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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当小奶狗决定和渣受分手后 ——(32)

——(32)

    好。温远毓条件反射地答应后,才意识到冉邱在问什么,他肩膀顿时僵住了。
    冉邱随意的口吻就像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以至于他一开始只是习惯性地答应,而现在他甚至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这句话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合起来他却不敢相信,他喉咙突然有些干,扣着冉邱手背的指尖也不住地颤抖。
    他一开口时,嗓子竟因为激动,不禁有些暗哑,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原谅我了?
    冉邱看他这个样子,心都揪在了一起,但他还是尽量平静地直视着他,我原谅你,跟你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导致你现在躺在病床上没有任何关系。从现在开始,我会努力当过去的事没有发生过,但是我不能保证,我能短时间就什么都忘了,如果以后你惹我不高兴了,我提起来气一气你,你就忍着吧。
    温远毓看着冉邱的眼睛,他情绪似乎太过波动,肩膀都在微微颤抖,他颤声道:没关系,以后都换我来对你好,你只要接受就行,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冉邱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有些发酸,也有点无奈,他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他也不需要这种单方面付出的感情,我愿不愿意跟你在一起,取决于你能不能对我坦诚、真心实意,我不需要你爱我姐姐、我家人,但是我不想谈一段全是欺骗的恋爱。
    温远毓认真地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我以后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如果你怀疑我,你可以随便翻看我的手机。
    提到这个,冉邱想起当初他想看温远毓的手机,想证明温远毓没有支持前男友,但温远毓却始终回避的那天,他心情难免有些复杂,如果你再让我发现你欺骗我,哪怕一次,不论你有什么样的原因,不论你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我们就永远都不可能。
    温远毓眼里满是坚定不移的真诚,以后有什么我都会主动告诉你,不用你问,我全都会照实说。就算你不高兴,我也会实话实说,我可以说完再哄你。
    冉邱扯了扯嘴角,心想:如果你都照实说,我又怎么会不高兴呢?他虽然有点缺少安全感,但也不是那么无理取闹、那么小心眼儿的人。
    这一次尝试,会耗尽他毕生对感情的信心,他也真心希望这一回,温远毓能做到他答应的。
    想到接下来要跟温远毓说的,冉邱目光不禁温柔下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温远毓搂在了怀里,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我不希望再发现你故意伤害自己,不论是拿烟头烫胳膊,还是这回的事,只要我再发现你有伤害自己的行为,我就不会跟你谈恋爱。你也不要用这种方式威胁我,什么都行,但绝不能自.残。可以吗?
    被比自己小七岁的男孩儿用这种口吻教育,温远毓更多的是尴尬,他忍不住反驳:我没有自
    冉邱听都不听,直接抬手打断了他。
    温远毓只好放软了语气:我知道,我不会再这么做。
    冉邱不遗一处地看着他,似乎是在看他是不是认真的,半晌,冉邱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不问问我准备考察你到什么时候吗?
    温远毓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头,我男朋友想到什么时候就到什么时候。
    冉邱轻轻地哼了声。
    温远毓好久没听到他这个鼻音,熟悉的感觉渐渐又回来了,他现在莫名有了不少底气,主动地就凑过脸去想去碰冉邱的嘴唇。
    冉邱却用空着的那只手在他嘴唇上推了一下,似是不经意地提起一样,一如平常地道:我会考察你到你抑郁症康复。
    温远毓脸上的笑容一僵,怔怔地看着他,片晌,他再也忍不住了,他紧紧地攥住了冉邱的手,跟他十指交叉地握在一起,眼眶慢慢地就红了。
    第45章
    温远毓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这期间,冉邱一直紧密留意着他的精神状态。
    温远毓对他的态度总是过分小心,一开始,冉邱倒觉得这还算正常,毕竟他们刚复合,温远毓还没有足够的安全感。
    但是这样的谨慎小心,却没有随着时间的发展有任何好转,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征兆。
    这天他探完他姐的病,回到温远毓的病房,温远毓又在观察他的脸色,很慎重地问:冉邱,你姐姐情绪怎么样了?
    冉邱解开拉索脱下身上的羽绒服,扔到病房里空着的一把椅子上,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温远毓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没忍住似的又问:你姐姐还怪我吗?
    冉邱轻轻地叹了口气。
    不是他不愿意回答,这几天他每天从汪福福的治疗中心回到温远毓身边,温远毓都会问他意思基本相同的这几个问题。
    最开始的几次,冉邱还是耐着心告诉他,汪福福已经不怪他了,情绪也没什么特别的变化。但当温远毓已经第五次问出同样的问题时,冉邱渐渐觉得事情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冉邱朝病床走来,温远毓立刻屁股挪了挪地方让他坐上来,冉邱一坐下,他就非常自然地靠过来。
    冉邱拉过温远毓的手放在自己腿上,侧过头商量似的问:你为什么每天都问我同样的问题?
    温远毓空出的手环住了冉邱的腰,他闻着冉邱颈间的清香,波动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他缓缓开口,我就是有些心慌,你要不高兴我问我就不问了。
    冉邱微微拧起眉毛,心慌?为什么心慌?
    温远毓手指搓着他毛衣的布料,声音听上去没什么波澜:你好不容易同意和我试试,跟做梦似的,我担心你因为别的什么,就又变了。
    冉邱听着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他微微低下头,用脸磨蹭着温远毓的头发,想着有没有办法能不让温远毓这么担心。
    温远毓似乎很享受冉邱蹭他的动作,他因为不安而抠着毛衣的指尖也渐渐停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心慌是不是药物副作用,你跟我姐吃的药不太一样,你把你心理医生电话给我,我去问问他。冉邱安抚地摸着温远毓的手背,柔声说。
    应该不是药物作用。温远毓的脸贴在冉邱脖领间,声音听着有些闷,也不是总心慌,只有你不在的时候,我会担心你不会回来,还有你不高兴的时候,我也特别担心你会离开我。
    冉邱看着温远毓淡淡的嘴唇,突然低下了头,倾身凑近他,温远毓骤然睁大了眼睛。
    冉邱的嘴唇贴着温远毓的唇瓣,只是磨蹭似的在他唇瓣上碰着,碰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探进去吻他,冉邱轻笑了声,嗓音暧昧而暗哑,不想吻吗?
    温远毓被这个性感又磁性的声音激得浑身一个激灵,他扣住冉邱的后背,主动地吻了上去,干涩又微红的眼角浸着晶莹的水雾。
    这个吻浅尝即止,冉邱只是舔遍了他的嘴唇,便往后退开了些。
    你现在身体不好。冉邱说完就看见温远毓眼里闪着激动的眼泪,这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里含着水珠似的,显得又多情又可怜,这顿时就把冉邱心疼坏了,忍不住又上前吻了吻温远毓的眼角。
    温远毓不想动不动就流泪,还是对着这个比自己小的男朋友,可最近不知为何,他总是眼泪很多,他有些羞臊,又有些难堪地把头埋在了冉邱的颈窝间。
    冉邱看着他,摸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心还慌吗?
    温远毓先是摇了摇头,想到什么又突然咬上冉邱的肩膀,重重地点了点头,低声说:好些,但还是有些慌。
    冉邱笑看着他,还想吻?
    温远毓听出话里的揶揄,他抬起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但眼里闪烁着羞臊的期待和等待。
    不能吻了。冉邱目光扫过他自己身下,过火了我还得自己解决。
    温远毓的眼睛也朝那处看去,他含着眼泪噗嗤笑了出来,用口型说:我可以帮你。
    还是算了吧,等你病好了再说。冉邱凑在他耳边,牙齿碰着他耳廓说:赶快康复,到时候让你爽哭了。
    温远毓深深地吸了口气,明明俩人什么都没做,他却觉得他身上已经按捺不住了,他一直悬在半空的心,也因为冉邱的半安抚、半调情一点点慢慢放下。
    这些天,温远毓睡得一直不太踏实,现在冉邱陪在他身边,他抓着冉邱的手,不一会儿工夫居然闭上眼睛睡着了。
    本来预计需要住院20天,但因为温远毓配合治疗,刀口恢复的不错,脸色这些天也终于有了红晕,医生批准他可以提前出院。
    冉邱用代言和综艺挣得钱,贷款在市里头买了套小叠拼,房子在过年前交房,是上叠带露台的户型,万一以后温远毓想种花养狗都比较方便,但是他直觉以温远毓这种怕麻烦的性格,应该对这些不感兴趣。
    出院当天,冉邱没用司机,亲自开车把温远毓送回他自己家,路上,温远毓的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
    等红绿灯的时候,温远毓越看他的小男友越觉得忍不住,拉过他的手挺期待地问:你要不先搬到我家和我住吧。
    冉邱搓了搓他的拇指,认真想了一下,道:还是再等一段时间吧,因为冉一鸣的事儿,我爸这段时间情绪也不怎么好,我还是先回家再陪陪我爸。
    也是,应该的。温远毓心里确实是觉得挺应该的,但眼里的神色还是不由得黯淡了些。
    这点情绪变化被冉邱看在眼里,他在温远毓手背上捏了一下,故意逗他,这么急着送上门给我上啊。
    温远毓也觉得他实在太主动了,脸上臊得不行,下意识地说:我没有那么急。
    冉邱手指在他手背上一扣一弹,毫不留情地戳破他,没有什么没有,赶快把身体养好了。
    知道了。
    车停到楼下,温远毓牵着冉邱的手回到家,才发现冉邱提前给他请了一个全职保姆,24小时住家,让她照顾温远毓的饮食起居。
    保姆阿姨接过行李,给温远毓倒了一杯热水,冉邱捏着杯把递给温远毓,握在手里暖暖,手怪冷的。
    温远毓低低地嗯了声,他靠在客厅的沙发里,朝冉邱伸出手,过来陪我坐会儿再走吧。
    冉邱本来也没打算立刻走,他走过来头枕着温远毓的腿躺下,笔直的长腿顶在沙发的另一头,他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突然说:我跟你聊聊我家里的事。
    温远毓端着杯子喝了口水,然后小心地把杯子放在茶几上,低头定定地看着他。
    冉邱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一遍遍揉搓着他的手背,其实我爸不是偏心我。很早以前,我爸就跟我说过,如果我对家里企业没什么兴趣,他会考虑给我一部分股份,让我一辈子衣食无忧,大部分股份会给我哥。
    温远毓有些惊讶,这倒是他没想过的,他也和大部分人一样,理所当然地认为冉邱是父母再婚后出生的,他必然是家里最受宠的那个小儿子。
    冉邱无声地叹了口气,我以前跟我哥关系还不错,但是我哥这个人,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觉得我爸又后娶了吧,一直不认为我爸会真正把企业给他。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想要全部的,一点儿也不想分给我,所以大量转移公司财产,这让我爸特别伤心。
    温远毓手指插.进他的发丝里,安慰着抚摸他漆黑的头发,冉一鸣这个人是咎由自取,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活该。我不同情他,我家里的事挺不光彩,其中一大半都是被他折腾的。冉邱说完转而随意地抛出另一个问题,你愿意和我说说你家里的事吗?
    温远毓搓着他头发的指尖突然顿了顿,我其实早就想跟你说
    冉邱仰着头望进他的眼睛里,深深地看着他。
    温远毓轻轻吸了口气,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他在脑内措着词,缓缓开口:我以前没跟你说,是因为一方面是我这么多年都跟家里不冷不淡的,另一方面,我倒是不在意别人,但是我会担心,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因为我家里看低我。
    冉邱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拉着他放在肚子上的手挪到了胸口上,放在了心脏的位置。
    温远毓感受到冉邱胸腔里平缓而有力的心跳声,突然就像有了勇气和力量,他渐渐平稳下来,我家不止是穷,我爸还是个杀人犯,我妈过世是被他酗酒后打死的,当时我不在家里。
    时隔很久,久到母亲的样子在记忆里已经模糊了,可提到这件事,温远毓还是不免喉咙干涩哽咽,但是他同时也觉得松了口气。
    十多年快二十年过去,这件事都如同巨石梗在他心里,压得他喘不上气,可现在这块巨石就像突然碎掉,不再压得他窒息。
    温远毓把小时候的记忆全都告诉了冉邱,他突然意识到,有这么一个人知道他全部的生活,是多么多么舒服的一件事,就好像这世界上他并不是孤单的一个人。还有那么另一个人,愿意去了解他的全部,愿意去承载他的全部,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他都不用有任何负担,这个人都想知道,也都想陪伴他。
    俩人就这么一个靠着沙发,一个压着爱人的腿躺着,安心又舒适地聊着自己的家人。
    冉邱也渐渐觉得温远毓不再有那么遥远,他们谈过三年多的恋爱,他熟悉这个人身体的每一个部分,知道他哪里敏感,知道自己碰到他哪里他会兴奋地叫出来,但却是第一次这么看清身边的这个人。以前那种心里总是不踏实的感觉,突然之间就没有了。
    温远毓手术前签下的免责书,以及汪福福精神疾病的证明,让她最终不用接受法律的制裁。
    出国手续办好后,冉邱亲自把他姐送到了美国的精神病疗养院。
    他在美国呆了整整半个月,这半个月他都在认真地和医生沟通姐姐的病情,直到一切都办妥后,他才定了第二天的机票。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汪福福坐在疗养院的长凳上跟冉邱聊天,说到温远毓时,她情绪突然有些激动,你和温远毓说,我真的不是想杀他,我当时脑袋懵了,就是特别想打人,想把怒火发泄出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用刀子
    我知道,他也知道,他不怪你。冉邱揉了揉他姐姐浓密的长发,他没有说你以后不能这么做,他知道他姐姐的行为不受自己控制,他只希望这家医院能更好的,稳定住汪福福极端的情绪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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