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外,宋佩瑜只在宋景明与宋景珏的婚事上分别见过穆和。
宋景明成婚的时候,穆和主动去天虎居与东宫小学堂的人打招呼,却被平彰讽刺了许久。
宋景珏成婚的时候,穆和便没有再专门去天虎居,只在二房的院子里与宋佩瑜打了个招呼。
在宋佩瑜的印象中,穆和是个性格稍温吞的世家子,既没有其兄的风姿也没有书中太子的固执。
如果忽略穆和的容貌,这样的世家子一抓一大把,委实看不出穆氏有将他当成下任家主培养的意思。
昨日肃王府派人从刑部带走穆侍中,穆侍中的长子,和穆侍中长子最宠爱的儿子,穆和也仍旧好生生的呆在刑部牢房。
永和帝与肃王对穆和有多仇恨尚未可知,唯一能说动他们改变想法的人只有重奕。
重奕在惠阳县主殷切的目光下转头看向宋佩瑜,薄唇轻启,“你说呢?”
惠阳县主与大公主愣住,同时看向宋佩瑜,眼中诸多复杂情绪变换,最后变成‘原来如此!’夹杂着‘难道是真的?’,要多纠结就有多纠结。
宋佩瑜感受到惠阳县主和大公主越来越奇怪的目光,连忙端起茶水挡住脸上的神色,声音又低又快的道,“殿下自己拿主意。”
重奕漫不经心的‘嗯’了声,状似陷入沉思,半晌都没再说话。
宋佩瑜忍不住抬头去看重奕的脸色。
他始终默认重奕从未将穆和这个人看在眼中。
难道他猜错了,其实重奕还是很在乎穆和差点替代他的身份?
抬头的宋佩瑜立刻闯进重奕沉静的目光中,他眼睁睁的看着重奕沉静的目光逐渐出现星星点点的光亮,然后转头告诉惠阳县主,“他同意了,你可以开始说了。”
房间内的另外三个人同时陷入不同程度的茫然。
惠阳县主呐呐开口,“说什么?”
重奕闻言多看了惠阳县主一眼,似乎是在纳闷惠阳县主年纪轻轻怎么就开始记性不好,却没多说什么,耐着性子重复方才宋佩瑜的问题,“九州中哪个国家最弱小?”
惠阳县主顿时顾不上去想重奕与宋佩瑜之间的奇奇怪怪,兴奋的脸颊通红。
她刚才说要保证穆和能活着,她才会回答这个问题。
结合重奕的前后说的话,他是不是答应她了?!
惠阳县主生怕重奕反悔似的,立刻道,“是黎国。”
宋佩瑜得到了让他十分好奇的答案,却完全没法根据这个答案思考更多。
对面大公主不可置信夹杂着控诉的目光,犹如实质的落在他脸上,委实让宋佩瑜难以忽略。
他要怎么说?
难道告诉大公主,你哥有什么事都听我的意见抉择是因为你哥懒得思考,你哥喂我吃点心是因为你哥体恤下属?
宋佩瑜怕大公主控制不住情绪哭着回家,招来肃王。
没看见小姑娘眼角已经浮现泪水了吗?
宋佩瑜拿大公主没办法,只能拼命的对惠阳县主使眼色,希望惠阳县主能哄好大公主。
好在惠阳县主正是有求于人的时刻,又刚看到希望。
收到宋佩瑜的目光后,立刻用其他话去与大公主打岔。
因为曾经十分注意重奕,惠阳县主对重奕与宋佩瑜的亲近姿态比大公主还要敏感。
甚至还曾想着等她嫁给重奕,一定不能像梦中那么任性只管自己开心,也要替重奕笼络好下属,要与宋佩瑜的夫人也打好关系。
刚才看到重奕动作自然的给宋佩瑜喂糕点,惠阳县主就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
直到重奕在宋佩瑜抬头后,眼中露出异常夺目的光芒,惠阳县主才彻底明白。
重奕看着宋佩瑜的目光她太熟悉了。
梦中的‘太子’看着梦中‘惠阳县主’的目光就是这样,专注又深情。
他们的关系竟然是这样……
确定重奕一直都不是她在意的那个人后,惠阳县主就对重奕再也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对于重奕与宋佩瑜竟然有男女之情也没什么看法。
她更关心大公主会不会在隐约察觉到什么的情况下,一时激动下说错话,让重奕或者宋佩瑜讨厌。
惠阳县主觉得宋佩瑜不会是与大公主斤斤计较的人,也不觉得宋佩瑜敢对肃王的掌上明珠怎么样。
却不敢肯定宋佩瑜心底不舒服后,会不会在重奕那说大公主的坏话。
虽然还没有证据,但惠阳县主的第六感告诉她,大公主对上宋佩瑜,最后哭鼻子的人一定是大公主。
接连翻车下,宋佩瑜只想快点送走惠阳县主和大公主,另选个良道吉日再与惠阳县主详谈。
在这之前,他必须要先教会重奕收敛!
惠阳县主委婉的确定了一次穆和的命是否能保住后,立刻使出浑身解数带走大公主。
也不知道惠阳县主都与大公主说了什么,大公主离开的时候脸色竟然好看了不少,面对宋佩瑜的时候眼中还有几不可见的歉意。
彻底看不到两个人的背影后,宋佩抬手捂住脸,“大公主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他们原本没有问题,她却觉得他们有问题,所以才会有歉意。
虽然没说完的话很绕,但宋佩瑜相信重奕能听懂。
重奕突然觉得宋佩瑜以手捂脸,状似在沉思其实是在发呆的模样十分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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