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沈雾沉这个性格,看起来是绝不可能带着手上这样的伤去医院的,只能去一趟药店买点外伤和感冒药物了。
听见路线陡然变更时,沈雾沉抬了抬眼去看谢九黎。
“买点东西。”谢九黎晃晃手机对他解释。
沈雾沉就沉默着收回了视线,一幅心思相当难猜的样子。
谢九黎是就近搜的药店,几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开到了。
她撑伞下车,叮嘱沈雾沉在车里等着:“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沈雾沉侧头睁着那双几近是纯黑色的眼睛看着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谢九黎朝他笑了笑就关上车门去了药店。
提着一大袋东西出药店时,她边撑伞边看了一眼路边。
那辆车还在路边停着,开着双闪的车灯,四扇车门也都好好地关着。
谢九黎在药店门口站了一会儿,心里数了二十个数。
车门仍然安安静静地紧闭着。
……不打算逃跑啊。
谢九黎有点玩味地想着,不紧不慢地朝车辆走了过去。
沈雾沉坐在车里,看着自己的双手,好像并不在意谢九黎回来。
但谢九黎又看见他的耳朵悄悄地动了一下,明显是在倾听她的动静。
这欲盖弥彰顿时让谢九黎想起了自己从前养过的猫。
在听见动静时,半梦半醒又不想动的猫就会下意识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竖起耳朵,在确认没有危险后才转回去。
房子的地址是系统给的,对谢九黎来说也完全是个新房,她进门摸索了一会儿才找到主灯开关,啪地一下点开了。
作为现在财富正无穷的世界首富,谢九黎并没有太在意这幢房子看起来有多豪华,而是把伞放下招呼沈雾沉去上药。
沈雾沉主动换了拖鞋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保持了一路的沉默。
谢九黎拿了退烧药给他,又去找厨房和水,反倒更像是来沈雾沉家里拜访的客人。
等她好不容易找到厨房带着一杯水回来,正好看见沈雾沉把手心里的退烧药扔进嘴里,然后仰头直接吞进喉咙里。
但水倒都倒了,谢九黎还是塞给了沈雾沉,找理由:“干吞药对喉咙不好。”
沈雾沉安静地喝了一口,通透又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像在问“然后呢?”。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沈雾沉坐的是个单人沙发。
谢九黎只好随手扯了个坐垫坐他面前,从药店买的一堆东西里找出双氧水酒精棉和纱布,然后朝少年伸手:“来。”
沈雾沉有点迟疑地把手递了过去。
谢九黎给他做确认:“可能会有点痛。”
沈雾沉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嗯。
即使这也不算什么开口,谢九黎的心情还是大有提升,用双氧水给沈雾沉伤口清洗的动作都轻柔了许多。
有过擦伤的人都知道,清洗只能算一般般痛,后面用碘酒或酒精消毒、不小心碰到伤口时才是最要命的。
但处理手腕伤口的整个过程中,沈雾沉一声痛也没喊过,只有偶尔手臂上的肌肉像是紧张似的绷紧一下,又缓缓放松。
他的伤不算太严重,毕竟沈家人绑他时用的也只是表面相对光滑的安全绳。
最要命的是明明谢九黎是正正经经在帮沈雾沉处理伤口上药,他那一圈束缚伤痕附近光滑细腻的皮肤却连带着浮起浅浅的薄红。
谢九黎中途忍不住停下来确认了一眼,不是过敏,人家皮肤就是这么敏感。
她看完伤口又忍不住抬头看了一下沈雾沉。
少年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抿紧嘴角偏头别开了视线,连耳朵都有点红起来。
谢九黎还能怎么办,只有尽量干脆利落地给沈雾沉的两只手都缠完消毒纱布:“饿了吗?吃晚饭了没有?”
沈雾沉收回手摇摇头。
“不饿,还是没有吃?”谢九黎拿出一百二十分的耐心哄他说话。
“……没有吃。”
这一通折腾,时间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但感谢发达的外卖产业,谢九黎还是轻松地叫了一份丰盛的外卖。
等两人吃完时,手机上的日期已经跳到了第二天。
谢九黎到房子里转悠了一圈,确认卧室的数量足足有四个,才放下心回客厅去找沈雾沉:“该睡了——你是有在上学的吧?”
沈雾沉突然抬头看了她一下,顿了顿才说:“办了休学。”
——因为他差点就被送去卖了?
谢九黎想想也有道理,于是朝沈雾沉点点头:“你先去洗漱吧。”
沈雾沉一开始没有动,盯了她一会儿后才站起来,伸手去解自己衬衫最上面的一个纽扣。
谢九黎还以为他发烧觉得热,又或者是做洗澡的准备,便自顾自低头去拿茶几上的塑料袋,捉摸着这可以用来当垃圾袋。
然后她拿着塑料袋一回头,就看见沈雾沉已经把纽扣解到了第四颗,赶紧叫停他的动作:“你等等。”
发烧的人通常迷迷糊糊转不动脑子,但迷糊到了要当众脱衣地步的,谢九黎觉得自己应该也是第一次见到。
她不得不拉着烧糊涂了的沈雾沉、领他进了一间卧室里的浴室,还不放心地叮嘱他:“不要打湿伤口。”
见到沈雾沉点了头,谢九黎才关上门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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