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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不可名状的“我” ——(19)

——(19)

    可偏偏有了那次意外,他的女朋友意外出车祸去世了。
    彭越和女朋友的感情很不错,在他的葬礼上当场就泪如雨下,好几天差点没有缓过来。
    而他的厄运就是从女朋友去世开始的,先是他会梦见去世的女朋友回来,夜夜向他哭诉,无论白天黑夜,当他进入梦境,梦见的都是去世的女朋友。
    那场司机酒驾的车祸导致她女朋友的头当场被撞出去了,整个尸体都凑不齐,血肉模糊。
    而他一遍遍梦见的就是女朋友死去的样子。
    彭越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
    时间是消磨一切最好的利器,他已经差不多快要从这场惨剧中走出来了,可他为什么会每天梦见死去的女朋友?
    紧接着,他的意志控制不住地消沉,整个身体像是被什么妖精吸走了精气一样,右边肩膀总会疼的不行,整日的打瞌睡。
    而睡着了就会进入那个一遍遍重复的梦。
    长久以来,彭越都快被折磨的神经崩溃了,他开始相信这是他女朋友的灵魂来找他,他希望她能去投胎,不要再纠缠他了。
    可无论给她做了多少场法事,他向多少和尚道士求了符水和符文,甚至去教堂找了神父求了十字架,通通都没有用,该梦到的还是会梦到。
    他今天来给女朋友上坟,在她的墓碑前说了多少好话,就是想让她能放过自己。
    彭越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他承受肩膀传来的痛楚,脚步不稳的下山。
    而在下山途中,他遇到了一对男女,手中都抱着一束花,五官长得很相似。
    那个女孩子长相十分让人惊艳,在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说道:你肩膀上的东西真恶心。
    彭越当场没有反应过来,事后才想到。
    她能看见自己肩膀上有什么?
    彭越被折磨的几乎发疯,自然不肯放过一点希望,急急忙忙的跑回去找他们。
    只是这对男女走得很快,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而伊维特和白玖已经到达了最终的目的地。
    一座和其他没什么两样的公墓。
    墓碑上镶着女人灰白色的照片,她的长相只能算是清秀,因为死在了较为年轻的年纪,整体看上去还不错。
    白玖把花放下,清理掉上一次腐烂的花束和垃圾,默默除掉攀附着墓碑上来的杂草。
    之后他久久凝视这块墓碑,说,今年我也来看您了。
    哥哥,我该怎么称呼她呢?
    伊维特能感觉得到和之前那位父亲比,这位死去的母亲是不同的。
    所以,他有些踌躇无措。
    你愿意的话,叫她妈妈也可以。
    白玖说。
    从某种意义上讲,只生了他一个的母亲,却拥有了两个儿子。
    其实,在白玖心中对母亲的感情也不是很深。
    毕竟,他不是那么感性的人,而且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他从小磕磕绊绊的长到成年,对母亲的印象都是从那个酒鬼父亲中得到的,那么模糊的寥寥几笔。
    他对着一张照片和冷漠的墓碑实在不能培养出什么母子情深。
    可至少她生了他,是因为他而死的。
    白玖就有这个义务在每个该祭拜的日子为他送上一束花和烧点纸钱,只是为人子女最低的底线。
    他曾经因为母亲生他而死而抱有内疚感。
    所以导致那个酒鬼父亲在最初开始打他的时候,白玖没有还手,可能那时他觉得这是一种偿还。
    直到他连死去的母亲一块骂,而且还骂的很脏,他就明白过来了,人渣就是人渣,不要给别人随便找借口。
    可是当他每年的几次站在这个墓碑前。
    经常性的,他就会一遍遍的拷问自己,耗尽母亲生下来的自己,真的活的很有价值吗?
    在没有摆脱那股所谓的邪神气息之前,他就从未被任何人期待过。
    那是他以为注定要被人厌恶的一生。
    哥哥,妈妈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的。
    伊维特牵他的手,忽然握紧了,一双灰白色的眼睛带了浓郁的担忧。
    如果她知道生下我会死,那么一定不会选择生下我的。白玖的口吻笃定,婴儿没生下来就不能算是人,一个理智的正常人不应该为了这样的一个东西献出自己的生命。
    他清楚明白,谁都不能在这种事上劝说他,就算是伊维特。
    我期待啊。伊维特忽然说,一字一句道,我一直期待着你,从我还没有诞生于这个世上也是一样。
    他打了个响指,那束玫瑰花飘荡在空中,一只羽毛灰白的乌鸦凭空出现,衔过来一朵最美艳新鲜的玫瑰。
    乌鸦在空中飞了一会儿,叼着那只玫瑰轻轻放到白玖的手上。
    在他心情极端阴郁的时候,乌鸦送了他一朵玫瑰。
    据说玫瑰的花语是爱。
    而他的半身微笑着说道:我永远爱你,白玖。
    作者有话要说:  日万达成
    主角带着儿媳妇见母亲还喊了妈妈
    我们明天日六怎么样?
    第25章 、第 25 章
    据说玫瑰的花语是爱。
    伊维特说:我永远爱你, 白玖。
    白玖怔愣了片刻。
    第一感觉,好像有酸涩的东西在血管发酵, 被运输到心脏时,这颗胸膛里的肉块莫名有些痒,就仿佛被羽毛轻轻地挠了挠。
    紧接着产生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四肢百骸都出现了异样的感觉。
    他想开口说话时,喉头有些干涩,长久以来的冷僻性格,让他漫不经心的对待这个话题。
    白玖尖利地嗤笑,不要刚学会这个词, 就乱用。
    你说喜欢可以, 说其他的也可以, 爱的话他的眼眸深黑得发蓝, 一字一句道, 你知道对我来说那是什么吗?
    白玖俊美的脸不免带上了几分扭曲, 是漠视,是迫害, 那些本该爱我的人, 说爱我的人,几乎快要把我弄死了!
    抓个典型的例子,他的那位好父亲在他八、九岁的年纪就会为一点小事对他举起斧头,口口声声说是爱你, 教育你。
    白玖不得不经常玩上一种把命压上的游戏,被追的满屋子乱窜,稍迟一点那个被酒精支配大脑的疯子就真的会砍死他。
    每一次,每一次类似这样的事情
    在十几年间,他就被这样扭曲的爱慢慢淹没了。
    直到现在,就算是摆脱了父亲的阴影, 他都无法接受爱。
    死人的记忆是会得到美化的,躺在坟墓里的母亲他就不说了。
    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真正见过面,没有实质意义上的接触过,他也不知道她在生下他时内心的所想,所以她的爱是一块灰白色的墓碑,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爱就是垃圾。
    白玖冷笑着侧过脸,光影分割出他冷酷的一面,以一种不能分辨的口吻定义。
    白玖的手骤然收紧,一点点用力,手中的那朵玫瑰被挤压出汁液,手再放开始时,漂亮的蓓蕾皱缩成难看的一团。
    碾碎的花被扔到褐色的泥土上,白玖抬脚就踩,将它碾进土里。
    这就是玫瑰的下场。
    乌鸦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伊维特一言不发。
    好在白玖不会对伊维特真正的生气,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说:以后,不要随便提这个话题。
    我知道你可能什么都不懂。他的语调甚至转为柔和了一些,毕竟你来到我身边只有三年,刚诞生的时候只能整天粘着我,什么也做不了,虽然你看似学习的很快,但某些方面的知识是很空缺的。
    伊维特,明白了吗?
    乌鸦的制造者正盯着他那朵可怜的玫瑰看。
    它可以褪色,可以枯萎,怎样都可以,但却是乌鸦最喜爱的一朵。
    脸庞淹没在阴影中,空气中似乎飘荡丝丝缕缕的沉默,伊维特终于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冷灰色的眼眸如一片平静的阴天,艳丽的裙子似乎也掩盖不住陡然变得深邃的轮廓,伊维特把剩下的玫瑰递给白玖,状若无事般微笑了一下,那么,我可以说这句吗?
    他的整个身体挡在白玖面前,一只小触手悄悄从阴影里钻出来,捡起了那朵破碎、不成形的玫瑰。
    喜欢的玫瑰有很多,最爱的永远只有一朵。
    他把全部喜欢的递给他,捡起最爱的一朵,它在失败后悄悄等待时机,像一颗错过春雨的种子渴望甘霖到来的那一天。
    我最喜欢哥哥啦!
    伊维特很大声的说道,像是要掩盖什么一般。
    还是一样撒娇的语调,他黏糊糊的扑了过去,白玖也像原本设定好的程序在运行一样,挂上了平时有些纵容又有些嫌弃的眼神,接过了那束玫瑰,我知道了。
    顺便把他的头颅往旁边推了推,和平常一样。
    就这样,这次扫墓以安然无事作为整体的主调结束了。
    他们正打算下山。
    等等,请问两位现在有空吗?!!
    一个男人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是刚才擦肩而过的精英人士。
    他比刚才看上去还要狼狈,梳好的头发乱了,整齐的西装也溅上了好几个泥点,还变得皱皱巴巴,皮鞋残留黄褐色的污渍。
    彭越虽然平时有健身的爱好,但毕竟是老社畜了,更别提最近总是精疲力竭,爬那么高陡的山有些不习惯,拼命的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缓过来。
    肩膀还有些隐隐作痛,不过好在他终于找到了目标。
    我知道你们可能不认识我,被陌生人搭话可能会觉得冒犯。彭越看着容貌出众的一男一女,很诚恳的说道:请问这位小姐,你刚才是说我肩膀上有东西吗?
    伊维特当时只是希望他离远点,不要让他肩膀上的东西碰瓷他们。
    没想到当事人竟然追上来了。
    有个女人的头在你的肩膀上。伊维特心情不太好,正碰上一个挡路的倒霉蛋,负面情绪准备全倾泻给对方了,导致他语速很快,恶意很重,头有点像被打烂了的西瓜,脸部就是一团肉糊,头发长得像个拖把似的,哦,她一直吻你,现在,她伸舌头了
    彭越下意识地闭紧了嘴。
    他就算什么都看不见,也能通过伊维特的形容词感觉到一股恶寒。
    白玖甩给伊维特一个眼神让他住口,然后再顺便给眼前的男人施一个遗忘咒语。
    我接受过高等教育,是坚定的唯物主义,但最近一连串的遭遇,让我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可能真的有鬼神。那个男人苦笑道,你说的那个女人的脑袋,可能是我的女朋友,她几个月前出车祸去世了。
    他伸手往肩膀上探了探,没有触碰到什么实感,只抓到一手的空气。
    正常人在一般的情况下是看不到异种的,要是看得到的话,就代表着对方濒临死亡。
    白玖和伊维特对视一眼。
    有些奇怪。
    彭越看不到他肩上的东西。
    他只是看上去精神萎靡了一点,这只异种似乎不打算对他进行攻击。
    有办法能把她送走吗?彭越一边想一边组织语言,他黑肿的眼袋已经说明了他的心力交猝,自从她去世之后,我这几天一直睡不好,今天我知道了,或许是因为她一直不肯离开吧。
    无论是白玖还是伊维特都不喜欢多管闲事。
    但是顺手的话,还是可以做一做的,这只异种成型的时间不久,很轻易就能解决掉。
    正当他们想解决此事的时候,听到彭越在说:不知道两位需不需要钱,如果可以的话
    彭越刚说出口又觉得有点冒犯,呃,在他的印象里这种可以看到鬼神的世外高人都是清高的,应该不屑于钱财之物吧。
    他立刻掐断了接下来的话,想想自身有什么能打动他们的条件。
    伊维特眼眼睛顿时一亮。
    他知道白玖的生活不富裕,全靠奖学金支撑,又多了他一个白吃白住的,开销说不定更大。
    偏偏这个世界又不同,他不能去猎杀几头高等魔兽拿他们的原核去换钱。
    你准备出多少钱?
    伊维特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说话很快,就怕他跑了。
    啊这
    彭越像噎住了一样,他没想到高人那么接地气,什么淡泊名利的滤镜顿时支离破碎。
    不过,对方肯答应帮他就好了,他犹豫了一会儿,试探性地伸出一根手指。
    这个数怎么样?他猜想一百万可能太少了,不过这只是尝试。
    不行!伊维特拒绝的很干脆。
    一千块太少了,至少得一万块。
    果然被拒绝了。
    彭越深呼吸一口气,那一千万怎么样?
    啊哈
    伊维特一脸懵逼。
    什么一千万???
    他只想要一万块啊,怎么就突然涨了1000倍?
    而彭越把他的反应理解为太少了,于是咬咬牙说道:如果您肯多给我些时间,一个亿也不是没办法筹集到。
    钱没什么,只要有命在,他就能挣回来。
    伊维特:
    虽然他不太懂日常生活中的货币价值,但一个亿也很多了吧。
    白玖在旁边看他俩说价说了个半天,明显没说到一块去,当即做了决定:一千万可以,解决后就转账。
    彭越扫了一眼伊维特,见他没反对,也知道这个男生可以做主,当即同意了,好的。
    我来解决。白玖说。
    可是
    伊维特挡在他的面前。
    白玖一向身体不太好,用魔法比较容易遭到反噬,伊维特私心不想让他来解决。
    你大概率会连宿主一起干掉。
    白玖一句话就让伊维特闭上了嘴,这件事最好还是让我来。
    好吧。伊维特心有不甘的点点头,又叮嘱了一句,你可不要像上次一样用光元素施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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