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家,刘老太躺在床上装死。
在她面前,安静如鸡站着大房和三房的人,大人小孩都是大气不敢出。
“干什么干什么,搞得一副准备给我送终的样子!”搞到最后还是刘老太忍不住了,她把眼睛一睁大力地拍着床沿,“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是盼着我死啊,我算是看透了。唉,我命苦哟……”
又来了,妈又来了。
刘大柱收回偷看姚静的眼神,看向刘老太:“妈,我没这么想,我巴不得你长命百岁呢,我孝敬你。”
潘桃马上咳了一声。
“……你个泼妇,你是嗓子眼干的冒烟了?”刘大柱觉得潘桃是故意下他面子呢。
“我好了我好了,都别来气。”潘桃一脸的笑,“大柱,我晓得你孝顺,我是你女人,我肯定要支持你啊。我觉得你今天晚上就可以搬过来睡,从此住在老刘家。妈毕竟年纪大了,住过来能方便你贴身伺候妈。”
刘大柱心里一动。
觉得潘桃此言甚是有理。
他要是住到老刘家了,跟姚静可就是同一屋檐下了啊。老三总是不在家,那他岂不是……
“你个狗东西,滚!”
刘老太一把抽出压着的枕头,砸到刘大柱的身上。
这么久了,连家都分了,刘大柱还是那副有贼心没贼胆的怂样子,坏事做是不敢真做,但是足够恶心人。
还有这个潘桃,越来越不懂事了,一天到晚煽风点火,好像就盼望着老刘家闹丑闻,好让她看笑话。
“都分家了,我又没请你们过来,你们怎么搞得还跟回自己家一样,随随便便进我老刘家的门!”
这话说的。
“妈,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我们实在是担心你啊,都几天了,你一直躺着不动弹。”刘大柱忧心忡忡,“我好歹是老刘家的长子,老刘家的门庭我要撑起来,妈你倒了,我不能倒。”
“……滚!快滚!把脚丫子甩起来滚!”
刘大柱被刘老太打得落花流水,跌跌撞撞回去了,简直颜面尽失。
潘桃嘲讽地看着这一切,牵着刘小豆也回去了。
因为鞋厂停工,刘三柱也在家里呢,他的目光跟着刘大柱走,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了才收回。
“妈,你没发现我大哥的眼神不怎么对劲吗?”刘三柱是有点后知后觉在身上的。
刘老太皮不笑肉也不笑:“哦?”
刘三柱斟酌着道:“他一直盯着静子,像是要算计静子。”
这就是高估刘大柱了,他就没有算计的脑子,目前看起来超常发挥可能性也不大。
“什么算计不算计的,刘大柱就是贼眉鼠眼,看着不像个好东西!”刘老太批评的掷地有声,仿佛说的不是她自己儿子一样,同时不忘敲打刘三柱,“你眼睛是要放尖一点了。”
刘三柱睁了睁眼,有点迷茫,他看向姚静:“静子,你……”
姚静掀起眼皮子:“我要去公社买房,你还不同意吗?”
风水轮流转,有了之前在老刘家当农村媳妇靠刘三柱养的漫长日子后,姚静就算现在赚钱了,却已经习惯事事得到刘三柱首肯了。
“我不是不同意,静子,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呢。”刘三柱道,“我们再攒攒,就能去县里买房子了。小军和福宝在队里念书念得也不错,干什么非得去公社啊。”
他接着说:“再说了,你现在忙着那事,在家里有妈给你搭把手呢,住到公社就要事事你自己干了,多苦啊。”
刘老太垂死病中惊坐起:“什么意思,你们进城不准备带我一块上去?”
刘三柱震惊:“怎么地,妈,你还打算跟我们一起进城?”
“行,行,你们不带我,我里外半截身子埋入土了,我晓得,我晓得。”刘老太大口大口喘气,“那福宝呢,福宝?”
姚静握紧了福宝的手:“福宝自然是要跟着我的。”
她是不可能放开福宝的,谁来抢都不行!
福宝抬头,看看她,又看看刘老太。
刘老太嘶声道:“福宝,奶的心肝肉哟,你不要奶奶了吗,跟小鸟一样,插着翅膀要飞了吗?”
福宝“哇啦”一声哭了:“不,不……我要奶,也要妈,我们要在一起,当一家人!”
姚静的脸色难看起来,但是她舍不得对福宝甩脸色,狠狠瞪了刘三柱一眼后,她捏着福宝的手把福宝往外拖:“走,福宝,妈教你念书去。我们不打扰奶奶休息。”
屋子里一下子只剩下了刘三柱和刘小军还站在刘老太的床榻前充当孝子贤孙。
刘三柱摸了摸鼻子:“那什么,妈,其实我也好、我大哥也好,我们还是像孝顺你的。哪里像我二哥,条件好起来了,也不说把你接上去。他还不如四柱,四柱是入赘老叶家了,有心无力。”
“别一天到晚在我面前逼逼赖赖,你们全不孝顺,我早就晓得了。”刘老太冷笑两声,看向刘小军,“孙子啊,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跟你妈走呢?”
刘小军摸了摸肚瓜,大着胆子说:“奶,我饿了。”
“…………”
刘老太气急败坏地拍床:“找你妈去!我现在吃都吃不下,有人把大鱼大肉送我嘴边我都吃不下,你还想着饿饿饿!”
“走走走。小军,别惹你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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