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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忠臣被迫娶了奸佞后 ——(55)

——(55)

    平津侯现在昏迷着,也不知是死是活,至于那位二公子,其实比起那位世子爷好多了,好歹留了个全尸。
    那人还在说,柏砚袖下的手攥紧,倘若他说的是实话,那现在
    平津侯府大乱。
    柏砚心揪起,侯夫人那身子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而且萧九秦他
    柏砚的担忧掩饰不了,那人轻轻笑了笑,怎么,现在难过了?
    一边嘲弄一边往柏砚心口戳刀子,那人嘿嘿笑着,你说你也算运气好,平津侯府现下乱成了一锅粥,你正好躲个清闲。
    闭嘴!柏砚终于忍不住。
    什么暗度陈仓,什么谋定而后动,什么虚与委蛇,柏砚脑子轰然炸开,一声厉喝吓得对方颤了下。
    在得知这样的消息,柏砚哪里还硬逼着自己生出理智,他不管不顾地朝那人扑过去,好像只要将这人弄死,那些关于死的活的便不存在了似的。
    后来无数次,柏砚都想过,他那时年少轻狂,以为自己能破开困境,他试图自救,但终究还是在最后那片刻没能忍住。
    可是平心而论,在得知那样的噩耗,他除非真的冷情冷性,否则又怎么可能做到面不改色。
    大人身旁的人唤了他一声,柏砚回过神,暗道里终于传出一些动静。
    他凑近去看,不一会儿,一个接一个的锦衣卫出现。
    但是等了等,他也没见萧九秦出来,心中忽然沉了一下。
    柏砚脸色陡变,侯爷呢?
    侯爷他没有和我们一起,他
    柏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往下跳,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下一刻一只猿臂将柏砚拦住,你干什么就往里边冲?!
    萧九秦还想教训柏砚,但是没想到柏砚直接反手揽住他的腰身,你去哪儿了?!
    他面上的焦急做不得假,萧九秦一愣,都忘了要解释。
    柏砚眸子泛红,直勾勾盯着萧九秦,你能别让我担心吗?
    他说的简单,但是萧九秦偏偏从他话中听出一丝悲怮来,好像从前他让柏砚也这样担心过。
    没事没事,我不会出事的。虽然是夜里,但是萧九秦也不方便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下雨柏砚搂搂抱抱。
    即便,现在他很想给柏砚一个安抚的吻。
    好不容易让柏砚冷静下来,萧九秦慢慢解释,这个暗道底下四通八达,起码通向五六个地方,我们人不够,只将两个方向走了一遍
    我之所以没有和他们一起从这边出来,是因为发现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柏砚与萧九秦挨得极近,他的手冰冰凉凉的,萧九秦下意识地攥住替他暖着。
    有一条暗道直通太师府后院。
    萧九秦说完,柏砚彻底怔住,太师府?
    对。萧九秦其实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他原本只是觉得有一条路走向有些奇怪,于是就沿着暗道慢慢过去,没想到最后竟然出口在太师府。
    为了查查其中的问题,他直接从那边出来,之前在暗道里边他就让那些锦衣卫原路返回,所以到现在为止,只有他知道其中有一条暗道是通向太师府的。
    如果巴大人与太师府有牵连柏砚脑中有些混乱。
    在他的潜意识中,巴大人一直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他看起来除了嘴碎些,好像日日就只为了混那些俸禄。
    所以,为何偏偏是他呢?
    第69章 反应 素了多年,大多是自力更生
    后半夜, 柏砚与萧九秦打算在巴府附近的客栈浅眠会儿。
    客栈房间少,只有一间上房,二人索性一起睡了, 床榻不够宽,二人紧紧贴着,外边只余虫子鸣叫,柏砚却没什么睡意。
    萧九秦也没睡着,今日柏砚一直恹恹的, 他就怕这家伙自己积了郁气。
    他下去将烛火点亮,一回头柏砚眸子暗暗的。
    大略是烛火不够亮,被子盖住小腹, 柏砚一手垫着侧脸,莫名的就多了一分寂寥。
    睡不着就起来坐坐。萧九秦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柏砚摇头,我不想喝。
    还想着那事?萧九秦坐到柏砚身侧, 自然地握住他的手,其实,有些事情远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复杂, 允氏权势滔天, 整个朝廷与他有所牵连的人不少。
    没有谁能独善其身, 这世道,人脱离人, 最后只能是将路越走越窄。萧九秦认真地看着他,而且你也不用觉得是你的缘故,才会有现在的境况。
    我想不通。柏砚抬眸,巴大人,那个洒扫, 张运,太师府还有那封信,到底哪个是因哪个是果?
    柏砚想了半夜,脑中还是一团乱麻,无论功过,巴大人被灭门,这背后到底是谁在运作,他亟待将所有的关窍解开。
    我只知道,无论哪个是因哪个是果,你现在很危险。萧九秦凑近吻住他的唇,企图将柏砚脑中那纷繁复杂的乱麻抹开。
    安静的夜里,屋中灯影绰绰,柏砚难得生出一股无力感,他攀住萧九秦的衣襟,第一次主动反击。
    萧九秦一怔,而后力道加重,几欲将人锁进怀里。
    良久,二人分开,柏砚脑袋靠着萧九秦的颈窝,轻轻喘着,我不会有事的。
    萧九秦没有说话。
    能将通到太师府的那条暗道给封住吗?柏砚声音瓮瓮的。
    你怕打草惊蛇?
    嗯。柏砚这会儿摒弃其他的,将所有心绪放到暗道的事上,便又忍不住多想,他皱着眉想了许久,终是开口,你想办法将暗道的事情压下,顿了顿又道,倘若宫里的那位要问,别的可以说出来,但是还是先将太师府的那条瞒住吧。
    为什么?
    柏砚不知道怎么说,半晌他问,你信直觉吗?
    萧九秦摇头,不信。
    柏砚刚要开口,萧九秦又道,我不信自己的直觉,但是你的,我信。
    柏砚;
    没有讨好你的意思。萧九秦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但是事实便是,他的确对柏砚全然是信任。
    我让你瞒住,是想瞒着宫里的那位,至于其他的,这几日你辛苦些,派些能信任的将那条暗道守好。柏砚揉了揉眉心,忽然就生出一股烦躁,为什么就不能过几日太平日子呢?
    他不是倦于俗事,只是想萧九秦在外征战多年,好不容易得胜归来,却是一桩连着一桩的事情。
    比起乱世,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萧九秦将人放平,自己侧躺着,二人呼吸交缠,旖旎暧昧。
    柏砚觉得怪怪的,想转身背朝他,但是萧九秦不肯,他将人锁在怀里。
    柏砚挣扎了下,热
    萧九秦却脸色一变,别动。
    柏砚:?
    他前一秒还莫名,下一秒就是一僵,你怎么
    那处着实太过明显,柏砚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眼珠子乱瞟,就是不往萧九秦脸上看。
    萧九秦喉间动了动,眸子紧紧盯着柏砚,素了多年,大多是自力更生,若不是这样反应,大概才是出问题了。
    他也怕吓着柏砚,但是这事怎么说呢,总是不可能用理智控制住的,不仅如此,他还觉得越发的激动。
    你你好歹克制一点柏砚说话的声音都在抖,二人距离太近了,这床榻本来也不是够两个人睡得,只要稍微一动,就能敏锐地感觉到,分明都是及了冠的人了,两个人到现在却都是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
    萧九秦被柏砚推了下,自己也有些委屈,这你在跟前,怎么能忍得住
    柏砚险些一口气没上得来,他捂住萧九秦的嘴,侯爷,你收敛点。
    嘴是被捂住了,但是一双眸子还转着,萧九秦直直望着柏砚,好像被恶霸强占的小娘子,柏砚想到这儿又是一噎。
    我柏砚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嘴唇抖了抖,最后凑近狠狠在萧九秦鼻尖咬了一口。
    萧九秦:祖宗,你属什么的?!
    这一口咬的有些狠。
    翌日柏砚盯着萧九秦的鼻子,略心虚。
    那么一个明显的牙印,任谁见了都会多看一眼,连柏砚自己都时不时往萧九秦面上瞟。
    看到最后,萧九秦也哭笑不得,总想将这给忘了,但是你这一会儿看一下一会儿看一下,不是拐着弯地提醒我么?
    哦那我不看了。柏砚说完又看了一眼,自欺欺人道,还好,不明显。
    刚刚说完,贺招远和严儒理过来,也不知道是他们二人眼利还是柏砚咬的那一口太狠,二人齐齐开口,侯爷,您这鼻子是
    咳咳,管那么多作甚?柏砚试图提醒二人别问了,但是贺招远这家伙明显不识相,没过一会儿,凑到萧九秦跟前,打听问,侯爷您从哪儿寻的烈娘子,这一口咬得着实带劲儿!
    他。萧九秦挑眉指了一个方向。
    贺招远兴冲冲地看过去,却见柏砚站在不远处。
    他张了张嘴,啊这,原来是柏,柏大人啊
    像是忽然勘破了什么大秘密,贺招远晕晕乎乎的,大半天过去,慢慢摸索到严儒理跟前,小声打听,柏大人和萧侯爷,他们
    怎么?严儒理沿着巴府未烧毁的那一片墙,在找有没有什么线索,对贺招远问的话不大上心。
    贺招远一无所知,继续问,柏大人与萧侯爷从前关系匪浅?
    嗯。
    他们一起长大?
    嗯。
    二人关系极其,不寻常?
    嗯。
    那他们是断袖?
    嗯。
    贺招远瞪大眼,原来不是我想多了啊!
    他这边脑子炸得里焦外嫩,那边严儒理忽然蹲下,手指捻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碎布。昨夜下了雨,那碎布揉在泥里,乍一看几乎和泥土一个颜色。
    这是什么?贺招远凑近,登时忘了打听柏砚萧九秦二人的事。
    这处墙要矮一些,而且偏僻,下人一般很少来这儿,而且这衣料,绝不是下人穿的。
    严儒理未做官前去西南运过布货,加之他还有几个布庄,遂对于布料知之甚多,巴大人府上的公子年纪还小,万不可能来这边玩耍,所以最大的可能便是凶手。
    你再看,那儿好像是火/药残渣。贺招远伸手捻了一点湿土,昨夜的雨幸亏下得不大,要不然这些痕迹早就没了,而且夜里不好查探,稍不留心就忽略了。
    二人叫柏砚他们过来,柏砚环顾四周,半晌忽然问身旁的锦衣卫,这面墙外边是什么地方?
    金吾卫首领邢钺的宅子。
    邢钺?柏砚微怔。
    对,一年前原本是一家胡商买的宅子,但是不知为何忽然有一天他们搬走了,没多久邢大人就住进去了。
    啊,我记起来了,几天前,属下经过邢大人府邸,看见他府上的下人好像在忙着搬什么东西。另一人开口。
    柏砚听罢就往外走,萧九秦跟上,严儒理和贺招远对视一眼,也跟在二人身后。
    邢钺的这处宅子不小,柏砚叫人叩门,好半天才有人开门。
    谁啊?
    锦衣卫拿出腰牌,锦衣卫办案。
    开门那人脸色微变,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各位大人查案怎么还查到这儿来了?我家大人是金吾卫首领,各位要查还是先问过我家大人吧。
    锦衣卫办案,三品以下官员不得过问,你家大人如今官居几品?柏砚没什么耐心,那人一僵,犹豫了下还是让开。
    柏砚几人进去,锦衣卫直接往主院去。
    开门那人看看四周的情况,连忙指使一个小厮去给邢钺报信,岂料还未踏上台阶,就被贺招远一把抓住,去哪儿?
    小,小的出去,出去买点东西,府上的米粮不够了。小厮哆哆嗦嗦的,贺招远呵呵一笑,将人往后一扔,弄下去问问。
    当着人的面儿将小厮押了下去,开门的那人面上惶恐不安,几人也只当看不见。
    大人,后院有东西。一个锦衣卫过来,柏砚微微挑眉,和萧九秦他们过去。
    这宅子着实不小,假山连着湖,还有两个亭子,长廊的瓦青黑,似乎还不是寻常青瓦。
    邢钺这家伙油水不错啊!贺招远玩笑道。
    萧九秦收回视线,怕不是油水,而是拿着要命的东西换来的。
    要谁的命?严儒理明知故问。
    柏砚看了他一眼,自然是别人的命。他手指划过长廊的栏杆,能与他接触的人太多了,越是他这样的身份,越是无人关注。
    说着到了后院,好几个锦衣卫围着一个形似柴房的屋子,地上跪着三两个奴仆。
    大人,虽然里边的东西搬空了,但是还是有些火/药残渣没有清理干净,这几个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到属下等,便偷偷往后门跑去想要报信。
    传信于其他人,将邢钺缉拿归案。
    是!锦衣卫匆匆离开。
    第70章 喜欢 那你喜欢谁呢?
    邢钺没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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