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眠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怎么做到的,居然能伤的了黎温那么警惕的人。他只知道白思赫此时状况十分糟糕,身上的被子已经被血浸湿了,全是从白思赫身上流的。
“你受伤了,去包扎。”
“我要死了,眠哥哥。”
黎眠默了一下,蹙眉道:“医药箱在右边柜子第二层。”
“哦。”白思赫闷闷应了,然后准备起身去拿医药箱。然而她受伤太重,刚下床便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黎眠看她一会儿,挑眉道:“你以为自己装得很像吗?摔的太假。”
被戳破后,白思赫也没什么害羞的情绪,只是轻轻瘪嘴,抱怨道:“可是我想让眠哥哥抱起来,我好痛,快死了。”
黎眠起身将她捞回了床上,拿了医药箱来。打了灯靠近一看,却看到白思赫实在有些惨,浑身上下全是伤,好几个弹孔还在潺潺流着血。黎眠用指腹按在伤口上,略一用力,居高临下的问道:“疼吗?”
自然是疼的。白思赫脸上有痛楚一闪而过,委委屈屈的软着沙哑少年音,“唔……眠哥哥……”
黎眠松了手,一条腿压在床上,将白思赫的上衣从小腹卷了上去,用冰凉的药均匀抹了上去。
“知道疼,就长记性,别乱来。”
他这种口吻无形之中已带了说教的语气。
白思赫又蹭了蹭他。感觉到黎眠态度不再凉薄,她顺势贴住黎眠的手,浓密的睫毛一眨,就有泪湿润了黎眠的手心,试图以此更加打动黎眠的心。
“我都这么可怜了,眠哥哥心疼吗?”
黎眠一边上药,一边道:“黎温你不能杀。”
“那我死了呢?”
考虑到这种情况,黎眠皱了下眉。四个主角只要死了一个,这个任务就算失败。因此他只道:“你不能死。”
白思赫却错以为自己的示弱对黎眠起了效果,哼哼唧唧的又开始娇气喊疼。
其实没有她喊的这么疼。这些年来她经历过的痛比这个狠多了,然而黎眠看着她,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拿出身上最后一颗奶糖塞到了白思赫的嘴里。
白思赫一愣,呐呐问道:“奶糖?”
“嗯。”
是最后一颗了,但黎眠不觉得有什么可惜,他明天就找柯泽要糖去。
没管白思赫的情绪,他手渐渐上移,准备再涂其他地方。然而黎眠的手被按住了。
白思赫缓了口气,噘着嘴,嗓子更哑了。是那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撩人嗓音。
“眠哥哥你别乱摸,我等会就硬了。”
黎眠瞥她一眼,“女人会硬?还是男人会怀孕?哪句话在撒谎你选一个。”
白思赫侧过身子,浑身都紧紧贴住了黎眠,转移话题的喊起了疼。
她长得本就精致显小,水雾眸子湿润的盯着黎眠,金色卷发被汗打湿,表情又可怜又委屈。
——更像金毛了。
只是,没有谁家的金毛像白思赫一样情绪起伏不定、间接性发疯。
既然白思赫不让他继续上药了,那他也省了件事。
“去洗个澡,洗手间有镜子,自己上药。”
这就是默认白思赫留下了。
白思赫顿时眸子亮了起来,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明明血流不止,还能抱着医药箱跑去洗手间。
黎眠看了眼床上的惨状,一手拉下床单被罩,又让机器人换了套新的来。
至于旧的那套,他拎着丢到了一个角落的柜子里。
等白思赫处理完伤口,穿着黎眠的衬衫出来,就见床上那个人已经睡着了。她连忙跑过去,掀起被子躺到了黎眠身边。觉得不够有安全感后,她又悄悄往黎眠怀里蹭了过去。
嗅着少年身上的清淡气息,她忍不住弯起了眉眼,又悄然从舌底卷出一截没吃完的奶糖,十分愉悦的轻轻嚼着。
然而,似乎只有白思赫这一觉睡得香甜。
有人轻哼着站到镜子前,打量镜中那个人受伤的脖颈,眼神幽暗。
有人渴望进入梦境,然而却一觉无梦,以至于在半夜惊醒时,脸色难看的喘息。
还有人梦见了一双眉眼。又冷又淡,冷冽的像高山上捧也捧不化的霜雪。转眼那雪又遇了初春消融,眼底藏了炙热,只露出许些温柔。
然后就是满目鲜红。
等黎眠再醒来,却怎么也记不起梦中的那人长得什么模样。
他睁开双眼,感受到手边一阵痒意,便毫不留情的将那颗脑袋推开。白思赫并没有被他推醒,而是沉沉睡着。
她受的伤很严重,又失血那么多。要是普通人,昨夜就该昏迷不醒了,可惜白思赫这个小疯子却不是常人,还可以向黎眠撒娇。
黎眠估计她还要睡上一整日,便面无表情的拎起来床单一角,将白思赫往里一推,包成了蚕。
然后,他眯了眯眼,又将被子盖住白思赫,这才转身离开。
他推开门,眼看向了守卫在四周的军队,皱眉道:“柯泽呢?”
按理来说他现在算是阶下囚,把他关在寝殿已经算是非常宽容了,又怎么会有人听从他的话。然而围在黎眠寝殿四周的不是旁人,正是柯泽的军队。
作为柯泽信任的属下,这群人十分清楚自家上将对小皇子的那点特殊,因此十分尊敬道:“殿下,上将他有事出去,已经两天没见了。您要找上将的话,我帮您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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