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连州问窗边的伏钰:“余娘子现在想怎么做?”
从此以后,?余林晚不再是凌夫人,可以一心一意地做余娘子。
伏钰转向他,将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捻到一块,道:“可能要请你帮一个小小的忙。”
谢连州笑了声,道:“说来听听。”
伏钰道:“她想做布匹生意,?不知道太平山庄有没有这方面的生意?她说什么只要最开始能让她占些便宜,先把生意做起来,后期她可以让利,把这一份成倍还给太平山庄。”
伏钰肚子里没有多少生意经,也不知道这样可行不可行,说完以后认真看着谢连州。
谢连州笑了笑:“看来她做生意是个肚子里有成算的,既然这样也不用我们担心了,我和周象说一声,到时请余娘子自己和太平山庄的人谈吧,只要有钱赚,他们又怎会将她拒之门外呢?”
谢连州想得很明白,太平山庄的门不是那么好登的,若没有他的关系,余林晚说再多都只是空想,太平山庄不见兔子,又怎么可能会撒鹰呢。
他愿意付出这一份人情,请周象帮忙,给余林晚一个机会,可他也只会帮她到这个地步,若她撑不起这份生意,给不了太平山庄他们想要的,这份生意不会一直做下去。
若她能够做下去,往后临安的布匹生意大概会很有趣吧。
伏钰见谢连州应下,心中的最后一份牵挂也算了结,想了想未来可能出现的场景,笑道:“你说她做布匹生意,是不是想要将来好好对付那个凌开成和林府小姐。”
谢连州含笑反问:“临安最容易赚钱的生意便是布匹行当,不做这个又该做什么呢?”
伏钰飞了他一眼,道:“无趣。”
其实以谢连州对余娘子这些时日的了解来看,他觉得她只是想光明正大地与林家布行去斗、去争,既不会刻意针对,也不会有心回避。做生意嘛,该合作便合作,该排挤便排挤,只要她下定决心,她便不是会手软的女人。
谢连洲喜欢这样的人,远胜自艾自怨的。
他对伏钰道:“我要关窗送客了。”
眼神在她身上扫了扫,示意她自觉离开。
伏钰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突然伸手朝谢连州面前划来,一把反射着月光的匕首从她袖中滑出,动作快到几乎难以反应。
谢连州的眼睛被匕首刀面反射的银光闪到,他几乎瞬时闭上双眼,在那一刻全凭耳力做出应对,以掌作刃击中伏钰腕部穴位,在她右手下意识松开时抢过匕首,毫不客气地划向她左手准备偷袭的来路,逼得她硬生生停了下来。
谢连州感叹道:“真是一刻不能小心。”
伏钰看了看他手中的匕首,没想到这新琢磨出的一招这么快就被破解,也有些没脾气了,将手伸到他跟前,讨要自己的匕首。
谢连州将匕首还给她,道:“其实我也很好奇,你这么到现在还不放弃?”
伏钰擦匕首的动作顿了顿,道:“你想要别人来杀你?”
谢连州摇头,只是道:“侍月阁都是有惩罚的吧,你完不成任务该怎么办?”
伏钰继续用裙摆去擦匕首,哪怕上面连点灰都没有:“不用你操心,我还不至于连点罚都挨不过去。”
谢连州异想天开一般,道:“不然我们把侍月阁给毁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或许里边也有些好人,可如果没有了侍月阁,他们便可以去更适合他们的地方了。
伏钰将匕首收了起来,看见谢连州面上玩笑一般的神色,漫不经心道:“你可真敢说,走了,不陪你闲聊。”
谢连州朝她背影道:“有事也可以和我说,要真是为难的事,大不了我不管。”
伏钰摆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
谢连州独自来到白蚁巷,顺着萧应苇当日的形容,在狭小的巷子中寻到了他的院门。
谢连州站在院门外,透过篱笆看见里头种着的大片凤尾花,这种草木他只在西南边陲见过,也不知到了临安适不适应,要花多少功夫才能长成如今这副郁郁葱葱的模样。
他看着花草出神,直到萧应苇出房门来到庭院看见他,喊了一声,方才回过神来。
“小谢?”
谢连州笑道:“萧前辈,我来寻你了。”
萧应苇面上似喜似悲,神情一时有些复杂。谢连州看在眼里,知道萧应苇这番表现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可能要光明正大地见到宛凤。
萧应苇上前打开篱笆的门,对谢连州道:“进来说吧。”
他把谢连州带进屋,另开了一坛酒,为他倒了一杯酒,让他在桌边坐下。
萧应苇住的地方自然不如太平山庄繁华,可一间小屋、一个庭院,又临湖边,已是自在逍遥。他屋中虽没有华美装饰,却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唯有桌上放着的几坛酒让他显得有些颓唐,可回想当日见他场景便知,他确实爱酒如命,或许同借酒消愁没有一丝干系。
萧应苇自己喝酒是不用杯子的,他拿起原先喝了半坛的酒先狠狠喝了一口,喝完后方才对谢连州道:“你打定主意想要见宛凤了?”
谢连州道:“不是我打定主意没有,而是前辈你打定主意了吗?”
萧应苇愣了愣,很快意识到自己这表现就连谢连州都看出了不对,真是没出息啊。他苦笑一声,道:“若是让我自己来拿主意,我这辈子都拿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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