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时经寒这种对谁都没有好脸色、还只睡了一个小时的人,也觉得心情平和不少。
“带了病历吗?”谢九黎边坐下边问,“我看看倒是可以,但我不是专业的,应该看不懂,或许你可以帮我解释说明一下?”
时经寒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一个最重要的结论:“会花很多钱。”
谢九黎翻开女仆递来的菜单,笑着点点头:“嗯,这个就不用说了——先看看吃什么吧?你吃过饭了吗?”
时经寒把她推过来的菜单按定在桌上,沉声道:“很多钱。上亿。”
谢九黎失笑地支着下巴看他:“我知道了。所以,早饭,你吃过了吗?”
“……”时经寒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掉进陷阱里的感觉,“没。”
谢九黎于是心情似乎很愉快地把菜单翻到了早午饭的分类里细看。
时经寒看着看着,觉得这大概正如何严华所说,是个钱多到没地方花,又心地特别善良的富家女。
这种性格真的不会被居心叵测的人骗走家产?
“要这个德式早餐吧?”谢九黎指着菜单问,“够吃吗?要不要加点别的?”
时经寒瞄了一眼菜单上德式早餐的价格,斩钉截铁地说:“够。”
第24章 放心,我不会喜……
时经寒的性格是真的和贺孤舟一点也不像。
谢九黎慢悠悠地吃着早饭观察桌对面的男人。
虽然时经寒根本不爱笑, 眉心又跟时时刻刻都脾气不好似的皱着,这架势倒是和贺孤舟发火时很像……但贺孤舟这人一年也发不了一次火。
谢九黎有心想看看时经寒笑起来是什么样,但又不好跟调戏人似的开口就让人给自己笑一个。
她看着时经寒已经把他那份早餐吃完, 蹙着眉道:“这份套餐有点多,我吃不完了。这边的我没碰过, 你刚刚好像挺喜欢这份烤肠的,不介意的话给你吧?”
时经寒微拧着眉抬眼看她,眉梢眼角带着点不知道是已经收敛过还是没收敛过的不耐烦。
但时经寒迟疑了大概也就那么一秒钟, 就用叉子把烤肠叉走了。
咬了两口,他才像是才想起来似的开口道:“谢谢。”
“不用啊, 浪费食物不太好。”谢九黎笑着放下手中刀叉,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要太贪婪地停留在时经寒的脸上引起他的察觉。
虽然气质不同,但脸是真的很像。
就连垂眼时刚刚能看见的、位置微妙在处在上眼皮的小痣都和贺孤舟一模一样。
相似到了, 谢九黎简直都觉得有点可怕的地步。
还好系统已经被弄得半下线了。
她想着,伸手指了指装着病历的档案袋:“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时经寒嘴里还没咽下去,只点了下头。
谢九黎虽然在网上做过功课, 但看这些从医院取回的资料也不过是囫囵看个大概而已。
时经意就医已经一年多,她的情况其实还不算太严重, 但也仍然是在稳步、慢性恶化的过程当中。
不过谢九黎清楚知道一点:就她查到的资料来说,这几乎能是当今最能烧钱的疾病之一了, 等于是个无底洞。
所以就算何教授有心借钱给时经寒, 也不可能一直借下去。
谢九黎就可以, 因为她的财富也是个无底洞。
系统掉线之后, 她的资产并没有变化,这是件好事,没有干扰到谢九黎接下来的计划。
大致把资料翻了一遍的谢九黎将夹在里面的一张照片抽了出来。
照片里的时经意看起来比昨天见到的还要小几岁,而且面色很健康, 并未坐轮椅。
谢九黎略一思索,笑着问道:“这是你妹妹和医生的合照吗?”
时经寒刚吃完最后一口,去喝咖啡。
喝到咖啡的瞬间他脸上肌肉一绷,带着嫌恶把没加糖的清咖放下:“不,是我妈。”
谢九黎讶异地俯身凑近看照片上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好年轻啊,你妹妹和她长得很像。”
时经寒唔了一声。
谢九黎多看了几眼照片,又放了回去,笑着把方糖罐推到时经寒面前:“加点糖吧。”
时经寒皱眉往杯子里扔糖,动作看起来有点烦躁。
但因为他长着贺孤舟的脸,这举动在谢九黎眼里又变得有点可爱。
谢九黎等他加完糖,才问道:“那说说治疗方案吧,医院是怎么说的?”
“一种据说能一次性永久治疗的药物,她的年龄已经超过限制。”时经寒言简意赅地说,“另一种需要长期注射,按针数算钱,一年几十万美元。”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谢九黎猜他是想看看自己的反应,于是投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还有呢?”
时经寒皱眉盯着他,被发胶打理过的黑发里不听话地落下一小撮垂在额前。
他的眼神好像在说“这还不够?”。
谢九黎有点想笑,但又绷住了,一本正经地问:“你在操心我因为帮助别人而倾家荡产啊?”
时经寒说:“你应该没那么……”
他及时闭上嘴把最后一个字闷回嘴里,但谢九黎也知道那不是“笨”,也应该是“蠢”或者“傻”。
她笑了一下,搅着咖啡杯里的小勺:“放心好了,钱对我来说不重要,不是不能失去的东西。就像对你来说,钱也不重要,你妹妹才最重要,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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