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幼君挑眉,“什么不行?”
她目光下移落在某个位置,“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殷序脑子嗡的一声险些爆炸。
覃幼君摸摸殷序脑袋,突然眨眨眼柔声道,“序哥哥,为了保护我,你可以的,对不对?”
殷序很想说不对。
谁知覃幼君脸一变,“如果不参加那你以后不要上我床了。”
说完覃幼君转身就走。
殷序站在原地险些爆炸,不读书不让上床?
这是一个刚新婚的新娘能说出来的话吗?
是的,就是从他娘子口中出来的。
殷序突然觉得自己掉进一个大坑,在他尝了味道食髓知味的时候又惨遭抛弃,命运玩我!
亦步亦趋的两人回了院子,覃幼君拉着他的手进了内室,双手非常不老实的将殷序的衣裳给脱了,只剩下亵衣亵裤,又把自己脱的只剩亵衣亵裤,“夫君,等什么呢,来啊。”
殷序有些懵,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操作。
可不管对方什么目的,能得娘子如此对待,是个男人都不会忍,更何况他是个刚破了处的小黄鸡,于是俩人自然而然的滚在床上。
亲吻,各种的亲吻,所有昨晚上做过的前戏都做了,可在千钧一发之际,覃幼君开口了,“序哥哥,咱们读书考状元好不好?”
殷序浑身酥麻的厉害,脑子也晕乎乎的,想都不想就答,“好。”
“序哥哥,你真棒。”覃幼君从他身上下来穿衣,瞧着呆愣在床上的殷序笑的狡黠,“序哥哥你可是应了,千万不能反悔哟。”
被耍了?
殷序还以为会来一次白日那啥,谁知竟被自己娘子骗了!
殷序哭笑不得,“我真的不行啊。”
殷序朝他那里努努嘴,“它说它行的。”
最终生无可恋的殷序被覃幼君拖拽着坐在了前院书房中,早就请好的岑夫子早就等候多时。
覃幼君在先生面前还是非常恭敬的,她上前拉着殷序行了礼,然后道,“岑夫子,这便是我夫君,这段日子便有劳您了。”
岑夫子当年在京城也是一介才子,是江西乡试解元,可惜三参加春围都不得中进士,一气之下便再也不参加春围,反而做起教书先生。
在覃幼君得了殷序要保护她承诺之时,覃幼君便打算让他读书,于是花重金又用她娘的名义将人请到京城专门教导殷序读书。
岑夫子上下打量殷序一眼,见对方虽有纨绔之气但眼神干净,便点头道,“好,你日后便跟我读书,若是不努力,我的戒尺是不管你是谁的夫君的。”
殷序这才注意到岑夫子手中的戒尺,如今到了这地步坑已经跳了哪还有拒绝的余地。殷序生无可恋的施了一礼,“多谢夫子。”
因着这是头一日,覃幼君便请她娘玉阳长公主作为见证让殷序行了拜师礼又敬了茶,这才开始后面的授课。
覃幼君可不是个坐的住的人,她对殷序小声道,“序哥哥,你要好生努力,晚上,我在床上等你。”
说着还眨了眨眼,给他加油打气,“序哥哥加油奥。”
声音甜腻可让殷序恍惚不起来了。
殷序交给了夫子,覃幼君一时没了事情可干便去找玉阳长公主。
见她来了,玉阳长公主忍不住笑道,“你这才成亲第一日你也舍得?”
“自然不舍得的。”覃幼君叹气道,“原本想着让他参加三年后春围,可爹说十月份会加一次乡试,等舅舅驾崩太子登基便会开恩科,我自然不会放过这机会。”
玉阳长公主显然也知晓此事倒是不意外,只好奇道,“我本以为你们成了亲,家里便多了一个陪你胡闹的人,没想到你竟狠的下心让他读书去。”
覃幼君抿了抿唇道,“他入赘咱们府上本就被人瞧不起,他虽然嘴上不说,可也令我心疼。而且大哥二哥都在西北为覃家谋求生路建功立业,即便是三哥也要去谋个一官半职走武官的路子。殷序不像三哥更不像大哥二哥,所以只能走文官的路子才有机会出头。”
她顿了顿,“开始时或许他不会有什么感觉,可时日长了不说外头的流言蜚语,就是他自己恐怕也会觉得不妥。所以哪怕现在再不舍得,我也要逼迫他的。”
女儿长到这么大,玉阳长公主有如何不了解她,可听到女儿说出这番话玉阳长公主又觉得心疼,她握着覃幼君的手安慰道,“哪怕他不读书,也没人敢说闲话的。”
但能堵得住府里人的嘴,外头人的嘴谁又能堵的住?倒不如就逼迫他一回,逼他上进一次,若是能得个功名外头也说他入赘是正确的选择不是个吃软饭的,若是败了那也是努力过了也不至于事后后悔。
覃幼君想到殷序进书房时皱巴在一起的脸顿时笑了,“我相信他一定能行的。”
能把情书写的文采斐然的人,她相信写锦绣文章也差不了的。
玉阳长公主瞧着她这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的女儿哪怕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但这一份心性却是旁人拍马难及的。
午饭时殷序也没被放出来,据书房的小厮回禀,姑爷读书不认真被岑夫子罚了午饭,等傍晚下学才能出来。
想到殷序饿着肚子读书,覃幼君有些心酸,午饭吃的都不香了。
她心疼了,她心疼她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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