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委会的人又说了几句,围着的村民们才三三两两的散开。
这时晕厥过去的张母幽幽的转醒了,陈立根那一下让她伤得不轻,似乎让她断了几根肋骨,稍微动一下就疼的要命,醒来之后她捂着胸口咳嗽着呕出好几口血。
见她醒了,村委会的人刚要问几句,结果张母铁青着整张脸,指着李大有破口大骂。
“李大有,你个软脚货,没根的东西,瞒了那么久,自个不成还和丽云处对象想结婚,黑心肝子的玩意,活该断子绝孙!还有你!”张母眼珠狠毒的盯紧李月秋,激动得被捆住了,也蠕动着身子想扑上去。
在张母看来,丽云会被派出所抓住要枪毙,都是李月秋害的,她被所有的错都归咎在别人身上,完全没想想,到这个地步,都是张丽云自个作的。
张丽云如果不是想要城里户口,如果不是想要钱,那之后的事情全都不会发生。
村委会的看到这个情况,赶紧把张母按住,不过被按住的张母却是大声咒、骂了起来,声音刺耳凄厉,完全是大声吼叫。
“被人睡过的破烂玩意,腿上忒大的痕迹,被男人搞过不干不净,丽云不清白,你更不是清白东西,陈立根,你眼巴巴的帮着人家,人家当你傻帽只想找你兜底!给你戴十几顶的绿帽子,这女人就是个骚/货!脏东西!”
不识字没一点文化的庄稼人,骂起人来不堪入目,捡着最难听的话骂人,骂的还很恶毒,这李月秋怎么说都是没出嫁的小姑娘,才十七岁,被骂得好像是情史丰富,跟不少汉子睡过的样子。
王贵芬早被张母拿镰刀砍月秋的事彻底吓呆了,惊惧过度两脚站都站不稳,前脚大有的事好不容易才了了,心没落热乎的,月秋就出了事情,王贵芬这段时间精神一直都是绷着了,这会要不是李跃进扶着,早瘫倒砸地上了。
她听见张母的话,气愤不已的发起抖来,狠狠推开扶着他的李跃进,冲上去想要撕了张母的臭嘴。
没离开完的一些村民也因为这些话纷纷停下了脚步,村委会的人都因为这难听的谩骂怔住了下,见王贵芬要冲过来扭打张母,反应过来赶紧拦住,张母这身子看着伤得不轻,怕是被伤到了要害,这要是把人打死,李家原本有理也边没理了,到时候说不定还得倒贴一笔钱。
王贵芬被拦住,她动不成手。
张母却还在嘶声力竭的骂着:“浑身都是脏病!烂东唔——”
骂声蓦的止住。
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走到了张母身边,粗糙有力的大手握紧了张母的脖子,使劲的掐着,张母挣扎着,片刻不到,脸部被充成了血红色,喉咙里只能发出“哈——啊——”的气音。
这一出,村委会的人完全没反应过来,一瞬间,竟然没人过去拦着。
“娘的!大根!松手,陈立根,你他妈想把人弄死不成?!”
赵永平魂不附体,卡在衣服上的蛤/蟆/镜都掉到了地上,这东西他平时宝贝的不行,这会的功夫被他自己几脚踩碎了,他却看精力去看平日里心爱的东西,眼瞅着张母进的气几乎没了,脸从红变成了青,嘴唇都在微微发紫,慌忙着上手用了全身的力气要把陈立根从张母身边拉开。
但陈立根依旧动作狠厉,阴鸷的眼眸充斥着煞气,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他本来力气就大,打架又狠,赵永平压根坳不过他,坳不过只能大声大气的让周围站着的人赶紧过来帮忙,难不成真要看着出人命不成?!
他的声音让村委会的人回过神来,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忙着去拉人,但五个男人硬是没把人拉人拽走。
最后还是李老头过去,陈立根才松开了掐住张母的手。
然而松开后,不待张母缓过气,陈立根捡起地上的苞米粗鲁的塞到她的嘴里堵住她的嘴。
沉默寡言的他说出了今夜的地第一句话,嗓音透着狠戾,“闭嘴。”
第47章 鲜花插在牛粪上,牛粪好歹能肥……
怕张母死在这不好交代,而且虽然现在不兴封建迷信这一套,什么都要相信科学,但怪力乱神这种东西在乡下人的心中还是存在的,要是村子里闹出人命,说不定会影响村里的风水气和来年的风调雨顺。
村委会的人忙不迭的让人赶紧把不消停的张母弄走,该弄哪弄哪,别杵在这碍眼,李家的人现在估计恨不得活撕了她,还有一个陈立根在,再不弄走非得把命丢了。
几人动作手脚也快,把堵住嘴巴子只知道唔唔唔挣扎的张母拎起麻溜的走人,他们是看清了,这婆娘就是个搅事的,砍人不算,还吐出一箩筐的脏事来。
都说打女人的汉子不是个东西,但凡有点骨头的,都不对女人动手,窝里横的东西,村里人也看不起这样的汉子,你说有本事倒是脚踏实力的干点实事,光会对女人动手是个啥玩意。
陈立根凶名在外,人比豺狼还狠,动起手来五六个壮实汉子都弄不过他,明明也不是多壮实的人,毕竟陈家的条件,饿一顿饱一顿的,可人肩宽腿长的,模样又俊朗,这样自然有人说酸话。
长得俊身板耐实还不是没用,人人背地里都喜欢戳他脊梁骨,笑话他,到了这岁数也没讨上个合适的婆娘,名声本就比茅坑还臭,得,现在对张母一个女人动了手,怕是更没哪家姑娘敢嫁他了,毕竟谁家会愿意把姑娘嫁给一个打女人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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