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就剩我一根独苗。”
“只要我断袖了,以后就不会有天魔阴脉的出现,一劳永逸,简介造福整个修真界!”
“你考虑一下....吗?”
季裴的话音还未落,耳侧就落下一道剑光,直接将船劈的分成了两半。
季裴当机立断地从已经被劈毁的船篷上跳了下来,飞速闪落在被骇了一跳的船夫面前,将他从已毁的船只上救了下来,回头看向站在剑上看着这一切都玄琛。
“好好说话呢,怎么又动起手来了。”
玄琛薄唇轻动。
“是你找死。”
一剑劈下去,只劈裂了一只船,只劈开了一侧浓雾。
就算得上非常顾念这周围的渔船了。
倘若玄琛真使出自己的剑招,这会儿必定云开雾散,天地之间无所遁形。现在还哪里能听见人说话,必定全都是尖叫声。
季裴也知道玄琛留手了。他一点都不温柔地抬手将惊慌的船夫扔向最近的一个船上,又拍了拍手上的灰。
“你非要问缘由,我怎么可能不答。”
“骗你,不是一样很找死。”
玄琛微微动了动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天上的季裴。
季裴似是还说了些什么,但是没有发出声音,便像黑雾一般地飞速地消失在空际。
同时化在风中的还有一声——
“道长,下回见。”
——虽然已经骗了很多次,不差这一次。
.......
季裴说了下回。
但是完全没想到,下回来的这么突然。
他刚刚从天魔宗顶级的飞行法器上下来,就听到的玄琛隔空传音。叫他去了九曲峰。问他是不是头偷拿了他的酒。
他要是晚上那么一点点,就会被师尊发现他又离开了宗门。特别悬。
拿酒都是小事,他就实话实说的承认了。
玄琛看他承认的迅速。
像是吃定了他不会,也不能拿他怎么样的模样,不知道怎么地就想起了方前那个跟他告白的魔族小子。
他对那个那小子一忍再忍。
未必没有他在某些方面很像他的徒弟的缘由。
从名字开始就很像....
不过那是巧合。
他这么确定,是因为季裴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他给季裴起的。
当时,季鹤的儿子叫季非衣这件事,在他起名前,就已经在修真界流传了出来。
他想了这个名字之后,也觉得有些不合适。
因为这个脱口而出的名字,不仅用了魔头的姓氏,还一个与魔头他儿子名字相似的字,可能会让季裴受到很多人的无端猜忌。
但是,季裴的凡人父亲很喜欢。
觉得姓季可能可以镇魔消灾。蹭别人的命格。
于是这个名字就这么用了下去。
现在想来,这个命格确实不该乱蹭....一个好好修仙的人,怎么就变成了半魔半人。
玄琛垂眸,看向正在等候发落的季裴。
“随意乱拿殿中的东西。”
“罚你去悔过崖抄写门规。不超够三千遍,不准上来。”
“好。”季裴一口答应了。
玄琛心想。
这孩子从小罚抄东西的时候,都是很认真的。
这点总比那个滑头的季非衣好一些。
.........
坐在悔过崖底下手里握着笔,看着一旁比他抄的勤快许多的忠仆,季裴闲的发慌地由衷的称赞道。
“你这笔迹,跟我的真像。”
“是。”
可不嘛,每次罚抄,都是他抄大部分,季裴抄小部分,这么多年,怎么样也都练出来了。
季裴又道。
“你给我准备的那个飞行法器,真不错。还好我们赶回来了,没有出大乱子。”
他们乘坐的飞行法器,原本是忠仆准备好回魔域用的,却被季裴拿来赶路用了。
“是,少宗主。”
提到这个,忠仆已经蔫了。
“少宗主....下次能不能不要再用我的面具披风了。”
自从绑了玄琛之后,少宗主这段时间的叛逆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多。
帮少宗主罚抄门规还是小事儿。
要是被其他几位忠仆知道,自己已经两次被少宗主拿走面具披风,彻底将自己的面容暴露给了少宗主。
肯定会被他们耻笑。
他们都是暗卫出身,身份长相是不能告诉任何人的。
但是,跟在季裴身边的这位忠仆不知。
他们这些人谁也别笑谁,季裴知道他们每一个的脸,没有一个落下,深深刻在了脑海里。
季裴撑着下颌,看向自己身旁的忠仆,戴上面具之后,原本算是英俊的一个人,立即刻变得不打眼起来。
他知道,那是面具的功效。他戴上之后的效果也跟这个差不多。
这个银面具,虽说季家忠仆人手一个,但是却并非是烂大街的凡品。上面不仅加持了许多模糊人视线的法阵,而且本身也是一件顶级的防具,既不容易轻易被人破坏,也足够能干扰别人的视线。简直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良品。
“好啊。”
“就你这身行头,回头跟我也整一身。”
以后要以魔尊少宗主身份出面,为了顾全两个身份,少不得像这样全身上下遮挡的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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