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焕一脸不敢相信,别说他住过来以后了,就是他没住过来之前,都很久没收到过信了,更何况他几乎没告诉过别人现在他住在这里。要是广告信件,谭北海应该也不会特意提那么一句,他看着递过来的白色信封,没敢接。信件很薄,内里似乎至多只有一张纸的样子,信封上的收件人地址及姓名是手写的,且没有留下寄信人的信息,着实奇怪得很。
我来拆?
谭北海看曹焕不接,试探性地问了下。曹焕苦恼地抓抓头发,总不至于有这么薄的炸弹吧,他伸手接过了信,拆了开来。信封是用A4纸折的,边缘不太讲究地用米饭揉碎了粘起来,寄信人看起来非常仓促,没有粘得太仔细,从侧边看,有好几处的缝隙。内里如他所想,只有一张光滑版面的明信片,他将明信片抽出一小半,上面的图案赫然是霍格沃茨的校徽邮票图。
这!这张明信片如果是正版的话,应该是英国皇家邮政发售过的哈利波特限量邮票明信片,是收藏品!
曹焕说着把明信片翻了过来,看到正面内容,他表情扭曲了一下,其上文字使用蓝黑墨水书写,且也不能说是文字,而是一篇覆盖满了所有空白处的摩斯密码。在一大堆点点横横中,右下角的署名硬生生挤占了一小块空地,曹焕看到它时,额角跳了跳,手臂肌肉一下绷紧了。他特意查看了下信封右上角的邮戳,而后将信封与明信片一道放在桌上,推给谭北海。
是余了寄的,她署了名。而且你看这邮戳日期,曹焕挪开了桌上的面碗,手肘往前移了移,继续道,我今天去现场的时候,听莫达拉说余了可能是在五天前的晚上遇害的,那这个邮戳日期,算下来就该是她遇害后的第二天。当天晚上,余了住的那幢楼发生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在八点五十六到十一点零五这两个多小时里,所有能与外界联系的信号都被切断了,而根据目击者所说,余了是在接近九点的时候出的门。秦诗接到余了的请假电话是九点多,也就是说,余了出门后做了两件事,一是用卫星电话打给秦诗向她请假,二是寄出了这封信。
所有信号都被切断了?
对,我跟莫达拉对了一下,推测对方手里应该是有一种强力干扰器,审讯沈利的时候出现过,我去清源找电子狗的时候出现过,再来就是这次。
那这应该是突发情况。
什么意思?
曹焕没懂谭北海想表达的,歪了歪头不解道。
卫星电话还好说,余了可能一直备有,以防万一。但是信件,她要如何在短时间内准备?特别是依你刚才所说,从信号切断到她出门,可能连五分钟都没有,要在五分钟内想到并做完这些事,不太符合常理了。再者,她为什么请了三天假,这个三天的意义又是什么。
你是说,她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并一直在等这情况出现?
这是我的另一个疑惑,如果她早就知道这帮人会来杀她,因此一直等着他们上门的话,那比起以上这些事,她为什么不准备点能自救的方法。
她做的这些更像是故意在把我们推开,她明明有卫星电话,没有选择报警,或呼叫救护车,而是请了三天假;没有选择发即时信息,而是寄信。而这些,都会产生巨大的时间空白她似乎不希望我们马上反应
阿波被抓肯定是个□□,余了本身也绝对握有什么关键性的证据,所有这些都让她处于极度危险中,随时可能会丧命。按她的行事作风,一定会把查到的资料藏得很好,那些人找不到,就会选择在周边徘徊数天,看看有没有人过来接手这些资料。如果我们反应过快,早早地出现在他们眼下,则很可能成为下一个牺牲者。现在离真相最近的只剩我们两个了,我们任何一个再出事,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她是算好了的,现在的气温下,人死三四天怎么也该被人发现了,当她的身亡引起一定的骚动后,就能赶走那些个守株待兔的人。
这层是曹焕没有想到、也不会去想的,他内心里总还觉得余了就是个以自我为中心、做事没谱的小屁孩,而这小屁孩却早就为自己的死亡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弄半天,单纯的只有他自己,所以这是她专门留给我、我的信息?
曹焕说这话自己都不相信,人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会下意识向自己信任的人寻求帮助,而余了会信任的人,退一万步都不可能是他。
不对啊,我、我对他们来说,也是暴露在阳光下的人,他们找不到资料的话,不是应该第一个想到我?可他们为什么没来找我?
说完这话,曹焕脑中出现了那张名单,那张有着他父亲名字的名单。谭北海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他的想法,点点头道:
搞不好他们通过一定的渠道,知道你已经看到了真相,认为你会与余了分道扬镳。现在还是要看这封信的最终指向到底是什么了,如果真的是那些余了所收集的证据,那么如果我是她,一定要选择一个人接收她传的接力棒的话,那只有你最合适了。
谭北海捏了捏曹焕僵硬的脸颊,起身把自己的手机连带着茶几下的一支铅笔一起拿了过来,他将铅笔递给曹焕,并打开搜索引擎,搜出一张摩斯密码对照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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