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长工作繁忙,在确认了榨油厂创办的流程走的差不多,资金,机械和厂址都安排妥当,便鼓励了林保家等人几句,离开了。
宋书记临走时,却是对林保家拍了拍肩膀,意味深长:“老林啊,好好干,保不齐没过几年你就能挪挪位置了。”
“多谢书记。”林保家再沉稳,此时眉眼也忍不住流露出几分笑意。
他心里更加重视这榨油厂。
没过几日,资金到位后,不用宋绵思提醒,林保家就主动提起要用砖头来修葺旧的榨油厂的事。
“这用砖头来修,恐怕要花不少钱吧。”林家思的下意识反应是太花钱了,这砖头一车得二三十,而且还得加上沙子、水泥,这一笔笔都是钱。
“小林啊,这是花钱,可是咱们得往远处想,咱们这榨油厂怕是要开好多年的,如果一开始不好好修,日后等出了问题再来修,那就麻烦了,既耽误工作不说,指不定还得多花钱。”林保家语气沉着,“我的意思是这样,咱们该省省,该花花,这榨油厂就是该花花的地方。”
林家思脸上浮现出犹豫神色。
宋绵思也同意林保家的想法,“林队长,我觉得书记的话有道理。修这榨油厂的钱不能省,别的不说,咱们现在这榨油厂是十里八乡蝎子拉屎——独一份。好多大队的队长书记都盯着这榨油厂,等着看咱们的成果呢。咱们修得漂亮点儿,回头也有颜面。再者,这花钱是花钱,可只要机械一到,咱们榨油厂立即就可以开始挣钱,哪里还愁没钱花呢?”
宋绵思的这几句话把林家思最后的一些顾虑给打消了。
他重重地点了下头,“成,我听你们的。”
林保家满意了,这买砖、沙和水泥的事他托了关系,在县城的砖厂都办齐全了,因为知道他们要办的是榨油厂,那些厂子一改先前用鼻孔看人的态度,批条子批得特别快。
二月十九。
这天,天气有些冷,但陆陆续续用解放牌货车送来的砖头、沙子和水泥却叫大家伙心头发热。
小孩子们追着货车跑。
他们兴奋得满脸通红,仿佛不知疲倦。
而大人们也都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神色,他们或许不明白大队建设一个榨油厂对他们的人生有什么影响,可用不了五年,他们就会发现他们的生活和其他大队的生活俨然甩开了不知道几条街。
趁着这次修建榨油厂,宋绵思建议林保家让人把大队的土路也修整了下。
当然,要想修成大城市里的水泥路是不成的,不过,用些石头把土路铺平了也不成问题。
铺平了的土路格外好走,牛车、驴车赶路的时候都稳稳当当。
一股新气象在东山大队徐徐产生,而与此同时,榨油厂即将招聘工人的事情也传得周围好几个县城都知道。
为了这事,林保家和宋绵思两家的门槛险些被人走烂了。
关于这招聘工人的事,又是一个大问题。
如今是工作难求啊,自从知青陆陆续续回城后,大城市里,小县城里都出现一个相同的情况,那就是回城的知情压根找不到工作岗位。
以前扫大街,看厕所的活,是没人肯干,只有上了年纪的老人愿意干这活。
现在这活都得打破头才能抢到手上。
因此还闹出个笑话,说有个男知青回城后,家里头托了各种关系,给他找了份工作,虽然是扫厕所的,但是好歹也是个铁饭碗啊。男知青还有些高兴,至少比起其他待业在家的人来,他有份能挣钱的工作。可上班头一天,不到半个时辰,那男知青就回家了。
家里人顿时急了,这花了那么多钱和人情,怎么就回来了?
结果一问,好家伙,那扫的厕所是女厕所,人刚进去就被人打出来了。
虽然说这是个笑话,但也由此可以看出如今的工作有多么难找。
因此,这榨油厂还没开呢,就有不少人来问这招工的事情了。
林保家头疼不已地看着来送礼的人,道:“二叔公,您这带东西来,要是被人看见了,我岂不是有理没处说去?”
“哎呀,保家,你不用担心,二叔公我刚刚看过了,路上没人。”二叔公笑呵呵说道。
他把桌上的两瓶子二锅头往前推了推,“保家,你两个侄子都是初中毕业的,认得字,你可得照顾照顾他们。”
“二叔公,这我也没办法照顾。”林保家无奈道:“这招工考试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而且,这事咱们也不能走后门托关系,您还是把东西拿回去吧。”
那二叔公一下子急了,“保家,这些话你对外人说说也就算了,对咱们亲戚就别说这样的话了。多见外啊。我也不求你两个侄子都能安排上,能有一个当工人,我就心满意足了。”
林保家心里无可奈何,他对亲戚不错,可在大是大非上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说了好一下午的话,林保家才把二叔公给劝走,不过,二叔公走归走,两瓶二锅头却是不肯带走。
洪秀听见动静消停了,这才敢出来。
她看着桌上的二锅头,愣了愣,“这咋没让二叔公带走呢?”
“老人家死活不肯带走,我看明天我走一趟,拿去还给他们。”林保家伸出手指揉捏了下眉心,“昨天是你娘家的,今天是我家的,我看这工人没招聘好前,咱们家是没得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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