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不是最怕冷的人,最怕冷的人是宋佩瑜。
之前两天,最早被冻醒的人也都是宋佩瑜。
今日的情况却大不相同。
直到让人完全感受不到热度的阳光照进了花厅,宋佩瑜还没起来。
三个人再次面面相觑。
卫国八皇子小声道,“宋大人不会是生病了吧?”
吕纪和回想了下去年这个时候,在祁镇过冬的宋佩瑜,好像就是这段时间蔫头蔫脑了好几天,不由转头看向柏杨,“可能?”
柏杨也想到了去年这个时候的宋佩瑜,他比吕纪和记得更清楚些,毕竟是他亲自开的药。
柏杨顿时坐不住了,手臂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我去看看宋佩瑜怎么了。”
吕纪和与卫国八皇子虽然很舍不得这片刻的温暖,根本就不想到寒风中去,但只犹豫了几秒,就跟在了柏杨身后。
恰逢此时,重奕进门,他身边裹着大红色披风,脸色红润,脚步轻松的人,正是吕纪和等人以为连床都爬不起来的宋佩瑜。
大红色的披风他们也很眼熟,尤其是大红色披风上的那圈白兔毛。
大红色披风是他们还在奇货城的时候,熙华长公主着人送来的,说是担心重奕身子虚,会在回咸阳的路上受凉。
毫不夸张的说,这件大红色的披风,可能是他们整个车队中,最暖和的一件衣服。
至于那圈白兔毛,昨日还在重奕的黑披风上。
如今,重奕的黑披风已经秃了。
吕纪和垮下脸来,正要开口刺宋佩瑜,突然听见柏杨问,“你昨日睡在哪了,这么身上的味道与殿下一模一样?”
重奕用的是龙涎香,宋佩瑜平时习惯用松香或者竹香,味道差的还挺大。
听了柏杨的话,吕纪和也立刻闻出了不同。
宋佩瑜闻言,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
他恨柏杨好好一人,怎么就长了张嘴?
是他愿意去蹭重奕的被窝吗?
还不是重奕诱惑他!
天知道他连续被冻醒两天后,有多后悔当初给重奕置办被褥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大公无私,光想着要照顾重奕,给重奕符合身份的牌面,完全没想过自己也可能需要。
在他悔得肠子都要青了的前提下,昨日下午重奕让他去已经铺好的床上小憩一会的时候,宋佩瑜就没忍住诱惑。
然后……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连重奕什么时候进被窝的都不知道。
做梦都是寻到了暖炉抱在怀中。
“你们睡了?!”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两个人身上的熏香味道相同代表什么的卫国八皇子,发出让吕纪和、柏杨、宋佩瑜不约而同的打了个激灵的呼喊。
吕纪和与柏杨纷纷对卫国八皇子行注目礼,目光饱含‘你疯了’、‘你真勇’……等深刻的含义。
宋佩瑜‘和善’的望着卫国八皇子,强调,“只是睡觉!”
原本面上只有惊讶的卫国八皇子闻言脸色大变,猛的退后两大步不说,还将双手捂在了胸前,眼睛险些要瞪出眼眶,“除了睡觉,你还想做什么?”
宋佩瑜:……他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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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长公主府
惠阳县主换了顶新的琉璃花冠后,打量了铜镜里的人半晌,亲自动手给琉璃花冠换了个角度,问身侧候着的丫鬟,“这顶花冠怎么样?”
“好看极了!”丫鬟双手合十,眼中皆是毫不掩饰的赞叹,“怪不得外面的人都说县主是赵国第一美人,原本奴婢还以为那些人是因为县主的身份尊贵,才故意捧着您,却没想到您难得盛装打扮,竟然美的如同画中的仙子般,奴婢都要看呆了!”
惠阳县主闻言抿了下嘴角,从椅子上站起来转了一圈,问道,“衣裙怎样,可有失礼的地方?”
丫鬟仔细检查后,从梳妆台上抽了条纱带出来,三两下就将纱带折成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
丫鬟将纱花虚放在惠阳县主的裙摆上,抬头看向惠阳县主,“裙子似乎素淡了些,加朵花可好?”
等到惠阳县主终于能出门,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没被带出门的两个大丫鬟连忙开始整理堆放得到处都是的衣服和首饰。
朱砂见到房内只有她和红豆,小丫鬟们都被打发出去了,忍不住小声抱怨了句,“县主怎么突然兴起了打扮的心思?连去年的衣服都要找出来。”
驸马和长公主都很舍得为惠阳县主花钱,她的吃穿用度在咸阳贵女中绝对能排的上前几。
说是去年的衣服,其实最多穿过一次两次,甚至还有从未上过身的。
红豆满脸笑意的点了点朱砂的鼻子,“傻丫头,县主今天要赴约呢。”
红豆笑的开心,朱砂却更不开心了,小声道,“从前也赴过许多次大公主的约,每次县主都要特意穿的素淡些,免得抢走大公主的风头,什么时候这么盛装打扮过?”
“你啊!能不能对外面的事情上心点?”红豆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下朱砂的手。
这一下打的毫不留情,见到朱砂眼中似有泪光后,红豆又心软了,她趴在朱砂的耳朵边,声音几不可闻的说了句话。
朱砂愣了会才回过神来,继续整理衣服的时候,不仅动作轻快了不少,脸上也有了笑意。
县主竟然是要陪着大公主去城外迎接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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