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来了三个警察,我想问详情,但他们不回答,只是说不方便透露。不过我把余了那天晚上打过来的电话号码给他们看了,有个年纪稍大的看了后说这是个卫星电话号段。之后他们去了声像办公室和实验室,最后也没拿走什么东西,一共没待够半小时就离开了。
秦诗你别多想,警察一定会查明白的。
嗯,我知道。
曹焕挂了电话,靠在椅背上望着车顶盖发呆,过了一会儿他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给莫达拉发了个信息过去。
你火奂哥:余了没其他家人了,她的后事能不能交给我处理?
莫达拉估计正忙,直到曹焕到家楼下了,他才回复过来。
布达拉宫我的泪:可能不行,她法律上还有个生母在。
曹焕看着这条信息,内心的愧疚决堤般倾泻,根本没法用理智挡住,想要为余了做点什么的心情让他坐立难安,同时这份心情也让他为自己感到恶心,人还在的时候干嘛去了,现在再来说什么都是伪君子行为。他当时要是再坚持一点,再死皮赖脸一点,让余了住他家,或者继续跟踪下去,说不定都不会有今天这事。他越想越懊恼,将手机塞进沙发缝中,脸朝下趴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愿再动了。
谭北海应该是知道了大致的情况,第一时间给曹焕打了电话,曹焕不接,他就锲而不舍地一直连打。而此时曹焕的手机开了静音,又塞在沙发缝里,要不是他蒙着头快断气了,稍稍坐了点起来的话,根本看不到屏幕亮起来的手机。
喂
你怎么不接电话,你现在在哪里?
谭北海急得语气都加重了,听得曹焕一愣一愣的,电话背景音里嘈杂的人声及跑动声,表明了对方应该是处于非常忙碌的状态中。
对不起
曹焕抓了抓头,诚心诚意地道了歉,谭北海工作这么忙的时候还得担心自己,他实在是过意不去。
刚才莫达拉给我打了电话,我听说了,你要不要紧?我那一头南珊的声音由远及近,似乎是跑着过来的,谭北海的话戛然而止,过了会儿才重新响起,我等会儿来接你回家。
我没回中心,现在已经在家了。你忙你的,我没事,不会乱跑的。
嗯我尽量早点回来。
你别担心,好好工作。
谭北海那边应该是真的忙,曹焕听出他还想多说点什么,可不断有人过来打断他,使得他一句话被迫掰成了好几份才说完,最后无奈没说几句便挂了电话。曹焕握着手机发了会儿呆,意识到现在不该是他消沉的时候,他抬起双手猛搓了好几下脸,噌地跳了起来。
我不能这么消极,消极救不了任何人。
曹焕小声对自己道,满屋子转圈找了纸和笔出来,把至今为止的所有相关事宜按时间列了张表,又画了个脑图。弄完后他觉得还是不太行,又扯了几张空白纸铺开,以人物关系为重点画了一大张树状图,再用胶带将他们拼贴起来。他盯着面前的这些纸,拿起红笔在不清不楚的地方打上问号,试图从中找出如何进行下一步行动的突破点。这一顿整理,待他再抬头,竟然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谭北海还没回来,曹焕一愣,第一件事就是爬向沙发抓过手机打电话,电话响了一声,他听到背后有开门的响动,伴随着谭北海的手机铃声出现在门口。
你这么晚才回来,吓死我了。曹焕松了口气的同时,肚子强烈抗议了一下,他揉揉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跑进了厨房扒着门道,我煮凉面,你也吃一点吧。
我来吧。
不用,我曹焕抬头看着谭北海的脸,一瞬间憋了一天的郁闷散发了出去,就是前一刻,他内心都还很平静,可此时心里筑起的高墙已然崩塌,眼周酸涩不已,他额头抵在谭北海肩上,闷声道,我今天没见着余了,莫达拉说她死得很痛苦,我当时就应该强制让她住我家,是我
不是你,别揽责任。
谭北海抚上曹焕后脑勺,一下一下顺着他颈椎抚摸。
我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曹焕抬起头来,抿了抿嘴道,先不说了,你餐厅里等我会儿,我马上就好。
不等谭北海回话,曹焕拉上了厨房的磨砂玻璃门。他再出来时,谭北海正坐地上看他整理的那些个信息。扫地机器人围着谭北海游走,每当要扫到纸张时,谭北海就会把它抱走,让它换个方向扫。
我随便整理了一下思路。
曹焕说着将两碗加了冰块的凉面放在餐桌上,随后又端出来两小碗调料置于碗旁。
嗯。
谭北海眼睛不离纸张,站起身来,直到坐进餐椅中才移开目光。
怎么了,是我整理的有问题?
不是,我只是在思考你画问号的地方,不过暂时还没什么思路。
哦
对了,信箱里有封寄给你的信。
寄给我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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