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九章 相互试探
    “你知道，博雅小门小户，干不过你们辉煌制药这种行业巨头。”
    顿了顿，林涛兴致缺缺道：“你们辉煌制药要是想搞点副业，那还不是分分钟碾压博雅这种小公司。”
    听完这话后。
    吴子玉微微一愣，立即道：“你放心，我向你保证，我们是用作药物领域，不会和博雅抢市场的。”
    “你也说了，你只是在公司挂名，又没有决策权力，你怎么让我相信你……”
    “协议，具备法律效应的协议，这东西林哥你总不能不信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林涛哪怕不信也得相信。
    但还是之前那个问题。
    辉煌制药明明可以靠强大的背景以及领先全国的顶尖技术，肆无忌惮的仿制黑色药膏，却为什么要把这么一件不起眼的小事情，拿出来一本正经的谈？
    在吴子玉的注视下，林涛也缓缓的放下了筷子。
    默默地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快速开始盘算了起来。
    这一下，心知林涛开始权衡起来的吴子玉也不催促。
    抓起筷子，一边默默地吃着晚餐，一边时不时抬头看了一眼林涛。
    就这样，在餐桌上诡异的氛围之中。
    足足十分钟之久。
    林涛完成了思考。
    在吴子玉期待的目光中，轻轻点头：“这事，确实有利可图，药品这行业的暴利，要是能掺和一脚，确实也不错。”
    脸上挂着一抹心动的表情。
    吴子玉却微不可查的轻轻皱起了眉头。
    转瞬即逝。
    不过这不重要。
    既然已经猜透了对方的意图，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挖坑吗！
    看谁挖坑技术好。
    看谁能把谁坑死。
    “一年！”
    在吴子玉的注视下，林涛竖起一根食指。
    一本正经道：“你们辉煌制药家大业大，我不信你们，也干不过你们，但博雅现在蒸蒸日上，我也不好放弃，所以你们得给我一年时间。”
    “一年之后？”
    “等到博雅成了气候，销售网络开始遍布全国，产品在消费者心目中有口皆碑，建立起稳固的品牌形象价值，到时候，我就不害怕你们会趁机搞博雅了。”
    面对林涛这个要求。
    吴子玉眉头紧锁：“一年太长了，现在信息时代……”
    “一款新药的研发，动辄十年二十年，除非特殊紧急情况，任何正常的药物，从立项到推入市场，哪个不是几十年时间？”
    林涛摇了摇头：“而博雅的化妆品，我相当于已经给你们完成了研发和预研，你们只要进行最后的临床试验，就可以推入市场，一年很长吗？”
    “……”
    “小吴啊，博雅太弱小了，没办法，否则我实在没底气和你们合作。”
    听着林涛情真意切，语重心长的言语。
    吴子玉摇了摇头，否决道：“一年太长。”
    “那就没办法……”
    “不行。”
    这一下，面对态度解决的吴子玉。
    林涛却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真的一点也不准备退让？”
    吴子玉对于林涛不耐烦的询问，坚决地摇了摇头：“一年太长。”
    “那就十个月……”
    “还是太长。”
    闻言，林涛无语的撇了撇嘴：“那小吴你给我说个时间吧。”
    “三个月！”
    静！
    听着吴子玉说出的话。
    林涛瞬间双眼眯起。
    而吴子玉也不多说。
    一时间，餐桌上陷入了一种极其诡异的死寂之中。
    没有人说话，并不代表，交锋已经结束了。
    恰恰相反！
    真正的终极较量，才在这一刻开始拉开序幕。
    林涛与吴子玉，静静地面对面看着对方。
    就这么，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直至，林涛败下阵来。
    嘴角扯动，林涛脸上挂着一层阴霾之色：“半年吧。”
    “太久……”
    “那就没得谈了。”
    “没得谈？”
    “对！”
    顿了顿，林涛咬牙道：“半年是我的底线，如果你们这样都不答应的话，小吴，还是好好回去给你们刘总处理丧事吧，中海，我会陪着你嫂子转，不需要你来招待了。”
    “当真？”
    “当真！”
    吴子玉面对林涛丝毫不退让的态度。
    瞳孔微微一缩，一边轻轻点着头，一边转头看向楚梦雪：“那就这样吧，嫂子，咱们有缘再见，不过我相信，咱们会很有缘分的。”
    意味深长的话撂下。
    吃了一般的自助晚餐，吴子玉直接扔下，随即便起身冲林涛轻轻点头，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开。
    “你们在打什么机锋？”
    楚梦雪目送吴子玉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尽头后，微微偏头看向林涛。
    对此，林涛眼帘低垂，幽幽长叹一声：“我们在相互试探对方的底线时间。”
    “底线时间？”
    楚梦雪脸上遍布疑惑的盯着林涛：“能说明白一些吗？”
    “很好理解，双方的开战时间。”
    “……”
    “辉煌制药不会就此事作罢，刘明睿家的灭门惨案，需要一个交代，所以，这吴子玉就跑来试探试探我的底线。”
    听闻这种解释。
    楚梦雪柳眉掀起，疑惑道：“你准备一年后他们开战？”
    “不，准确的来说，并不是开战，而是一个交代，你没听那吴子玉说嘛，这世道，大家就是为了钱，也就是说，只要我愿意付出足够代价，这事就能就此作罢，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顿了顿，林涛叹息不止道：“所以，我才告诉他，一年后给个交代。”
    “……”
    “但吴子玉并不满意，他要让我在三个月之内给出交代，而且态度十分的坚决，所以我就开始妥协了，答应半年之后给个交代。”
    楚梦雪问道：“那给不出交代？”
    “一笔灭门血债，不给交代，那就是拉开架势干一场呗。”
    林涛一边说，一边止不住的摇头道：“但实际上，这事很难办的，哪怕我愿意，我现在也不能给辉煌制药一个交代，因为那意味着服软，一旦在这种针锋相对中露出软弱姿态，会立即遭受对方的雷霆报复，而一年时间又太长……”
    “所以？”
    林涛嘴角上挂上了一抹苦涩：“我答应了他们，愿意给出一个交代，但是是在半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