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惠阳县主才会在发现重奕离席后,急匆匆的追上来。
她怕错过了这次,下次再能与重奕单独说话,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之前已经试探过了重奕,确定重奕没有做过与她相似的梦。
而且如今的重奕远比梦中的重奕含蓄,若不是梦到的事情成为现实的例子越来越多,惠阳县主也不敢肯定,平日里对她如此冷淡的重奕竟然早就对她情根深种,非卿不娶。
也许重奕自己都没发现。
如此想来,惠阳县主心中便好受了许多。
惠阳县主本就是追着重奕离席,出门后紧赶慢赶才能见到重奕的背影,刚开始呼唤重奕的时候,惠阳县主还记得要矜持些,后来见重奕像是听不见她的声音似的,脚步非但没有慢下来,反而越来越快,惠阳县主焦急之下,不仅声音越来越大,还不知不觉的跑了起来。
最后终于在假山前追上了重奕。
已经跑的眼前阵阵发黑的惠阳县主,顿时什么矜持都顾不上了,下意识的伸手去拉重奕的衣袖。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想要拉着重奕的袖子借力,也许只是单纯的想与重奕更亲近些。
惠阳县主也不知道这一刻,她真正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冰凉的布料顺着手指的缝隙滑落,惠阳县主拉了个空。
她愣了下,单手虚挡着忍不住大口喘气的嘴,眼中的诧异却毫不掩饰,甚至有些委屈。
她看到重奕抬手的动作了,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抓空。
重奕转过头来看向惠阳县主,语气一如往日的平淡,“有事吗?”
重奕正穿着崭新的太子礼服,永和帝宠他,说是太子礼服,从制式上来讲却丝毫不逊色于永和帝的礼服,甚至比永和帝的礼服还要花哨。
墨黑色为底,衣服的正中央绣着金色的五爪金龙,金龙刚好盘旋在重奕腰间的位置,龙尾巴顺着腰线往下,逐渐蔓延到衣服后摆,龙首正好昂头在重奕胸前,做出愤怒咆哮的姿态。
礼服的衣领和袖口上,还绣着鲜红的朱雀纹路。
这套礼服虽然是礼部赶制,所用的材料却全都出自宋佩瑜之手,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绣线。
之前大典的时候,还没发觉出什么不同。
天色彻底暗下去后,重奕礼服上的金龙竟然如同夜明珠似的,能在夜色中发光。
礼服衣领与袖口的朱雀纹更是非同一般,在月色下竟然会给人一种正在缓缓流动的视觉效果。
然而再华丽的衣服,终究还是会成为重奕的陪衬。
惠阳县主猝不及防的见到了重奕的正脸,凝滞在半空中的手指顿时缩成一团,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在想什么,下意识的退后了半步。
世上怎么会有安静站在那里,就如此完美的人?
‘崔仙仪’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会对这样的人百般嫌弃,脑子进水了吗?
惠阳县主已经乱成浆糊的脑子甚至没发现,她正在自己骂自己。
重奕见惠阳县主只是看着他不说话,还后退了半步,心下颇有些不耐。
他早就听见身后惠阳县主在叫他了,只是他更关心宋佩瑜去哪了,想要先找到宋佩瑜,才始终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惠阳县主追不上他,自然会等到下次再说。
只是重奕没想到,惠阳县主居然跑着追了上来。
既然如此,重奕也只能先停下脚步,听听惠阳县主要说什么。
惠阳县主整日与青鸾形影不离,也许是要与他说青鸾的事,才会如此焦急。
这么一想,重奕濒临消失的耐心又稍稍回复了些。
他沉默的站在原地,贴心的等惠阳县主先将气喘匀。
好在惠阳县主没让重奕等太久,她比重奕更加心急,生怕重奕仍旧会按照梦中的轨迹走下去。
在惠阳县主看来,楚国使者和灵云公主,就是梦中重奕所有不幸的开始。
想到梦中重奕对她的种种好,还有梦中重奕最后的凄惨结局,惠阳县主眼中的犹豫都变成了坚定。
但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仍旧因为羞涩和难过,主动避开了重奕的视线,没敢去看重奕的眼睛。
“你别拒绝楚国使臣的要求……”抬眼间窥到重奕眼中的茫然,惠阳县主蓦得觉得心头一痛,硬是逼着自己将后面的话也说完,“楚国使臣带着足够的诚意来,是真心想要与赵国交好。你是赵国太子,不能完全不顾两国之间的情谊,况且灵云公主也实属无辜,我能理解你的难处。”
惠阳县主说的每个字,重奕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合在一起之后,重奕就完全听不懂了。
从来都是别人猜他的话,什么时候轮到过他去揣测其他人的心情或者言语?
况且惠阳县主开口后,内容也与大公主没有任何关系。
重奕顿时对惠阳县主的话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但是重奕明白,面对迫切想要与他说什么的人,不能用简单粗暴的‘我不想听’来打发对方,这只会让这个人更难缠。
惠阳县主终究是大公主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他也不能因为不想听惠阳县主说话,就让人将惠阳县主拉走。
于是,重奕凝视惠阳县主,熟练的开口,“嗯,我知道了。”
正觉得心中酸胀刺痛的惠阳县主顿时愣住了,她猛得抬头,将视线锁定在重奕脸上,满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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