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了歪头,红通通的小嘴唇一裂,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来。
“二伯,我过来找你的。”
刘二柱忧心忡忡,“你来这里你奶你妈知道吗,她们怕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跑。”
刘老太把福宝护成了眼珠子,姚静那就更不必说了。
福宝一个人跑过来,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别回头再怨上他吧。
果然,福宝奶声奶气说:“不知道呢,福宝是偷偷跑出来的。”
刘二柱:“!”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他已经有危机感了。
“福宝啊,你来仓库干什么啊,这里脏,回头弄脏了你好看的衣裳和鞋子可怎么办呢。”
刘二柱劝她回去,实在不行他送她回去,总之不放心让这个小姑娘在外面乱跑。
就算这个假侄女跟他们小刘家没什么感情,但是来都来了,他也不能不管不问啊,刘二柱同志觉得他可真是老好人。
可是刘福宝就是不肯走,把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年画娃娃一样的脸蛋上是满满的伤心。
“二伯二伯,你别撵福宝走。”
刘二柱:“……”
这怎么能是撵呢?这是好声好气送佛啊。
回头看了一眼尚且七零八落的那堆农具,刘二柱同志感到那么一丝挫败,于是脑子一昏想到了一个臭主意。
“福宝啊,你要不去跟小豆小虎一起玩?”
总之别围着他转盯着他瞧了,那不是耽误他事吗?
“不要!”福宝还没说话呢,刘小虎已经大声拒绝,“大姐说了,我们不能跟福宝还有小军玩!”
刘小豆也用力点头:“就是,我们不听话,大姐、生气。”
他们平时看见福宝和刘小军,都是避之不及的好不好。
福宝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们。
大姐……是刘小麦诶。
正跟着张秀红同志从老张家满载而归的刘小麦打了个喷嚏。
“小麦你怎么啦,衣服穿少了?”张秀红马上问。
刘小麦默默地抹掉额头上的汗珠,“我觉得我是穿多了。”
“你看我们这一天天的,都是为了小刘家忙东忙西,跑得浑身是汗,不晓得你爸在干什么呢,我猜他肯定在仓库里前头的树荫底下摇扇子。”张秀红嫉妒道。
刘二柱同志才不是呢,他现在额头也冒汗了。
他也没想到自家两个孩子那么直白,话说完了福宝脸都白了。
他有点尴尬:“回去吧福宝,你妈你奶现在肯定找你找疯了。”
福宝扁了扁嘴:“好的二伯,福宝听话。”
刘二柱刚刚放松,又听得福宝开口了:“可是二伯,我看你长得不像大坏人,为什么要害我们家呢。”
害——
害???
刘二柱激动了,不是高兴的,是气的。
就像刘三柱觉得刘小麦做的事都是大人教的一样,刘二柱此时此刻也下意识地认为福宝这话也是他们家大人教的,这会儿是特意过来传话的。
“我什么时候害过人,我这辈子就不敢害人!”刘二柱冤枉的不要不要的,整个人欲哭无泪。
他跟红子这些年缺德就缺德在爱占点小便宜,可他们再怎么缺德,这便宜也没占到老三一家身上去啊。
老三太精了,娶到的城里媳妇也精的要命。
每当说起这些,张秀红都要遗憾地睡不着觉。
这也能算害人?
福宝鼓着小脸,眨巴着眼睛:“我妈妈天天哭,奶奶天天生气,爸爸也不高兴,他说都是二伯你们不对,你们要逼我们家到……绝境。”
“……”刘二柱心理诡异的平衡了。
小孩子都是这样吗?有什么说什么,给自家人会心一击。
原来蠢的不仅仅是他家小豆和小虎啊,人家老刘家心肝肉也这样,比烂之后,刘二柱突然就心平气和了。
他诚恳地跟福宝进行交流:“不是的,我没有,我们小刘家别人也没有,我们指望你们家好呢。”
老刘家真不好了,说不定还得反过来倒吸小刘家的血,让本就不富裕的小刘家雪上加霜,这谁顶得住啊。
“真的吗?”福宝怀疑地歪脑袋。
“当然是真的,不能再真了。”刘二柱那张老实巴交的脸还是比较有可信度的,“要是我们真不想老刘家好,你奶奶要卖了你小麦姐那会儿,我们就直接告发她了。”
话说回来了,他们那时候怎么没想到告发呢,都是小麦太有主意了,一个人悄悄把事情给办了,生生破坏了刘老太和陶老娘之间的龌龊情谊。
刘二柱叹气:“算了算了,我跟你说这些你又听不懂,你还是个孩子呢。福宝啊,你别信你爸瞎说,你爸说的也不是全对的,他要有那个本事,早就是正式工了。”
虽然刘三柱在鞋厂当工人,每次回来松梗大队的人都把他吹到天上去。可是他们再怎么是泥腿子也知道,临时工不如正式工值钱,拿的其实也不是铁饭碗。
这下福宝听懂了,年画娃娃一样的小脸也露出了一些渴望。
要是爸是正式工就好啦。
那爸就有钱了,他们说不定就能回到城里去了,妈也不会哭了。
“福宝啊,回去吧好不好?”刘二柱又催她。
这下福宝没犟了,乖巧地点了点头,也不要刘二柱送,自己可可爱爱地往老刘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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