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江离指了指挂着的棒棒糖。
    老板娘点点头，转身给他拿：“要几个？”
    “那一堆，都要了！”江离拍了拍柜台。老板娘笑了笑，怕是遇到个小富豪，便拿了袋子一边装一边问：“这个饼干要不要，我看小孩子都挺喜欢的。”
    “要要要。”
    “彩虹糖，还有这几包薯片要不要？”老板娘笑着又问。
    “嗯。”江离单手扶着脑袋，靠在柜台上。
    一切都装好了，江离掏掏衣服的口袋准备付钱。
    他哪来的钱，兜里的钱只够付棒棒糖的。江离皱了皱眉头，好似突然清醒了许多，他侧过身看了眼沈御。
    沈御收起了手机，抬头看他，眉头轻挑。怎么，没有银子还敢充大款啊？
    “喂，学理的。”江离眯着眼睛，手指敲着柜台，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
    沈御侧过身，低头笑了笑，然后装着很生气的样子走上前。“小朋友不懂事，他只要棒棒糖，这些就麻烦退了吧。”
    江离突然拽住沈御的衣服：“我都要。”
    老板娘笑脸盈盈看着他们，还在等最后的结果。
    沈御揉了揉江离的脑袋，麻溜的付了钱。
    “你俩还挺有趣。”老板娘收了钱，笑着说道。
    沈御接过袋子，搂着江离便离开了。
    江离扒拉着沈御手中的袋子，只是去找刚刚买的棒棒糖。“你怎么突然想起吃糖？”沈御看着他问道。
    “嘴里太苦了，想吃甜的。”江离拆了包，将糖塞进嘴里，叼着小棍，丝毫不像醉酒的样子。
    沈御有些迟疑，江离根本就没醉？都是装出来的？也对，他好像一直不承认自己喝醉了。
    “江离，你喝醉了没有？”沈御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都说没有，你还问，你烦不烦？”江离脚步加快，想甩掉沈御。
    沈御微愣。
    对，小孩就是醉了。沈御更加相信自己的想的。
    是夜。
    冬天的夜晚啥也没有，空洞洞的，冷气袭来，在夜晚里更加阴森森的，江离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沈御才注意到他的指尖已经冻红了。
    这个傻子，男朋友就在身边还能挨冻？
    沈御拉过他的手，塞进自己的衣服里捂暖，江离很配合与他十指相扣。“好暖和。”江离轻声说着。
    离家不远了，沈御依稀可以看见马路上有车灯一扫而过，高高的路灯比市区马路边昏暗的橘色灯要亮很多，白光照在脸上，仿佛是个罪人暴露在光明之下，一丝一点都不可以隐藏。
    两个人安静地走着，沈御想着这么送他回家未免亏了点，于是问了句：“你糖吃完了没？”
    “嗯。”江离含糊地回答。
    沈御伸手拽了拽江离嘴边的棒子，江离一惊：“唔唔……你干嘛…”
    江离的声音很软，带了点脾气，像极了刚起床烦躁的孩子一样。沈御看着他，有些走神。
    沈御没有停手，江离有些着急了。他想掰开沈御的手，却没有他力气大。
    “乖，吐出来吧。”沈御停了动作，温柔地问着。
    江离皱眉，怎么听着怪怪的？见沈御还不松手，江离只能吐出。
    还没有反应过来，沈御便吻了上去。没有以前那样纯情的亲吻他的脸颊或是鼻翼，而是直接地吻了唇。
    江离看着近距离沈御好看的脸，瞳孔放大，第一次和他做这种事情的第一感觉竟然是心慌。
    什么也顾不上了。
    沈御在等他的反应，没有继续下去，便离开了。
    江离木纳地看着他，仿佛整个人真的傻了一样。
    “我是谁？”沈御眯着眼指着自己问江离。
    “沈御……”江离机械般地回答。
    “我们什么关系？”
    “情侣。”
    确认完毕，沈御点了点头。
    “我可不负责的。”
    说吧，便再次吻上去，没有给他一点点反应的时间，咬着他的唇便加深了吻。
    江离眼神黯然，眼角似乎带有笑意，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和他一起沉沦。
    沈御在亲嘴这方面简直就是无师自通。江离大口大口喘着气，迅速推开了沈御。，却被沈御一把拦进怀里动弹不得。
    “你胡说，你之前一定有过女朋友。”江离小声地说着。
    “嗯？”沈御一脸无辜：“我没啊。”
    “你从哪学的这些东西？”江离低着头，不去迎合沈御的眼光。
    “天才不需要学。”沈御笑了笑，原来说的是这件事情。“我只有你一个，别乱猜了。你要是不满足，咱们还可以再试试。”
    “不要了。”江离蹲下身，从沈御的怀里钻了出来，像只不乖的猫一样。
    “快回家吧，你奶奶要等急了。”沈御好心地提醒他。“回了家就赶紧进屋，喝酒的事情一句也别说。”
    “嗯。”江离点头应着。
    “记住了，你今天没有和沈御一起出门，没有和沈御一起喝酒，也没有和沈御一起回家。”沈御在一旁叨叨着，像极了一个老妈子。
    “嗯。”江离点点头。
    远方传来火车的鸣笛声，江离看见了自己家的门，慌着跑了过去。沈御默默地跟着他。
    只见江离见到奶奶的第一句话就是。
    “奶奶，我今天和沈御出去玩了，他带我喝酒，所以回来晚了。”说着，江离拍拍奶奶的背：“我好困，先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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