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剑锈蚀,曾经手持名剑的英雄也被人质疑,嘲讽。
只是即便如此,他和太阿也都未曾否定过自己的意义。
仍是努力的,凭着那一息尚存的斗志,努力地活着,努力地寻找出路。
沈庭雪定定凝视着面前依旧用力闪烁着微光,向自己证明它还存在的太阿断剑,心头一颤,果断咬破了自己的指尖。
虽然他知道这个时机用血炼剑并不合适,但目前也找不到更快的,修补太阿剑的方法了。
可就在沈庭雪在指尖凝出一滴精血,打算滴在太阿剑身上,太阿剑也感受到主人的意志,开始有些激动地再次用力绽放出光芒时。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不太和谐的嗓音。
轻浮,轻佻且带着三分油腻,却又分明是殷玉离的嗓音。
“夫人,我又回来了,方才有些东西忘记拿了,你把门打开,我拿了东西马上就走。”
沈庭雪听到这个嗓音,眸光不变,只是静静看了一眼匣中太阿,果然,太阿在剑匣中小幅度地开始颤动,明显是对来人的身份产生了质疑。
太阿刚刚才同殷玉离接触过,若这个人是真的,太阿反应不会那么大。
名剑有灵,剑可护主,体现的就是这一点。
沈庭雪看着太阿的表现心中就已经明白了一切,这时他无声地安抚了一下太阿,便盖起了剑匣,把太阿收了起来。
这时,门外那个假的殷玉离已经在第三次敲门了。
如此急不可耐。
沈庭雪眸中勾勒出一丝清浅的杀意,但他面上仍是平静一片,只是在那“殷玉离”第四次敲门的时候,他才淡淡开口道:“进来吧,门没锁。”
话音刚落,一声吱呀的响声响起,一个略显急促又轻浮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沈庭雪听着这脚步声,愈发确定来人修为也不高,可能才刚刚元婴,而且境界不稳,或许还不如殷玉离能打。
这么一想,沈庭雪心中厌恶之意更盛——宁瑜平日里就用的是这些人来坑蒙拐骗么?卿天宗果然是烂透了。
他思绪转动间,假扮殷玉离的五皇子便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此刻两人打了个照面,五皇子眸中惊艳和贪婪之色愈发明显,而沈庭雪一双清润的眸中则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四目相对,沈庭雪不动声色地别过眼:“你要拿什么东西,就拿了快走吧,我准备休息了。”
五皇子听到‘准备休息’这四个字,眸光顿时一亮。
接着他笑了一声,就悄悄走到了沈庭雪身后,贪婪垂涎地凝视着沈庭雪那被银红色纱质衣领簇拥着的雪腻修长的脖颈:“夫人,现在这天气热,你这衣衫可太厚了,我先帮你宽衣吧。”
说话间,五皇子就准备伸出手摸上去。
只是在五皇子伸手的那一刹,他忽然注意到一件很奇怪的事,然后他便皱眉凝视着沈庭雪那圆润白皙的耳垂:“咦,夫人今日怎么没有戴耳环?”
就在五皇子愣神的那一瞬,沈庭雪便已经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你要拿东西就快拿,别油嘴滑舌,我不戴耳环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么?”
五皇子吃了个闭门羹,也不恼,这时他眼珠子转了转,就按照宁瑜说的,将那枚带有魅毒的药丸捏散了,然后他就走到桌子旁端了两杯茶,把药粉都抹在了茶杯里。
按照宁瑜的说法,这魅毒寻常人喝了也不会有副作用,只是等于效果更好的那种药罢了。
这时五皇子操作完毕,满以为沈庭雪什么都不知道,就笑眯眯地走上前来,道:“夫人别生气啊,喝杯茶清清嗓,这客栈的茶味道十分——”
还没等五皇子说完,一道疾风袭来,他竟是连人带杯就这么飞了出去,狠狠撞在了不远处的屏风上。
哗啦一声闷响,屏风连带着杯子一起,四分五裂地摔在地上。
五皇子整个人也摔蒙了。
等他反应过来想要逃跑的时候,五道禁制落下,他整个人便被密不透风地封锁在了这五道禁制里,别说拿传讯玉牌传讯求救了,就是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眼珠子都没办法转动。
这一瞬间,五皇子额上冷汗涔涔而落,躺在地上,表情震惊且扭曲,害怕至极。
沈庭雪缓缓走了过来。
他凝视了片刻五皇子那吓得快要晕过去的眼神,和那没有丝毫血色变化的脸,便拔下了头上的簪子。
乌墨色的长发倾斜而下,沈庭雪柔美清艳的面容让五皇子又是一阵惊艳,差点都忘了危险。
可当那尖锐的银簪伸到五皇子面前时,五皇子再次恐惧地睁大了眼,最终,他竟是一个白眼翻着晕了过去。
沈庭雪:?
一时间,沈庭雪都不知道该用露出什么表情。
宁瑜用的竟然都是这种人?
难怪当初连孟思危都看得上了。
而就在这时,五皇子腰间的传讯玉牌亮了起来,沈庭雪见状,眉心一跳,立刻便伸手将那传讯玉牌取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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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春阁
在殷玉离的马车抵达鼎春阁时,便立刻有侍女带他去了后院雅间。
此刻夜深人静,雅间中焚着一味清雅幽沉的崖柏香,殷玉离确认了这香气没有任何问题,就径直坐了下来。
见到雅间内没有一人,殷玉离还故意问道:“其他的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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