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显萧九秦不给他这个机会。
听是听见了,可照不照做是他做决定。
在柏砚决定要揪住这人耳朵狠狠撕一撕的档口,萧九秦终于有点反应了。
只是为什么要抱着他往床榻旁走?
柏大人心下略感不妙。
萧九秦柏砚声音中已经隐隐能听到一点惊恐了。
这人别是要换个地方揍我吧?
嗯。萧九秦忙里偷闲竟然还顾得上回应一声。
你别冲动不要揍我,我身上还带着伤呢!
嗯。萧九秦又应了一声。
可是柏大人更怕了。
萧九秦这狗东西在北疆待了五年,浴血疆场,手底下没轻没重的,怕是一拳能叫我归西!
第32章 取折 那细软的腰带轻轻解开
萧九秦不知道柏砚一瞬间胡思乱想了那么多, 荒诞无稽。
他俯身将人放到榻上,柏砚却不松手。
松手。萧九秦声音难得温温柔柔的。
之前那多少次都凶巴巴的,每一次萧九秦都是恨不得将柏砚生吞了的架势, 忽然这温柔起来,柏砚就有些难以招架。
他没有松一口气,而是更紧张了。
柏砚。萧九秦声音微沉,方才不是你让我放你下来吗?
但是你要揍我。柏砚下意识回过去,最后一个字还没有在空气中溢散, 二人都是一僵。
柏砚是羞耻的。
萧九秦则是惊疑。
你怕我打你?萧九秦表情奇怪,你这聪明脑袋到底在想什么?
柏砚也有些尴尬,怕这个字哪里适合自己, 他这会儿羞赧不已,圈着萧九秦脖颈的手松了松。
我不打你。萧九秦无奈,他不知道自己方才哪个地方给了柏砚这样的错觉,虽然二人他眸子暗了暗, 但是想到对柏砚动手,萧九秦自问是做不出来的。
他好像五年前就已经陷入一个怪圈,除却亲人, 无论是对谁, 他都没什么耐心, 唯独柏砚是个例外。
而这样的怪异持续到现在,分明二人之间仇深似海, 解不开的结充斥,但是若要肆意伤害这人,萧九秦就做不到。
在萧九秦皱眉的时候,柏砚已经松开手了,他踏实坐在床榻上, 双脚搭在塌边。
一旦二人分开,萧九秦就居高临下,他俯视着柏砚,一种教柏砚难以招架的压力就倾轧过来。
萧九秦柏砚又觉得不对劲儿了,这样的萧九秦太过陌生。
你不必担心我对你如何萧九秦说的是实话,如果先前还什么不懂,到如今他也该懂的都懂了。
本就不忍心对这家伙动手,现在已经看清自己的心,萧九秦自然对柏砚又更多了一分容忍。
至于那些旧仇,萧九秦想再等等。
等解决完眼前这些问题,剩下的时间,他自然会做出决定。
萧九秦,我们说些正事。柏砚有意将先前的事情赶紧从二人脑中抹干净,他绕过萧九秦,将地上的书几下收拾了,才放心回头,你那会儿不是已经走了,怎么又会来这儿?
你要说正事?萧九秦挑眉,那好反正现在他也不可能将某些事情挑破,索性就陪着柏砚说些正事。
如果不是我长了个心眼,去那边看了看,都不知道你还有那等心计。萧九秦坐在榻边,拍了拍旁边,来这儿坐。
柏砚拒绝,不必。
不听我的话?萧九秦眉眼带着笑意,这会儿不怕我打你了?
分明就是打趣,柏砚讪讪,怪他方才脑子一时抽了,竟然在萧九秦面前那样怂,现在惹得他百般嘲弄。
说好的要讲正事。柏砚掩饰地倒了两盏茶水,一杯给了萧九秦,自己拿着杯盏慢慢抿着,你怕是已经知道我派人偷偷转移米粮的事情了。
柏砚从一开始就没有指望过别人,他提前将郢都养着的一点人手带过来,虽然比他计划晚了一点,但是趁乱转移些东西还是够用的。
他提前叫人联络好各个村子的村长,这几日柏砚表面叫一些人施粥,但其实大多人都在暗地里取粮。
至于被土匪看管的那些,其实是沙土,只有几袋真粮。
幸好那大当家心思不够细腻,加之方粤被他限制,也作不了妖,柏砚将一切安排得天衣无缝。
除了,萧九秦这个变数。
你就不怕那土匪去查?萧九秦也不得不佩服柏砚的大胆,他从前行事便总爱破釜沉舟,给自己一点后路也不留。没想到五年过去了,柏砚依然如此。
我算好了一切变数,连这几日的天气也一并算在其中。柏砚蘸了茶水画了几条线,往过云寨行走的山路坡陡崎岖,平日里还好,但若下了雨,别说带着重物,人都很难行走。
观天象你也会?萧九秦有些讶异。
之前在钦天监待过两三个月,学了点,糊弄人尚可,若要细致一些,再准确一些就不行了。
萧九秦说得很对,柏砚学什么都很快,加之记忆力超然,难些的东西只要多记上几遍便像是刻在心里的东西。
等到雨停呢?萧九秦看他,到时候那些土匪一瞧粮食是假的,到时候怒起杀人,连带着那些无辜百姓,怕是也没什么好下场。
柏砚摇头,还有一个后招,若是霄阳府的人久等不到,便用它。
什么后招?萧九秦下意识问。
柏砚笑了笑,都说是后招了,怎么能随便就说出来,而且现在看来也用不到了,你既来了,想必没多久就有人手了,到时候只需瓮中捉鳖
原本信誓旦旦,你说要解永州灾情,可是,如今千辛万苦,你自己都惹了一身的骚,这永州府的土匪不简单,那方粤也难保不会在之后插你一刀。萧九秦往窗外看去,
其实这一路上我想了很多,想你明明是无利不起早的人,为何会不惧安危来这永州府
赈灾非你意,萧九秦说完又摇头,或者是,赈灾是其中一个缘由,对你而言,这里还有别的意义,这事情对你而言很重要,所以哪怕自己一人承受,也不愿告诉别人。
即便是那严儒理,你也只说了一半。
柏砚微怔。
萧九秦依旧盯着他。
严儒理去找过你?柏砚犹豫了会儿才问,虽然你猜得大致无错,但这一点错了,我并没有告诉严儒理什么,他去找你时告诉你的都是他自己猜的。
严儒理算得上是你至交好友,你连这个都不告诉,到底你一心想要做什么?这永州府有什么特别,值得你拼了命也要来?
萧九秦厌恶这种一无所知的感觉,诚然就目前而言,他无法和柏砚和解,但是说到底竭尽一切办法来这里,他全然是担心柏砚的。
萧九秦没有告诉柏砚,也不打算告诉柏砚,这一次为了来这永州府,他可是老脸都不要求来的。
那日严儒理一副十万火急的模样来找他,萧九秦问清后便忍不住了。柏砚这家伙嘴硬,在郢都还好,起码旁人还会顾着些脸面,阴谋诡计也就耍耍心计。
但是永州府多的是不讲理的,素来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就柏砚那单薄身子,不用如何欺负便没了命,更别说一旦掉进土匪窝,怕是连骨头渣子都留不下。
柏砚不懂萧九秦的那些隐忧,他摩挲着杯沿,我不想说。
原想着敷衍一二,只要他不想说,萧九秦对他也没法子,可一迎上对方的眼神,柏砚到嘴边的欺骗就吐不出来了。
也罢,我不说他又能怎么样。
你萧九秦抬手,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我给过你机会,你不说,待日后被我知道,你莫要再怨怼我不曾提醒过你。
说完,萧九秦放下杯盏就要走。
柏砚因他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反应生出一点不满,萧九秦,你别再查了。
从郢都萧九秦就是各种试探,柏砚不能说疲于应付,但他的确不想次次与萧九秦虚与委蛇。
我让你难做了?萧九秦回头,对不起,他道歉极快,但柏砚并没有松口气,相反的,心里像是堵了一块什么东西,他有心解释,不是这样
二人不过相距三尺,可偏偏像是隔了天堑。
我不欲骗你柏砚垂下头,他自以为已经很坦荡了,本就是喜欢将所有心思都藏在心里的人,叫他暴露所有的情感,甚至把心里的隐秘挖出来呈现在另一面前,柏砚做不到。
即便,这个人是萧九秦,他可以说软话,可以学着去体谅他,但是要示弱,要把困扰自己的难题抛给萧九秦,他的确做不到。
说他自作自受也好,说他强自取折也罢,柏砚便是这样一副丑陋模样。
五年前你也是如此,萧九秦忽然走近,他扣住柏砚的下巴,逼着他抬头,我忽然想起,这次回来,竟一直没有与你说过这么多
他眸中的嗜血一闪而过,现在你有什么瞒着我我可以忍着不问,但是柏砚如果说,被我发现,五年前还有什么是你瞒着我的,你信吗?我能让你求死不能
话音未落,柏砚袖下的手就是一紧,萧九秦他发现了什么?
眼看萧九秦要走,柏砚也不知道忽然从哪里来了一股勇气,他飞快地伸手拉住萧九秦。
你等等!
嗯?萧九秦没有回头,有话便说。
忽然又冷冽起来,好像那会儿二人的亲密不见踪影,柏砚略失神,但他强忍着,扯着萧九秦的袖子,你那会儿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凶,是不是说明
说明什么?萧九秦回头,他反手握住柏砚的手腕拥着他往书桌那儿走。
柏砚莫名,不明白他怎么情绪多变,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啊!柏砚惊呼。
萧九秦一把扣住柏砚的腰,将他抱到桌案上坐住。
忽然就成了这副模样,柏砚有些瑟缩,你莫名其妙发什么疯?!
萧九秦俯身,鼻尖几乎贴上。
柏砚呼吸顿停。
你总是不老实,如果说在这儿我将你萧九秦眸子晦暗,手指搭在柏砚腰际,那细软的腰带轻轻解开
第33章 亲吻 断袖你也能下得了嘴
柏砚及时捉住萧九秦的手:你做什么?!
睡你。萧九秦说归说, 抵住柏砚的手,继续解衣带。
柏砚哑然,一来就这么刺激的吗?
他可不信萧九秦能对自己下得了手, 从前这家伙虽然满嘴卿卿,但是那么多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连小姑娘的手都没拉过。
只是柏砚又忍不住想,北疆这五年自己也不是时时刻刻在他身边,如果说萧九秦真的有人在身边养着,怕是不无可能。
一想到这儿, 想象力就发散了,想萧九秦身边软玉温香,从战场上下来会有那么一个人替他宽衣解带, 一双柔荑搭在萧九秦腰际
柏砚难免有些郁气,他眸子暗沉,美娇娘不够?伸手抵住萧九秦的胸膛,别来招我, 不似你荤素不忌,我好龙阳,是断袖!
这一句话开口, 萧九秦彻底怔住。
柏砚见他不说话, 手上动作也停了, 萧九秦这反应还有什么不懂。
他推开人,虽说你我没什么暧昧, 但是有些话尽早说清楚为好,免得我一时兽性大发将你睡了,改日你寻死觅活叫我负责
这下,萧九秦回神了,他一脸迷惑, 反问,睡我?
嗯,有什么不对吗?柏砚老神在在。
萧九秦几欲失笑,还寻死觅活叫你负责?他在心中想象了一下自己扒着柏砚衣衫哭天抹泪求睡的模样,险些呕出来。
我是疯了吗?
后知后觉觉得这样荒诞无稽,萧九秦捏住柏砚的脸颊,凑近问,柏大人,你睡醒否?
柏砚眨眨眼,说出此话前,我很清醒,很正经,很严肃。
原本奔着二□□脚相加,你仇我怨的方向去,岂料柏砚一句话就变了味儿。
萧九秦对着人无奈又无语,你说你是断袖?他眯着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老实说,听到柏砚一开始说自己是断袖的时候,萧九秦并没有多少意外,因为柏砚这臭脾气,这辈子不大可能守得住美娇娘。
诚然如他之前所说,郢都多的是爱慕柏砚的女子,其中不乏宗室小姐,才情品貌绝对出色,但是爱慕是爱慕,别说柏砚风评不好,无人愿意将女儿嫁给他,就说柏砚这性子,一旦将夫人娶过门,不出几日就是两看相厌。
怕是只有我能忍得了这家伙。
萧九秦这样想。
柏砚却因为萧九秦的话不满意了,从前没发现,一是你蠢,二是我隐藏得好,断袖这癖好是能随便招摇过市的吗?
他满嘴胡诹,萧九秦居然也顺着他,好,姑且算你隐藏得好,但是柏大人他轻笑,在下冒昧,斗胆问一句,你可曾喜欢上了哪家公子?
柏砚噎住。
这要怎么说,我如今单相思呢,那狗东西还在我面前站着呢!
原本蹦出来那么一句是想萧九秦离他远一些,要不然柏大人总是心悸不已,哪哪儿都不舒服,但是现在却陷入另一个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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