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和悠仍然处于有些发呆的状态，显然跟不上节奏的样子。
    睡饱了的脸上皮肤饱满充盈，长发披散在脸上，睡眼半天不眨一下地看他，瞳孔扩散着一层朦胧的雾气，一种类似失焦的放松状态，全无防备。
    像一颗剥开壳的荔枝。
    哪怕那颗心可能还是硬的，可现在——又甜，又可爱，一口含下都不舍得吐出核。
    “越淮还要几日才到江鸢。他就算来了，也要当着我的面在这里做实验。在他研究出自愈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闻望寒一掌撑到她背后的床榻上，侧身倾覆凑近，“我答应过你的。这么快忘记了？”
    的确睡太久了，和悠感觉到应该是下午了，被闻惟德弄昏过去之后，难得会睡了一个完整的觉，然后没想到竟然会睡那么久。现在，睡太多了，头蒙的很。“啊。”她迟钝想起来这件事，感觉也很迟缓，闻望寒都凑这么近了，平时她早就紧张惊慌，现在，她完全没有防备，就很平和地与他对话。“你没有公务的？”
    “我请假了。”他已经离得很近了，脖颈也稍稍侧过一些，若即若离地看着她。
    “你不是将军？将军还能请假？万一要有重要的事情呢？万一要打起来了呢？你们不是在镇守边疆的吗……”她仍单线程，还一连串问题。
    “……”他喉咙里耸出一声笑，嘴角也好像有点弧度。不过因为他张开了嘴唇，所以她看不清楚他到底笑没有笑。
    和悠只是觉得这个人笑起来会什么样啊？不对，她想什么呢……啊，果然睡糊涂了，起床去洗个脸清醒一下吧。
    “关我何事。”准备姿态已经做得足够充分，捕猎自然不在话下。闻望寒清冷的四个字与呼吸一起落入她的口中，随后就是他的唇。他撑着身体，将她圈锢在自己与榻背之中，她躲避不及，被吻了个满满当当。
    “呜唔——”
    被吻到窒息了，脑子反而因为缺氧而逐渐清醒，危险的意识才算跟着打开了开关。她抬起手来推他的肩膀，非但没有推开，反而给了他空余的手一把抓住她手将她朝塌背上一推，就侧着身体压在了她的身上。
    他把人压下捕猎成功了，就开始享受美食，一边吻着她，一边腾出手来抓她奶子，另外一只手就压在身下重重地捏着她的屁股，掐得她也不知是被吻得呻吟，还是疼得哭声，手脚在他身下乱打乱踢也毫无用处。
    等到闻望寒总算不打算憋死她，稍稍松开她的舌头，她就靠在床榻上揉着眼泪，推他肩膀，“你起来……你起来呀！我……要起床！…”
    很凶，可也一点都不凶。
    闻望寒盯着她，眼瞳有些微微的褪色，呼吸更加粗重。“我昨天夜里没做。”
    “……”她听着一抖，想起来了什么，立刻身体都跟着缩。她脸色都吓的跟着一白，“闻望寒…”
    “……”他眯起眼睛。
    “啊，望寒，望寒。”和悠立刻改口。
    “说。”
    “你要是想和我住一起，就，不能像这两天这样做。不然，我真的……我真的。”她的眼眶又跟着红了，“我受不了。好疼。不然……”
    “怎么……”他稍稍扬起下颌。
    “不然。”她咬了下牙，看着他说。“我就不和你住一起。”
    “……”闻望寒的眼角微微一提。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威胁你。”和悠咬着嘴角，仍迎着他的视线，“但是，如果你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先请你，学会尊重我。”
    “……”闻望寒一怔。
    她注视着他的眼睛，眼睛已经很亮了。“我大概永远都理解不了你们妖物到底怎么想的，也不可能理解你们这些人，我甚至觉得，在你们眼里，大概从来没有喜欢这种东西。但如果你能说出来，我想……应该是有的。”
    闻望寒吸了一口气，“你还是不信我？”
    和悠回答他。“喜欢和信任从来没有必然的联系。虽然听起来很荒唐，但事实是，越是喜欢，越会怀疑，越会不信任。”
    她的手指搅在一起，“你看，就像现在，你觉得你喜欢我，你也不会信任我。”
    “……”闻望寒怔了。
    “这当然并不怪你。很正常，毕竟我欺骗过你的弟弟。”她很坦然，“但是，既然你想喜欢我。我只能用人类的方式来接受你，来回答你。现在的事实是，我承认——你喜欢我，我抗拒不了，也拒绝不了。你不能强求我给你回应，而就算我给了你回应，你也绝不会相信。”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彼此对对方轻松一些。”她轻轻坐直了身体，抬起手来，有些迟疑地用手放在他的脸颊上。
    这大概是……闻望寒印象里。
    和悠算是很久很久之后，第一次清醒着、主动地碰触他。
    他的心却因此并未体会到什么复杂的情绪，而是在此时微微一停，悬在半空。
    “在我们人类所认知的喜欢里，喜欢是一定会尊重对方的。你先学会尊重我，我们慢慢来……顺其自然。”
    她轻轻地凑近了他，那样近的距离里，能让他一望就见了底，能看见里面她清透的灵魂。
    “好吗。望寒。”
    “……好。”
    和悠立刻笑了，嘴角的弧度又软又深，就真的，笑起来……好像把荔枝本就无核。
    “可。什么才算尊重你。”
    “想对做什么之前，先问问我。我同意了，才可以。我不同意，也不可以强迫我。而如果我真的不同意，你要真的特别急切，也可以试着说服我。”
    闻望寒一怔，半晌，“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
    “我会慢慢教你。”
    闻望寒凑近了她，“那。我想亲你。”
    “……”和悠抬手捂住他的嘴。“刚才亲过了。”
    “……”他眨了眨眼。“那我想操你。”
    “不可以。”
    “可。鸡巴痛。”
    “不可以。”
    “我都给你理由在说服你了，你为什么不同意。”
    “因为这个理由我不接受。”她一步不让。
    闻望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轻松就掰开了，“我真的憋得好难受。”他说着已经直接压了上来，勃起的鸡巴隔着衣服抵在她的两腿之间，“你看……都涨一天了，一夜都没做了。很痛。”
    “那你那么多年怎么过的。”她不为所动。
    “那会不认识你，鸡巴不会痛。”闻望寒回答的很快。“现在不一样，现在一夜不做，就鸡巴疼。”
    “……”和悠吸了一口气。“那也不行。以后，每天，最多只能做一次。十二个时辰算一天。你现在做了一次，十二个时辰之内就不能再做。而且，我说的一次，是射一次。”
    “……”闻望寒怔了怔，当场拒绝，“不行！”
    难得的声音都跟着有了起伏。
    “不行也得行。”和悠也不让步，“怎么，你又要强迫我？”
    “……不是。”闻望寒立刻跟着放软了声音。“你这样，不行的啊。你和我住在一起，你让我看着你，十二个时辰，不能动你。你……你这不是折磨我吗。还有，哪里有人做一次就射一次的？你这个更不算。不然这样。十二个时辰做两次，做到鸡巴硬不起来算一次。”
    “……”和悠冷笑。
    平时不善言辞的男人看起来不也伶牙俐齿的吗，算账算得还挺精明。
    “不可能。”她冷冷地拒绝了，“这事没得商量。你要么同意，要么就强迫我。反正，我也反抗不了，就像以前那样呗。”
    “……”
    一句就像以前那样，彻底让闻望寒哑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把她直接压在了身下。
    她立刻就绷紧了身体，这是谈崩了么。她的声音有些抖。“你……你干什么。”
    “不让操，我抱一下还不行吗。”闻望寒趴在她的肩窝里，闷声说道。
    “……”和悠沉默了。
    闻望寒反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不语也不说话，用动作引导她抱着他。
    和悠心有忐忑，只能抬手抱住了他的后背。
    “悠。”他趴在她肩窝里，又唤。
    “嗯？”她本来想说你别这样叫我，但生怕好不容有点苗头再给人惹毛了，只能回应。
    “我喜欢你的。”
    “……”
    和悠一怔，抱着闻望寒的手微微跟着一顿。她只是抬眼看着头顶的床幔，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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