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宁鹫盯得太紧,之前本来就对他和李菲的事不满,他实在担心李菲做出什么事,惹宁鹫不高兴,到时候受罪的可是他。
魏冬对现在他和宁鹫的相处模式非常满意,实在不想激出对方的醋意。
毕竟男人吃起醋来,都是很可怕的。
晚会准时举行,宽敞的大操场上,搭建起规模壮观的舞台,灯光、音响等设备一应俱全。舞台下方则摆放着许多椅凳,是给观众准备的。
夜幕降临后,灯光打开,骤然照亮了整个操场,气氛壮观而热烈。
魏冬身穿黑色西装,头发特意打理过,他拿着话筒,面带笑容走上舞台,整个人神采奕奕,像是会发光般。
李菲亦身着礼服,格外明艳动人,两人往台上一站,瞬间吸引了所有人视线,底下掌声雷动。
魏冬之前没少主持晚会,经验还算丰富,与李菲配合度也非常好。
他准备的节目是首情歌,名字叫《最重要的小事》,也是魏冬非常喜欢的一首歌。
两人报幕后,李菲退场,魏冬则走到舞台中央。
他整个人被璀璨的灯光笼罩,周遭则是无数投来的注视,在这一刻,他便是人群之中的焦点,万众瞩目,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很快,音乐声响起,魏冬认真聆听着旋律,动情地唱了起来。
他嗓音悦耳动听,唱起情歌来婉转缠绵,让人不由自主地忘情沦陷其中,俨然忘却了周遭一切事物。
世界纷纷扰扰喧喧闹闹,什么是真实。
魏冬唱着歌,完全沉浸其中,将身边一切烦杂都抛除。
唱着唱着,目光忽地瞥见台下宁鹫的身影。
他站在很靠后的位置,但因为实在太过显眼,魏冬还是一眼就看到了。
他看到宁鹫时,宁鹫也正认真注视着他,脸上带着笑容。
魏冬恍惚间,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渐渐远去,诺大的操场,像是只剩下他和宁鹫。
就算庸庸碌碌匆匆忙忙活过一辈子
也要分分秒秒年年日日全心守护你。
魏冬唱着歌,被宁鹫眨也不眨地深深凝视着,不知为何,忽然有种他是在给宁鹫表白的错觉。
这原本就是首表白的情歌,歌词透着满满的缱绻情意,浓烈而缠绵。
*
硬撑着唱完歌,魏冬从台上下来时,脚都有些发软。宁鹫定定盯着一个人看时,杀伤力实在有些过大。
李菲盯着他,表情有些担心: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
魏冬低着头,一阵心慌意乱,连忙强自镇定下来,摇头道:没事。
李菲觉得他不像没事的样子,但也没再多问。
她不是喜欢胡搅蛮缠的人,魏冬不喜欢她,她也不会强求,只是不禁有些羡慕能被魏冬喜欢的人。
刚刚他唱歌时,脑海想起的人,肯定就是对方吧,要不然怎么会脸红成那样。
李菲心里有些酸涩,走上舞台时,又立刻恢复如常。
晚上所有节目表演结束,校方还邀请了上几届的一位学长来讲话。
魏冬和李菲站在舞台上,郑重其事地将闻青弦邀请了上来。
闻青弦也是从凉城大学毕业的,就读的是计算机专业,他毕业后,成立了工作室,在软件研发方面很有建树,在凉城大学也是很有名的学习模范。
校方此次邀请他来发言,是为了更好地激励大家。
在如雷的掌声下,闻青弦被请上了舞台,灯光随即也将他笼罩。
闻青弦穿着银灰色西装,熨烫平整,整个人成熟且沉稳。他带着笑走到舞台中央,看着斯文温和,给人很好相处的感觉。
紧接着,闻青弦从容跟大家分享了他上学时的趣事,他讲话并不刻板,聊完学习,也会聊些趣事,说当时偶尔也会翻墙出去玩,当然这不提倡,引得下边学弟学妹哈哈大笑。
说完学校的事,他又分享了一些工作上的经验,最后发表总结,全程逻辑清晰,不见半点慌乱。
当晚整场迎新晚会,以闻青弦的演讲落下帷幕。
魏冬和李菲上台说完结束语,叮嘱大家回去注意安全,随后便下了台。
他刚走下台,林晓屿就急忙冲过来,将他拉到一旁,语气激动且按捺不住兴奋地道:冬冬,我感觉找到了。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确定他是我要找的人。
魏冬被他说的愣了下,反应过来问:闻青弦?
林晓屿用力点头,眼睛都亮了:他一出现,我就注意到了。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有什么吸引着我,我看到他,心里那种少了点什么的感觉一下没了,好像好像瞬间充实、完整了。我说这些,你能听懂吗?
魏冬摇头,他一个字都没听懂。
他之前一直以为林晓屿是胡说八道,没想到这样的人还真被他找到了。
算了,不懂也没事,我能感觉到,他也和我有一样的感觉。林晓屿说着边问: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
林晓屿闻言想都没想就直奔闻青弦而去,看样子是准备直接去问他要联系方式。
魏冬连忙叫住他:刚刚在后台,不少人想加他,人家都没同意,你别去了,他肯定不会加你的。
林晓屿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脚步却没停,径直走到了闻青弦面前。
随后魏冬就发现,之前还果断拒绝所有人加联系方式的闻青弦,这次很主动并且热情地和林晓屿互换了联系方式。
魏冬:
这事多少有点打脸。
*
自从加上闻青弦微信后,林晓屿除了做兼职,其他时间都抱着手机聊天,俨然进入了热恋状态。
他以前见到宁鹫,态度都格外殷勤,现在却完全变了个人,看到宁鹫时完全无动于衷,连眼神都不多给一下,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魏冬看着林晓屿这巨大的反差,觉得很是好笑,还调侃式地采访了下宁鹫:请问你对粉丝爬墙有什么感想?
宁鹫对此自然是乐见其成,之前林晓屿太过热情,每次见到他都跟变态似的,宁鹫好几次都快忍不下去了,后来干脆不在对方面前现身。
现在林晓屿对他失去兴趣,他高兴还来不及。
林晓屿这一系列反常的行为,魏冬起初是没太当回事的,以为他只是和对宁鹫时一样,不过图一时新鲜。
但当林晓屿说出闻青弦比宁鹫好看这种话时,他顿时意识到了问题不简单。
无论谁来,只要长了眼睛,就能轻易看出,闻青弦跟宁鹫是根本没法比的。闻青弦长得固然也很英俊帅气,但跟宁鹫却完全不在一个等级。
对宁鹫无人能及的美貌,魏冬还是非常有自信的。
所以他怀疑,林晓屿要么是瞎了,要么是被下了降头。
对后者,宁鹫给予了否认:他身上没有任何被动过手脚的痕迹。
很好,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林晓屿的确瞎了。
对此,林晓屿坚决不承认:你不懂,闻哥的好看跟宁哥是不一样的,他就是特别吸引人,而且我总觉得,我像是在哪见过他,最重要的是,他竟然也和我有一样的感觉,可能这就是一见钟情吧,就好像两个孤独的灵魂,兜兜转转总算相遇了。
魏冬被他这描述激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要不是宁鹫确定他的确没被动手脚,都准备请人来给他来场法事了。
这也太狗血了。林晓屿走后,魏冬立刻跟宁鹫吐槽:什么一见钟情,还灵魂兜兜转转总算相遇,听起来就邪乎。
宁鹫倚在床边把玩二傻,边道:一见钟情也很正常。
他说着抬起头,视线专注看着魏冬,勾起唇角:我当初第一次见到你,也觉得似曾相识。尤其你对着我傻呵呵笑时,更特别招人喜欢。
魏冬脸上写满不可思议,看宁鹫的眼神如看禽兽:我那时候才六岁,你还是人吗。
第41章
宁鹫没说话,眼神分明写着我的确不是人几个大字。
魏冬无力反驳,想了想又发觉不对,问:等等,什么叫我对你笑?我们见过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宁鹫长着这么张祸国殃民的脸,气质又这么超凡脱俗,他若是见过,哪怕一眼,也绝不会忘记。
那时候你才四岁,我们也还没缔结婚约。宁鹫看着魏冬,徐徐道:还记得吗?有次你不小心掉进了口枯井,井底非常深,黑漆漆的,你很害怕,还流了很多血,吓得一直在哭。后来黑暗中出现了道声音,嫌你吵,让你别哭了。
你刚开始很害怕,后来只有这声音陪你,慢慢就习惯了,还总是对着周围笑,明明自己都怕得要死,还有心情安慰别人。
随着宁鹫的讲述,魏冬的记忆也慢慢被唤醒。
他瞳孔微微放大,看着宁鹫很是惊讶:那个人是你?
那件事给他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心理阴影,他又怎么会忘记。
那口枯井位置很偏僻,周围没有住宅,无论他怎么喊叫都没人听见,他也试着往外跑,但怎么都爬不出去。
他当时害怕极了,以为自己会死在井底,也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道声音。
刚开始自然是害怕的,因为井底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任何人影,但渐渐地,这声音也给了他很大的安全感,让他慢慢鼓起勇气,当时还天真地以为那人是被压在石头底下,更说等出去后,一定会找人来救他。
是你把我救出去的?魏冬回忆着往事,边道:我只记得那晚睡着了,等醒来时,我已经在外面了,很多人围着我,问我有没有事。我告诉他们,说井底下还有人,让他们救救你,根本没人相信我的话。
似乎是没想到他们那时候就见过面,魏冬说话时神情都有些恍惚。
他没想到,宁鹫在那时候,就已经救过他的性命。
而且若不是宁鹫,他当时早就死在枯井底,没准等化为枯骨,都没有人会发现。
不。像是能猜到魏冬在想什么,宁鹫摇了摇头,认真道:准确来说,其实是你救了我。
魏冬闻言一脸疑惑,显然没听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鹫也没准备隐瞒,解释道:我是在你掉下枯井时醒过来的,你的血唤醒了我,在那之前,我被人封印,其实一直都在沉睡之中。
封印?魏冬匪夷所思问:谁能封印你?还有,我的血为什么能唤醒你?
谁知道呢,或许是封印的时间到了,又或许谁的血都行。宁鹫这么说着,却没准备回答前一个问题。
他眼神明显变得危险起来,裹挟着凛然杀气,似能绞碎万物。
只是魏冬又敏锐发现,他眼底的恨意其实是错综复杂的。除了恨,还夹杂着些微的爱慕,只是被掩埋在很深很深的地方,一闪而逝,根本无从发觉。
见宁鹫显然不愿多提,魏冬也没继续问下去。
他静默了好几分钟,像做出了什么决定,忽然道:你有时间吗?和我去个地方吧。
宁鹫闻言答得很迅速:当然,我有没有时间要分人。对你,自然是随时都有时间。
魏冬瞥他一眼,没理他语气中故意透露出的挑逗,自顾自拿上东西往外走。
按照魏冬的指引,宁鹫先开车去了趟花店。
魏冬下车买了束菊花,之后两人一路往郊外走,最后抵达一处较为偏僻的墓园。
下午四点,天气阴沉。墓园栽种着很多大型树木,将一座座墓地掩盖其中,一阵阵风刮过来,透着阴沉森冷。
魏冬捧着菊花沿着狭窄的道路往上走,最后在一座有些年岁的墓地前停了下来。
墓碑在常年的日晒雨淋下,变得有些灰暗,旁边还生出不少杂草,虽然墓园一直有人维护,但过了这么多年,上边的字也变得逐渐模糊。
宁鹫走到魏冬旁边,见墓碑上刻着魏歆语三个字,去世时间恰好是魏冬五岁时,他心里顿时明白了。
今天是我妈的忌日。魏冬将菊花小心放下,看着墓碑的眼神充满怀念:我妈去世时,我还小,对她的记忆并不太深,有时候我也害怕,会不会什么时候就忘了她长什么样子。我本来应该常常来看她的,但卢市离得实在太远,根本没办法经常过来。
宁鹫专注听着魏冬说话,没去打扰他,只是走近些,牵住了他的手,魏冬察觉到,并没挣脱出来。
或许是此时的气氛刚刚好,又或许是自己当下的确需要个能释放情绪的人,魏冬低垂眼眸,紧接着说道:我妈人很好,她长得漂亮,心地善良,根本不像易淳说的那样,她从没插足过易淳的家庭,更没破坏过易建强和姜雪的感情,她才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
魏歆语是在大学时认识易建强的,她长得漂亮,学校追求她的人不计其数,其中也包括易建强。
易建强当时已经接管了易家的企业,他有钱有势,又长得风度翩翩,甜言蜜语信手拈来,对魏歆语更是一往情深,关心备至,魏歆语哪能抵抗的了这么猛烈的攻势,很快也喜欢上了对方。
魏歆语心思单纯,和易建强在一起后,就满心都是他,对他更没有半点保留,憧憬的都是与易建强的美好未来。
那段时间他们在一起过得很幸福,易建强体贴细心,又很温柔浪漫,同学们都很羡慕魏歆语,说她找到个好男人,肯定能爱她宠她一辈子。
之后魏歆语毕业,进入了易建强的公司实习。
也是从那时开始,她猛然从天堂跌入地狱。
刚进公司没多久,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为此多次跟易建强提出想结婚。
但易建强总是推三阻四,后来她才发现,原本易建强是有妇之夫,他有老婆有儿子,根本不可能跟她结婚。
美好的幻象被打破,魏歆语崩溃之极,她的自尊让她没办法接受这事。
她想过打掉孩子,后来还是因为心软,把这孩子留了下来。
她带着孩子离开了易建强,却没能躲过姜雪的不断侮辱和骚扰,她有姜家为靠山,易建强根本不敢招惹,只能像个懦夫一样,躲在背后眼看着魏歆语和魏冬东躲西藏,受人欺辱,而无动于衷。
那段时间,他们过的非常艰难,无论魏歆语躲去哪,姜雪总能找到她,轻易毁掉她好不容易开始的新生活。
易建强很清楚地知道这一切,但他什么都没有做,任凭魏歆语自生自灭。
后来,魏歆语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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