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烦这个,还不如烦一烦家里的事。
也不知道刘小豆和刘小虎有没有光荣完成任务,成功给刘三柱和姚静添堵。
好在傍晚一回到家,这两个刚刚出道的童星就拍着小胸脯向她这个大姐保证。
任务很顺利!
三叔很难受!
刘二柱同志正准备去参加松梗大队的仓管员选举大会。
一家一票,因为他们分出来了,小刘家也有了这宝贵的一票,由一家之主刘二柱同志代为行使。
此时一家之主正在被张秀红掐肉,“我让你去参加竞选,小麦也让你去参加竞选,你为什么不同意?”
“红子,松手松手。红子,我痛我痛。”刘二柱鬼哭狼嚎,“我去竞选……我有什么资格竞选哟。我又没有做出什么光荣的事情,我要是能被选上,凭什么别人不能被选上呢。”
“就凭你比别人大胆!”刘小麦怂恿他,“爸,你要是选上了,以后就掌管着我们整个松梗大队仓库的钥匙,我妈想去摸点粮食摸点种子回来不简单的要命吗,这么大的便宜放着不占实在是不像话。”
监守自盗是不可能监守自盗的,永远不可能。
刘二柱同志真到了这个位置上,刘小麦第一个监督他。她现在就是把这种话拿出讲,激一激这两位同志。
果然,张秀红同志被激到了,对着刘二柱同志的胳膊一阵好打,“你去不去?你去不去?刘二柱,我警告你,你白放着这样的好机会,争取都不争取,那就是不指望小刘家好!那我就不跟你过日子了,我带着孩子回老张家,给我妈养老送终去!”
展望着刘二柱当时仓管员之后的美好生活,张秀红已经满脸通红了。而刘二柱还在着窝窝囊囊不敢竞选,张秀红又眼睛喷火。
她这模样太吓人了,刘二柱简直瑟瑟发抖。
“我,红子,我……”他磕巴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刘小麦火上浇油:“爸,你还犹豫什么!”
“你想想,等你当上仓管员了,你就每天扣着钥匙守在仓库门口晒太阳,翘着二郎腿捧着瓷缸子喝茶不香吗?就算要下田,你也不用时时刻刻下田,你随时可以上去看仓库,还不扣你工分。爸你仔细想想,除了你,我们松梗大队有哪个人更适合干这活吗?”
……香。
也确实没有人比刘二柱同志更适合了。因为这个年代以热爱劳动为荣,只有刘二柱张秀红夫妇喜欢浑水摸鱼。
刘二柱同志迟疑了,动摇了,跃跃欲试了。
“到时候没人选我,我一票都没有,那我可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了。”刘二柱说实话了。
这下不等刘小麦说话,张秀红第一个笑。
“哎呦,刘二柱同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那东西我们家哪个有啊。”张秀红很想得开,“现在没有就没有,等我们日子过好了,你还怕别人不给我们脸?”
“那……我试试?”刘二柱被说服了。
刘小麦道:“爸你必须试试!”
刘二柱同志今天参加竞选应当是没有希望的,但是没关系,他只需要给乡亲们留下一个印象,有一个刘二柱同志是想当队里仓管员的就行。
至于后面,那是她的事啦。
“还是不行,”刘二柱突然想起来,“红子,我们收了何春贵的票。”
下午的时候,何春富已经偷偷摸摸来收买过他们了,就指望他们家在大会上投他一票。
何春富……姓何。
刘小麦眸光动了一下。
这就是何在洲想搞的人吗?
张秀红毫无心理负担:“他让我们投,那我就投他呗。这跟你参加竞选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啦。
刘二柱不知道他家媳妇是真傻还是装傻。
张秀红已经推他出去了,“快走快走,你路上好好想想,竞选的时候要讲什么话。”
说着她自己又跑到屋子里,把毛巾在热水里面过一遍,拧干之后包住头,一脸虚弱地跟着出来了。
刘二柱:“……红子,你也去啊?”
“我不去,谁给何春富投票?”张秀红道,“你不是要参加竞选了吗?”
刘二柱有那么一丝迷茫。
张秀红唉声叹气,“我这都是为了谁啊,连个月子都做不好。我看我身子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养好。”
刘二柱心疼了:“红子,都是我不中用,你受委屈了。”
刘小麦:“……”
没话说,真的没话说。
这是就是戏精的诞生吗。
刘小麦一家五口,轰轰烈烈,路上还遇到了代表老刘家参加大会的刘老太。
双方相看生厌,冷哼一声,各走两边。
刘小麦问她爸她妈:“何春富是怎么回事啊,老何家不是被打成坏分子了吗,怎么他还能参加竞选,想当仓管员。”
组织能信任这种成分有问题的人吗?
刘二柱刚准备开口,张秀红立刻瞪了他一样,“别走神,想你马上要讲的话去。”
刘二柱……刘二柱同志只能委委屈屈走到边上,在脑子里打稿子。
张秀红跟刘小麦这娘儿俩说得非常快活。
“不一样的,被打成坏分子的是老何家本家,何春富不跟他们是一家,他管前头大队长何贵生叫叔。”张秀红说,“他可光荣了,何贵生出事的时候,他举.报了何贵生不少烂事,上头还给他发奖状,表彰他大义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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