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腿不能着凉,缺什么跟我说就是了。
诶,诶。
黄院一边应着,一边擦擦眼睛,把两杯水推到两人面前,他在电脑前坐下,将屏幕转向两人,在键盘上按了几个键。
我找过了,最近这五年里,有三个名字中带tu的孩子住过我们院,两个女孩子,一个男孩子,但是这个男孩子刚进来时才1岁,两个月后就被领走了,不符合你说的。
曹焕有些失望,将吊坠拿了出来,放在了桌上,问黄院道:
黄院,那您看您对这吊坠有没有什么印象,我听说那个男孩子一直挂着这个。
黄院盯着眼前的吊坠思考了一会儿,最终摇摇头,表示实在没什么印象。曹焕丧气地转头看了看身边的谭北海,谭北海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别急,继而向黄院问道:
那会不会是后面那栋楼的?
这
黄院看了看曹焕,又看了看谭北海,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没事的黄院,曹焕也是系统里的人,让他知道没关系。
曹焕听着他们的对话一头雾水,但又不太敢表现出来,便强装镇定地喝了口水。
那,这个要等等,后面那栋楼孩子的资料是双重保险的,除了我之外还要副院长的密码才能打开,他现在应该在食堂那边,我打个电话叫他过来。
黄院说着拿起桌上的座机播了个号码过去,这期间,曹焕小幅度地碰了碰谭北海,疑惑地看向他,希望能得到个解释。谭北海凑近曹焕,小声道:
我们院后面有一栋水泥楼,从大礼堂那边能看到,那栋楼一共五层,底下三层住的是身体上有严重疾病或者精神上有疾病的特殊孩子,第四层是隔离层,而住在第五层的,有些是污点证人的孩子,有些是生命受到威胁的人的孩子,还有一些是特殊情况的政客的孩子。五层的都不会常住,也不录入福利院名单里,他们的信息会在公安部备份,严格保密。前面楼的一般不给接近水泥楼,但是水泥楼里的,送来的时候如果没有特殊要求,人身自由是不受到控制的。
曹焕皱起了眉头,将桌上的吊坠拿回手里握紧了它,心里不安起来,他没告诉谭北海自己的父亲曾是市公安局刑侦队的队长,如果如谭北海说的这样,并且真的在水泥楼孩子的信息里找到了这个图图的话,那这个吊坠可能就没那么简单了。
副院长是近些年才调任过来的,他对谭北海并不熟悉,于是对他们要查水泥楼信息这件事有些不悦,他一脸不善地走进办公室,与黄院小声争论着该不该给他们看。黄院是将谭北海从小带到大的,也知道他现在在市检察院升到了副科长的位置,对他没有任何一丝疑虑,极力与副院长辩驳,最后还是副院长略输一筹,不情不愿地输了密码,堵着一口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他就这样,人很较真,所以我也放心让他做副院的位置。他就是对事,绝对不是对你们有意见,别介意啊。
黄院说着把信息调了出来,给两人看。
还真有一个,叫徐逸途,大前年元旦的时候送来的,当时10岁,大年初七的时候被接走了,父母都没留信息,送他来接他走的人都是拿着授权委托书来的,不是他父母本人。除此之外没有更多信息了。
那有留电话号码什么的吗?
曹焕问道。
只有那个委托人的。
曹焕在手机里记下那个号码,跟黄院道了谢后便与谭北海先行出去了,他看着手机上的号码,犹豫不定,一直走到礼堂里了,他还握着黑了屏幕的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准备打过去吗?
谭北海从桌上的果盘里拿了一个橘子剥了,把橘肉递给曹焕。曹焕接过橘子,掰成了两份,将其中一份递还给了谭北海,他再次摁亮手机屏幕,盯着电话簿里的那个号码发呆。
感觉有点傻,打过去问人家吊坠?赵祁也只见过一次,万一她记错了呢?万一只是相似,而不是一模一样呢,万一啊!
旁边打闹的两个小孩动作有些大,其中一个没站稳,直接扑倒在曹焕身上,曹焕想找支点撑住时不小心按到了这个号码,直接播了出去,电话里默了一秒后,传来机械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播。
对不起对不起。
摔到曹焕身上的小孩马上站起身来,小手拍了拍曹焕身上他刚才碰到过的部分,他一连声地道歉,脸上都是害怕的神色。曹焕挂断了电话,摸了摸小孩的脸,笑着跟她说没事,又把手里没吃的一半橘子塞给她,这小孩抬眼看看曹焕,又看看谭北海,好一会儿才敢跟着同伴离开。
空号?
谭北海把自己手里的一半橘子塞进曹焕手里,曹焕把橘子一股脑吞进了嘴中,含糊道:
是啊,竟然是空号,刚才白犹豫那么久了。
谭北海若有所思,看着曹焕的手机没说话。
怎么了?
没什么。
哎,想想如果按你说的,水泥楼的孩子都有点特殊,那么肯定不想让人找到,空号应该是正常的,能接通才有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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