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象想了想,?提醒道:“这样是会给你带来不小的名声,但也可能让你受到更多关注,卷入一些麻烦之中。”
谢连州道:“麻烦不来就我,我也要去就麻烦,何惧之有?”
周象有些羡慕他的气魄,?便不再相劝,高高兴兴地盘算起该派哪些人去做这事,盘算到了后头,他想起梁天全,叹了口气,道:“这孩子也是可怜,不知他以后该如何自处。”
他当了这么多年梁万千的儿子,如今却成了冒名顶替之徒的后代,生父还杀了生母,而这件事最后能水落石出又同他追查母亲死亡真相的举动脱不开关系。绕来绕去,最终成了一笔烂账。
谢连州沉默许久,方才道:“是可怜。”
可纵使稚子无辜,他也不会为了梁天全今后的日子能好过一些而隐瞒真相。
梁天全可怜。为了朋友两肋插刀,最后客死他乡,被人顶替的梁万千也可怜。与夫君鹣鲽情深,被逼到近乎半疯的云萍,自然也可怜。
谢连州并不觉得活人便一定比死人更重要。毕竟人人都会死,若他们双眼一闭两腿一蹬,生前所受种种委屈便不值一提起来,岂不是太过荒谬可笑。
周象只是感叹一句,并不觉得谢连州做法太过残忍,只是想到梁家父母,忍不住问一句:“你说他们会怎么想?虽说也是情有可原,可这么多年来认贼作子,兴许不知不觉中还成了害死梁夫人的帮凶,闻此噩耗,也不知道他们受不受得住。”
谢连州道:“受不受得住都得受。毕竟当年的梁夫人受住了这些磋磨,没有道理轮到他们自己时,便一点都担不起了。”
他说这话时,显得有些冷漠。
周象看了他一眼,道:“你这说法,倒有些像佛家的因果。”
谢连州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叹口气。
周象心中还有最后一点担忧:“若是梁家父母不认,非要说白石便是真的梁万千,将错就错下去呢?”
相似的事情周象不是没有见过,他曾捎带恶意地揣测过,兴许梁家只是需要有一个蜀中大侠,至于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梁万千,其实不那么重要。
谢连州听到这话时,颇为惊讶,倒有几分刮目相看的意思在里头,可他很快反应过来。周象虽然看上去有些呆头呆脑,可他见过那么多阴私,不可能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呆子。他只是不擅长临危应变,若是让他面对这种一而再再而三发生的事情,说不定他比谢连州还要见多识广。
想到这里,谢连州对他道:“将白石交给他们,一是更为名正言顺,能让事情和太平山庄再离远些,二来也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样的事,该承担什么样的后果,并不是真要他们做主。若他们不杀白石,不揭露真相,便由我来。”
周象听到这里,再无疑虑,只问:“那梁天全这边,是我让人来处理,还是?”
周象知道,这并不是一份轻松的好差事。
谢连州想了想,还是道:“等所有事情结束,我亲自去同他说吧。毕竟,我答应过他的。”
他曾对梁天全说,如果调查梁夫人的死有了进展,他会同他分享。
周象叹口气,道:“也好。”
谢连州收拾好了心情,话锋一转:“事到临头,白石没有必要撒谎,他既袒/露了想杀太平道人之心,就没有必要再推脱那瓶毒药的存在,下毒之人应当确实不是他。”
周象道:“那从动机来说,唯一有可能的便是关抱玉和齐缚石了,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总不能把他们两个也关起来吧?”
他想着想着,面上露出一些苦恼。
谢连州道:“放他们走。”
周象惊讶看向谢连州,一时想不明白他的意图。
谢连州道:“不是直接放他们走,而是放出白石这事的风声,让他们以为我们已经确认白石是杀死‘太平道人’的凶手,然后放松庄中戒备,给他们一个悄悄离开的机会。”
周象听了,先是皱紧眉头,尔后又松开,复又皱起,问道:“可他们这时逃开,反而会让我们怀疑他们,他们真的会走吗?”
周象一时忘了问为何要放关齐二人离开,只傻乎乎琢磨起实施的细节。
谢连州问:“若你知道一个宝库,只要拥有里面的一切,你便富可敌国,你也会急着离开的。毕竟这个秘密,不只你一个人知道,告诉你的人虽然已经死了,可谁都不知道他的消息来源是什么,还有没有别的人知道这个秘密。多留一日,便多一日的风险。况且,关齐二人知道不是自己杀的‘太平道人’,想着就算离开会惹些怀疑,也不会受到深究,毕竟真凶已经被抓。”
周象慢慢被说服,正反复回想谢连州的话,又听他道:“对了,我们还要让白虎使将他找到的那瓶毒药再放回原来的地方,看一看他们离开的时候是否会重新带上。”
若是带上,那投毒之人便再无别的可能。
周象双眼微亮,问道:“谢少侠,你觉得他们会将‘心如刀割’带走吗?”
谢连州道:“我也说不准,若是他们足够谨慎,不想扯上任何麻烦,就不会去取那瓶药。若是他们另有所谋,说不定就会有人背着对方来取这瓶药。”
向来财帛动人心,利字当头,便是真夫妻也有劳燕分飞的时候,何况他们这一对假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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