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了终于从阿波的裤子兜里翻出了钥匙,她把钥匙放进自己衣服的口袋里,瞥了一眼莫达拉,道:
这里信号不好,不一定能通知上。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从刚才起,曹焕就隐约听到滴滴滴的电子音,进入到建筑物内后,周围更加安静,这声音便也越发明显。四人闻言皆安静了下来,缓步走动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妈的,你手在干什么!
莫达拉瞄见阿波背在身后的手伸进了屁股口袋里,他掐着阿波的皮肉,用力将他的手扯了出来,阿波不从,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莫达拉也不客气,直接掰断了阿波的食指和中指,从他的口袋中掏出了个闪着红灯的自制发信器来。
艹
莫达拉气不打一处来,徒手捏碎了发信器,一拳打在阿波额角上。阿波被这一拳打得翻了白眼,晕了好一阵后,开始发出无意义的吼叫声,四肢发了狂般扭动起来。这下是三个人一起,都按不住他了,竟真的让他半站起了身。阿波血红着眼睛一仰头狠狠磕在身后莫达拉的下巴上,莫达拉闷哼一声,嘴角立刻渗出了血。这一磕,他背撞身后墙上,腰间别着的枪掉了出来,滑到了余了脚边。
余了全程看着三人忙活,没什么太大反应,只在看到发信器的时候暗叹了一声,她踢了踢脚边的枪,捡了起来拿在手中,开了保险上了膛,一步一步后退至建筑门外,向着阿波举起了枪。
余了你别添乱!把枪放下!这不是玩具!
莫达拉一抬头就见着枪口指过来,脑仁都疼了,阿波的那一顶,让他牙齿磕到了嘴唇,痛得他说话呼嘶带风的。余了没理莫达拉,双手抓着握把,平举着枪,时不时偏头看向侧面。忽然,她猛地转回头大声喝道:
别动!
三人被此音量吓了一跳,死死地把阿波摁在地上,齐刷刷抬头看向余了,不懂她这戏剧性的转变是为哪般。
我没说出来,都别出来。
余了小声又快速地说了一句,她迅速把枪口往下一移,朝着阿波的大腿摁动了扳机。阿波爆发出了刺耳的痛喊声,这一枪太近,飞溅而出的血打在了曹焕脸上,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真正听见枪响,耳膜要被震穿孔了。余了开完枪,又转头往侧面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再次转回脸来。她走进了建筑中,把枪扔给了莫达拉,莫达拉唯恐枪走火,吓得脸都白了,纵身一跃在半空中抱住了抛过来的枪。
外面有警笛声,你援军到了。
余了语气相当无所谓,仿佛刚才开枪的不是她,眼看着她双手插兜转身就要走,曹焕上前一步扯住了她的衣服。
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我没话跟你说。
余了甩了甩胳膊,挥开了曹焕的手。
你刚才在外面看的是什么,是不是那几个人过来了?
余了盯着曹焕看了会儿,没有回答。
他们看到你开枪了对不对?你不能再一个人行动了,我跟莫达拉商量下,看能不能找几个人保护你
别恶心我。
余了嫌弃地打断了曹焕的话,抓到空隙一下跑走了。曹焕愣了下,急忙追上去,可他没有余了熟悉地形,两个拐弯就把人给跟丢了。
这边!在这边!
杨百练跑得满身是汗,一边跑,一边四处转头找人,看见了莫达拉,他眉眼一下子笑开了。他的后边跟着五六个端着枪的便衣,几人一起涌进了建筑中,帮忙压制住阿波。阿波即便腿中了一枪,也挺能折腾的,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胡乱挣扎,四个人一起上才把他摁在地上不得动弹。
你们先走吧。
莫达拉擦了把嘴角的血渍,挥了挥手示意曹焕和谭北海两人可以走了。
哎,师哥,这
门口一人见这两个不明来路的陌生人要走,忙拦住了他们,有些为难地看向莫达拉。
没事,他俩我找来帮忙的,让他们走吧。
莫达拉都这么说了,那人也不好再拦人,点了点头,侧开身让曹焕他们先行离开。曹焕和谭北海顺着来时的路,走回了他们停车的位置,路过余了原先停车的地方时,那儿已经空了,只剩四道新鲜的车辙。
当天晚上,曹焕再次梦见了那辆雪天开在盘山公路上的车,这次梦里的自己不再是小孩子,却依然无法按意志行动。他的边上坐着谭北海,前方的副驾驶坐着余了,寂静无声中,车子突然开始加速,司机回过头来,竟然是满身是血的阿波。曹焕来不及惊吓,下一秒车子开出了悬崖,从空中直线坠落。
失重感让曹焕猛地惊醒,他满头大汗,手不住地发抖,一看时间,他入睡都没超过二十分钟。现在不是冬天,自己也不在车上,曹焕深呼吸了几下,重新大字型地躺了回去。
今天的事他还没想明白,首先,余了似乎跟踪那四个人已久,至少对钢铁厂的地形非常了解,去过肯定不止一次。想起当初在湖心大厦楼上快捷酒店的布草间里,自己所听到的电话内容,门外人确实有提到所谓的深山老林,搞不好指的就是半山腰的钢铁厂旧址。不过据余了所说,他们已经搬走了,不知下一个根据点在何处。再者便是余了最后的举动,她大可不必要在整个人暴露于外的情况下开枪,阿波已经摁了发信器,那些人必定会赶来,她随时都有被看到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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