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踏着军靴,脚步阔大的进入客厅。
房子挺大,可程易远的存在感太强,却易父易母竟生不出半点把人撵出去的意思。
没有坐下来的意思,程易远站在易父易母中间,比两个主人都要像主人,“既然二位都在家里,那我便长话短说了。”
易父易母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和易谨有什么关系。
对方来势汹汹,易父易母早就习惯欺软怕硬,也不敢吭声,静等程易远接下来的话。
“从今天开始,易谨不再是你们的女儿,以后也不需要你们给她补贴日常的生活资金,她也不需要回报你们什么。”
简单粗暴的话,让易父易母顿时愣在了那里。
他说什么?
易谨不再是他们的女儿?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易母怒视他,“你是易谨找来的人吧?她害得易墨和我们离心,还想让我们放过她?不可能!”
“她就算是死也是我们易家的鬼,这一辈子都得在易家待着!哪都去不了!”
易父易母愤怒至极。
大声的嚷嚷,让程易远摸了摸耳朵,“我忘了说,这件事,我只是过来通知你们,完全没有要与你们商量的意思。”
说罢,他平静的模样陡然一变,强势的威压直直的从头顶袭来。
尖叫的声音戛然而止。
“现在,把户口本拿出来,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程易远语气冷静,没有任何愤怒,仿佛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可易父易母却半点都不敢这么想,来源自他身上浓烈的压力让他们根本就不敢反抗。
可要他们就这么白白放过易谨,他们心里有千万种不愿意。
易母的视线落在易谨身上。
她双手环胸,安静的看着他们,好像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脱离她们。
这怎么可能……
她们绝不可能就这么放过易谨!
“不可能!”易母尖叫的喊。
易谨抬起眼睛。
“我们是不可能把户口本拿出来的,易谨,你死心吧!”易母冲易谨怒喊道,“你这辈子都得喊我妈!”
易谨站直身体,缓缓道,“你们好像还没明白一件事情。”
“你不会真认为凭借亲情血缘便能拿捏得住我吧?”她走到易母的面前,弯下腰,在她耳侧说道,“忘了那天医院我是怎么打你的?”
易母身体瞬间僵硬起来,头皮上的头疼几乎是下意识的传来,她瞪大了眼睛,恐惧的神色溢满瞳孔。
“这次,可没有什么监控能拍到我打你的视频。”易谨拉长了声音。
“你想干什么?”易母声音直发抖,“你信不信我报警让警察抓你!”
“哈哈。”从喉间溢出笑声,易谨离谱的看着她,“你不会忘了我学的是什么了吧?”
“你,你是个魔鬼!”易母连连往后退,惊恐的看着她,“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滚!”
可惜,外厉内荏的易母所说的话,对易谨来说半点威胁力都没有。
“正巧呢,我还没把以前受的苦报复完。”她仿佛在自说自话,也就只有易父和易母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以前在他们身上遭受的罪,易谨现在要从他们身上反击过来了。
被易谨打过,警告过,玩弄过,易父易母对她已经产生了些许惧怕。
现在再看她,身上的气息与她身后的人如出一辙的可怕,他们就知道易谨不是在说大话。
她现在变聪明了,要对付他们,恐怕不费吹灰之力。
被易谨只配的恐惧只有深受其害的易母明白。
易母一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她就明白,易谨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
“我忘记和你们介绍,他是上次你害奶奶从台阶上摔下去牵连之人的丈夫。”易谨不紧不慢的说,“这次,你大概要因为故意伤人,受些牢狱之灾了。”
易母瞳孔发颤,“我没有,不是我!”
程易远表情发沉,冷冷的盯着易母,“原来是你害之谣进医院的。”
“那就来算算,这笔账。”
易母连连摇头,被逼迫到了精神奔溃,“我不是故意的,是她们非要和我作对!”
“你们到底有完没完!”易父朝程易远和易谨怒吼,“你们想干什么!”
“刚才不是说过了?”
程易远面露不耐。
易父听到他的话,陡然想起刚才程易远开门见山的话。
是了,易谨和这个男人这么咄咄逼人,就是为了让她成功和他们分割开来。
易父扭头看被逼到瞳孔涣散的易母。
要是以后成天都被易谨这般逼迫,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们这个家就散了。
易父在心里挣扎着,最后下定了决心。
从卧室里找出了户口本,他冷冷的看着易谨,“你要是把户口迁出去,那就代表着以后你再也不是我们的女儿,就算你在外闯了多大的祸,也被想找我们庇佑!”
从容的将他手中的户口本拿过来,易谨语气平静至极,“那可真是太好了。”
想要的东西拿到手,易谨和程易远对视一眼。
“从今以后,我和你们,再无关系。”
……
“不用再多教训他们?”程易远走在前头,问易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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