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薛叔就很洋气,爸妈就很土霸。
薛有年笑笑,走过去揉了揉华临的头发:再说下去,薛叔的老底都要被你掀完了。你还不困?
华临嚷嚷: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藏着什么秘密呢?你哪来那么多秘密?要不然你一次性说完吧,否则我更睡不着了。
薛有年笑眯眯地说:我拒绝。
薛~~~叔~~~华临撒娇。
太晚了,去睡觉,不然长不高。薛有年拉他从床上起来。
华临耍赖地拽着他的手臂往身后床上躺,试图以此抗衡他的力量。但薛有年看着文质彬彬,力气却很大。华临和他拉锯没两秒就被他拉了起来,却又发现了新大陆,拽着他的手臂撸袖子:哇,你还健身啊?
薛有年平日爱穿得严实,看起来并不壮实,华临才发现他手臂上竟然有很漂亮结实的健身线条。
薛有年露出很故意无奈叹气的样子,逗他:又被你发现一个秘密。
华临知道他是逗自己的,但也真被逗到了,笑哈哈地说:快点快点,是不是还有传说中的八块腹肌?还是人鱼线?我要看!
薛有年摇头:不可以。太晚了,去休息,乖。
华临越发好奇起来:别吊我胃口啊!我看一下,就看一下!咱俩什么关系啊,又没事儿!
薛有年却坚定地拒绝了他,推着他的肩膀往外走:去休息,快去,不然跟你爸妈告状了。
啊啊薛叔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要背叛咱俩的联盟!!
华临终究还是被赶回了二楼客卧,无奈地重回被子里,翻腾一阵,终于有了睡意,就默默地数着羊睡着了。
翌日,华临醒来,看一眼窗外天色,迷迷糊糊摸过手机看时间,打个呵欠,想赖床,但看看四周略显陌生的装潢,叹了声气,给薛有年发消息:薛叔,你起床了吗?
虽然他猜薛叔肯定起床了,但还抱着万分之一的妄想,试图给自己找个赖床的理由。
华临发完短信,半睡半醒地等了会儿,薛有年给他回了消息:醒了?二楼洗漱间的东西都是新的。我在晨跑,就回去。
真的是个偶像,还晨跑,再看看华院长林院长,不上班的时候比我还能赖床,噫,人比人丢人。
华临服气地爬起来,换了衣服,刚洗漱完就听到薛有年在楼下叫自己,忙小跑下去:薛叔!
薛有年一副刚跑完的样子,穿着全套速干运动衣,额头束着防汗带,鼻尖上浸出些薄汗,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年轻了。
他一边换鞋一边说:等等,我洗把脸就去做早饭。
华临赶紧说:没事,你洗澡吧,我不饿。
薛有年说:那你先吃点水果零食,我很快洗完。
好。华临摆摆手,坐沙发上去玩手机给爸妈发消息了。
薛有年确实洗得很快,华临跟他爸的电话还没打完,就听到身后半开放式厨房传来了切菜、洗东西的声响,转头看过去:薛叔。
薛有年应了声,对他笑了笑,低头继续忙活。
华临边和爸爸通话,边过去参观薛有年做早饭。
本来昨晚那家他严重怀疑不是华人开的华人餐厅令他对薛有年的味觉产生了质疑,进而对薛有年的厨艺产生了怀疑,但现在他光看薛有年那漂亮利索的切菜手法就觉得这把稳了,他一定有正宗中国菜吃了!
薛叔在做早饭呢不是,就算没有我,他也要吃早饭的啊哎呀,不是我华临被他爸念叨得气呼呼,对薛有年说,我爸要跟你通话!
说着,开了免提,把手机举着对准薛有年。
薛有年搁下菜刀,擦了擦手,对着手机道:诗城。
有年!华临没给你添麻烦吧?你别惯着他啊,有事就偷偷跟我说,我不跟他说是你说的!华诗城充满心机地策反。
爸,现在是免提。而且我在这边发生的事情,你知道了,不是薛叔说的,还能是谁说的?华临无语道。
薛有年笑着看了会儿两父子斗嘴,突然拿起一小块切好的胡萝卜塞到华临嘴里,然后接过了手机,关了免提,和华诗城单独应答了几句,基本上都是些围绕着照顾华临的寒暄客套的话。
第4章
说完了,薛有年正要把手机还给华临,华临咽下胡萝卜,赌气说:我不跟他说了,他好啰嗦。
薛有年就跟华诗城说了下,然后挂了手机,搁到一边,洗了下手,继续做早饭。
中式煎饼,胡萝卜碎和其他配菜碎碎洒在金黄的鸡蛋饼面上,特别漂亮,华临食欲大盛,吃完了还忍不住盯着薛有年手上的看,一边吞口水。
薛有年好笑地问:要不要这么夸张?你不是故意哄我吧?
华临非常真诚地夸赞:真的好吃!
本身味道就不错,何况还有了昨天那糟糕的一餐作对比,就越发显得惊为天人!
下次我多做点。薛有年笑道,还以为你吃得不多,所以做少了。昨晚那家餐馆不合胃口?
事到如今,华临点点头承认,然后慎重地问:学校食堂是那家餐馆的水平还是你的水平?
薛有年说:这不好说,口味这种事情受一定主观因素影响,何况菜系都不同。
你别谦虚啦。华临问,你不会主观真觉得昨天那家餐馆好吃吧?
薛有年犹豫一下,露出些难为情的表情:抱歉,给了你不好的体验。我其实我也觉得那家餐馆不太合口味,但相比较而言,它已经是我吃过的本地华人餐馆里面最好的了。
华临再坠绝望:那是最好的了?!
薛有年忙安抚道:你先听我说完。主要是因为我吃得不多。
华临冷静下来:真的吗?
薛有年认真地点头:真的。我平时不太关注这些,很少下馆子。抱歉。我一会儿就去问别人,应该不至于没有好吃的中餐厅。
华临松了一口气,又不好意思起来:其实也没事啦,不用问也行,我刚激动了一下我爸妈知道了又要说我没事找事给你添麻烦了。
薛有年笑道:不是说好了吗,那就不让他们知道。
华临嘻嘻笑了起来,又见他反省道,是我的生活太无趣了。
提起这个,华临很惊讶,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本来直觉你会是那种很享受生活的人,就是那种到处找好吃的好玩的,特别懂的那种。
薛有年惊讶地问: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华临说:我也不知道你平时看起来就很小资啊。
薛有年笑了起来,说:我平时总一个人,也就无所谓了,随便吃吃。
唉,薛叔真的惨。华临忍不住叹了声气,果断拉踩自己来安慰对方:我在国内读书的时候也经常一个人吃食堂,确实没意思,随便吃吃,吃饱就行。
薛有年打趣他:没有朋友吗?
华临冲他皱鼻子扮个鬼脸,然后回答:有是有,但怎么说呢那你没朋友吗?你不也总是一个人吃饭?
薛有年温和道:你是学生,我是成年人,我的朋友都有各自的安排、家庭、伴侣,不一样的。
也对我跟我朋友们没到非得约饭的份上吧。其实我朋友们就是同学,也都自己有自己的安排,忙着做卷子,时间也总是对不上。华临看着薛有年,又笑起来,但是现在咱俩可以做饭搭子啊!
薛有年抬眼看他,嘴里还咬着煎饼。
华临莫名的感受到了反差萌,但一时没多想,继续邀请他未来的饭搭子:我现在不在这儿嘛!以后节假日咱俩去找好吃的餐馆!
薛有年咽下食物,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取餐巾按了按嘴角,婉拒道:我恐怕开学以后你就会没有这个时间了。
啊,也有可能。华临沮丧地问,课业是不是特别繁重啊?
薛有年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能这么说。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学法儿,只是想毕业的话,我想对于你来说是游刃有余的。
华临若有所思地点头。
他既为了未来的挑战而激动,又为此感到些担忧,一时没说话。
薛有年安静地吃完了煎饼,喝完牛奶,起身收拾。
华临回过神来,忙跟着他一起收拾,忽然又听到他笑着说:不过,机会难得,只要有时间,就去吧。
华临又开心起来。
趁着还没开学,薛有年带华临在附近到处逛。
华临发现自己和薛叔真的很合得来!爱好都是一样的!
在国内的时候,华临最喜欢、最常做的休闲娱乐项目就是逛各类博物馆、展览馆、艺术馆、等等馆,同一座馆逛十遍都不厌。他还喜欢听音乐会、看舞台剧。
他爸妈没有这些爱好,那两个人闲着没事更喜欢看肥皂剧、爆米花电影、奇奇怪怪的市民新闻,然后哈哈哈嘿嘿嘿hiahiahia鹅鹅鹅鹅鹅鹅。
但凡不是因为自己跟华诗城先生长得像、而且往上三代单传,华临都要怀疑自己不是华院长和林院长亲生的。
薛有年也很喜欢逛各种文化艺术相关的展览,甚至因为来太多次而和人家展厅的工作人员有了交情,见面都会打招呼寒暄几句。
薛有年还带华临去了一个很有名的舞台剧剧团后台,然后华临不但得到了那位著名的舞台剧演员的签名与合照,还得知了薛有年居然帮他们编过剧!!!
虽然薛有年解释说那人夸张了,他不过是因缘巧合帮着改过剧本,给过一些说不上很专业的参考建议,当了个挂名编剧,但是华临的崇拜之心已经拦不住了,薛有年再解释什么他都当这人是谦虚。
更牛了!谦虚的大佬是真正的大佬!
薛有年还带华临去看了一场交响乐团音乐会。
这个乐团的名气比不上那个舞台剧团,成员是纯粹出于爱好组织起来的,但就算这样,这个乐团在业余的里面也能说是佼佼者了。何况,这些成员在各自的主业领域都能说是精英。
去之前,薛有年和华临在家换了正装。
华临没有,就借穿了薛有年的。他比薛有年矮不到一个脑袋,虽然没什么肌肉,但也不是白斩鸡,骨架不算小,穿薛有年的衣服略有些大了,却不突兀。
薛有年给华临系好领结,上下打量一番,笑道:挺合适的。
华临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自我感觉也非常良好。
华临很喜欢穿正装看展听音乐会,越隆重其事越喜欢,就,觉得自己特像外国电影里的优雅绅士。
但在国内不太流行这种氛围,他每次都怕到场只有自己一个人那么穿,那得多尴尬啊。他就想让爸妈陪着一起壮壮胆,但他爸妈都是一副卧槽好中二的表情有多快跑多快、有多远跑多远。
明明开什么研讨会、参加圈内外舞会之类的时候这俩人也会打扮,但就是不肯这么郑重其事去看一场普通的展,觉得小题大做,毫无文艺精神。
到了现场,华临惊觉薛有年和这个乐团的人居然也认识好吧,其实他已经对此不感到惊讶了。
他在心里想:这难道就是单身的好处吗?薛叔是不是因为单身所以闲得没事干到处认识人?比如我爸妈平时难得有空还得关心关心我的成绩和成长,哪儿有空发展高雅的文娱爱好啊。当然了,他俩可能就算没有我也不打算发展高雅文娱爱好不过,无论如何,主要也得薛叔先是本身就热爱文化艺术的人。
热情地领华临参观后台的乐团指挥用夹生的中文说:卧还姚青过力血速,他锁妹控。*
华临反应了几秒才明白对方的意思,一边憋笑,一边扭头去看薛有年,却没看到刚刚还陪在身边的薛有年。
他是个窝里横,一下子不见了薛有年就很紧张,忙四处张望,然后愣住了。
薛有年的礼服外套被随意地放在一旁化妆台上,马甲将他漂亮的腰身裹现出来,衬衫袖口整齐地挽在小手臂往上约2/3的地方。他坐在椅子上,扶着大提琴,试了试音,找了下手感,然后垂眸拉了一小段《友谊地久天长》。
旁边的人并不惊奇,有的笑着观赏,有的继续忙自个儿的事。
人来人往,热热闹闹,薛有年却恍然不觉,他的神色很专注、很温柔,却又露出了几分平日少见的忧郁和脆弱,看起来特别特别
临临?临临?
华临被叫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看着望着自己笑的薛有年,一张嘴差点咬到舌头:你也太厉害了吧!
他感觉自己这几天成了一个专业拍马屁精!但问题是,这些能算是马屁吗?明明是真的牛!
虽然这不是一首多难的曲子,但是!华院长会吗?林院长会吗?
薛有年将琴还给别人,站起身,将袖子放下,袖扣和手表都戴回去,穿上外套,稍微整理了一下仪表,然后过来仍旧一脸惊艳的华临面前,笑着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喂,回魂了。
华临回过魂来,小声地卧槽了好几下,直到薛有年塞了颗不知哪儿来的糖到他没合拢的嘴里,竖起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不准说脏话。
华临急忙闭嘴,将甜橙味的糖果用舌头卷到口腔另一边,装作无事发生。
薛有年又笑了起来,揉了揉他的头发。
第5章
没多久,开学了,华临从梦幻的文艺世界回归他的医学世界,倒也接受良好
学业不成问题,问题出在了人际交往上。
更具体点说:他的室友是一个gay。
华临并不恐同,但他恐玩得很疯的滥交gay
虽然他对艾滋病、性病这些有所了解,如果一般的日常接触中注意点但不管怎么说,心理上过不了那关啊!而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卧槽啊!为什么会倒霉和这种人同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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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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