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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不用了。华临说。
    第77章
    文东深深地后悔了,但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药吃,就像他以前脑子有病地走那些歪路,也像刚刚又发病了说那王八蛋话。现在不管他怎么说,华临都坚持分手、让他滚。
    文东急得血冲脑门,实在没法子了,抬手就抽了自己一耳光。
    然后他看到华临很惊讶的眼神,那眼神里好像还有些害怕和瞧不起。
    华临是真被文东这下子惊吓到了,就是真的一瞬间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个人好low。这个人二十多岁了,居然还是没办法控制自我的情绪,一有争执就说分手,说完立刻反悔,挽回不了就自抽耳光就像以前寄暴富希望于赌博上、频繁地换性对象来满足最低级的生理欲望。
    他突然之间像是跳脱出了自己的身体,站在了一个第三方的绝对客观的角度,无比理性地从头审视着这一切来。
    然后,他怀疑前段时间的自己是失心疯了。他好像就成为了一个被性|欲支控着的低等生物。除了那些针对群里损友的无聊八卦和吐槽,他和文东再没有共同话题,他俩同居以来,要么就会产生各种生活习惯和观念间的矛盾争执,要么就是做|爱。除了这两件事,他一时间居然想不到俩人之间还有什么其他的事。
    他俩几乎每天都会做,就算华临很清楚这样对身体不好,但因为太爽了而根本忍不住。
    仔细想想,有点可怕,还很恶心。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好糟糕啊,好糟糕的自己,到这个年纪了,为什么会干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华临一直没说话,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维里,而文东看着这样的他,也没有再说话,因为文东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在想些什么东西,但能从他的神态上感受出他的冷漠和嫌弃。
    文东这会儿也略微地冷静下来了,他知道自己刚才不该打那一巴掌,很可笑,也很吓人,网上经常有人发出警告:如果遇到这种男的,赶紧跑,谁感动谁脑子有坑,继续留着过年那就只能以受害者身份等着上社会新闻了。
    文东以他多年的混社会经验来评断这话,觉得说得非常正确,他碰到这种人都得跑远点。
    但刚刚他下意识的就做了这种行为。为什么呢?因为他本质上就是这么low的一人,他骨子里就是华临常说的那种低级生物。大概,现在华临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吧。
    其实,华临早该意识到这一点了,但谁让他是象牙塔里养大的傻白甜呢,遇上他这种没底线的小痞子,还不随随便便就被他哄到手?
    文东这么自暴自弃地想着,自嘲地笑了起来。
    华临冷不防听到他的笑声,抬眼对他对视。
    文东的眼里亮闪闪的,大概是水光,眼尾有点红,但嘴角却很吊儿郎当地勾了起来,用有点儿鼻音但很努力表现出轻松语气的声音说:不好意思啊,没吓到你吧?
    他不等华临回应他猜华临也并不打算回应接着说:那我走了啊。你自己回去路上注意安全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岔开你,去收拾东西。
    华临沉默了会儿,说:我直接回我妈我爸家过年。
    文东说:行,那我这两天就过去把东西拿了。我要拿错什么了,到时候你发个消息跟我说下就行,我送我寄给你。
    华临没再说话,躺回去,裹上被子,闭上眼睛,听到文东在旁边窸窸窣窣地收拾东西,没多久就离开了,临走前帮他把灯关了。
    听到门锁的声音,华临睁开眼睛,怔怔地盯着黑暗中的墙壁,想不明白一切怎么会这样。
    文东连夜回去,直接去了他跟华临同居的房子,天已经亮了,他收拾起行李来。杂七杂八的东西太多了,俩人虽然同居的时间不算长,但添置的东西不少,他不可能都带走,只打算带些私人物品。
    他在卧室把衣服收拾好了,去床头摸了一圈,摸出自己的游戏机,这个肯定要带走。然后他看着俩人出发前被塞到被子里的一排毛绒娃娃,忍不住笑了下。
    其实,以前他没想过带华临去电玩厅约会,因为他一直猜华临会讨厌那种吵死人的幼稚地方。他更没想过华临会喜欢玩偶。
    有次他一朋友新店开张,他去捧场,夹的娃娃都分给一起玩儿的人了,但他那老板朋友说他怎么也不能空手走,不知道该说是热情还是说抠门地硬塞给他一个爆款大抱熊。
    文东心想这东西拿回去肯定要被华临嫌弃,就想随手送人,但周围人都拿不下了,他又想送个不认识的小孩儿吧,可遇到的陌生小孩儿安全防范意识特别强,礼貌又防备地纷纷拒绝了他,一副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新型诈骗/拐卖/等等手段,但反正我不要就安全了的表情。可能送大人好点儿,但文东有那么点自恋地怕对方误会自己是要搭讪或者什么的,平白惹段风流债就没必要。
    最后他只能认命地把这只熊带回去了。
    好在华临听他解释完原委,没说他什么,只提了句让把玩偶放干洗店去洗洗消毒。
    玩偶洗完了拿回来,文东随手把他搁客厅沙发上,无意中注意到华临还挺喜欢靠在那上面休息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总之就试探地、暗戳戳地往回又带了几回玩偶,最常见的抓娃娃机里那种大小,在屋里到处搁。华临每次看到都只问他洗过没,没的话扔洗床单那个洗衣机。
    简直莫名其妙,就只是这样而已,文东就觉得特别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爽什么,有病。
    再有回,文东有事儿回来晚了,华临已经睡了,他蹑手蹑脚地进卧室,看到他睡的那半边也铺好了被子,几个玩偶整整齐齐、从大到小地枕着枕头、盖着被子,华临就安静地睡在另一边。
    真没什么特别的,但文东一下子差点被萌死。
    再后来,文东发现,华临居然还给这些玩偶一个个都取了名字,虽然听起来有点像猫狗的名儿
    文东会忍不住嫉妒地想:以前跟薛有年在一起的华临是不是比这更可爱?一定是的吧。就那些录像里看到的都足够他确认这个事实了。
    他觉得自己有病,那些都过去八百年的事情,他还在这揪着钻牛角尖。但他就是一想到这个就难受。他第一回 拥有这种体验,变得都不像自己了。
    文东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盯着地上的行李箱,不想搬了。他舍不得华临。
    但是,华临那态度当时那眼神
    文东呆坐了会儿,把碎了一地的玻璃心扫扫拢起来,揣好,忧伤地继续整理行李。整着整着,他又坐回去,摸出手机,打给华临。
    令他震惊的是,华临居然没拉黑他,并且还接了,只是声音很冷漠,问:什么事?
    文东猜想这是不是代表自己还有机会,只要跟以前似的服软给台阶就没事儿了。于是他一副无事发生的语气,笑着问:临哥你在哪儿?今天回吗?我去接你~?
    手机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华临用很陌生的很疏远的语气说: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已经分手了,这不是一个玩笑。我很认真地告诉你,我希望你能在初三之前把东西搬完。如果你就像一个无赖似的赖在那里不走,我倒也不会赶你,就当房子租给你不,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那套房子我可以直接送给你,就当做是分手费。我的证件和一些私人用品,你可以用快递寄到我爸妈家或者医院。
    临哥,你还生气呢?文东干笑着问。
    华临的语气里甚至有几分无奈:我认为事情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如果没有别的事,请你不要打无聊的电话给我。停顿了两秒,他说,别像薛有年一样。
    文东一下子攥紧了手机,半晌,红着眼笑了起来:嗯,好。不好意思啊,我其实是打算跟你说,我收拾得差不多了,等下就走。我没带走的就是不要的,你自己看着处置吧。
    好。没别的事了吧?华临问。
    没了。文东说。
    然后华临就挂断了通话。
    以前华临不会这么做,他还特意告诉过文东一条不知道哪来的所谓通话礼节,谁打的电话谁挂,接别人电话不能先挂,以防对方话没说完,不礼貌。华临特在意这些零碎边角的细节。
    文东挺久没回自己的老破小了,这一搬回来,还想着要搞半天卫生,但一看居然不用。他搬走前华临非要他把锅碗瓢盆这些用保鲜膜包住,大件家具们则用旧床单或报纸之类的裹了,他那时候还嫌麻烦,现在就发现只要把包装拆了、床单扔洗衣机、拖拖地,就可以直接住了,不用大扫除。
    多好啊。毕竟他现在完全没有精神干活儿,他只想瘫在沙发上发呆。
    第78章
    呆了会儿,文东觉得口干,想喝酒,但又懒得出门,打算叫个外送,可打开手机先看到壁纸。这手机壁纸是华临给他找的,纯色背景,上面一堆大大小小的字句,提醒人不要抽烟喝酒不要睡懒觉要热爱阅读和学习之类。
    那时候文东虽然没说什么就换了这壁纸,但心里挺不以为然的。他觉得华临管他管得过分了,管得太宽了。他俩是搞对象,但他有时候莫名感觉自己搞了个妈。也不能这么说,他妈都没管他那么多细节。
    他甚至有那么一刻两刻地怀疑过华临根本不喜欢他这个人,只是因为他愿意舔,愿意配合,所以华临就捞了他、试图把他改造成华临真正喜欢的类型。
    不过这个猜测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毕竟,华临又不傻,多少捞个底子比他好的去改造,轻松多了吧。华临那条件又不是捞不到。
    不,不是这样的。文东又想。以华临的条件,要找什么样的都找得到,但华临找了他,肯定还是喜欢他这个人的。
    他在这些想法中左右摇摆。
    最终没喝酒,去床上躺尸,躺着躺着,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梦里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梦了些什么玩意儿,醒来时一下子失忆,习惯性地往旁边翻身去抱住人蹭蹭,低声撒娇地叫:临哥
    扑了个冷冰冰的空气。
    文东愣了一下,睁开眼睛,猛地彻底清醒过来,想起他跟华临已经分手了。
    他原本要用来抱人的手臂无力地举起来,然后重重地搭在了自己的脑袋上。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发了会儿呆,他闭上眼睛,轻轻地摸了几下头发,假装是华临在摸他头。
    其实华临也在逐渐改变。明明一开始的时候,他撒娇,华临会给他白眼,但慢慢的就不会了,更是会很温柔地摸摸他脑袋,或者亲亲他抱抱他,或者做点更亲密的举动。
    其实,华临解释过,说一开始不习惯。这很容易理解,毕竟华临单身那么多年,连暧昧都不跟人搞。
    文东感觉自己像在发春,逐渐地用手反抱住自己,假装抱住了华临,还去亲自己的手臂,假装是在亲吻华临。
    操。有病。
    他就这么一边骂自己,一边用脸贴着自己的手臂轻轻地蹭。
    就在文东快要这么催眠着自己再度入睡、这回可能做个好梦的时候,他手机响了起来。他猛地翻过身去,像是有人和他抢一样地夺过手机,一看来电显示,顿时没劲儿了,甚至还想把对方拉黑。
    但也只是想想罢了。
    他清了清嗓子,接电话:作总,新年好啊。
    张作说:你没睡醒吧,后天才小年。
    文东笑了两声,问:作总有什么发财的好事儿带上我啊?
    张作说:我就说你最懂我,不是好事儿我都不找你。我打算初七搞个派对,主要请些有生意往来的朋友,关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还是挺重要的。你没事儿吧?没事儿来帮我弄这个。
    好。文东说。
    这也是文东的不定期副业之一:帮张作他们打理筹备聚会这些事儿。
    这工作说重倒也不重,肯定不会让文东自己跑前跑后去买东西布置场地,都是找专门搞这块的工作室。文东的地位说起来有点像包工头,负责在老板和工作室之间沟通,起个监督、总筹的作用。
    一般来说,这种事儿更多是老板们的全职太太负责,但张作没有太太,也没有固定对象。让他自己来搞这些他没兴趣,让他助理来干,他助理倒是能干,但干得很不顺手,搞出来的聚会没亮点。
    有次张作突发奇想,让擅长搞气氛和玩乐的文东试试。这一试,文东就从此多了一项业务。
    他打小混社会,能来事儿,懂人情世故,又跟着张作、(以前的)代小京在他们那圈二代三代里混了个熟,平素多留心点各个人的兴趣、好恶和人际关系,能把事儿安排得妥妥当当,哪回都能让宾客尽欢。
    他唯一不知道怎么讨好的人,只有华临。
    但也不能这么说以前他也挺能讨华临欢心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自打他俩在一起之后,他这项技能就会频繁地短暂失效一下。华临好像允许了他的一些逾越亲近,又好像比以前更挑剔他。他搞不懂华临究竟是怎么想的。就算他能猜,却也不敢确信自己猜的对不对。因为一些话题比较敏感,他不敢去问,怕惹出更大的矛盾来。
    在听吗?喂?听得到吗?文东?张作提高音量嚷嚷。
    文东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啊作总,刚旁边有点事儿。您说。
    你没事吧?什么事儿?张作多少关心一下他不用缴五险一金给固定底薪的万能的优秀编外助理。
    没事儿。文东笑道。
    张作突然袭击:你跟华临真没事儿?
    文东半点不进套:哈哈哈,怎么还在说这事儿?真求您别说了,好尴尬啊。
    呿!不中用的东西。张作嫌弃地说,又立刻出谋划策,我给你们创造机会,这回把华临也叫过来啊。你俩平时都碰不到一块儿,那肯定处不出感情啊,他一看就是不搞网恋的类型。你们多见见面!
    文东本来想直接拒绝的,但他犹豫了一下,有点动摇,想了想,故意说,别开玩笑了,这也太刻意了,哈哈哈。
    张作本来语气挺懒洋洋的,这时候来了劲儿,原先歪在沙发上的身体都情不自禁地坐直了,一拍大腿,激情道:叫代小京也来啊!刻意个屁!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文东笑道:不说也知道啊,以前又没叫过他。别了,他肯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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