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津侯现在昏迷着,也不知是死是活,至于那位二公子,其实比起那位世子爷好多了,好歹留了个全尸。
那人还在说,柏砚袖下的手攥紧,倘若他说的是实话,那现在
平津侯府大乱。
柏砚心揪起,侯夫人那身子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而且萧九秦他
柏砚的担忧掩饰不了,那人轻轻笑了笑,怎么,现在难过了?
一边嘲弄一边往柏砚心口戳刀子,那人嘿嘿笑着,你说你也算运气好,平津侯府现下乱成了一锅粥,你正好躲个清闲。
闭嘴!柏砚终于忍不住。
什么暗度陈仓,什么谋定而后动,什么虚与委蛇,柏砚脑子轰然炸开,一声厉喝吓得对方颤了下。
在得知这样的消息,柏砚哪里还硬逼着自己生出理智,他不管不顾地朝那人扑过去,好像只要将这人弄死,那些关于死的活的便不存在了似的。
后来无数次,柏砚都想过,他那时年少轻狂,以为自己能破开困境,他试图自救,但终究还是在最后那片刻没能忍住。
可是平心而论,在得知那样的噩耗,他除非真的冷情冷性,否则又怎么可能做到面不改色。
大人身旁的人唤了他一声,柏砚回过神,暗道里终于传出一些动静。
他凑近去看,不一会儿,一个接一个的锦衣卫出现。
但是等了等,他也没见萧九秦出来,心中忽然沉了一下。
柏砚脸色陡变,侯爷呢?
侯爷他没有和我们一起,他
柏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往下跳,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下一刻一只猿臂将柏砚拦住,你干什么就往里边冲?!
萧九秦还想教训柏砚,但是没想到柏砚直接反手揽住他的腰身,你去哪儿了?!
他面上的焦急做不得假,萧九秦一愣,都忘了要解释。
柏砚眸子泛红,直勾勾盯着萧九秦,你能别让我担心吗?
他说的简单,但是萧九秦偏偏从他话中听出一丝悲怮来,好像从前他让柏砚也这样担心过。
没事没事,我不会出事的。虽然是夜里,但是萧九秦也不方便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下雨柏砚搂搂抱抱。
即便,现在他很想给柏砚一个安抚的吻。
好不容易让柏砚冷静下来,萧九秦慢慢解释,这个暗道底下四通八达,起码通向五六个地方,我们人不够,只将两个方向走了一遍
我之所以没有和他们一起从这边出来,是因为发现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柏砚与萧九秦挨得极近,他的手冰冰凉凉的,萧九秦下意识地攥住替他暖着。
有一条暗道直通太师府后院。
萧九秦说完,柏砚彻底怔住,太师府?
对。萧九秦其实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他原本只是觉得有一条路走向有些奇怪,于是就沿着暗道慢慢过去,没想到最后竟然出口在太师府。
为了查查其中的问题,他直接从那边出来,之前在暗道里边他就让那些锦衣卫原路返回,所以到现在为止,只有他知道其中有一条暗道是通向太师府的。
如果巴大人与太师府有牵连柏砚脑中有些混乱。
在他的潜意识中,巴大人一直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他看起来除了嘴碎些,好像日日就只为了混那些俸禄。
所以,为何偏偏是他呢?
第69章 反应 素了多年,大多是自力更生
后半夜, 柏砚与萧九秦打算在巴府附近的客栈浅眠会儿。
客栈房间少,只有一间上房,二人索性一起睡了, 床榻不够宽,二人紧紧贴着,外边只余虫子鸣叫,柏砚却没什么睡意。
萧九秦也没睡着,今日柏砚一直恹恹的, 他就怕这家伙自己积了郁气。
他下去将烛火点亮,一回头柏砚眸子暗暗的。
大略是烛火不够亮,被子盖住小腹, 柏砚一手垫着侧脸,莫名的就多了一分寂寥。
睡不着就起来坐坐。萧九秦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柏砚摇头,我不想喝。
还想着那事?萧九秦坐到柏砚身侧, 自然地握住他的手,其实,有些事情远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复杂, 允氏权势滔天, 整个朝廷与他有所牵连的人不少。
没有谁能独善其身, 这世道,人脱离人, 最后只能是将路越走越窄。萧九秦认真地看着他,而且你也不用觉得是你的缘故,才会有现在的境况。
我想不通。柏砚抬眸,巴大人,那个洒扫, 张运,太师府还有那封信,到底哪个是因哪个是果?
柏砚想了半夜,脑中还是一团乱麻,无论功过,巴大人被灭门,这背后到底是谁在运作,他亟待将所有的关窍解开。
我只知道,无论哪个是因哪个是果,你现在很危险。萧九秦凑近吻住他的唇,企图将柏砚脑中那纷繁复杂的乱麻抹开。
安静的夜里,屋中灯影绰绰,柏砚难得生出一股无力感,他攀住萧九秦的衣襟,第一次主动反击。
萧九秦一怔,而后力道加重,几欲将人锁进怀里。
良久,二人分开,柏砚脑袋靠着萧九秦的颈窝,轻轻喘着,我不会有事的。
萧九秦没有说话。
能将通到太师府的那条暗道给封住吗?柏砚声音瓮瓮的。
你怕打草惊蛇?
嗯。柏砚这会儿摒弃其他的,将所有心绪放到暗道的事上,便又忍不住多想,他皱着眉想了许久,终是开口,你想办法将暗道的事情压下,顿了顿又道,倘若宫里的那位要问,别的可以说出来,但是还是先将太师府的那条瞒住吧。
为什么?
柏砚不知道怎么说,半晌他问,你信直觉吗?
萧九秦摇头,不信。
柏砚刚要开口,萧九秦又道,我不信自己的直觉,但是你的,我信。
柏砚;
没有讨好你的意思。萧九秦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但是事实便是,他的确对柏砚全然是信任。
我让你瞒住,是想瞒着宫里的那位,至于其他的,这几日你辛苦些,派些能信任的将那条暗道守好。柏砚揉了揉眉心,忽然就生出一股烦躁,为什么就不能过几日太平日子呢?
他不是倦于俗事,只是想萧九秦在外征战多年,好不容易得胜归来,却是一桩连着一桩的事情。
比起乱世,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萧九秦将人放平,自己侧躺着,二人呼吸交缠,旖旎暧昧。
柏砚觉得怪怪的,想转身背朝他,但是萧九秦不肯,他将人锁在怀里。
柏砚挣扎了下,热
萧九秦却脸色一变,别动。
柏砚:?
他前一秒还莫名,下一秒就是一僵,你怎么
那处着实太过明显,柏砚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眼珠子乱瞟,就是不往萧九秦脸上看。
萧九秦喉间动了动,眸子紧紧盯着柏砚,素了多年,大多是自力更生,若不是这样反应,大概才是出问题了。
他也怕吓着柏砚,但是这事怎么说呢,总是不可能用理智控制住的,不仅如此,他还觉得越发的激动。
你你好歹克制一点柏砚说话的声音都在抖,二人距离太近了,这床榻本来也不是够两个人睡得,只要稍微一动,就能敏锐地感觉到,分明都是及了冠的人了,两个人到现在却都是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
萧九秦被柏砚推了下,自己也有些委屈,这你在跟前,怎么能忍得住
柏砚险些一口气没上得来,他捂住萧九秦的嘴,侯爷,你收敛点。
嘴是被捂住了,但是一双眸子还转着,萧九秦直直望着柏砚,好像被恶霸强占的小娘子,柏砚想到这儿又是一噎。
我柏砚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嘴唇抖了抖,最后凑近狠狠在萧九秦鼻尖咬了一口。
萧九秦:祖宗,你属什么的?!
这一口咬的有些狠。
翌日柏砚盯着萧九秦的鼻子,略心虚。
那么一个明显的牙印,任谁见了都会多看一眼,连柏砚自己都时不时往萧九秦面上瞟。
看到最后,萧九秦也哭笑不得,总想将这给忘了,但是你这一会儿看一下一会儿看一下,不是拐着弯地提醒我么?
哦那我不看了。柏砚说完又看了一眼,自欺欺人道,还好,不明显。
刚刚说完,贺招远和严儒理过来,也不知道是他们二人眼利还是柏砚咬的那一口太狠,二人齐齐开口,侯爷,您这鼻子是
咳咳,管那么多作甚?柏砚试图提醒二人别问了,但是贺招远这家伙明显不识相,没过一会儿,凑到萧九秦跟前,打听问,侯爷您从哪儿寻的烈娘子,这一口咬得着实带劲儿!
他。萧九秦挑眉指了一个方向。
贺招远兴冲冲地看过去,却见柏砚站在不远处。
他张了张嘴,啊这,原来是柏,柏大人啊
像是忽然勘破了什么大秘密,贺招远晕晕乎乎的,大半天过去,慢慢摸索到严儒理跟前,小声打听,柏大人和萧侯爷,他们
怎么?严儒理沿着巴府未烧毁的那一片墙,在找有没有什么线索,对贺招远问的话不大上心。
贺招远一无所知,继续问,柏大人与萧侯爷从前关系匪浅?
嗯。
他们一起长大?
嗯。
二人关系极其,不寻常?
嗯。
那他们是断袖?
嗯。
贺招远瞪大眼,原来不是我想多了啊!
他这边脑子炸得里焦外嫩,那边严儒理忽然蹲下,手指捻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碎布。昨夜下了雨,那碎布揉在泥里,乍一看几乎和泥土一个颜色。
这是什么?贺招远凑近,登时忘了打听柏砚萧九秦二人的事。
这处墙要矮一些,而且偏僻,下人一般很少来这儿,而且这衣料,绝不是下人穿的。
严儒理未做官前去西南运过布货,加之他还有几个布庄,遂对于布料知之甚多,巴大人府上的公子年纪还小,万不可能来这边玩耍,所以最大的可能便是凶手。
你再看,那儿好像是火/药残渣。贺招远伸手捻了一点湿土,昨夜的雨幸亏下得不大,要不然这些痕迹早就没了,而且夜里不好查探,稍不留心就忽略了。
二人叫柏砚他们过来,柏砚环顾四周,半晌忽然问身旁的锦衣卫,这面墙外边是什么地方?
金吾卫首领邢钺的宅子。
邢钺?柏砚微怔。
对,一年前原本是一家胡商买的宅子,但是不知为何忽然有一天他们搬走了,没多久邢大人就住进去了。
啊,我记起来了,几天前,属下经过邢大人府邸,看见他府上的下人好像在忙着搬什么东西。另一人开口。
柏砚听罢就往外走,萧九秦跟上,严儒理和贺招远对视一眼,也跟在二人身后。
邢钺的这处宅子不小,柏砚叫人叩门,好半天才有人开门。
谁啊?
锦衣卫拿出腰牌,锦衣卫办案。
开门那人脸色微变,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各位大人查案怎么还查到这儿来了?我家大人是金吾卫首领,各位要查还是先问过我家大人吧。
锦衣卫办案,三品以下官员不得过问,你家大人如今官居几品?柏砚没什么耐心,那人一僵,犹豫了下还是让开。
柏砚几人进去,锦衣卫直接往主院去。
开门那人看看四周的情况,连忙指使一个小厮去给邢钺报信,岂料还未踏上台阶,就被贺招远一把抓住,去哪儿?
小,小的出去,出去买点东西,府上的米粮不够了。小厮哆哆嗦嗦的,贺招远呵呵一笑,将人往后一扔,弄下去问问。
当着人的面儿将小厮押了下去,开门的那人面上惶恐不安,几人也只当看不见。
大人,后院有东西。一个锦衣卫过来,柏砚微微挑眉,和萧九秦他们过去。
这宅子着实不小,假山连着湖,还有两个亭子,长廊的瓦青黑,似乎还不是寻常青瓦。
邢钺这家伙油水不错啊!贺招远玩笑道。
萧九秦收回视线,怕不是油水,而是拿着要命的东西换来的。
要谁的命?严儒理明知故问。
柏砚看了他一眼,自然是别人的命。他手指划过长廊的栏杆,能与他接触的人太多了,越是他这样的身份,越是无人关注。
说着到了后院,好几个锦衣卫围着一个形似柴房的屋子,地上跪着三两个奴仆。
大人,虽然里边的东西搬空了,但是还是有些火/药残渣没有清理干净,这几个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到属下等,便偷偷往后门跑去想要报信。
传信于其他人,将邢钺缉拿归案。
是!锦衣卫匆匆离开。
第70章 喜欢 那你喜欢谁呢?
邢钺没抓到。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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