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里拿着绷带,还有一些药物之类的,消炎的还有止血的药物,对池鱼道:“你会用吗?”
池鱼又沉默地摇了摇头,两个眼睛看向项斐,他的表情显得很无辜。尽管失血过多,脸色显得很苍白,但他的嘴唇依旧很红,微微露出里面的牙齿。唇红齿白,这幅相貌是顶顶的好看。
他的尾鳍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微微的翘起,还上下抖动了一下。
被项斐看见了,他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不知道什么情况。但还是靠近了池鱼。想为他包扎一下胳膊上的伤口。
下一秒他听见人鱼张了张嘴。他似乎不会说话,又似乎在尝试着什么,最后伸出了双臂。说了很轻的一声,很不标准的人类通用语言,但项斐听得清清楚楚。
他愣在了原地,手里还拿着那卷绷带,不知是人鱼会说话对他造成的冲击大,还是人鱼说的话对他造成的冲击更大一些。或许两者都有。
项斐没有动,他微微震了一下,仿佛没有听见似的,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他注视着面前的人鱼,两个人之间有一条长长的界限,仅有几步之遥。
池鱼的尾巴再次拍了拍礁石,他重新张了张嘴,仿佛还不熟悉,眼帘微微垂下,说了一声,“抱。”
这次的声音很清楚,像是神灵在人间的低语,轻轻的一声,随着大海的浪花,拍在项斐的心上。
池鱼忍不住了,他不想让项斐给他上药,他只想上到岛上去寻找“海神之泪。”
所幸在他没有耐心之前,面前的军官微微低下了身。他把药物换了一只手,然后说了一声“抱歉,”手掌从下面穿过去,揽住了人鱼的尾巴,将他公主抱了起来。
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池鱼露出一抹笑。
项斐抱他抱得很稳。他听见了项斐的心跳在跳,池鱼的手臂揽上他的脖颈。
项斐的身体一僵,他有些控制不住的想松手,把怀里的人鱼甩出去,但还是压抑着这种想法,一步一个脚印,把人鱼抱进了他的帐篷。
温热的皮肤贴上池鱼冰凉的鳞片,时刻在提醒项斐,他抱着的是一个非人类生物。
池鱼被放置在帐篷里面。按理说一般的鱼类在海里待的久了都会有腥味,但池鱼的身上没有腥味,只有一股淡淡的、很好闻的味道。
项斐垂下眼帘,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立下军功时,皇帝在皇宫庆宴,他出来透气。穿过长长的走廊,外面就是小花园,在夜色中,几株昙花正好开放,气味清淡。
在帐篷里,池鱼还是沉默的样子,被放置在柔软的床榻上,假装不会说话,虽然他刚刚说了一句,但是在军官面前的鱼设不能崩。
然后他就听见项斐问他,“你会说话?”池鱼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项斐很快领悟里他的意思,又问道,“是你可以说话,但是不会说,对吗?”
池鱼的头发贴在耳边,很乖巧地点了点头。
啧,看起来人畜无害。池鱼要给自己的演技点赞。
士兵都在帐篷里面,不知道他们发生的事情。一人一鱼独在帐篷里,万籁俱寂。
池鱼已经不流血了,但是伤口看着仍然十分可怖,在暖黄的灯光下。池鱼微微低下头,看着军官在给他包扎。
他是用药的熟手,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胳膊包好,然后绑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池鱼好奇的扯了一下,被束缚的感觉不太好受,却被项斐制止。
“别乱动,小心再让伤口出血。”
项斐把人鱼抱过来进入帐篷,也有自己的盘算。他坐在另一边。微微抬起了眸,“你知道我是从外面来的?”
池鱼沉默着点了点头。
废话,不仅知道他是从外面来的,还知道他是为了找长生不老的宝物。
他再一次的说话。磕磕绊绊的,很不熟练的样子道,“我可……可以……帮你。”把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鱼演的出神入化。
“哦,怎么帮?”项斐眯起了眼睛,很不真切。
池鱼伸手指了指项斐的身后,那个位置对应的就是外面的树林,他道,“那里……我知道……”
项斐很有耐心,毕竟这是第一个可以说话的的海洋生物,看起来对他们也不像有敌意。他的身体后仰,往后面靠去,不经意的触碰到口袋里的木仓。
能得到一些消息最好,得不到也不损失什么。
即使在低矮的帐篷里,昏黄的灯光掩盖不住他的眉眼,那双银色的近乎妖异的眼睛看起来十分诚恳,池鱼道,“带上我……可以帮……帮你。”
这几句话说的更是不熟练,连最后的音调都错了。
幸亏项斐连蒙带猜猜出了这几句。
池鱼正编的起劲儿,突然又听到项斐问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池鱼指着自己的伤口,对着项斐笑了笑。
他也没有说话,但是项斐却懂得了他的意思,于是也陷入了沉默,一时无言。
池鱼注视着帐篷上那一盏昏黄的灯光,听见男人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池鱼。”池鱼答。
项斐舌尖抵住软腭,名字在嘴里转了一圈,然后他低低地念了一声,“池鱼。”
池鱼无声地望向他。
帐篷很大,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项斐在另一边躺下,他没有脱衣服,就这么对着池鱼说,“你先休息吧,明天再说。”他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从早上直到现在,他一点都没有休息,铁打的身体也熬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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