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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怪物[快穿] ——(90)

——(90)

    啪的一声。
    竟然格外清脆。
    翁娘害怕极了,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一边尖叫一边狂挠马叔。
    马叔也不甘示弱,试图用极长的四肢缠住翁娘。
    谁知翁娘也就是看着高而已,身体又轻又薄,轻而易举地就从马叔的束缚中挣脱出来,继续对着马叔又扇又挠。
    两个鬼就这样在小房间里激烈地打斗起来,打得满地翻滚,打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毓秀趁此机会悄悄溜下楼,刚走出去就看见江恩临匆匆忙忙赶回来的身影。
    江恩临二话不说把手里的东西塞进他怀里,沉着脸走进房子。
    毓秀抱着怀里的东西想要跟上去,可走了几步就发现不对劲了,他低头一看自己怀里抱着两只长着尖喙且外形像鸡可五官和人略微相似还长了四条腿的奇怪动物。
    毓秀: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险些摔倒。
    等他把那两只奇怪的动物塞进鸡笼里后,他感觉两只手都麻木得不是自己的手了。
    他急忙赶去二楼,小房间只剩下江恩临一个人,不久前还在这里撕扯的翁娘和马叔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毓秀四处找了一圈,转身要问江恩临是怎么回事,却冷不丁被江恩临抱个正着。
    江恩临仿佛被吓着了一般,抱着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力道更是大得几乎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毓秀本想问怎么了,可感受到江恩临汹涌的情绪后,他没忍心开口,只是默默地回抱住江恩临。
    接下来的事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江恩临用吻堵住他的嘴,舌尖有些粗暴地撬开他的齿关,不容拒绝地一点点、一寸寸攻城略池。
    如此强势的吻让毓秀瞬间缴械投降,双腿发软地靠在江恩临怀里。
    他快要呼吸不上来,好似胸腔里的所有氧气都被抽离。
    他无助得犹如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沉浮的浮木,浪花打得他晕头转向,分不清虚幻和现实。
    隐约间,江恩临将他打横抱起,走过去放到床上。
    身下的被褥比羽毛还柔软,分分钟吞噬了他,身上的江恩临哪儿哪儿都硬,宛若山上化不完的冰雪。
    毓秀迷迷糊糊地想,江恩临的确是山上的冰雪所化,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散发着淡淡的凉意。
    而他浑身滚烫得就要燃烧起来,这么和江恩临坦诚相贴着,丝丝缕缕的凉意让他的身体逐渐降温。
    弦被拉满,蓄势待发。
    就在弓箭即将离弦的时候,他听见了费小宏的呼唤声。
    毓秀!费小宏的声音离得很远,应该是从院子里传来,毓秀,你在家吗?
    毓秀猛地睁开眼,原本混沌的意识霎时变得清晰起来。
    糟糕!
    他忘了这个身体只有十六岁的年纪!
    十六岁,按前面三个世界的标准已经到了结婚成家的年纪,可在这个世界里还是未成年,并且还是在上初中的学生。
    想到这里,毓秀瞬间萎靡了,他伸手推开压在身上的江恩临,一骨碌从床上翻爬起来。
    他身上的衣服已被江恩临扒得只剩下一条短裤,重新穿上着实费劲儿,他冷得直吸气。
    他以最快的速度穿上毛衣和毛裤后,从衣柜里翻出昨天去镇上给江恩临买的衣服。
    他的预算不多,买的衣服也不贵,都是小店里的打折货,一共买了两套,正好让江恩临换着穿。
    江恩临对人类的衣服不像对人类的食物那般抗拒,他乖乖站在原地,双手举在半空中,任由毓秀手忙脚乱地帮他穿上衣服。
    外面的费小宏喊了许久没得到回应,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进去看看。
    因为毓秀家的房门不知怎么的破了一个洞,让他很不放心。
    结果刚走进去,他迎面撞上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高大男人,男人凌乱的长发被头绳捆在脑后,露出精致的面容和饱满的额头。
    男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长睫微垂,冷漠地看着费小宏。
    费小宏懵了一下,脑子里的话脱口而出:帅哥你谁啊?
    帅哥不说话。
    这里不是毓秀家吗?你是毓秀的朋友?费小宏眼里生出几分警惕,沉声道,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毓秀下楼就听见费小宏对江恩临的一通质问,忙道:他是江恩临。
    江恩临?费小宏把江恩临从头到脚地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不可思议地哇了一声,还真是人哦不对,是鬼不可貌相啊!
    毓秀:
    说到底都是发型的锅。
    江恩临以前的发型太杀马特了,还乱得跟鸡窝似的,挡了一半的脸,任谁也做不到透过江恩临浓密的黑发欣赏他美丽的容颜。
    对了。费小宏想起来,你家的门怎么破了一个洞啊?得赶紧找人修补才行,不然这么冷的天,就算呆在屋里也要被冻傻。
    毓秀觉得费小宏说得有道理,便点头道:好,我这就去找村长。
    我陪你一起。
    两个人去找村长的路上,毓秀顺便把刚才发生的事简单向费小宏说了一遍。
    费小宏几次吓得差点厥过去。
    幸好这件事结束了,至于怎么结束的,回头还要找翁娘问一下。
    过年这几天,村里人都在休息,只有村长还在为村子的事忙碌村里连夜搬走一半以上的村民,这件事惊动了上头,上头甚至派了两个人来联系他。
    不过对于毓秀的事,村长还是很上心的,加上毓秀愿意多给钱,村长立即找人替他换了一扇房门。
    忙完这些,已是下午四点多。
    毓秀终于有机会找翁娘询问之前发生的事。
    然而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找了半天,都没瞧见翁娘的身影,最后还是江恩临一言不发地把他引到树底下的坛子前。
    等毓秀和费小宏走到坛子前,江恩临又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江恩临站在距离他们不远的一处篱笆前,眼神幽怨地看着他们不,应该是看着费小宏。
    可能是江恩临的视线存在感太强了,让向来大大咧咧的费小宏也察觉到了什么,趁着回头的功夫,他抬手挡住嘴巴,小声说:江恩临是不是在看我啊?
    毓秀愧疚地点了点头,心想还是怪他。
    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费小宏声音发抖地说,他的目光让我好害怕啊。
    别怕。毓秀揽过他的肩膀,安慰地抚摸了两下,我不会让他伤害你。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费小宏感觉毓秀的手搭上他的肩膀后,身后江恩临的目光更加幽怨了。
    第106章 雪怪
    翁娘果然躲回了坛子里。
    他在和马叔的撕扯战中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却受到了巨大的心灵伤害。
    呜呜呜呜呜接连不断的啜泣声从坛子里传出来,还有翁娘夹着哭腔的诉苦声,我好怕啊,你太过分了,居然指使我一个唱戏的去打那个凶神恶煞的鬼,若是我被他打得魂飞魄散了怎么办?
    毓秀哭笑不得:你这不是打赢了吗?
    翁娘气道:万一我打输了呢!
    毓秀心想那可就太丢你几百年老鬼的脸了。
    但这话不能说,要说了,翁娘这个玻璃心估计又要哭上好半天尽管他已经哭得毓秀十分头疼了。
    似乎连江恩临都觉得翁娘吵,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只有费小宏愣愣望着传出声音的坛子,震惊得嘴巴都张成了鸡蛋的形状。
    直到毓秀哄了翁娘好一会儿却始终不见成效便索性扭头要走的时候,费小宏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等等,毓秀!费小宏连忙拉住毓秀,惶恐不已地指着坛子说,我的天,坛子真的成精了!
    毓秀:
    要么不说话,要么一句话踩中翁娘的雷点。
    他这个朋友还是有点本事。
    果不其然,费小宏的话音刚落,翁娘抽抽啼啼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下一秒,坛子里的尖叫声代替了哭泣声。
    好你个小胖子,你居然敢说我是坛子精,你才是坛子精,你全家都是坛子精!翁娘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老鬼,面对毓秀时怂得不行,可面对费小宏时就一下子嚣张起来了,我活了几百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但凡敢说我是坛子精的人都被我扔到山上喂孤魂野鬼了,没想到今儿又来一个不长眼的人。
    说完,翁娘掐着嗓子嘿嘿嘿地笑起来,那笑声听着要多惊悚有多惊悚。
    费小宏哪儿经得起这样的吓唬?当即两股战战,眼眶里包满了害怕的泪水。
    毓秀啊,我要死了,你快救救我!费小宏跟树袋熊似的抱着毓秀,仰着脖子,嚎啕大哭,可是我不能死啊,我还有奶奶,还有爸妈,还有好多想做的事没来得及做,我才十六岁,花一样的年纪,我怎么能死啊?!
    毓秀叹口气,费力地把费小宏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安慰他:放心,有我在,不会死。
    真的吗?费小宏相信毓秀,听毓秀这么说,他的眼泪一下子就收住了。
    毓秀点了点头。
    费小宏抹了把脸上的泪水,迟疑地看向坛子:可是他说
    我在你之前早就叫过他坛子精了,他要找人算账也是先找我。毓秀看向坛子,是吧?坛子精。
    翁娘:
    他想起不久前江恩临张开血盆大口吞下马叔的画面,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他选择沉默。
    这个院子里,哪些人是软柿子,哪些人是硬石头,他心里还是有杆秤的。
    毓秀又看向费小宏:看吧?
    费小宏见状,总算放下心来了。
    坛子精忌惮毓秀,而他作为毓秀唯一的好朋友,就算坛子精要把他扔到山上喂孤魂野鬼,也得看一下毓秀的面子吧?
    毓秀没管费小宏在想什么,反正翁娘已经在他这里住下,只要镇上那个老头没有追来,翁娘就不会傻到主动惹事暴露行踪。
    他跟费小宏打了声招呼,转身朝鸡笼走去。
    费小宏本想跟上去,谁知才迈出一步,两条腿就僵硬得走不动道了,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着他后退。
    下一秒,他耳边响起翁娘故意为之的嘿嘿嘿惊悚笑声。
    费小宏:
    江恩临一共编了六个鸡笼,每个鸡笼都大得可以容纳下四五只鸡。
    毓秀便是把那两只长得像鸡的奇怪动物一起关在最边上的鸡笼里。
    他还以为自己会看见那两只奇怪动物拼命挣扎想要逃脱鸡笼的画面,结果一路走过去,他没有听见任何动静。
    真就安静如鸡。
    等毓秀走到鸡笼前,才发现那两只奇怪动物分别占据鸡笼的左右两端,中间仿佛隔着一条银河。
    它们都安静极了,犹如雕塑一般纹丝不动,只有豆大的黑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毓秀。
    毓秀往哪边走,它们的黑眼珠子就往哪边转。
    可能是它们面部有些像人的缘故,毓秀被它们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顿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不过毓秀还是强忍着恐怖谷效应带来的威力在鸡笼前观察了十来分钟。
    这十来分钟里,那两只像鸡的奇怪动物始终连动都没有动一下,端端正正地保持着抱窝的姿势。
    毓秀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只好暂时作罢。
    虽然是大年初一,但是毓秀依然有很多要忙的事。
    家里需要添置的东西和需要修补的地方都太多了,他想趁着手里还有些余钱的时候把能做的都做了。
    他还想找人把家里的院子开垦一部分出来,正好昨天在集市上买了很多花草和蔬果的种子可以种下。
    等毓秀忙完,已经是三天过后了。
    帮忙开垦院子的人是费奶奶找来的,为了不让鸡笼里的那两只露馅,毓秀特意将翁娘从坛子里喊出来把那个鸡笼搬进屋里。
    等院子开垦出来后,再叫翁娘把那个鸡笼从屋里搬出去。
    翁娘本来就是只心高气傲的鬼,这几天被毓秀呼来唤去地干活,心里的不满早已推得像山一样高了。
    结果他还没放下鸡笼,又听见毓秀问:翁娘,那边的杂草除了吗?
    翁娘忍无可忍,把鸡笼往地上重重一放,火冒三丈地说,我是鬼,又不是你家的佣人,你凭什么对我呼来唤去?我生前连我的领班都没把我当佣人使唤过!
    毓秀扭头看见翁娘气得面目扭曲的脸,似乎没想到翁娘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由得惊讶道:你说什么呢?我没有把你当佣人使唤。
    你还狡辩!翁娘指着地上的鸡笼,这就是证据,你把我当佣人使唤的证据。
    毓秀挠了挠头:我只是请你帮个忙而已。
    我呸!翁娘才不信,那为什么你两手空空?只有我抱着这么大的鸡笼!
    毓秀表情里有着明显的疑惑和不解:难道不是因为你抱得动鸡笼吗?你力气大,就算我帮忙也是帮倒忙呀。
    不知道是不是毓秀的表情太过无辜的缘故,翁娘当真冷静下来仔细想了下。
    一想就发现毓秀说的话挺有道理。
    他力气大,不管是搬鸡笼还是做其他事对他来说都是举手之劳,可毓秀不一样,瘦弱得和小鸡仔没两样,细胳膊细腿,风一吹就倒。
    若要毓秀做这些,只怕得哼哧哼哧地累上半天。
    想完,翁娘平衡了,原本在胸腔里燃烧的火焰也一下子熄灭了大半。
    他瞥了眼地上的鸡笼,又瞥了眼毓秀,冷哼一声:既然是找我帮忙,怎么连个请字都没有?
    毓秀见翁娘的态度放软,立即顺着杆子往上爬:还请翁娘先生帮我把鸡笼放回原位。
    一分钟前还气得仿佛要炸开的翁娘这就被哄开心了,心甘情愿地抱起鸡笼放回之前的位置上。
    翁娘拍了拍鸡笼,颇为得意地冲着毓秀扬了扬细长的眉:看来这个家没有我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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