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莲眼皮一翻,只送给他一记白眼儿……
本应该是洞房花烛夜,汪大顺穿梭在树林中,手里拎着个镰刀满肚子憋屈无处发泄,只能拿路边的花花草草泄愤,他一边乱砍一边骂骂咧咧道:“臭婆娘不让摸不让碰的,下次再给我脸色看,我非强了你不可!”
“你要强了谁?”傅十冬和叶凝瑶正好从仙桃山上缓缓地走下来,他看向汪大顺的眼神中透着狠戾。
出门遇瘟神,汪大顺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双腿打颤,“没,没谁啊?”
叶凝瑶望向他肩上背的柴火,眉眼弯弯地走了过去,“这不是汪同志吗?出来砍柴啊?”
说着她抬手摸上那些刚被人砍下来的松树枝,两秒之后放下手。
汪大顺如被定住一般,惊恐地看着她,一动不敢动。
许是上次受得刺激太大,他忽然觉得蛋疼,不自觉地夹紧裤裆,态度伏低做小。
“叶,叶知青,我是不是碍着您走路了?”
“咱们走吧。”见到媳妇对别的男人笑,傅十冬醋意横生,哪怕知道那只是假笑,也很碍眼。他拉起叶凝瑶的手,用身子把两人隔开。
目的已经达到,叶凝瑶没再多说什么,随着自家男人离开了这片树林。
见他们走远了,汪大顺提了提肩上的柴火,重重地松了口气。
回到家,汪母早已累得回屋躺下。想着新婚头一天要在媳妇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自己,没准赵小莲一高兴就从了自己。
汪大顺弯下腰用木棍捅捅炉子准备生火,想象着在暖烘烘的屋子里自己抱着媳妇可劲儿稀罕,他往炉子里扔起柴火来毫不手软,就差没把松树枝全都扔进去。
炉子里的松树枝被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火苗越烧越旺,正当他撅着屁股想看看还要不要往里加柴时,突然一股火苗从里面窜出来直接燎到他的眉毛。
汪大顺吓得跌坐在地上,根本顾不得自己有没有没烧到,他眼睁睁地看着火星燎到炉子外面的松树枝和干草上,忙出声呼救,“娘!娘啊!着火了!”
平时,家里家外的活他从来不干,这种时候更是吓得不知所措,待汪母和赵小莲跑出来时,他还傻傻地坐在地上任由火苗越窜越高。
“你是傻子吗?还不灭火?!”赵小莲就是个泼妇,只是在人们面前会装而已,她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把汪大顺打得两眼冒金星。
汪母一看宝贝儿子被打了,心疼地抡起旁边的扫帚就要往儿媳妇的身上打。
一来一回的功夫,厨房里已黑烟滚滚。
“咳咳~你们娘俩是有病吧?赶快救火啊!我可不想和你们死在一块儿!”赵小莲捂住口鼻躲开攻击去水缸里淘水样火上浇,这时,汪大顺他们才反应过来,也赶紧来帮忙。
十分钟之后,三个人瘫坐在地上望着黑乎乎的土墙心情不一。
儿媳妇刚进门,好好的家就变成了这样,汪母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赵小莲你个丧门星!你克死猛子现在又来克我儿子,你咋不去死!”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说人不说短,这几句话句句往赵小莲的心窝子里戳,她猛地站起身叉腰吼道:“你以为我乐意嫁到你们汪家来啊?就算我死也会拉着你的懒儿子一起陪葬!”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汪家墙外已聚集不少人,大家都只是看个热闹,谁都没想进去拉架。
同住在村东头,叶凝瑶也听说了汪家的事,她嘴边勾起一抹得逞的坏笑并不打算过去凑热闹。
这段时间因为有蜜蜂帮忙,她法器中的灵力又积攒了许多。
方才她只不过是用灵力唤醒松树枝里的怨念,没想到真的把汪家弄得鸡飞狗跳,幻想着他们狗咬狗的样子,她心中十分解气!
……
随着时间的推移,书中那场罕见的大雨如期而至。
望着外面黑压压的天气,叶凝瑶望向窗外被风吹弯的小树不禁蹙眉。
今早她已劝说村支书改变原定的修桥计划,相信以村支书的能力应该可以阻止孟迎武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带大家去修桥。
可事实并非如此,当刘永春提出今天修桥计划暂停时,孟迎武说啥都不同意,他觉得这天气就是看起来吓人,其实啥事没有。
平时两人各在其位,很少有矛盾冲突,孟迎武不同意的原因之一是觉得在众人面前自己的权利被剥夺,很没面子!就算刘永春有通天的背景也不应该越权管他负责的事。
“如果真出什么事你能负责吗?”刘永春没想到他会这样执拗不顾人们的安全,枉为一队之长!
“负责就负责!如果真出什么事我兜着!”当着大家的面,他说得掷地有声,这让原本有些犹豫的人们一颗高悬的心落了地,七八个干活麻利的汉子选择跟着他去了桥边。
其他比较惜命的人留了下来各回各家等待大雨的来临……
村里所修的木桥地处月牙河上,是连接大洼村和隔壁石磨村的唯一交通枢纽。
因为年久失修给两村人带来很多不便,公社这才拨款让大家修桥铺路解决问题。
抬头望着越来越黑的天色,周铁军担忧地问向孟迎武,“表哥,要不咱们今天还是回去吧,你看这天太吓人了。”
“胆小鬼!害怕就赶紧滚!”孟迎武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开始指挥人们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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