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秋接了他手里的酒杯:“你太小看我了。”
两人碰了一杯,陆驰拿起菜单,开始点菜。
游子秋还真没想到陆驰是这种性格的人,他们以前见面,陆驰给他的感觉都很高冷,寡言,稳重,没想到本人这么豪爽,干脆,很男人。
游子秋笑了笑:“看来我是碰到劲敌了,不过你今天拦着不让我见谢风行,这行为算不上君子吧?”
“所以知道你要追我爱的人,我还坐视不管?那不叫君子,那叫傻逼。”陆驰说,“你约不到谢风行,只能把我一块约上,难道不也是耍了心机。我要是不知道你的心思,可真就成了冤大头了。”
游子秋就笑了起来:“希望你能谅解,谢风行真的太难追了,你已经占尽先机,还是近水楼台,我不用点心思,那可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你和他一起上的那个热搜,算是你的主动出击么?”陆驰问。
“什么热搜?”游子秋笑着说,“我不太明白。”
陆驰就笑了笑,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又慢慢吐出来,那神色颇有些桀骜不驯:“也是,我们是情敌,不用推心置腹。”
游子秋看着陆驰,嘴角没有了笑意。
他和陆驰比,劣势其实还是很多的。陆驰是谢风行的老板,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几乎天天见,陆驰认识谢风行的时间也比他长。况且陆家这位公子哥,不是一般的富二代。
长的也帅,年轻气盛,颇有男子气概,这种类型算是他的劲敌,因为跟他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他比陆驰年长很多,以前见面,陆驰对他还是很敬重的,如今成了情敌,陆驰看他,就像一个看到有人侵略自己地盘的野兽,再客气也裹不住他的攻击性。
谢风行去上了两个小时的理论培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他刚吃了点夜宵,索性就在山脚下就下了车,步行往家走,刚走到半路上,就见他们的车缓缓开了下来。
车子在他跟前停下,常瑞探出头来问:“怎么没打车?”
“消消食。”谢风行问,“你要出去?”
“陆驰喝多了,我去接他。”
“那你去吧。”
谢风行往路边一站,让常瑞过去以后,这才继续往上走。
回到基地以后,洗完澡他就出来了。小柳他们在客厅看电影,他就在旁边坐下看了一会,大概过了半小时,就见有车子进到院子里来了。
他起身走到廊下,看着常瑞把陆驰扶了出来。
“真喝多了?”他问。
陆驰满脸酒红,笑着说:“没有。”
人还算清醒,两条腿却有些不听使唤。常瑞把他扶到二楼,回头看谢风行:“睡你房间?”
话才刚说完,陆驰自己已经扶着门进去了。
喝成这样,陆驰还要去洗澡。
“沙发上躺一会,等会再去洗。”谢风行说。
陆驰就在沙发上躺了下来,说:“没喝醉,清醒着呢。”
常瑞笑着看了看谢风行:“那我出去了,你照顾一下。”
说完顺便把房门给关上了。
谢风行给陆驰倒了一杯水,说:“你不是说你酒量很好。”
“今天喝太多了,白的啤的掺着喝的。”他将谢风行递给他的那杯水喝了,谢风行去接杯子,陆驰忽然伸手拦住:“还没喝光。”
说着就仰起头,把最后一滴水也都喝光了。
然后才把酒杯递给谢风行:“你给我倒的水,一滴……都不能剩。”
谢风行捏着杯子,看了他一秒钟,面无表情地说:“看来确实没醉。”
这人怎么聪明成这样。
陆驰想。
身体虽然有些不听使唤,但脑子其实是清醒的,他本来还在想,自己要不要趁着喝醉发动个进攻。
毕竟喝多了酒,稍微放肆一点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别的不干,趁机说个情话总可以吧?
谁知道谢风行也要看破说破。
他躺在沙发上,看着谢风行,心中忽然柔情和酸涩一起泛滥,说:“你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喝这么多。”
“为什么?”谢风行问。
“为你喝的。”陆驰说。
游子秋要跟他喝,他难道认怂说自己不能喝了?在别人面前可以,情敌面前那是肯定不能说自己不行的。
只是没想到游子秋看着那么文静的一个人,竟然也那么能喝。
不过最后还是没能喝过他。
他赢了一局,虽然这听起来很幼稚,但对男人来说很重要。
他想,谢风行但凡给他吃个定心丸,他可能也不会像今天如临大敌一样。如果谢风行像他爱他一样地爱他,什么游子秋张子秋李子秋的,都是狗屁。
他吃那么多醋,都要酸死了,可能谢风行都不知道。
他又不想告诉谢风行,游子秋也在追谢风行这件事,他一点也不想谢风行知道。
“谢风行啊。”他念。
谢风行给他盖了条毯子,他揪到鼻子下面使劲闻了闻。
这一会脑袋是真的开始晕了,热乎乎的,轻飘飘的。
会有那一天么?
谢风行也很火热地爱他那一天,为他颤抖,疯狂,炙热地吻他,恨不能和他融为一体。
大概是一直想着这件事,陆驰竟然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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