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接近崩溃。
席珩眼角泛红,用力抽开被骆城云紧握着的手,只觉难过不已:元清,你之前就戏弄过我,如今还没戏耍够吗?
你去找别人不行吗?为什么,非要盯着我?
眼眶一酸,泪水渐渐滑落,骆城云用手轻轻帮他拭去脸上的泪,声音温柔到像是席珩的幻觉:别哭。
别哭。他说。
席珩发愣,无意间已经退后到了大厅的墙上,背后抵着墙,面前是骆城云不再冷冰冰的脸,他的手停留在他面颊,温声而怜惜地说道:我会心疼。
你感受到了吗?同心蛊的波动,我在心疼。
被骆城云这么一说,席珩顿时察觉蛊虫在一口一口密密麻麻地啃咬他的心脏,泛出层层心疼,和之前元清为别人心动的感觉完全不同。
这种疼,非但不会折磨他,还会让他觉得心痒得厉害,仿佛能通过蛊虫,在传递对方心中的酸涩与委屈。
我席珩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只能仰起头,无助地看着骆城云。
骆城云告诉他:我不愿解同心蛊。
有它在,你可以清楚地知道我的感受,我说的是否是真话。
我是真心不愿与你解开同心蛊。
可你席珩还记得多年之前的元清,明明不是这般。
元清亲口告诉他,他们之间没必要有太多牵连,一个蛊虫已是大错,不应继续让错误延续下去。
当时元清说的话是真的,现在骆城云说的话也是真的。
这令席珩越发困惑。
同心蛊不会骗人,可面前这人,怎么能两次都说着立场截然不同的真话?
他宁愿相信是同心蛊骗了他。
席珩来时毅然决然要解蛊的气势已然消散,整个人被骆城云按在墙上。
骆城云眼里注视着他,小声凑近他耳边说了一句:我哪做错了?你告诉我,我改,能不能不要解同心蛊?
席珩心跳地厉害,他知道,自己的反应一定因为这该死的同心蛊被骆城云知晓。
没等他的回应,就见向来清冷高傲的人,已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讨人厌的同心蛊!
第167章 、龙傲天师尊5
骆城云头一回体验到这同心蛊的妙用, 别的不说,对于席珩的念头倒是知晓得明明白白,便越发得知面前这人是在嘴硬。
以往的那些口是心非, 在此刻,无处掩藏。
察觉到席珩态度已然有所松动, 骆城云便不再逼迫, 反而就这么看着他, 直把对方看得浑身不自在,心乱成了一团棉絮,死死缠绕在一块却又找不到解开之法, 反复拉扯中越扯越紧。
自己曾经思慕过的人距离他如此之近, 席珩却连看他一眼都不敢,用力眨了几下眼,整个人被抵在墙上, 身体紧绷, 显现出抗拒的姿态。
不能把人逼得太紧了。
骆城云深知这个道理,稍稍往后退了半步, 留给席珩合适的空间口中带着歉意:抱歉,是我过于唐突。
席珩被他整得一愣一愣的, 面上还浮现着些许艳色, 他竟然想开口同对方客气两句, 话还没出口, 他便下意识咬了咬自己的舌尖, 硬生生止住了。
你脸怎么这么红?热了?不如先喝杯茶。骆城云故意装作不懂替席珩解围,好心提议道。
没什么。席珩不吃这套,努力将事情拉回正轨,正色道:我今日来, 是与你商议解蛊一事。
没能让席珩忘了这茬,骆城云顿感失落,他再度追问:你真想解?
席珩刚要回答,骆城云便慢悠悠提醒他:在同心蛊面前,你可撒不了谎。
这一句话让席珩原先确定的心思也淡了不少,他再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想解蛊,若是他再说了谎,岂不惹他嘲笑?
沉默往往代表了回答。
骆城云见他能迟疑,心下欢喜,继续用言语蛊惑他:我不逼你,同心蛊一事你再回去仔细考虑考虑,有此蛊在,对你我都无害处。
既然当初同心蛊可以解席珩体内的毒,自然不能不提到同心蛊的另一项妙处,此蛊之名为同心蛊,最有的用处就是令两人心意相通,一旦双修,受益无穷,有了此蛊足以胜过世间千万种双修功法。
可惜种下此蛊限制过高,一旦种下同心蛊,除非一方死亡,否则终生不得破解之法,且一生都不能对他人动心,否则将会遭到同心蛊的反噬,这一点足以劝退不少人。
世间因遭同心蛊反噬的例子不在少数,修真路漫漫,无论是当初多么浓烈的感情在相处久了过后都会淡去,随着时间的推移,修真者或许在某个瞬间会对另外的人产生心动。
一旦背叛了同心蛊,所遭受的反噬足以令人痛不欲生。
就是这么霸道且又忠诚度要求极高的蛊,即便是情投意合的道侣也极少有人愿意种下此蛊,因为控制不住自己内心,因一时冲动遭同心蛊反噬的人不在少数。
渐渐地,人们对同心蛊望而却之。
元清和席珩的情况又有所不同。
元清修的是无情道,注定这辈子不能对其它人动心,所以同心蛊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席珩当初盼着同心蛊救命,自然也顾不上同心蛊的限制。
两人就这么达成交易般种下同心蛊。
以往关系淡漠,甚至于一度恶化。
在席珩几乎快到忘了同心蛊存在之时,同心蛊却因元清的背叛发动了。
不断提醒他,他的体内还埋藏这一枚祸端,令他膈应万分。
若是相爱的两人种下同心蛊自然受益无穷,可他和元清本就是一对怨侣,相看两厌,即便他今日不解同心蛊,日后也定会受其影响,不如早些断开的好。
你又何必如此?席珩哀叹,为何等到他心死之际,骆城云再来惺惺作态。
但凡之前元清对他的态度能有现今的十分之一,他们也不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骆城云自然没办法开口向他解释元清之事,干脆不解释,云淡风轻道:往日种种皆已过去,如今才是我真切之感。
你已对别人心动。席珩冷漠指出这点。
以他的骄傲,不容骆城云的反复无常,既然喜欢上了别人,那么何必再纠缠他不放,倒不如干脆松手,还彼此一份自在。
是。骆城云没否认,他哪能不知道元清是为谁影响,想必在龙霄要被掌门处决之日触动到了元清的底线,才令向来将自己感情压抑得极好的元清失控,导致被同心蛊察觉。
以前那些事都是元清做的,可今后做决定之人变成了他,骆城云含笑告诉他:以后我只对你心动。
席珩皱了皱眉,显然不信。
这些年来,他从未见过元清,算上今日,这是他与元清见的第三次面,第一次元清与他种下同心蛊救他性命;第二次他闯进内室被元清亲口拒绝;第三次,便是现在。
短短三次见面,还都不怎么愉悦,席珩想不通元清怎么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一口咬死了不愿与自己解蛊,还不断说对他有多么多么深的感情。
哪来那么多感情?
要不是体内同心蛊的存在,他定要怀疑面前的这人是被人夺舍。
席珩一头雾水,只好推脱:我料你刚出关不久,境界尚未稳定,许是还有心魔,你再好好想想,我过几日再来。
过几日,是几日?他要求对方说出个具体日期。
七日。席珩随口给了个答案便像逃一般离开了此处。
魔怔的骆城云,太可怕了。
一周的时间,应当足够他克服心魔,的吧?
骆城云有些遗憾地看着席珩离去的背影,感叹自己不能就此追上去。
他如今的行为已经够反常的了,再做出再多举动,恐怕席珩就要禀告掌门,将他逐出玄空门,背离师门是小,惹得席珩不肯认他是元清是糟。
他略侧过头,对一旁的杂役弟子说了句:看完了便出去。
杂役弟子如梦初醒,拿着手中的抹布致歉后退:是。
等出了厅门,他才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直至将手背的皮肤掐红。
不是梦啊。他呢喃道。
那怎么可能呢?
往日高冷的元清长老,怎么会说出如此之话?
就像变了个人一般,怪肉麻的。
莫非这才是元清长老的真面目?
杂役抖了三抖,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只盼元清长老足够宽宏大度,能饶他一命。
元清师叔。
某日,骆城云在出门时被个浑身贵气的少年叫住。
他停下身,辨认一番,原来是殷棠。
历经一个多月,殷棠虽然走路还有些颠坡,但已经基本痊愈,往日艳色的面容此刻带了几分大病初愈的虚弱,他专门来同骆城云道谢:多谢师叔出手相救。
无妨。骆城云对他印象不怎么好,能仗着自己身份肆意欺压外门弟子这么多年的人,想必已经被他父亲骄纵这么多年从骨子里就宠坏了。
殷棠面对骆城云还是摆出一副乖巧模样,试探着问道:殷棠仰慕师叔已久,近日来修炼遇到些困难,不知可否请师叔指点一二?
有这功夫倒不如多练练基础。骆城云指的就是殷棠那身凭嗑/药提升的修为,如若依照殷棠的自身水准,别说筑基,连练气期弟子都不如,随便挑一个外门弟子都能胜过他。
哪还用得着他来指点?
殷棠被骆城云明着嫌弃,脸色有些难堪,还是不敢当面顶撞他,勉强赔了个笑:师叔说得极是,是弟子不自量力了。
你的腿恢复得如何?骆城云随口问了句。
听到他的关心,殷棠还以为骆城云只是嘴硬心软,自己还有戏,便越发积极答道:因用药及时,如今已无大碍!
如此便好。骆城云点点头,告诉他,在彻底痊愈之时,你还是尽量待在屋内,少些走动,想必能恢复得更快。
这话一出,殷棠哪还能不明白骆城云是嫌他烦,换着法地劝他待在自己屋里,少出来碍他的眼。
弟子知晓。殷棠不得不憋屈应道。
说罢,骆城云越过他走向别处,想来他已经说得足够明白,若殷棠识相,今后定不会再找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前来烦他。
骆城云虽不喜龙霄,可这不代表他欣赏殷棠。
一个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一个是心思狠辣的毒蛇,二者都好不到哪去。
骆城云走后,殷棠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面容越发阴郁。
凭什么?凭什么龙霄那个杂碎就能得到元清的呵护?
而他不行?
如果没有龙霄,那现在元清的徒弟,会不会就是他?
有了这个想法的殷棠越发在心中将龙霄拖出来鞭尸一万遍,心下又想出了个折磨龙霄的法子。
反正龙霄现在还关在禁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不是乖乖地任他玩弄?
只要龙霄死了,元清就会再收其他徒弟了吧?
到时候,他有的是办法让元清收下他。
第168章 、龙傲天师尊6
七日之后, 席珩如约而至。
你,可想好了?席珩犹犹豫豫问道。
骆城云冲他招手: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深蓝色的物件在手中散发着荧光。
席珩果然被震惊得挪不开眼, 他惊叹道:水系灵珠?
传闻世间有五种灵珠,金木水火土, 灵珠汇集天地之精华, 得上一颗, 便可对体内灵根有着跨越层次的提升,原先灵根属性越高,提升的益处也越大。
席珩是极品水灵根, 水系灵珠对他来说是此生难求的珍宝。
元清手里的这枚水灵珠原先是打算留给龙霄的, 龙霄乃金系灵根,水灵珠不适用于他,元清便想着日后用手中的水灵珠换来金灵珠再给龙霄。
现在倒省了那番工夫。
纵使水系灵珠对席珩的诱惑极大, 可他还是拒绝道:我不能收。
他都要和骆城云解蛊了, 要是收了他的灵珠,那又算什么呢?
你还想不想解蛊?骆城云问。
想。
那便收下。
席珩困惑:我收了你便同意与我解蛊?
你先拿着。骆城云催促道。
席珩小心地从他手里拿走的水灵珠, 整个人有些迷茫,好在脑子里还记得解蛊之事, 刚要开口, 就被骆城云再次赶他:既得了水灵珠, 不如我为你护法, 你在此将其用了, 以免日后再生事端。
珍宝在手,有时往往就是祸源。
即便是元清这样的实力也从未将手里握有水灵珠这个消息泄露出去,别人知道他手里有不少好东西,可具体的是什么, 无人得知。
席珩若将水灵珠带回天衍宗,万一被什么心有异端的人察觉,再走漏了消息未免不妙。
倒不如趁现在,趁着只有他和骆城云两人知道此物之时,先将灵珠吸收了。
免得日后生变。
骆城云的提议无人能拒绝,席珩自然分得清轻重缓急,既同意拿了水灵珠,也不扭捏,当即同意道:麻烦你了。
他带着席珩来到了自己闭关的密室,就是之前元清用来拒绝席珩的地方,这一次,席珩又带着别样的情绪回到此处。
两人在密室中待了三日。
席珩灵根上乘,天赋绝佳,饶是他这般的体质,想要彻底吸收水灵珠,也得耗费足足三日,若是换了旁人,没有十天半个月定下不来。
三日后,席珩虚弱地瘫靠在墙,这几日为了吸收水灵珠法力不断用尽,此刻的他就像是榨干了的海绵,再挤不出一滴水。
若是有人要趁此机会害他,怕是易如反掌。
好在待在他身边的人是骆城云。
有第一强者为他护法,还有什么能比现在更安全的?
多谢。感受着体内充沛的灵力,席珩真心道谢。
即便往日元清戏弄过他,可看在这颗水灵珠的份上,元清对他的恩足以抵消以往的怠慢。
你缺什么?我定当为你弄来。席珩又问。
拿了他的水灵珠,席珩便想办法用其他东西还债,好歹他也是天衍宗宗主,若是骆城云有什么想得到却又尚未得到的宝物,他或许可帮其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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