柔和的线条与他见过的所有工笔画都大不相同,线条神韵没有一处相吻合,又让他能会心地辨别出所绘的内容。
他若有所思:“你也会画画。”
“……可不是么。”零将给美绪的回信写完,低头看着画给几个孩子们像是彩蛋连载一样的笔墨,一下子想到了自己曾画给继国严胜的一张小笺。
不要慌,这一手他也教给里子了,应该不会成为破绽才对!
不过看着继国严胜那张清朗但严肃的面容上在提及绘画时能流露出来的几分回味的神情,看来他的画技没有和辻哉少爷说的那样摆不上台面嘛!
“说起来,零子过得怎么样?”先发制人地提出问候,零觉得他这一手问题应该没有什么毛病。
他也以时透满的名义用上自己的话语给时透里子写过几封信件,不过里子的回信只有寥寥,话里话外都是些稀疏平常的话语,像是并没有看出他信件中的话外之音。
美绪会在信里讲述他们的稻田里的秧苗在一天天地长高,小竹他们还会在三更半夜时分跑去田地里看,踩得一身泥回家,还得连夜把衣服洗好,然后在第二天穿着一身湿哒哒的衣服被美绪好好教训一顿。
缘一老师也会给他写信,他一边写,诗就在一旁说,小两口送来的信件总是最长的那一封,时透家的信使总能在他们家里蹭到一顿午饭或者晚饭。
私下里信使还不好意思地和他说过一次,满口都是对诗的手艺的赞赏。
“我自然是不会亏待零子的。”继国严胜摸了摸鼻子,难得地生出了几分不好意思又显得十分高兴的神态,“在这次出门前宅邸里的医师告诉我,零子已经怀孕了。”
“……恭喜。”
不行,这个名字配上继国严胜说的话,他听得胃疼。
第27章
醍醐国虽小, 但分散各地的领主要从领地抵达国中城池还需走上几日,每日骑在马上颠簸行进的感觉不好受,零的心里多了几件记挂的事,枯燥的路程就显得更加望不到边。
首先放在前几位的事都是要找人, 寿海医生暂时尚无音讯, 而让他坐立难安的还是得到了鬼舞辻无惨的消息。
——别误会了, 他是迫切想要知道他那位兄长大人还有口气没有,如果有的话谢天谢地赶紧绑回来继承家业, 如果没有的话……那他还得先给时透家族做一个十年计划再说。
时至黄昏, 行进的计划没有出错,他们选择在附近城池的驿站中落脚,前后都有部下打点操持, 并不需要零来做什么。
月色如清辉,为了让自己早日能够恢复到正常的剑士水准——好歹使用呼吸法不至于让自己再次骨折,零再怎么繁忙也不会忘了每日的锻炼, 用过饭后半个时辰,他拿着竹剑走进院落里, 才劈斩了百下,便见到继国严胜也是拿着剑走了过来。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 默契地同时出了招。
这时候还没有什么传承剑术的说法, 起码时透家是不存在这种类似秘籍的书籍的, 他们所能做的便是让自己的刀更快,力道与刀锋合而为一, 然后斩出去。
零倒是拿不准他兄长大人的剑术进度练习到了怎样的一个地步, 因此是拿出全部实力严阵以待的, 经验让他能够看清继国严胜挥来的剑招轨迹, 一切动作在他眼里似乎都变得慢了下来。
在继国严胜显现出格外惊喜又充斥着战意的眼神中, 零同样回以一副相似的神色。
他的兄长大人从来都是以成为武士为荣的,他不介意在扮演这个角色的期间,将此信念贯彻下去。
“刚才那一下,你是如何做到的?”
点到即止的过招也能变得非常激烈,畅快比试后两人并排坐在廊下休息,放凉的茶平复着他们显得有些酸麻的身体。
零搭着继国严胜的肩膀,觉得和他相处下来好像也没自己想象的那么被动和糟糕嘛。
月色下带着疑惑望过来的继国严胜可当真称得上是一位美人。
“能告诉我么,满。”
过招百下,越是往后,继国严胜所使用的剑招零格挡起来就越发顺手,往往是在动作刚起,他便能判断出剑招的走向。
这倒不是经验了,而是缘一老师看在他总是时不时来抽空帮忙后,稍微和他提及的那么一些小技巧。
“严胜有惯用手吧,身体的发力无非是以呼吸供给四肢百骸力量,严胜的小腿紧绷后必然会追上动作,习惯攻击的频率后,预判也就水到渠成了。”
这都是肉眼能够观察到的细枝末节,在拥有出色动态视力下的零不觉得听起来有多么玄幻,然而继国严胜听罢,竹剑掉在了地上,整个人的神情都有些……呆滞起来了?
他的眼中弥漫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成分,不像是对着零而来的,好像是透过他在看某个人。
“缘一?”
骤然听见这个名字零有点儿惊讶。
只是他当着继国严胜本人的面他不好将自己的惊讶表现地太过明显。
不过嘛,他可是从缘一老师的口中偶然听到他表述过对于自己的兄长大人的思念,思及自己也遇到过的糟心事,这让零不禁又给这个封建的时代养成的封建家族的习惯扣上了一口锅。
[继国严胜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60。]
诶?
等一等,继国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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