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禹走后,大厅的氛围一下子紧张了不少,陆潭直接站了起来,看样子是恨不得一巴掌甩到陆远思脸上,他咬牙切齿地说:“陆远思!你到底要干什么?!”
陆远思奇怪地看着陆潭,实在是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还有哪里没有说明白,而陆应毕竟是比陆潭多吃了几年饭,他的思路就清晰多了,他制止了陆潭的动作,对陆远思说:“四日前,你与燕王说了什么?”
四日前,那就是陆远思和傅承禹成婚前一天,陆远思皱了一下眉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真的和那燕王有牵扯,居然在大婚前夜还在见他,难怪傅承禹对她如此不信任。
可陆远思要是记得她和傅承浚说了什么现在哪里还用得着和陆应打太极?她抿了一口茶,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反倒是耳室里的陆远乔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能让瑨王为你撑腰,但他做不了你的靠山,燕王爷对你情深义重,只有依靠他,你才能从泥潭里爬起来,哪怕是你真的想和陆家作对,也只有抓紧了他的袖子,你不要找错了人。”
傅承禹“被迫”去参观陆家的后花园,倒也还算是闲适,不过陆应身为文臣典范,一代大儒,日子过得相当一般,前院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看的,随便逛逛就到了头,傅承禹一个大男人又不好去内院,因此十分体谅地找了处清凉舒适地亭子便坐下了,好像是要欣赏一番这般景色。
随侍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就着瑨王殿下歇息的片刻赶紧奉上茶水点心,招待十分周全,更周全的是在这安静的花园之中还传来了一道清冽悠扬的琴声。
傅承禹精通乐理,一耳朵便听出了弹琴之人的深浅,像是学了多年的,只可惜脂粉气太浓,琴声便显得轻飘飘的。
他不由得勾了一下嘴角,至少陆远思有一件事没有说错,他这瑨王的身份虽然颇为鸡肋,但到底也是有人惦记的。
傅承禹还有闲心去招猫逗狗,却不知陆家正厅里有人正明目张胆地要给他戴绿帽子。
陆远思对傅承浚的印象并不深,听到他的名字也没有太大的反应,沉默的样子看起来倒有几分高深莫测的意思。
见她不说话,陆应继续说:“燕王殿下重情重义,又与你青梅竹马,今日你帮了他一把,他日后自然会记着你的好处,虽说如今他与远乔定了亲,但他也明确告诉过我,与远乔的婚事只是幌子,待大事一成这婚事还是你的。”
陆远思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这具身体竟与傅承浚纠缠到了这种地步?!那她岂不是要当一回负心女?
一时间陆远思不由得埋怨起这具身体给自己留下的烂摊子来,这还是她醒来后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情绪,面上便带出了几分不耐和烦躁。
就连藏在暗处的齐盛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全然未曾想过傅承浚竟还给陆远思许过这样的承诺。
可他们忍得住不代表旁人也忍得住,耳室里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什么重物倒了地,陆潭吓了一跳,赶紧便要进去看看,还不等他动作时陆应就开了口:“你们也都出来吧。”
得了他的命令,耳室中的女眷便犹犹豫豫地走出来,陆远乔脸色惨白,完全看不出半点方才的意气,一双眼睛却是不敢置信地看着陆应。
大约是觉得此事对不住陆远乔,陆应难得放缓了神色,说道:“这是燕王殿下亲口提出来的,你听话些。”
当初让陆远思嫁给傅承禹,陆应也是用“听话”这两个字给打发的,而如今陆远乔洋洋得意,却也只能和陆远思殊途同归。
只可惜作为主角的陆远思却好像没有任何反应,她觉得这些人怕是把自己当做傻子,若是傅承禹当真如同他们所说与自己情投意合,陆家又想往瑨王府楔入一颗钉子,怎么看陆远乔都是更好的人选,还舍近求远地搞什么李代桃僵,怕是傻子才会相信。
更何况陆远思才刚和傅承禹成亲,即便是这具身体当真和傅承浚有什么纠缠,陆远思肯定也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的小夫君的——抛去其他的不谈,傅承禹腰软腿长,很是合她心意,单这一点,就是傅承浚比不了的。
陆老夫人也是同样不解,险些就要当着陆远思的面质问陆应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眼看着这一家人自己就要乱起来,陆远思拍了拍手掌,她这样悠然自得的模样顿时将所有火力都吸引了过来,尤其是陆远乔,原本还能与她装一装姊妹情深,这会儿却恨不得用眼神剜了她。
大概是忽然发现她这些天的洋洋得意不过是一个笑话吧……
陆远思对此没什么想法,在陆应开口前说道:“这便是我与燕王之间的事了,我想与你们也并无关系。陆大人,我想我方才所提的问题是咱们各自清点一番,若是没有问题,就劳你大驾在族谱上给我划上一笔,这和什么燕王瑨王都没有关系,您说是吧。”
在陆应看来,陆远思最大的不满便是将她嫁给了瑨王,只要向她保证日后燕王是不会忘记她的就能让陆远思老老实实地做好她的瑨王妃——就像是她同意嫁过去那日一样。
可陆应七拐八拐的话才刚起了一个头就被陆远思就地扯回了原点,面对陆家众人的怒火,陆远思没有一点反省的意思,陆潭道:“我陆家书香世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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