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预言家可是会死的诶。
他怕极了。
对于有着强烈求生欲望的高元, 骆城云根本不用操心高元会被别人激出来跳明身份, 他听不懂,也没那么强的正义感。
现在,到了高元这个预言家该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走。骆城云伸手把高元从地上扯起。
高元一脸懵:去哪儿?
骆城云:找你今天要验的人。
现在他心中的狼坑有两人, 7号程沂和9号全炀, 从桌上发言来看,程沂的表现比全炀更为可疑,狼面最大, 警上发言环节, 程沂明显给全炀递话,让他报一个查杀, 之后程沂又全程站队全炀,如果能验出程沂是狼, 那么全炀是狼的可能性十有八九。
狼队派全炀悍跳预言家, 程沂帮助全炀坐实预言家身份, 卖了他们的队友赵安。赵安不甘心第一天就被推出去送死, 一怒之下, 在遗言环节把自己的狼队友给交代了,殊不知这个遗言也自爆了自己是狼的事实,无限做好全炀身份,坐实了全炀是个真的预言家, 验出了一匹狼。
但赵安临终前执意把骆城云污成他的狼同伴,为的就是保护最后一只隐狼,那么那只隐狼一定是在发言环节中没有特别踩赵安的人,极有可能是个女人。
这是一种逻辑。
还有一种可能,7号程沂不是狼,那么程沂就是一个完全信任全炀是预言家的好人,全炀也有可能是个好人,他假跳一个预言家,误打误撞报了个真的查杀,激得赵安自爆。
要真是这样,狼坑又得重新推断,为什么在白天发言时,没有一个人出来捞赵安?赵安从始至终都表现得像没有团队的样子,狼队之间,究竟又发生了什么样的矛盾才导致他们选择集体放弃赵安?
程沂的身份至关重要,但高元更偏向于去验全炀,毕竟在高元的视角里,全炀这个穿他预言家衣服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极有可能是狼,所以高元想验他。
只要是在7、9里验一个,无论验的是谁,都可以大致推断出另一个的身份,对骆城云来说,验全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还能顺便尊重一下高元这个预言家的意愿。
他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全炀。
我不!我不去!我要是验到了狼人,狼不就知道我是预言家了,那我死定了啊!呜哇,我不想死,我还没交过女朋友呢。高元越想越悲伤,为什么?为什么别人这个年纪拥有的都是甜甜的恋爱,而我,却被拉进这狗屁狼人杀里!这不公平!
你去不去?骆城云问。
不!高元很是坚决。
骆城云也不勉强:你不去是吧?那我自己去。
刚走两步一双手就牢牢抓住了骆城云的脚踝,高元撕心裂肺地吼着:别别别!丁哥!别丢下我一个人,太可怕了!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先松手。骆城云抬了抬脚还是没能从高元手中脱离。
高元可怜巴巴向他哀求:那你不可以丢下我。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尽量带你活下去。骆城云放缓语气承诺道。
这话带给高元极大的安全感,看向骆城云的眼中满是感动:丁哥!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亲哥!
磨蹭了好一番工夫,两人终于能启程找寻全炀的踪迹。
高元一路紧跟骆城云,春心萌动,头一回在没什么表情的骆城云身上找到了什么叫做可以依靠的感觉:丁哥,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滚。骆城云一刀捅烂他的少男心。
茂密的原始森林,烈阳高挂,夺目的日光被高耸浓密的树荫近乎遮挡,渗透至地面的只余零星的几点光斑,两人穿梭在这片密林之中。
好热。高元抬手擦了擦脸侧的汗,呼出的气息都变得炎热,丁哥,我们到哪儿去找那个假预言家啊?
气温上升得厉害,在没有确切方向之前,他们再在这片森林里转悠也不过是当无头苍蝇。
白天的温度比他们想象得还要高,不过走了这么一会儿,就能感受到体力的大幅度流失,显然继续行动下去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先找有水源的地方,水源附近说不定会有人。骆城云判断道。
即便找不到人,找到了水他们的生存环境也会提升不少。
高温使得身体里的水分加速蒸发,即便先前的讨论过程中得到了食物补给,如今行走在丛林间,大量流失的汗令人口中越发干渴,对于水的渴望也更加强烈。
骆城云:[你知道]
系统:[向左走九百米,有一条河。]
几乎是在骆城云开口的同时系统就给了他想要的答案。
骆城云:[真贴心。]
系统:[你不知道的,都可以问我,只要不涉及到游戏。]
骆城云:[你和之前的系统,完全不一样。]
系统:[当然。]
系统:[要不是它无能,我也不会有出现的机会。]
骆城云:[挺好,继续保持。]
系统带着笑意:[好。]
根据系统的提示,他们很快找到一条河,高元对骆城云的态度已经变成了深深的崇拜:丁哥,你是神吧?说要找水,真的就找着水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骆城云故作神秘:秘密。
高元了然:我懂,我懂。秘密武器,对吧?
骆城云笑着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蹲下身,刚用河水洗了洗手,骆城云闻了两下手指,制止了高元捧起水想要喝的举动:别喝,河里有血腥味。
高元吓得手一抖,从指缝间漏出的水打湿鞋面,他连忙站起身胡乱踢着脚,试图把鞋上的水甩开:血、血腥?
嗯。骆城云面不改色。
按理说森林里的河有几具动物尸体再正常不过,河水注定不会有多干净,但问题是这水里的血腥味太重了,仿佛,刚被抛尸了一般。
去河的上游看看。骆城云决定道。
高元没什么意见,只是悄悄挽住了骆城云的手臂,多了一个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他顿时有了底气:我们走!
骆城云转过头,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顺着水流流向,他们往河道上游走去。
行进过程中,骆城云朝水中丢了颗石子,没能听见石子触底的声音,看似清澈的水面深不见底,平静清凉的河流暗藏危机。
他的左手边始终挂了个拖油瓶,谨慎地沿着河边走了两三分钟,前方树荫越发浓密,光线也变得昏暗,空气中散布着阴森的气息。
脚步乍然而止,高元死咬着自己的手背,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心脏骤停。
潺潺流水,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地朝河中蔓延,血色逐渐被冲散,与碧绿的河面融为一体,血液的来源,是出自蹲在河边的一个男人。
洁净如新的白大褂,蹲下时过长的衣角被耐心折好卡在腿中间,不沾染一丝尘土,袖口高高卷起,露出纤瘦的手臂肌肉,那人手里正提着一只兔子,不断用水冲洗,兔子伤口的血很快被放光,直至体内流出的水变透明。
这人他们白天刚见过,7号玩家程沂。
程沂拎着冲洗干净的兔子,掏出口袋中的手术刀,锋利的尖刀在脸上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银色细边镜框略微从鼻梁上滑落,他用刀背推了推眼镜,余光注意到骆城云的身影,手极稳地朝兔子扎进去,剥皮开肚。
熟练地进行着手中的动作,而后缓缓转过头冲他们露出了个礼貌的微笑,语气淡然:好巧,在这儿也能碰见你们。
程沂说这话时,配上脚边散落了一地的野兔尸体,活脱脱像个变态杀人狂。
骆城云注意到程沂把剥下的兔皮和内脏一律丢进了河内,被水一冲,很快消失不见,难怪下游的水闻起来一股怪味。
呕。高元想到自己险些喝了这样的河水胃里止不住犯恶心,他被吓得腿软,用气音对骆城云说道,他、他会不会要杀人灭口。
他反手捏了下高元的小臂,示意他不要惊慌。
接着松开高元,主动上前朝程沂走去,用唠家常的态度和他搭话:杀兔子呢,需要帮忙吗?
被打扰的程沂原先散发着低气压,见骆城云态度不错,程沂勉强愿意向他开口:你们能生火吗?
帮我把火升起来,地上的兔子分你们一只。程沂同他们做交易。
生火?
没有合适工具的情况下他们唯一能用的方法只剩钻木取火,骆城云刚要回绝,就见高元从口袋里掏出了个塑料的五毛打火机,忐忑问道:这个行吗?
程沂眼神都亮了。
行,给我吧。他右手拿着手术刀,左手摊开手掌走到高元跟前。
高元不敢碰他,极为小心地轻轻地将打火机搭在程沂手中。
骆城云看向高元的目光中有些惊异,仿佛在问,他为什么会随身携带打火机。
程沂打了两下火,微小的火光照亮他脸部轮廓,而后将来之不易的打火机随手丢进白大褂口袋,背过他们去捡散落在地上的枯树枝。
没了程沂的时刻关注,高元这才有工夫在骆城云面前为自己辩解:丁哥你别这么奇怪地看着我,是,我是抽烟,虽然我抽烟我喝酒,但我是个好男孩!
作者有话要说: 不如来猜猜谁是狼?
猜中的奖励一句发自内心的真诚的夸奖。
第108章 、死亡狼人杀5
人生在世, 谁还没有点自己的小癖好了?
别看高元外表像个乖乖仔,其实内心狂野得不行,抽烟喝酒逃课打架, 他哪样都干过,年轻时, 他甚至想过去纹身, 可惜针还没来得及扎他身上, 高元就跑了,得扎那么多针呢,看着就疼, 但无论高元怎么叛逆, 他始终认为,自己是个好男孩。
越是胆小的人,内心越渴望疯狂。
高元烟瘾很重, 半天就能抽完一整包烟, 奇怪的是自从进入到游戏中,他的烟瘾再没犯过。
从昨天到现在, 超过24小时的时间里,高元没有想要抽一根烟的念头, 甚至连他的烟盒都没去摸一
嗯?
他烟呢?
他随身携带的那两盒烟呢!
为什么他身上的烟统统不见了只剩下打火机!
高元欲哭无泪。
算了算了, 反正现在也不着急抽, 没了就没了吧。高元含着泪自我安慰道。
骆城云将高元多变的表情尽收入眼底, 转瞬间, 高元的眼角泛起了泪花,莫非是他回忆起了什么伤心往事?
他体贴地没去戳高元的伤口。
在高元回忆往昔的这段时间,程沂已经把火生了起来,用细树枝搭建的易燃结构火力旺盛, 程沂将手边仅有的手术刀熟练地用成了水果刀,削出一根根带尖的木签,轻易穿过处理好的兔肉。
火焰将兔肉表面烤至金黄,肉类的香气弥漫在他们鼻间久久不能散去。在他们不约而同选择沉默的环境下,能听见高元清晰的咽口水声。
说好分你们的,自己动手吧。程沂抽空看了他们一眼,示意地上的兔子可供他们任意挑选,河边还摆放着一堆削好的竹签,想来程沂也不介意他们用。
丁哥,我们吃吗?高元既心动又拿不定主意。
为什么不吃?骆城云学着程沂先前的动作串好一只兔子蹲在火堆旁烤。
边烤肉边向程沂询问:为什么杀这么多兔子?你一个人也吃不完。
程沂好脾气地回答他的疑惑:平时解剖惯了,手痒。
喂,那边那个,你也拿只兔子过来一块烤了吧。程沂对高元喊道,当做,你送我火机的谢礼。
程沂三言两句就用一只兔子换走了高元的打火机,脸上不禁流露出满意的微笑。
高元自然是不敢发表什么意见,被迫接受程沂的安排,花了老长时间在地上选了只最肥的兔子,用力将木签狠狠插进肉里,气势汹汹地朝火堆走来。
走到程沂面前,好不容易凝聚起的气焰立马消散,怂哒哒地蹲在靠近骆城云的位置。
你是医生?骆城云问。
很难看出来吗?程沂反问道。进到这个游戏的玩家,恐怕只有他职业特征最为明显,白大褂、手术刀,除了医生,还能是什么?
骆城云绞尽脑汁同他找话题:那你是怎么进到这个游戏的?
怎么进来的啊。说到这个,程沂脸上又浮现出那抹变幻莫测的笑容,我来这儿,是为了救一个人。
是武佳?骆城云目前只能得出这个答案。
嗯。程沂没有否认。
高元说出自己白天看到的事实:可是,武佳好像很恨你啊?
是啊。程沂无奈地笑了,你们想不想知道她为什么恨我?
程沂并不在乎他们的回答,自顾自地讲述:我和武佳算是青梅竹马,可我们彼此看对方都不怎么顺眼,我嫌她过于吵闹,她觉得我太过死板。就这么从小吵到大,也不知道从什么起,反倒吵出了不一样的感情。
我们曾经交往过,但很快因为性格不合分开了,武佳掌控欲强得可怕,总喜欢把一切都掌控在手中,我工作忙没时间陪她,她便觉得我不在乎她,可能我们本来就不合适做恋人吧。
分手以后,我找了个新的女朋友,她和武佳完全不一样,很温柔也足够理解我,可是武佳知道后接受不了,她认为我是因为爱上了别人才和她提分手,是我先出轨了。她开始疯狂报复我,去我医院闹,给我女朋友的上司同事发造谣信,如她所愿,我和我女朋友很快也分了。
当时我怨过她,可是后来想想,武佳只不过是一时钻牛角尖没能及时放下罢了,好歹我们交往过,又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我也不好计较什么,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尽量离她远着些就是了,但我没想到,她为了我,可以连命都不要。
程沂话音凝滞,似乎不愿回忆那段过于惨痛的经历,他苦笑着:总之,我欠她一条命,我想让她活下来。
只可惜,我和她注定不能一同离开这个游戏。
呜,好感人,你就没有和她解释过吗?高元显然已经被程沂的故事所打动。
我说过无数遍了,可是她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程沂的语气里蕴藏着深深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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