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百无聊赖地摆了摆手,“散了吧。青亭停药三天,你不是觉得药不好吗,那你也不必吃了。”
人走光了,议事厅空空荡荡,红发的少年面色阴郁,幽幽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室内。许久,他才轻轻的地笑了一声,对经理说,“他死了。”
经理有些担忧地望着他,“少爷,这是迟早的事。”
“我把他弄死了,我终于把他弄死了。”少年机械地重复,“阿琛终于死了,他终于死了。”
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低声道,“死了。”
玉峦艰难地从医疗仓里爬起来,脚下还是发软。他惶然四顾,议事厅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琚宛静静地坐在床上,金发也没有梳起来,散乱地披着。玉米悄悄凑上来,“宛哥哥,玉峦来了。”
琚宛转过头,玉峦从门口踉跄几步,扑通一声跪在他的窗前,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花魁大人,我……真珠大人他,是不是、是不是真的?”
“是。”琚宛声音低柔,垂头看着他,“真珠被贵客喂了大剂量的催情剂,他身体不好,没受住,猝死。”忧郁的花魁顿了顿,“他的尸身也卖掉了,不知道走的时候辛不辛苦。”
玉峦跪都跪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整个人趴伏在地上,痛哭失声,“真珠大人……呜——,我的错,是我的错,啊啊!”他哭得浑身发抖,“我跑了,花魁大人,我害怕,我把真珠大人一个人跟那个畜生留下来在一起的!呜呜,都是是我的错……他明明一直很照顾我,我却……啊啊,我害死了——”
“不是。”琚宛打断了他,“不是你,别乱想。害死他的是那位客人,你留下来有什么用呢,陪着他去死吗。”花魁走到痛哭的玉峦身边,“你真珠哥哥过得太苦了,他一直想求个解脱,他走了反而好过一点。”
琚宛叹了口气,把痛悔难当的人扶起来,“你哭过就好,别自己乱想。这几天躲着点老板,不然他还会打你的。”
玉峦忍着悲声,点了点头,复又忍不住啜泣道,“打我也是应该的,我恨不得他打死我。”他愧疚地对着悲伤的花魁低下头,“对不起,花魁大人明明也很难过,我却跑来这里哭。您太辛苦了。”
琚宛摇摇头,“我还好,我见惯了,还不至于这样就受不了。你还年轻,别背负那么重。”
青亭的房间,窗帘拉得很严,只留了一盏微弱的夜灯。红苑悄悄地拧了一条温毛巾,递给翠笙。
翠笙侧躺在青亭的身边,半搂着安静的青年,用温毛巾擦拭他头上的冷汗。青亭摘掉眼镜,整个人看起来青涩了许多,微微蜷缩着,靠在翠笙的怀里。
嗡——,翠笙的终端震了一下,弹出一条指名信息。翠笙眼神一滞,还没说什么,就听见怀里虚弱的人轻声道,“你去吧,我没事。红苑在呢。”他松开翠笙的手,眼睛朦朦胧胧地半睁着,“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花生去经理那了,等会拿到药就会回来。”
翠笙心疼地替他盖好毯子,小声说,“没事,我去去就来,你忍一忍,花魁大人替你打点好了,你今天还没与客人交欢,等吃了药让花生带一个和气的客人来帮你。”
青亭实在没什么力气,点了点头,头上又沁出冷汗来。
红苑把毛巾接过来,又在温水里洗过,轻轻地替他擦拭。青亭听见翠笙出门去的声音,低声道,“红苑,你是不是一直想问我?问吧。”⒨γцzнǎιщц.có⒨(myuzhaiwu.com)
红苑摇摇头,“你太累了,等你好一点再说吧。”
青亭低低地笑了笑,“无妨,我只是头疼,说说话倒还好。”
只是头疼。红苑想起青亭断药之后痛苦的反应,身上的冷汗一层一层地浸湿衣物,整夜整夜地无法入睡。尽管翠笙关上了窗帘,一刻不离地陪着他,青亭还是完全无法入睡,到了今天,已经难受得连营养剂都吃不下去,一分一秒地熬着。他的小仆花生早就急急忙忙去求老板赐药了,但是只怕还要完整地忍过第三天才是。
红苑心里抱愧,小声道,“青亭哥,那天谢谢你了,那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药?是不是也是上瘾的?”
青亭低喘一声,笑道,“你想岔了。玉楼还不至于用毒品控制大家,没什么能比控制器责罚更有用,7级,你尝过那滋味就知道了。”他轻轻叹息,“那盒子里的东西原则上并不伤身,只是会把身子挑弄得更加敏感淫荡。你还年轻,说不定有离开玉楼的机会,不要把身体搞得太容易渴,到时候出去了让人看轻。”
“那您……您服用的药是不是——”
“不是。”青亭说了这么多话,也是乏力,歇了歇,叹道,“玉楼给我的其实是调理身体的药,治病的。以前在别的地方做,得罪了客人,被关起来灌了不少药,身体被毒坏了。玉楼买了我,一直喂药调理,现在发作起来已经和缓多了。”
红苑不知如何对答,低头称是,又取了毛巾替虚弱的青亭擦拭。
在某处精美的宅邸,流线型的高级医疗仓发出悦耳的提示语音,“用户的身体已经康复,请出仓。”
黑发的青年从睡梦中醒来,迷茫地坐了起来,窗外正是一片朝霞,首都星的太阳正在升起。
【作家想说的话:】
李准将:阿辛让我照顾这个新兵,于是我请他吃饭。
小虎:长官不让我去吃饭,反而给我灌营养剂,我是不是被穿小鞋了?
第16章 痴妄 海狗毛剐烂泉眼 自作孽反被榨干
“你醒了?”温和的男声,熟悉的音色。容貌俊雅的男人走过来,把状况不明的真珠从医疗仓搀扶出来,“身体还有哪里难受?你病得很重,脏器有不同程度的衰竭。医生替你治疗之后,我这里的医疗仓应该把你的身体大部分恢复起来了,不过你以后也要细心调养。”
真珠不明状况地任由他扶着自己,躺在柔软干净的床铺上。他慢慢回忆起之前是如何被灌药、失去知觉的,然后看着面前的男人渐渐惊恐起来,本来调理得当的脸色又苍白起来,瞳孔收缩,绝望和痛苦爬上了心口,他颤声道,“你,你买下了我?”
俊美的客人忍不住扶额,无奈地笑起来,“我真是……在你这毫无信用可言呢。”他叹了口气,后退两步,跟惊惧不安的真珠拉开距离,“你怎么吓得跟个小仓鼠一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啊,这个兄控的虐待狂,肯定要把我囚禁起来日夜凌辱,生不如死,还不如留在玉楼呢。’”
真珠垂下眼睛,手指忍不住攥住了精美的丝绸床单。
“你可能不敢相信,我只是想救你。”文雅的男人沉默了片刻,自嘲道,“就算是我自欺欺人吧。你是假死离开玉楼的,没人知道你还活着。我……我擅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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