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多个人多双手。
这是多双手的问题吗?你是拖了个无辜的人进来!万一发生什么事,你想干什么?
是你说的,执行者应该有四人,搞不好会有更多,你觉得我们两个要是在这里碰上了他们,能留个全尸吗?
这意思是要拿陈弥当盾了,曹焕气到了,他拿食指指了下余了,转过身朝陈弥走去,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今天就是不要这个电子狗了,他也得把陈弥先送回去。
弥勒,你先回中心吧,这里没什么要紧事。
不行。
余了也生气了,在后面喊了声。
我给你叫车。
曹焕不理会余了,直接掏出手机给陈弥叫了个车。陈弥终于是感觉到面前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先阻止了曹焕叫车,走到了他和余了中间,做起了和事佬。
算了算了,我报告都打完了,回去也没事做,我们速战速决早点回去不就好了吗。
不好。
好。
曹焕和余了两人同时说话,陈弥一听要糟,再看看曹焕,他平时基本不生气,要生气了,那问题肯定很严重,而且不会轻易消气。另一方面,他虽然跟余了认识不久,但能感觉到余了是不掩饰自己情绪的人,由此得罪起人来那是全方面无差别攻击,估计是在不经意间惹到了曹焕。秉着大人总该让让小孩的理念,陈弥是有一点偏向于余了的。
老大,老大,这是干什么呢,余了大佬也是,我们人都到齐了是吧,那还在人家门前傻站着干嘛,多热啊,你们不想早点回去,我还想呢,要不这样,我来带头,先进去了啊。
陈弥拍了拍两人肩膀,迅速跑进了鉴定所大门。
陈弥!
曹焕一伸手没能拉住陈弥,啧了声跟了上去。
接待三人的,是清源鉴定所副所长,一位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年纪挺大的男性,面上是肉眼可见的憔悴。没有过多的寒暄,副所长向三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直接领着他们去了左清源的办公室。办公室门口已经被警戒线拉了起来,并贴上了封条,这位副主任将封条小心地揭下,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们自便。曹焕走在最前,打开了紧闭着的办公室门,门内是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许多书及纸张,书柜整个翻倒,被办公桌拦腰架住。看这情况,要找一个小小的电子狗,应是比想象中的要麻烦得多。
不好意思,可不可以借我们三副鞋套?
办公室内乍一看几乎没有能下脚的地,曹焕一把拦住了一开门就要往里闯的余了,把她挡在身后,要就这么进去一顿翻找,现场肯定没法保持原样,虽说是和公安协商过的,但万一留下什么脚印之类的,被说成是干扰证据,那就很难做了。在一旁发呆的副主任闻言点了点头,进了手边最近的一间办公室,拿了三副蓝色鞋套出来。余了套上鞋套,从陈弥那儿抓了副一次性手套,直奔各类抽屉开始翻找。曹焕则是跪在地上,小心地将杂物掀开,再小心地摆放回去,以保持现场的完整性。只有陈弥谁都没跟他说过今天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他一个人非常认真地拿着棉签在取证。
有点悬,被翻成这样,还会在这里的可能性不大。
曹焕跪了一圈,什么都没找着,便走到余了身边小声说了句。余了也没有任何收获,她几乎是要把抽屉板都拆了,也没找到什么机关是可以藏东西的。
把这鉴定所翻过来能找到吗?
呵呵。
曹焕心想那得闹多大动静,翻到一半就可能被人驾着丢出去不说,而且就他们三个人而言,有那力气翻么。突然,曹焕脑中一个闪光,他皱着眉头开始回忆谭北海说过的话左清源出事前,几乎都把自己关在档案室里他转头看向门外,走廊上没有监控,再过去两间便是档案室。
你再找找,我想到了一个地方,曹焕踮着脚出了办公室,轻手轻脚地脱掉了鞋套,不断观察四周有没人影,等会儿要是有人来,就说我上卫生间去了。我马上回来,有事手机联系。
曹焕站在档案室门前,看着门把手,不知道有没有上锁,他再次观察了下四周,一手握上门把,向下一按,竟然出乎意料地开了!他立刻闪进档案室,赶紧拿手机灯照向四角,档案室里也没有监控。
这还挺让曹焕奇怪的,走廊没有监控还好说,入口处本就有一道门锁,外人是进不来的,可是连档案室里都没有除非他是猜对了,确实有东西藏在了档案室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能藏电子狗的地方,曹焕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架子上的所有档案盒,若是要让一样东西难找,随机丢在某一个档案盒里是既保险又方便的方法。但从左清源的角度出发,她本身是个相当有逻辑的人,做任何事必定有她一定的道理,这样的胡乱存放,虽然保险,却不符合她的性格。曹焕绕着档案室走了一圈,随后转向了墙壁,想找找看是否有什么暗格,至少得穷尽所有可能性,最后才去考虑拆每一个档案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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