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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摄政王令朕宠罢不能[穿书] ——(62)

——(62)

    当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万忠全见房里的其他小太监都已熟睡,悄悄翻身下床打开门走了出去。
    趁着夜色,万忠全贴着墙角来到院子西北角的一棵大树下,藏身在大树后面在花坛下面翻出来一个笼子,又从笼子里掏出来一只信鸽,将提前写好的纸条塞进绑在信鸽腿上的小竹筒里,然后高高举起信鸽,朝空中扔出。
    信鸽扑棱着翅膀,奋力飞向高处,万忠全看着信鸽越飞越高,越飞越远,面上慢慢浮现出一丝满意的微笑,可还没等他笑够,忽然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射出来一支利箭,像一道闪电般划破夜空,准确无比地射中了那只信鸽!
    信鸽都来不及扇一下翅膀,就从半空直直坠了下来,万忠全看到这一幕,心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迸出来。
    忽然又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万忠全不安地从大树后面探出头往外看了眼,只见大批羽林军手持火进了院子,为首的林彻手里拿着弓箭,犀利的目光直接定格在万忠全的藏身之处,皮笑肉不笑地道:万公公,大晚上的不睡觉,怎么还有兴致喂鸽子啊?
    万忠全脑袋一空,自知已经暴露,腿脚一软,不由得瘫坐在地,嘴巴张着,却发不出一个声来。
    羽林军捡了林彻射中的那只鸽子,呈给林彻过目,林彻接过鸽子,拔出鸽子腿上的竹筒,将里面的纸条倒了出来。
    林彻展开纸条扫了眼,抬眸冷冷地看向万忠全,手一挥示意手下去把万忠全绑过来,万公公,你有什么话,还是麻烦你自己个儿到太后跟前去说吧。
    来来来,前面就是我家的庄子,到了为兄这里,你们就把这里当成是自己家一样,需要什么就跟下人讲,千万别客气,知道嘛!崔英杰下了马,把马缰交到小厮手里,回头笑呵呵地对沈映和顾悯招呼道。
    沈映也从马上下来,笑着说:只要崔兄不嫌我们兄弟二人上门叨扰,那我们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崔英杰热情地过来挽过沈映和顾悯的手臂,拉着两人往庄子里走,怎么会嫌叨扰,景明兄你帮我娶得了一位美娇娘,为兄谢你还来不及呢!再说了,你如今是芳蕊的义兄,那咱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啊!快随我进去,今晚咱们兄弟非得好好醉一场不可!
    沈映随崔英杰进了他家的庄子,四下打量了圈,好笑地腹诽道,这个崔英杰当真是好骗,带两个连底细都不知道的陌生人回家,也不怕引狼入室,若是这个草包此刻知道自己带进家的两个人是何身份,恐怕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青。楼里鱼龙混杂,沈映和顾悯两个人又是面生的外地人,一直待在青。楼难免会引起别人注意,所以那里终归不是一个能久待的藏身之所。
    于是沈映便串通芳蕊陪他演出戏,在崔英杰面前假称和芳蕊已经义结金兰,又让芳蕊哄着崔英杰让他答应今后多多照顾自己的两个义兄。
    听沈映声称自己还没找到落脚处,崔英杰便爽快地让他们两个人先住到自己的庄子上,等过两天纳芳蕊进门的时候,正好一起喝喜酒。
    崔英杰其实心里也明白,徐家这两兄弟,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花几百两银子赎个妓。女送给他,他猜徐家兄弟是来京城谋生的外地人,帮他赎芳蕊不过是想讨好他借此来和他攀关系,好从他身上谋利而已。
    崔英杰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在权贵如云的京城里头,家世并不算显赫,和世家子弟也玩不到一块儿去,平时除了在自己家,外面那些人根本不会把他一个六品小官家的儿子当一回事,更别说什么讨好他求他办事了。
    所以就算知道徐家兄弟讨好他是另有所图,他也很享受这种被人捧着的感觉。
    崔英杰命下人备了好酒好菜,拉着沈映和顾悯去前厅喝酒玩乐。
    崔英杰举起酒杯,和沈映、顾悯分别碰了一下杯,道:两位贤弟,乡下地方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可别嫌弃。都怪我家老头子现在不让我回京城,要不然,我肯定带你们去京城最好的酒楼里好好吃一顿!
    沈映笑道:崔兄客气了,咱们以后同在京城,还怕没有机会一起喝酒吗?
    崔英杰连连点头说是,两杯酒下肚,吹牛的瘾便又上来了,等回了京城,我便能进锦衣卫,而且我爹说了,官职起码百户起,等我当了百户,把你们哥俩弄进锦衣卫里谋个差事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们就等着跟我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吧!
    沈映似笑非笑地瞟了顾悯一眼,那我们可就等着崔兄关照了,我们兄弟可是做梦都不敢想自己有朝一日能进锦衣卫。
    崔英杰哈哈大笑,拍胸。脯道:包在我身上!
    沈映抿了一口酒,随意地道:只是我还是不太懂,这京城里头,天子脚下,到底能出什么事?为什么现在不能进京?
    崔英杰摆摆手,诶,管它呢!为兄提醒你,在这京城里谋生,有一件最要紧的事你一定要明白,那就是,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别管。我管它会出什么乱子,反正只要不影响到我升官发财就是。
    沈映笑了笑,崔兄说的是,我也是听崔兄你说的这么严重,所以才会心生好奇。不过崔兄,怎么这庄子上也不见你家中有其他人在?令堂嫂夫人也出城避祸了吗?怎么也不请出来让我们拜会一下尽尽礼数。
    崔英杰吃了筷下酒菜,咂咂嘴道:她们都在城里没出来,我爹怕家里人一下都走了会引起别人注意,所以只叫了我一个人出来,谁让我是我们家三代单传呢,其实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沈映看着得意洋洋的崔英杰,嘴角的笑容愈发加深,噢,原来如此。
    接下来,崔英杰在沈映和顾悯的轮番劝酒下,很快便喝多了趴在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沈映喊小厮进来,把崔英杰扶回房间休息,然后和顾悯也回了崔英杰给他们安排的房间。
    回房简单地洗漱了下,刚熄灯准备上。床,沈映便听到房外传来了几声布谷鸟的叫声,脚步不由得停住,这是他和林凡的约定好的暗号,若林凡有大事要跟他禀报,便以布谷鸟叫为讯。
    顾悯已经坐到了床上,见沈映忽然停在床前不动了,奇怪地问:怎么了?
    沈映伫立在黑暗中,无声地注视着顾悯的身影,这两天他故意没让林凡现身,是想要在路上试探一番顾悯,但两天过去,想必行宫那里应该已经有所动作,那他也得行动起来才行,所以就不能再让林凡继续藏着了,当然也没有必要再瞒着顾悯。
    其实经过这两日的朝夕相处,沈映能够感觉出顾悯不是一个坏人,他也有一颗仁义之心,而且相信他应该并不是真的投靠了郭九尘,否则,他这个皇帝一个人在外孤立无援,顾悯完全可以抓他回去向郭九尘邀功。
    而不是现在这般,不离不弃地陪伴在他身侧。
    所以,沈映判断顾悯是可以信任的,起码暂时是。
    沈映想清楚后,做了决定,抬手朝顾悯招了下,你跟我出来一下。
    顾悯不明所以地起身跟在沈映后面走出了房间。
    院子里黑灯瞎火,空无一人,等两人站到了院子中间,忽然顾悯注意到左手边有一道黑色的影子从院墙外面翻了进来,他心里一惊,想也没想,便立即挡在了沈映面前,将人护在身后,低喝一声:谁!
    可沈映却拉住了顾悯的手臂,镇定自若地从他身后走了出来,稍安勿躁,他是来找我的。
    那道黑影自然是给沈映发信号的林凡,见到沈映后先下跪行礼,恭敬地道:微臣参见皇上!
    沈映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抬了下,免礼,林凡,你深夜找朕,所为何事?
    林凡起身,抬头往沈映身后的顾悯看了看,似乎有所犹豫该不该当着顾悯的面禀报。
    沈映侧头看了眼顾悯,因为外面太暗,看不清男人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所以也不知道当他看到林凡后,是会觉得惊讶,还是会感到生气。
    沈映收了收心神,转过头,没事,自己人,你但说无妨。
    林凡道:启禀皇上,我们提前安排好的那两具尸体已经被羽林军找到带回行宫,另外,如果没有意外,太后应该也知道了,皇上遇刺的事与杜谦仁有关。
    沈映冷笑了声:很好,接下来,狗咬狗的好戏就要开场了,我们自然也不能落下。他说到此处停顿了下,左右转头看了看院子,冷然问,其他人都在哪里?
    林凡道:微臣让他们都暂时埋伏在庄子外面,周围的环境也都仔细探查过了,附近就只有崔家这一所庄子。
    沈映慢条斯理道:那就趁着今晚月黑风高,把那个还在床上做着升官发财梦的崔家大少爷给朕叫醒吧,让他亲手写封家书送到京城家中,就说他突发急病,在外面十分想念亲人,崔英杰三代单传,想必他家里的长辈一定把他当做心头肉,就看到时能诓来几个了。
    林凡道:微臣遵旨!
    沈映想了会儿,又问:另外可知太后召了哪几个大臣去行宫商量事情?
    林凡道:微臣正也想和皇上禀报此事,林彻将军飞鸽传书上说,除了京中的心腹,还有信王、淮王。
    信王、淮王?沈映脸色一凛,没想到刘太后居然和信王、淮王也暗中有所勾结,传朕旨意,命固安伯立刻率人秘密截杀去给信王、淮王送信的信使,绝不能让信王、淮王在此时入京!速派人去通知你们林将军!
    遵旨!那微臣先告退!林凡说完便转身翻墙出了院子,去执行沈映的命令。
    林凡一走,漆黑一片的院子里便重新恢复了安静,沈映站在原地良久,迟迟没转身面对身后的顾悯,屏住呼吸悄悄地注意着身后的动静。
    臣在皇上身边这许多时日,竟然都不知道原来皇上是这般老谋深算,用计如神。终是顾悯先开了口,口吻中带着些许自嘲,皇上深藏不露,瞒过了太后,瞒过了郭大伴,瞒过了所有人,只是不知为何,皇上怎么突然在臣面前不继续演了?
    沈映缓缓转过身,在夜色中找寻着顾悯双眸的轮廓,你应当明白,朕以前瞒你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现在不瞒你,是朕相信你。
    顾悯低笑了声,所以皇上承认了,你之前,从没有相信过我?
    沈映和顾悯对上了目光,低低道:人心难测,朕不能去冒险轻信任何人,若是换你坐在朕这个位子上,你也会如此,你能理解吗?
    顾悯往前走了一步,我理解帝王多疑,可我不理解的是,你既然不相信我,又为何宠信我,将我置身于风口浪尖上,成为众矢之的?
    沈映在心里发出一声叹息,他就知道,他和顾悯之间一旦回归到君臣身份,中间就像隔着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永远都无法像这两日当个普通人相处时那般嬉笑自若。
    沈映挺直了脊背,抬起下巴,直视顾悯越来越清晰可见的眸子,反问:那你呢?你对朕难道自始至终都是忠心耿耿的吗?难道你就没有对不起朕的地方?
    顾悯已经走到了沈映面前,声音紧绷地问:遑论臣子的忠心,也遑论君王的信任,我只问你,你往日对我说的那些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是不是都是假的?只是逢场作戏?
    沈映双手负在身后,捏紧了拳头又松开,同时也松开了咬紧了牙关,平静地问:你对朕何尝又是真心?大家都是逢场作戏,这种问题,有必要问?
    顾悯怔了下,默然少顷,忽然从男人的喉咙里不可抑制地传出连声低笑,笑得嗓子都哑了,皇上说得对,是没必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也只有愚蠢至极的人才会问出来。
    男人的笑声太刺耳,像一根根针穿过耳朵,又落在了心上,刺得心细细密密地疼,沈映垂下双眸,咬了下唇,道:你若介意这点,朕可以和你道歉,的确不该欺骗你的感情。
    顾悯深深看着沈映,冷嗤了声,语气之中似有不屑流出,我需要的是道歉?
    那你要什么?沈映心思转了转,呼出一口气,抬起眼睛认真地看着顾悯,是,做朕的少君是让你遭受了许多非议,甚至让你被人耻笑,让你没了身为男子的尊严,这样吧,若是这次朕能够顺利回宫,朕便下旨宣布你不再是朕的少君,让你恢复自由身可好?
    顾悯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脑子里空白了一瞬,你说什么?
    沈映嘴角勾了勾,嗓音有些涩然,慢慢地道:你以后不再是朕的少君,不用在朕面前曲意逢迎了,你自由了,这样你能满意了吗?
    满意,很满意,不能再满意。顾悯潜藏在黑暗中的双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沈映的脸,里面有幽暗的光浮动,好像能迸发出火花来,身形忽然动了下,往后退了一步,朝着沈映深深一拜,朗声道,臣谢主隆恩!
    说罢他也不等沈映有什么反应,收回手直起腰,拂袖转过身,大步流星地往院子外面走。
    沈映看到顾悯要走,心里莫名一慌,不知不觉地往前迈了一步,忍不住问:你去哪儿?
    顾悯驻足,没有回头,语气无波无澜地道:皇上既然身边都有那么多护卫保护了,又何须臣在这里碍眼碍事,臣祝皇上早日得偿所愿。
    作者有话要说:  顾少君:离就离!
    第52章
    顾悯出了崔家庄,骑上马一路往外疾驰,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去哪里,只是不停地挥着手里的马鞭,直到纵马狂奔了两炷香的时间才停了下来。
    顾悯骑马闯进了一片不知名的林子,马跑累了,吭哧吭哧地打着响鼻,顾悯从马背上下来,可没想到,他脚刚沾地便感觉到身后有人向他靠近!
    顾悯反应很快,立即从挂在马背上的剑鞘里抽出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身刺向背后的人,那人穿着一身夜行衣,夜黑雾重,看不清长相,但反应也不比顾悯慢,看到顾悯举剑转身刺向自己,忙以脚点地急急后退避开顾悯剑上的锋芒,灵活地闪到一旁。
    可顾悯却不打算放过他,提剑再刺,他剑招气势如虹,如游龙一般迅疾地刺向黑衣人的面门,黑衣人避无可避,只能拔剑出鞘来护住自己,举剑去挡顾悯的剑招。
    黑衣人的武功并不在顾悯之下,两人打得有来有回,一连对了十几招后,黑衣人再次挡开顾悯刺向他胸口的剑后,终于忍无可忍地低吼道:你是不是疯了?是我!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顾悯似置若罔闻,毫不留情地又出了一剑重重拍在黑衣人的手腕上,黑衣人被他这一下震得手腕发麻,一时拿不稳剑,等到黑衣人手里的剑掉落在地,顾悯才挽了个剑花将剑收在了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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