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要不休息会儿?
我不要紧,事情多,没办法,不能休息。你先回去吧,他们要是知道你是鉴定人,更麻烦,这里有花圃园派出所的人在,不会有问题的。
那行。
曹焕回头看了眼,这次不是他错觉,小腹确实疼了起来,他便没再管,弓着身子先行离开了。
第二天,曹焕还没进办公室,方魁正好抱着个案子跑来,撞到了他后背,还踩了他一脚。幸好今天方魁穿的是平底鞋,不然曹焕觉得自己脚背肯定要被踩穿个孔。
对不起曹老师!是这样的,病理这边下午有个解剖,比较特殊,需要您全程指导。
什么?
这可新鲜,曹焕想自己这一毕业就没再摸过刀子的人,有什么是可以指导病理的,他想不通,甚至怀疑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
昨天来了个案子,疫控中心委托的,案情是一个两周岁男性幼儿在接种疫苗后的第二天死亡,需要解剖检验死因是否与接种的疫苗有关。您知道的,成人和婴幼儿的身体结构差别很大,病理的老师们还是希望有个专业的在边上指导。
啊行是行但我很久没碰过儿科相关了
没事儿曹老师,不用您动刀,在边上帮忙看看就行了,好不好嘛。
方魁拉着曹焕的手臂左右摇,嘻嘻笑道。曹焕是学儿科出身的没错,也确实要更了解一些婴幼儿与成人身体结构的不同之处,当初背书背得昏天暗地的,想忘都忘不掉,既然方魁说了不用自己动刀,那其实也不算什么难事,各科室之间互帮互助是应该的,于是还是答应了下来。
好吧,正好我下午没有预约。
太好了!到时候我来叫您!
方魁说完就跑,中午曹焕刚吃完饭,她跟算好了一样,一个头从门外探进,向曹焕招招手,和他一起去后边通道门口等着。运尸的人没等来,倒先等来了余了,昏暗的通道里突然出现个大活人,吓得方魁往后退了一步。余了脖子上挂着个相机,手上拿着个三脚架慢悠悠走了过来,一脸没睡饱的神情。
你怎么今天走后门?
近。
余了指了指病理实验室,打了个哈欠道。
你还在做病理的随行记录员?
什么时候没做过了?
也是,曹焕并不了解病理的行程,也怪不得他总找不着余了了,除去总是迟到早退,余了还得跟着病理到处跑。余了不再多说话,绕过两人,漫不经心地往病理实验室走,先行去布置场地。又等了约莫五分钟,通道尽头的门终于是被人再次打开了,后门值守的大爷领着五个人走了过来,曹焕一看,好家伙,这不就是昨天大接待室里闹腾的五人吗。今天其中三人穿着疾控中心的制服,合力捧着一个比鞋盒大不了多少的木盒子走在最前边,而昨日最凶的一男一女,则是面色憔悴、神情警惕又紧张地缀在后面,似乎已经不认识曹焕了。
方魁等人都进了中心,跟后门大爷说了几句话后,将通道门给关上了,她赶忙窜到最前头,将人领往病理实验室。病理老师和余了已经等在实验室中了,余了见人来了,站起身走到三脚架后,调整着面对解剖台的相机。
给我吧。方魁接过木盒子,将五人拦在了实验室门外,指了指走廊上的几张椅子道,不好意思,里面不能进去,会造成污染,请在外等候。
曹焕往玻璃窗外看了一眼,那五人一排扒着窗户往里看的样子,显得玻璃窗这一头的自己特别像是观赏动物。方魁带上手套和口罩,小心地打开木盒子,其中的幼儿已经成了青白色,脸上有着不太明显的青紫交叉斑块,她将瘦小僵硬的幼儿尸体抬出,放在了解剖台上。门外立刻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哭泣声,男人搂着女人的肩膀,将她带离了现场。
小方,案卷呢?
接待室那边说核查的时候发现少了张委托书,正在向委托方要,传真到了就拿过来,如果我们等不及的话,可以先开始。
这什么话,现在的小年轻做事还是不够严谨。
病理老师皱起了眉头,不太高兴,他从白大褂口袋里拿出眼镜戴上,低头看了眼时间。余了调好了相机,许是站着无聊,便走过去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幼儿尸体,绕着他走了好几圈。余了没转晕,曹焕也看晕了,他双手插兜,面对墙壁,早上接到方魁的邀请后,他临时抱佛脚地上网重温了一遍教科书,现下脑子里再一次把之前背过的相关知识重新整理一遍,以此打发时间。
这解剖室有好好打扫吗,怎么有股汽车尾气的味道,又好像是塑料燃烧味
余了吸吸鼻子,坐在高凳上晃着腿,皱眉往四处看了圈。
你可别瞎说啊!我天天上班一次下班一次,不管有没有用过都好好打扫了的!方魁立马反驳道,这个月病理的值日是她负责,特别不服气余了说她没好好打扫,我怎么没闻到啊,是你鼻子出问题了吧,搞不好是窗外飘进来的呢,反正绝对不是我没打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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