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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摄政王令朕宠罢不能[穿书] ——(78)

——(78)

    将柳俊按在地上打了好一通的沈晖才猛地惊醒过来,意识到似乎柳俊已经很长时间都没还手了?
    他定睛往柳俊脸上一瞧,只见柳俊双眼紧闭,面如白纸,人已经毫无反应!
    沈晖颤抖着手指往柳俊鼻下一探,发现柳俊早已没了气息,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踉跄着站了起来不停往后退,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都在用一种看杀人犯的眼神看着他,沈晖再也顾不得多想,连忙带着小厮逃也似的跑出了赌坊。
    朱王妃正在府里为救雍王的事发愁,忽然沈晖冲进了她房里,跪倒在她腿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嚷嚷着要母亲救救自己。
    朱王妃莫名其妙,询问沈晖出了什么事,沈晖支支吾吾地把来龙去脉和朱王妃说了一遍,朱王妃被惊得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多亏旁边的婢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朱王妃一把推开沈晖,指着他颤声问:你说你把柳俊给打死了?!
    沈晖哭丧着脸道:是他先笑我的,谁知道他那么不禁打,我只不过才揍了他两拳,他就没气了母妃,您要想办法救儿子啊!
    朱王妃又气又急,恨声道:你让我怎么救你?那么多人都看见你打死了柳俊,你让我怎么救你?等下,咱们王府都被锦衣卫围住了,你又是怎么出去的?
    沈晖心虚地道:我趁他们换防的时候,溜出去的,在府里待着实在太无聊了。
    朱王妃听完狠狠扇了沈晖一个巴掌,骂道: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儿子的!
    沈晖捂着脸嚎道:现在骂我有什么用,您得想办法救我啊!
    你打死谁不好,偏偏把柳俊给打死了?他是柳家的独苗,等你父王回来,柳氏那个贱人要是知道她弟弟死了,非得在你父王面前闹翻天不可,到时候朱王妃想象了一下后果,绝望地掩面痛哭起来,就算你的小命能保住,你的世子之位也肯定是保不住了!以后这王府哪里还有咱们母子立足的份儿!
    沈晖也是万分懊悔和绝望,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嘴里喃喃自语道:要是父王和柳侧妃回不来就好了
    朱王妃听到沈晖的自言自语后怒斥儿子:孽障!胡说什么你!
    世子可不算是胡说,门外忽然传来一个男人清朗的声音,依本侯看,世子看事情可比王妃通透得多。
    朱王妃闻声抬起头,只见院子里不知何时进来了许多锦衣卫,而为首的那人身穿一身大红飞鱼服,腰上悬着绣春刀,英姿勃发,器宇轩昂。
    锦衣卫中能穿御赐飞鱼服的,官职必定不低,朱王妃看着顾悯疑惑地问:你是何人?
    顾悯手扶绣春刀走进屋内,朝朱王妃行了个礼,临阳侯、锦衣卫指挥使顾悯,拜见朱王妃。
    你就是临阳侯?!朱王妃虽身在雍王府,但也听说过顾悯在此次平叛中的威名,听到顾悯自报身份后,惊讶失声,你怎会在我雍王府?
    顾悯微微一笑,我怎会在此并不重要,眼下最要紧的事是,王妃是想救雍王,还是想救世子?
    朱王妃使眼色命下人把沈晖扶到一旁,戒备地打量顾悯,问:你什么意思?
    顾悯瞟了眼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沈晖,笑道:世子在赌坊里打死人的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想必此刻那死了儿子的柳家已经准备递状纸去衙门告世子了,王妃还想瞒本侯吗?
    朱王妃脸色白了白,顾悯继续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柳俊是被世子打死的,那么多双眼睛可都看见了,抵赖不得,等到雍王和柳侧妃回到王府,王妃觉得,雍王会不会大义灭亲?
    顾侯爷,你来这里不是只是为了说风凉话的吧?朱王妃到底久经风雨,很快便反应过来,一把拉过沈晖让他给顾悯跪下,苦苦哀求道,还请顾侯爷指条明路,救救我儿!
    能救世子的人并不是本侯,而是你雍王妃啊。顾悯犀利的目光攫住朱王妃,意味深长地道,王妃手上不有一块免死金牌吗?
    第65章
    朱王妃还没反应过来顾悯所言何意,倒是沈晖先明白过来了,立刻反身紧紧拽住朱王妃的裙摆,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喜道:是啊母妃!咱们王府不是有太宗皇帝赐的丹书铁券吗?哪怕是犯了杀头大罪有丹书铁券也可免于一死,您把那个拿出来不就能救儿子了吗?
    朱王妃还记得雍王走时对她的嘱托,吩咐她一定要把丹书铁券保管好,若杜谦仁最后遭不住刑将他了供出来,那丹书铁券就是他最后的保命符。
    朱王妃一边不忍背叛与自己结发几十年的丈夫,可另一边又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个都割舍不下,不禁心痛如绞,含泪摇头道:不行,不行啊这丹书铁券不能拿出来
    顾悯轻哂一下,道:都到了这个时候,王妃还不忘维护雍王,可就怕雍王未必能领会王妃的心意,否则又为何只点名要见柳侧妃,却只字不提您?堂堂雍王正妃,被一个妾室骑在头上这么多年,雍王这般宠妾灭妻,王妃却还能隐忍至今,当真是好肚量。
    朱王妃抬起头眼神狐疑地审视顾悯,没想到顾侯爷对我雍王府的家事居然了解得这么清楚,还请问你来雍王府到底有何目的?
    本侯只是想为王妃和世子指条明路罢了。顾悯在屋里踱了两步,气定神闲地道,不过既然王妃不想把丹书铁券拿出来救世子,那就请恕本侯公事公办,要将世子捉拿回府衙,还柳家一个公道了。
    说完便抬手挥了下,便有几个身形魁梧的锦衣卫冲进来要将沈晖抓走,吓得沈晖连忙抱紧朱王妃的大。腿,大声哭喊道:母妃!母妃!您要救儿子啊!您难道忍心眼睁睁看着儿子被官府抓起来为那柳俊偿命吗?
    朱王妃也弯腰搂住自己的儿子护住他,抽泣道:为娘怎么会不想救你,可为娘不能把丹书铁券拿出来啊,倾巢之下岂有完卵,你父王要是出了事,那咱们雍王府全府上下可就全都完了!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我们母子怎么会这么命苦啊!
    顾悯又抬了下手,示意那几个锦衣卫停手,王妃若是担心雍王出事,会连累整个雍王府,那倒是多虑了。
    朱王妃拿帕子擦了擦泪,泪眼婆娑地看向顾悯,顾侯爷此言何意?
    顾悯肃然道:其实本侯此次前来雍王府,是有一道圣上的口谕要下达给王妃和世子。
    朱王妃一愣,圣上口谕?给我和晖儿的?
    顾悯点头道:还请雍王妃、雍王世子跪接圣上口谕。
    屋子里的人连忙都排队站在顾悯面前跪下,只听顾悯沉声道:传圣上口谕,雍王伙同杜氏党羽犯上作乱,罪无可赦,着命削除其雍王爵位,终身幽禁于京不得返回封地!朕姑念雍王世子大义灭亲、首告其父谋逆有功,是以雍王其罪不株连雍王妃及世子,雍王之位由雍王世子沈晖承袭,钦此!
    口谕宣读完,朱王妃和沈晖都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僵在原地,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呆住了的模样,嘴里喃喃重复着顾悯刚才说的话,大义灭亲首告有功
    顾悯见状,无声勾了下唇,提高音量冷冷道:怎么,王妃和世子不愿意接旨?雍王所犯之罪败露无遗,你们若还执迷不悟,到时候都免不了身受其祸,本侯劝你们别辜负了皇上的一番苦心。
    最后反倒是沈晖先反应过来,双拳一握似下定了决心,磕头道:臣接旨!谢主隆恩!
    朱王妃震惊地看着儿子,抓住沈晖的手臂,失声道:晖儿!你疯了?!
    母妃!儿子没疯!儿子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清醒过!沈晖反过来抓住朱王妃的肩膀摇了摇,您没听皇上的口谕里说吗?只要我们能够大义灭亲,我就能承袭雍王的爵位了!到时候这雍王府里,我是雍王,您是太妃,就再也不用担心有人能踩在我们母子头上了!
    朱王妃反手扇了沈晖一个巴掌,哽咽道:可你父王怎么办!那是你的亲生父亲,我们怎么能出卖他!
    沈晖梗着脖子咬牙道:父王他宠信柳氏,要废弃我们母子的时候,他又想过您和他结发几十年的夫妻情分,想过我是他亲生儿子了吗?母妃!您醒一醒吧!要是父王回来了,经柳氏那个贱人一挑唆,你我母子还有活路?是他先对不起我们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有什么错!
    朱王妃被沈晖一番愤激的话惊住,可转念想想,儿子说的的确句句在理,雍王无论能不能回来,他们母子都不会有好下场,倒不如现在就壮士断腕,虽然舍弃了丈夫却还能保住他们母子的荣华富贵!
    所以本侯方才说,世子看事情,比王妃还要通透些。顾悯冷笑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王妃难道想看整个雍王府为雍王陪葬吗?
    母妃!沈晖见朱王妃一言不发,不禁着急地大叫,朱王妃醒过神来,抬头看了儿子一眼,深吸一口气后转身拜伏在地,雍王妃朱氏谨遵圣上口谕!谢主隆恩!
    顾悯满意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圣上若是知道王妃和世子如此深明大义,一定会很高兴,两位快快请起吧。
    朱王妃和沈晖互相搀扶着起身,虽然暂时保全了自身,可大义灭亲的滋味可不好受,两人脸上也都是一脸灰败并不见有喜色流出。
    忽然又有锦衣卫从外面来报,说是雍城知府派了差役来请世子去府衙一趟,询问关于柳俊之死的内情,沈晖不知所措地看着朱王妃,朱王妃看着自己的儿子长叹一声,认命地摇了摇头,走进内室去把半块丹书铁券取了出来,交到顾悯手中。
    顾侯爷,这是雍王府的半块丹书铁券,另外半块保管在宫里,今日我就将这半块丹书铁券还给朝廷,希望皇上能够网开一面,免吾儿之罪。
    顾悯把半块丹书铁券拿在手里看了看,王妃放心,既有丹书铁券,皇上便会依据律法,赦免世子的杀人之罪,只是
    沈晖着急地问:还只是什么?
    顾悯看着沈晖悠悠道:只是杀人是大罪,以往犯了杀人罪的皇亲国戚,即使有丹书铁券在手,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否则不足以服众。
    沈晖听不明白顾悯的弦外之音,朱王妃却是霎时就明白了顾悯是什么意思,她刚才也在想,皇帝不株连他们就已经很好了,竟然还让沈晖承袭雍王王位,哪有这么好的事?
    天上不会白白掉馅饼,所以想袭爵必然要付出代价。
    而皇帝最想要雍王府里的什么呢?
    朱王妃心思一动便想明白了,对顾悯说:还请顾侯爷代我们将奏表代呈给皇上,雍王府愿将雍州中、右二护卫交给朝廷调度,只留左卫供役,请皇上恩准!
    顾悯朝朱王妃行了个礼,王妃高义,如此,本侯也能回京向皇上复命了!
    朱王妃勉强笑得苦涩,她也不想高义,可事到如今,除了把兵权交出去,她还有得选吗?
    不过她也明白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性,没有当雄踞一方诸侯的胆识魄力,只适合当个富贵闲人,所以沈晖手里握着兵权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把这烫手山芋抛出去,在皇帝面前卖个好来,起码可以换取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顾悯忽然又道:另外还有一个人,想请王妃交给我一起带回京城。
    朱王妃不明所以,谁?
    顾悯微微一笑,杜成美。
    柳氏在丫鬟的搀扶下,战战兢兢地跟着锦衣卫进了诏狱,来到关押着雍王的牢房外面。
    牢房门一打开,扑面而来一股难闻的骚臭味,柳氏强忍住反胃的感觉,拿帕子捂着鼻子走进了牢房,对着里面一个在墙角躺着的人喊了声:王爷,妾身来看您了。
    雍王听到声音从地上坐起来,看到柳氏竟然出现在了这里,顿时惊讶无比,你怎么来了?雍王站起来走向柳氏,又往柳氏身后看了看,却没看到其他人,不禁失望地问,王妃呢?她没来吗?
    柳氏哭哭啼啼地道:王妃?王妃在王府啊,不是您让妾身进京陪您的吗?
    雍王莫名其妙,本王何时等等,是谁跟你说是本王让你进京的?
    柳氏道:是皇上下的旨,派人去王府将妾身接过来的。
    雍王的眼睛死死盯着柳氏,柳氏的表情不像是骗人,忽地他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目眦欲裂地看着牢房门道:遭了!要坏事!皇帝是要挑拨离间!
    顾悯带着朱王妃和沈晖亲笔所写告发雍王谋逆的奏本,雍王府传了三代人的半块丹书铁券,还有雍州三护卫中、右两护卫的兵权以及杜成美一起回了京。
    有这几样东西和人在手,杜谦仁和雍王的联盟便已彻底崩溃瓦解,雍王的谋逆之罪已是板上钉钉,再也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
    在三司会审前,皇宫已经差不多修缮完毕,沈映虽然暂时还没从临阳侯府搬回永乐宫,但先恢复了早朝。
    在沈映回到京城一个多月以后的第一个早朝上,沈映命锦衣卫把雍王从诏狱里提了出来,押送上殿,当着众多文武百官的面亲自审问雍王。
    雍王自从见到柳侧妃后,便已经猜到自己是大势已去,完全没了一开始的淡定,在诏狱里过了几天惊惧不安的日子,人已经没了精气神,没人扶着自己走路都困难,最后几乎是被锦衣卫拖着走上殿的。
    雍王垂头丧气地跪在文武百官的队列前面,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沈映先命太监把雍王世子沈晖所写的告发雍王谋逆的奏本念给百官们听,百官们一边听一边在下面窃窃私语,像这等儿子告发老子谋反的事情,在大应朝还是第一次发生,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而雍王则一直嘴里不停地低声咒骂着朱王妃和沈晖:畜生!毒妇!逆子!贱人!
    等到太监把奏本念完,沈映把奏本接过来,往桌上拍了拍,似笑非笑地望着台阶下面跪着的雍王,问:雍王,你的王妃和世子指认你有谋逆之举,你可认啊?
    雍王抬起头,愤恨地看着沈映,高声道:本王不认!那畜生和毒妇一定是受了人蛊惑,他们是在诬蔑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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