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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摄政王令朕宠罢不能[穿书] ——(18)

——(18)

    内室里四处都点着蜡烛,将屋子照得如同白昼,顾悯觉得屋子里有点亮,好像少了些氛围,于是回头看了看,问:皇上,要把灯灭了吗?
    沈映只想让顾悯慢点儿上。床,赶紧说:灭!灭!只留床头照明的就行。
    顾悯转身去吹蜡烛,沈映滚进了龙床里面躺下,大脑飞速运转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应对顾悯。
    他只是想折辱顾悯泄愤,并不是真的想让顾悯侍寝,他该怎么做,才能让顾悯现在吃瘪呢?
    一晃神的功夫,顾悯已经灭完了内室里除床前立着的两支红烛以外所有的蜡烛,重新回到了龙床前,他先把帐子放下,然后掀开帐子爬上。床。
    床前的红烛在帐子上投下两道细长的影子,帐中光线朦胧,只听到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气氛逐渐变得暧。昧起来。
    顾悯脑中温习着从燕卿玉怜处讨教来的知识,在开始之前要先怎么做来着?
    哦,先通过亲吻对方来让对方放松身体,身心感到愉悦的情况下,即使有痛楚,也能缓解不少。
    顾悯盯着昏暗光线中,沈映的侧脸,小皇帝眼睛闭着,鼻梁挺翘,嘴唇微微张开呼气,表情平静,似乎在等着他主动过去。
    顾悯捏了下拳头,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朝沈映靠过去,然后闭上眼缓缓俯下身,就当能感觉到沈映的呼吸已经吹拂在他脸上时,耳边忽然听到小皇帝凉凉说了句,你这是要干什么?
    顾悯要往沈映唇上亲下去的动作硬生生停止,睁开眼观察沈映的表情,皇上不喜欢臣这样?
    沈映面无表情,朕是在问你,你要干什么?
    都脱了衣服上。床了,还能是干什么?顾悯皱眉看着皇帝,沉默不语,不明白沈映为何会这么问。
    朕让你上来伺候,没让你做这些有的没的。沈映扯了下嘴角,抬手放在顾悯的胸膛上把人推开,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你以为伺候就是让你侍寝的意思?
    顾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往床尾退去,恭敬地跪在床上行礼:皇上恕罪,臣无心冒犯圣颜,是臣会错了圣意。
    无妨,别那么紧张,朕又没怪你。沈映笑了笑,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脖子,朕让你上来,是想让你给朕捏捏肩,这两天书看多了,低头的时间一长,肩颈就酸得厉害,你是练武之人,会不会按摩穴位?
    顾悯道:臣可以试一试。
    于是沈映便爬到床中间,背对着顾悯坐下,那你就给朕按按吧。
    顾悯把手放在沈映的肩膀上开始给他捏肩,心思各异的两人谁也没说话,帐子里一时静默无声。
    顾悯不说话,是因为觉得自己刚才简直丢人丢到家了,皇帝自始至终都没提过侍寝两个字,他却理所当然地以为皇帝让他上。床伺候,就是让他侍寝,还脱光了衣服,想对皇帝做那种事
    顾君恕啊顾君恕,你这一厢情愿的可不可笑!
    君恕。沈映闭着眼,冷不丁地叫了顾悯一声,你想不想侍寝?
    顾悯按摩的动作一顿:
    沈映漫不经心地道:朕倒是想让你侍寝,但是朕又怕会像那晚一样。对了,你和那燕卿玉怜学的怎么样了?
    伤疤被揭开,顾悯咬了咬牙,闷声道:回皇上,臣还在学。
    沈映听出顾悯声音里的气恼,偷偷抿嘴笑了下,故意道:那你可要好好学,朕吧,从小就怕疼,若是你再像上一次大手大脚的把朕弄疼了,朕怕自己会忍不住再把你
    皇上。顾悯忍不住打断沈映,同时加重了手下的力道,他的手正好捏在沈映的后颈处,低沉的声音里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威胁,臣会好好学,以后尽力把您伺候舒坦,但已经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好么?
    沈映听顾悯这么说,便知道自己戳中了顾悯的死穴,心中大乐,想笑又不敢笑,只能辛苦地憋着,好一会儿才止住了笑意,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道:嗯,那就不提了,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朕再召你侍寝。好了,外头时辰也不早了,朕要睡了,你也回揽月斋休息吧。
    沈映从顾悯手中缩回脖子,重新躺了回去,躺了一会儿发现顾悯还坐在原地,似乎并没有想要下床的打算,于是用手撑起头,看着顾悯疑惑地问:怎么了?你还有事?
    昏暗中,顾悯的眼睛里幽光闪烁,凝视着沈映缓缓地问:皇上是在消遣臣逗乐子玩?
    沈映挑了下眉,哦豁,还不算太迟钝,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啊。
    沈映也不否认,凤眸微眯笑了起来,怎么突然这么说?
    顾悯绷着声音道:臣若是现在回揽月斋,被外头的宫人瞧见了,只怕不出明日,宫里宫外关于臣的谣言便会四起。
    沈映装作感兴趣地问:哦?什么谣言?
    顾悯说:传臣失宠于您,被您深夜赶出宫,又或者,传臣有什么隐疾,伺候您不周,所以被您从龙床上赶了下来,总之,今夜若是臣回去了,那明日臣不管长了多少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沈映甩甩手,何必管那些个嚼舌根子的人,只要朕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就行了?旁人爱怎么传就怎么传,不用理会。
    顾悯紧紧盯着他,事关臣的声誉,臣不得不理会,还请皇上体恤。
    沈映眉毛往上抬了抬,慢条斯理地问:那你想怎么办?
    顾悯一屁。股往后坐了下来,背靠着床板,双臂环胸一副我就不走,你能奈我何的架势,若是您真的心疼臣,那还请皇上允准臣留下过夜。
    沈映:这是跟他耍无赖上了?
    可顾悯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若是再开口赶他走,难免会让顾悯疑心自己对他的宠爱是不是真的。
    沈映沉默地想了想,算了,反正只是过夜又不是侍寝,顾悯不想走那就让他待着吧,也不好为了这点小事撕破脸。
    沈映拍了拍额头,笑道:是朕不对,疏忽了你的感受,既然这样,那你就留下过夜吧。
    谢皇上。顾悯谢完恩便利落地在床尾躺了下来,皇上放心,臣只会睡在这半边,绝不会挤到您。
    那就早点歇息吧。沈映瞪着躺在他脚边的顾悯磨了磨牙,恨不得像那天一样,再一脚把顾悯踹下床去才解气。
    乱臣贼子,今夜居然让你睡了龙床,真是便宜你了!
    第二日,顾少君又被皇上传召侍寝的消息便传遍了后宫。
    虽然顾悯进宫的日子也不算长,可要知道,能让他们这个喜新厌旧的小皇上这么久还没玩腻的男宠,顾悯还真是头一个。
    宫人们都在暗地里打赌,赌顾悯多久会失宠于皇帝,可顾悯失宠的消息没等来,竟然又等来了皇帝给顾悯升官的旨意。
    科举舞弊案,安郡王找到了陈子荣的书童,拿到了陈子荣的记账本,顾悯则找到了杜府家丁埋的那三具青。楼女子的尸体,条条线索都指向杜成美,认证物证俱在,杜成美不可能抵赖得掉。
    皇帝圣旨一下,锦衣卫即刻上杜府拿人,杜成美还瘫在床上起不来,直接被四个锦衣卫拿着担架抬出了去,抬出去时还呼天抢地地要杜谦仁想办法救他。
    杜谦仁自然舍不得让儿子下狱,但锦衣卫是奉旨办事,他就算贵为当朝首辅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唯一的儿子被锦衣卫抓走。
    杜成美一被抓,杜谦仁立即进宫去求太后,可郭九尘早就提前向太后禀报过消息,皇帝手里已经掌握了杜成美科举舞弊的铁证,杜成美这一次无论如何也抵赖不得。
    而且如今宫外落榜举子们怨气沸腾,吵着要朝廷给个交代,如今之计,只能把杜成美推出去来平民愤。
    所以郭九尘劝太后不要再管杜成美的事,免得被连累。
    太后本来也不喜杜成美为人龌龊不堪,之前答应网开一面,不过也是看在杜谦仁对她忠心耿耿多年的份上,既然现在纸已经包不住火,自然也不想再插手此事,所以杜谦仁求见她的时候,她干脆称病避而不见。
    杜谦仁被寿安宫拒之门外,这才意识到,他那儿子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同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他杜谦仁官做的有多大,在官场上如何呼风唤雨,本质上,也不过就是皇权下的一颗垫脚石,一旦没了用处,随时都可以被舍弃。
    锦衣卫的手段哪是杜成美那种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能受得了的,不到半日,他就将自己所犯的罪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吐了个干净。
    安郡王和顾悯拿着杜成美的口供进宫呈报给皇帝过目,沈映立即下旨处置了所有涉案官员,取消了所有靠作弊通过会试的考生的成绩,革去功名,永不录用,另外在落榜考生中择优补录,来平息众考生的怒火。
    同时又颁旨,安郡王和锦衣卫指挥佥事顾悯办案有功,安郡王加赠食禄两千石,顾悯升任锦衣卫指挥同知!
    两道旨意一下,京中所有人都各有各的心思。
    涉案官员罪有应得,科考的士子们得到了满意的交代,不再聚众闹事,对朝廷的公正法纪也重拾了信心。
    一些攀附杜谦仁的官员权贵,看到杜成美下狱则背地里唏嘘不已,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哪怕杜谦仁贵为首辅,把持朝政十数载,他儿子犯了罪,该发配充军还是得发配充军,还连累了自己被言官弹劾教子不严,恐怕首辅地位也要不保。
    另有一些人则是对皇帝颁的那道嘉奖功臣的旨意颇有感慨,安郡王也就罢了,赏赐的也只不过是钱财,可那顾悯,被皇帝封为锦衣卫指挥佥事还不到一月,就又升了从三品锦衣卫指挥同知,这升官的速度,别人拍马都赶不上!
    有嫉妒顾悯的人酸道,到底是皇帝的枕边人,这枕头风一吹啊,皇帝还不对他百依百顺,要什么给什么,可不就平步青云了。
    杜成美被发配充军那天,杜谦仁向沈映递交了辞去首辅之职的奏本,沈映拿上奏本,装模作样地去了寿安宫询问太后的意见。
    太后看完杜谦仁的奏本后,没说什么,只说让皇帝自己看着办就好。
    皇帝离开寿安宫没多久,郭九尘进宫来给太后请安,还带了只鹦鹉送给太后解闷逗乐。
    那是只毛色纯白的玄凤,太后命人把鹦鹉挂在廊檐下,拿了吃食逗着玩。
    太后兴致盎然地问郭九尘:这鹦鹉会说话吗?
    郭九尘笑呵呵道:回太后,这个品种的鹦鹉并不会说话,只是叫声好听些。您要是喜欢会说话的鹦鹉,老奴去给您寻了再送过来。
    太后摆手道:不用,哀家就喜欢不会说话的,这畜生要是学会了说人话,那岂不连畜生的嘴都不可靠了。
    太后所言甚是。郭九尘点了点头。
    太后喂完鸟,拍了拍手,语气随意地道:杜谦仁是保不住了,内阁得要有位新首辅坐镇。
    郭九尘试探地问:太后心中可有属意的人选?
    首辅这个位置,不论是谁来坐,只要是忠心哀家的就好。太后抬手让宫女给她重新戴上护甲,瞟了眼郭九尘,冷哼道,这事你来办,选好了人,等到皇帝让大臣们举荐的时候推上去。皇帝以为倒了一个杜谦仁,这内阁就是顺着他的了,天真,哀家会让他知道,大应朝究竟是谁做主。
    郭九尘笑了笑,说起来,皇上最近的举动的确有些太过活跃。损失一个杜谦仁并没什么可惜的,但经过这次科举舞弊案,朝中一些本来态度中立的大臣,已经隐隐有倒向皇上的趋势,几位新科进士与皇上的关系也颇为密切,老奴担心,长期下去,恐怕会威胁到太后您的地位。
    太后进屋坐了下来,就凭他们?皇帝如今年岁见长,性子难免叛逆些,但离翅膀硬还远着呢,若是身边没有人帮他,他能成什么气候?对了,你说这次科举舞弊案,是安郡王和顾悯帮皇帝破的?那安郡王何时那么有能耐了?
    郭九尘道:据说是安郡王在城外随后救了个人,结果那人正好是陈子荣的书童,可能也是天意。
    天意?太后不屑地冷笑了声,哀家向来不信命,恐怕,是背后另有其人在帮他们。
    郭九尘忙道:太后英明,老奴回去就让人细查!
    太后转了转手里的佛珠手串,冷冷地说:还有那顾悯,他在皇帝身边,倒也算尽心尽力,这才几日功夫就破格提拔成从三品了,你说他会不会已经转而投靠了皇帝?
    郭九尘眼珠儿转了转,其实这次科举舞弊案破,顾悯也没出多大力,皇上之所以会升他为锦衣卫指挥同知,想必还是对顾悯的格外偏爱罢了。
    太后摇了摇头道:自古在皇家,偏爱两个字,随时就能成为一把杀头的刀,你不知道这背后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巴不得你从高位上掉下来,好狠狠踩你一脚。皇帝宠他,也是害他。
    郭九尘赞叹道:还是太后看事情看得透彻。
    太后眸中闪过一道寒光,道:不过让皇帝总宠着一个顾悯也不是办法,也该到了给皇帝立后选妃的时候,绵延子嗣才是要紧事,只要有皇子在手,皇帝听不听话又有什么干系呢?
    郭九尘想了想道:太后,过几日就是皇家春猎的日子,不如到时候邀请京中各世家适龄的名门闺秀一同前往,让皇上相一相?
    太后考虑了会儿,赞同地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就照你说的做吧。
    皇家春猎每年在三月底举行,为期三日,届时由皇帝率王公大臣们前去皇家猎苑举行射猎活动,以此来彰显大应朝的实力。
    在皇家春猎中,射中猎物多的人,还有可能获得皇帝的赏识因此被破格提拔,所以能参与的臣子们都很重视皇家春猎这项活动。
    这算是沈映穿过来后,第一次出宫参加这么大规模的活动,到了春猎的围场,看着眼前广袤无垠的草原和浩瀚茂密林海,心境不由得也跟着开阔了起来。
    这些都是大应的疆土,而他是大应的皇帝,跟随他而来的都是他的臣子,试问普天之下,还有比这更让人畅快的事?
    到了围场,车马劳顿,所有人先安营扎寨安置下来。
    顾悯作为皇帝如今身边最炙手可热的红人,自然也跟着来参加这次皇家春猎。
    皇帝的御帐被众星拱月地围在中间,而顾悯的营帐,更是离皇帝的御帐只有不到十丈的距离,几乎叫所有人都知道了,如今他这位顾少君,有多受皇帝宠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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