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倒几帧,停!
莫达拉凑近屏幕,眯眼盯着只开启了一条缝的门,门外没有任何人的身影,也就在律师关上门的那一刻,监控画面扭曲了几下,变成了一片黑。屏幕上再次出现画面时,已是过了五分钟,沈利仍是坐在位置上,驼背低着头,一点没了他五分钟前的精气神。
这黑屏你不可能没看到,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汇报?
莫达拉低吼道,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丁卯一看着莫达拉的眼睛,而后朝门外扫了一眼,犹豫道:
你们刚出去的时候,杨百练进来说,李副局长找我俩有事,我就
杨百练?!你就跟他走了?也没再叫个人进来看着?这特么现在电视剧都不屑演的桥段你倒是上当挺快啊?!
丁卯一不说话了,确实他和杨百练去到副局长室发现里面没有人时,心里产生过一丝疑虑,但因为后来并没有发生什么,就没去深究,没想到是在这儿等着呢。莫达拉磨着后槽牙叉腰在房间里走了两圈,他猛地拉开门对着审讯室门外的杨百练大喊道:
杨百练,给我特么的滚进来!
杨百练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能感觉到气氛明显不对了,他脸一瞬吓得煞白,双腿打着颤小步走了过去。待杨百练进了门,莫达拉砰地一下重重把门给关上了,杨百练离门不远,差点被门框给刮着脸。莫达拉一把将杨百练抓到桌前,摁着他的头往屏幕上凑:
你什么东西?叛徒?
丁卯一年纪比莫达拉还大了一轮,一直做的刑侦后勤,人更沉稳些,跟杨百练这个实习生的接触也要比莫达拉多,知道这孩子绝不是什么坏人,这会儿看着被吓到不会说话的杨百练,他赶忙上前去拉开了莫达拉的手。
没事的没事的,百练你好好说,刚才是谁让你来叫我一起去李副局长办公室的?
杨百练上下牙齿都在磕巴,小声地回答道:
我不认识,是个穿警服的
你不认识你就信?!
莫达拉打断了杨百练的话,大声喝道。杨百练立马噤声,低头看着脚边,手指拽着手指浑身发抖,一旁的丁卯一抚了抚他的后背,示意他继续说。
我、我本来人就没认全,局里那么多人这个人还、还知道我名字,也知道丁哥名字,我就我就
你就信了?!我特么也是服了,你几岁了啊,知道你名字知道你爸妈名字就能把你拐走了是不是?那么蹩脚的谎话你都能信,还当什么警察,回娘胎重造去算了!
莫达拉气得上了头,不讲理了起来,说着抬手握拳就想向杨百练揍过去。
小莫!
丁卯一眼疾手快拦下了莫达拉的拳头,将杨百练往边上推了把,让他暂时离莫达拉远一点。杨百练是看着拳头差一点点就要落到自己脸上的,他心里泛起一阵又一阵的委屈,咬紧了牙关还是没忍住,鼻子一酸,眼泪簌簌往下掉,他还不敢哭出声,硬生生憋着气,因而没能兜住鼻水,其顺着人中,与泪水一起糊满了整张脸。
小莫,你冷静下,这不能怪百练,先去监控室查一下走廊监控,看一看是谁,如果这人不是我们局里的,那就是有备而来,知道我名字还好说,连百练这个来了没多久的实习生名字都知道,那肯定是有问题的,说不定就是冲着百练没认全我们所有人,才如此下手。你实在要怪,就怪我,我在警队二十几年了,都还不够谨慎,在没好好核实情况的前提下擅离岗位。丁卯一转身拍了拍杨百练的肩,抽了张餐巾纸给他,让他把脸上的水都擦干净,吃一堑长一智,以后碰见不认识的,记得先核实身份,警号、名字都要问,有认识的师哥师姐在周边,就赶紧找来帮忙看看,没有,就打电话问。
杨百练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莫达拉,莫达拉叹了口气,一句话没说,转头走出了监控室。沈利的讯问还没结束,莫达拉只得先叫了个人去安保那儿查走廊里的监控,自己则是回了审讯室,双手撑在桌子上逼近沈利道:
刚才进来的是谁?
沈利没有看莫达拉,目视前方道:
没有人进来过,就只有我一个人。
你不说没关系,不代表我们查不到。
沈利听到这句话,突然嘴角向上瞥,嘲讽地笑了笑。
你特么笑个屁啊!
莫达拉踢了一脚桌腿,用力到焊在地上的整张桌子都震了震。
查什么,没有的事怎么查。
沈利有气无力地说道,莫达拉知道问沈利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先放弃了这个话题,转而继续专注案情。
好,你说都是你做的,那你全交代出来我听听。
沈利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组织语言,在莫达拉等得要摔杯子之前,他慢悠悠开口道:
3月27日那天,我收到了一条短信,是郑丰收发来的,质问我为什么不像十几年前一样,再保他儿子一回,他还说,如果我不能把郑盛弄出来,那就鱼死网破,他会去纪委揭发我十几年前包庇郑盛、还拿钱贿赂受害者的事,大家一起死。我当时很生气,就约了他去海运堆场那儿的一个仓库面谈。沈利指了指自己,重复道,我约的。那地方吧,估计你们已经查到了,是毒品走私的一个中转站,我给那帮毒贩们打过不少掩护,所以他们肯借我这个场地,你要问为什么,呵,还不就是为了钱,我儿子在外面读书很花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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