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语就像利刃一般狠狠扎在皇帝的心口上,让他意识到他早就老了,已经不能和年轻力壮的儿子们竞争女人了。
在酒意和药物的作用之下,也在郎馥话语的刺激之下,皇帝明知道这是郎馥公主,还是强行扒下了对方的衣物,他想狠狠的给对方一个教训,让对方知道自己即便老了也能强迫她就范。
接着就有宫人声音后为了护驾闯了进来。
郎馥衣衫不整的在地上抹眼泪,一张俏脸上满是泪痕,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皇帝喘着粗气在一旁,眼神略有些阴冷。
郎延过来看到哭哭啼啼的郎馥之后头都要炸了。
这毕竟不是在宫里,这边消息没有那么容易封锁,周边驻扎的都是王公大臣,不到一个时辰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郎延也不清楚怎么办才好,如今局势一而再的逆转,他已经不介意郎馥到皇帝后宫里去了,可郎馥任性又娇蛮,她肯定嫌弃皇帝年龄大了,刚刚说不定还讲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惹皇帝生气。
不然皇帝的脸色为什么这般差?
皇帝并没有让大臣们进来,他现在已经酒醒,阴沉着脸看向郎延:你们国家养出的好公主,朕已经将她许配给了太子,结果她不知廉耻,居然擅自跑到了朕与皇后的营帐中来勾引朕,害朕把她当成了皇后。
郎馥捂着脸呜呜直哭,她都快委屈死了,听到皇帝倒打一耙后立刻道:你胡说,我为什么要勾引你?明明是你
郎延当机立断给了郎馥一巴掌,郎馥被他打得偏过了头,嘴角都渗出了血丝。
郎馥,你闭嘴!
郎延赶紧对皇帝道:陛下,郎馥被我父王和母后惯坏了,所以才会做出这种荒唐事情来。我将郎馥交给您,从此以后郎馥任您处置。
大洛朝与冬沃国的规矩完全不同,郎延学习了这么长时间大洛朝的习俗,知道大洛朝的皇室有多么在意脸面。
对皇室来说脸面十分重要,任何人都不能随便坏了他们的脸面。皇帝当着众人的面将郎馥许给自己儿子,如今又和郎馥搞在了一起,在大臣眼中这就是乱伦,是人们常说的扒灰。皇帝这种在意脸面的人肯定会因此迁怒冬沃国。
郎延更害怕自己和郎馥遭到皇帝的报复,以后不能活着回冬沃国。
任朕处置?难道朕要把她纳入后宫?皇帝脸色特别难看,额头上也青筋暴起,朕把许给自己儿子的女人纳入后宫?
郎馥哭得抽抽噎噎,她委屈的道:我不要!我才不想当他的后妃!
郎延头疼至极,他清楚这条死路是郎馥亲自选的,但凡他再有个聪明一点的漂亮妹妹都不可能带着郎馥过来。如今为了保命,他不得不把郎馥给牺牲掉了。
郎延从后腰中抽出一把匕首,突然按在了郎馥的脖颈上:陛下,这件事情是郎馥冒犯了您。您如果容不下她,我这就杀掉她给您谢罪。
皇帝岂止想杀掉一个郎馥?他想杀掉目睹这一切的所有人,甚至对冬沃国生出了恨意,想要把郎延一同杀死。
郎馥的眼泪瞬间止住了:不要杀我!
郎延见皇帝并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他心一横,直接抹了郎馥的脖子。
一时间鲜血淋漓,一旁皇后看到这样的血腥场面,瞬间被吓得脸色白了起来。
皇帝转了转自己手指上的扳指,怒火渐渐平息下来了:传消息下去,就说郎馥公主昨日擅自闯入朕的住处,被侍卫们当成刺客给杀了。
是!
郎延亲手杀掉自己的妹妹,内心悲拗不已,表面上却要对皇帝道:请陛下宽恕冬沃国的不敬。
宽恕?皇帝冷笑一声,你可知今天发生的事情给朕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他心里满是对郎馥的恨意及对冬沃国的恨意,皇帝一想起郎馥对自己这个真龙天子的嫌弃与排斥就忍不住动怒,他甚至想杀了郎延泄愤!
下去吧。皇帝冷冷的道,带着她的尸体一起下去。
等郎延离开之后,皇帝急火攻心,终于忍不住吐出了一口污血。
皇后赶紧上前递给了他一杯茶水:陛下喝口茶水消消气,千万不要动怒。
皇帝闭上了眼睛:朕的确是喝多了,当时居然把她看成了你。不知道这些大臣们背地里会怎么议论朕。
皇后道:陛下是喝醉了,再说是她自己走了进来,不怪陛下认错。
郎馥的死讯很快就传出去了。
皇帝身边的御前侍卫对外说是郎馥醉后误闯了皇帝的营帐并欲行不轨,被前来护驾的侍卫失手杀掉了。
与此同时又有一个流言在所有王公大臣中散开了。
有人说真实情况是皇帝看上了郎馥公主,酒后欲行不轨,公主已经被许配给了太子自然不肯答应,便抹了脖子自杀了。
皇帝从前便抢了自己兄长的女人谋朝篡位,因为做过同样的事情,众人觉得他再抢自己的儿子的女人也不稀罕,完全在意料之中,所以大家默认后者才是事情的真相。
一些大臣已经有所不满了。
宁环在营帐中轻轻挑着灯芯:面见皇帝打听情况的大臣就有四个,一个是显国公,一个是御史大夫,另外两个是吏部尚书和中书令。他们四人素来刚正不阿注重规矩和脸面,今天的事情一定要问候清楚。虽然他们忍下了皇帝当年谋朝篡位,却不一定能忍皇帝再行此事,父夺子妻。
父夺子妻?她算孤哪门子的妻?慕锦钰冷笑一声,孤完全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我的意思是,皇帝可能要被气病了。灯火霎时明亮,宁环微微一笑,他管不住所有人的言论,这么多人在背后诽谤他,非议他,他只能受着,不能一一杀掉。
来猎场的这些人都是王公大臣,是整个国家的顶梁柱,皇帝杀其中一两个人,整个国家还能继续运行下去,倘若全部杀掉江山不稳社稷不稳。
慕锦钰嗤笑:他那么在乎脸面和尊严的一个人,只怕最近几天都睡不好觉了。不用孤对郎延下手,皇帝也会迁怒到他的头上,让他活不下去。
对啊。宁环长长的眼睫毛垂下来,玉白的面容沉静又温柔,太子看,即便是他这样的皇帝也心有忌惮,不能想杀谁就杀谁。他不能杀尽文武大臣,因为大臣们死光了,就没人簇拥他当皇帝了,所以你心中的残暴念头,也该适当的收一收。
慕锦钰把他搂在了怀里:你逮到个机会就想教导孤?这么喜欢做孤的老师?孤半点都不残暴,从来不想杀人,放心了么,宁先生?
宁环笑笑:我只是担心罢了,万一哪天我病死或者突然消失不见,无人约束太子,太子一时兴起要玩杀头游戏,被人推翻了□□
慕锦钰捂住他的嘴:胡说八道,你怎么可能不在?
其实整整一天慕锦钰的心情都算不得愉快,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常人,如果换他在皇帝的位置上,他肯定能多残忍便多残忍,因为他的心肠一直都是冷的。
但他很少在宁环面前流露出这一点,慕锦钰知道自己在宁环眼中应该是单纯无害的,他一直如此表现。
可宁环实在聪慧,他似乎可以看透人心,猜中慕锦钰心中每一个念头,看清他的本质有多黑暗和恶劣。
只是假设。宁环捧住慕锦钰的脸,踮脚在他额头上亲吻一下,温热的吻又温柔缱绻的落在对方俊美的面容之上,我最喜爱太子,不会轻易离开。
慕锦钰心头一热便把宁环按在了榻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宁环的肩膀啃得一片痕迹。
宁环多多少少有点紧张,他闭上眼睛:等下莫要太粗暴。
慕锦钰冷哼一声:孤才不要在这里,营帐不隔音,别人听到了怎么办?
宁环沉默了一下。
慕锦钰又道:头一次应该在家里,我们再办次洞房花烛夜。
宁环的眼神已经慢慢变冷了,他眯了眯眼:哦?太子是不是还要再和我穿上喜服拜一次天地?
这个也可以。慕锦钰觉得不错,是当郑重一些,可惜不能再八抬大轿了。
宁环翻了个身坐在他结实的胸腹之处,低头时青丝散下,一张惑人的容颜勾魂夺魄,长眸轻轻眯着:太子如此矫情,这辈子和你的双手一起过吧。
说完之后宁环就起来了,他拢了拢自己的衣衫,把肩膀和锁骨一带的痕迹全部遮盖。
慕锦钰狭长的眸子深不见底:你要不坐过来试试,孤觉得你主动可能会好很多。
宁环修长的手指慢慢系自己衣带,隔着衣服踩了慕锦钰一下:不要。
慕锦钰蓦然握住了他的脚踝,把他一点点拉到自己怀中,两人紧紧相贴:那要别的。
灯火一夜未灭,次日清晨宁环咳嗽着从被子里露出脸,他精神不济,整个人都有些疲惫,苍白病弱的面容更惹人爱怜。
慕锦钰看他唇角都有些扯伤,拿了药膏给他擦了擦唇角,又在掌心和腿根细细擦了药
其实慕锦钰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只好道:可能多日未亲近了,孤真的没有吃虎鞭。
宁环又咳嗽了一声,背过身继续装睡。
第57章 57独发晋江文学城
慕锦钰从背后搂着他温存片刻,宁环身上还是不大舒服,两人一晚上都没有什么好眠,慕锦钰昨日白天本就打了一天猎,晚上再将所有精力泄去,埋在宁环冷香扑鼻的墨发间便睡着了。
宁环虽然觉得一身湿黏,仍旧强撑着转过了身来。慕锦钰睡得正沉,不自觉将手伸进宁环衣服里,宁环一截腰身纤细且柔韧,摸起来特别舒服。
宁环盯着慕锦钰的俊颜看了片刻。
皇后国色天香,皇帝与先帝长得都还不差,慕锦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醒着的时候经常阴沉着一张脸,多数人都不敢抬头看他。如今睡着了神情柔和一些,更显俊美摄人,宁环摸了摸他的脸颊,指尖从额头描绘到下巴,最后在慕锦钰唇角轻轻吻了吻,从他身侧起来了。
郎馥公主的事情发生在昨天晚上,昨晚上就传遍了所有营帐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天色完全亮堂起来了,所有人倒是全都闭口不提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了。
也有些人等着看太子的笑话,毕竟郎馥口头上被许配给了太子,等同于是太子的人。无论是郎馥勾引皇帝,还是皇帝抢占郎馥,太子都要给个态度出来。
多数男儿都有血性,太子不能完全不在意这件事情,表现得没有任何尊严;可又不能太过在意,公然去挑衅皇帝。
宁环让人送水擦了擦身体,他新换一身衣服,吩咐叠青道:里面再点些安神香。楚何,皇后与皇帝已经起来了?
起来了,听说皇帝昨晚和几位大臣产生了些许冲突,贾大人他们都有些不愉快。楚何摇了摇头,谁能想到陛下做出这种荒谬事呢?贾大人说太祖都要被陛下的荒唐事迹气得跳出棺材了。
宁环沉吟片刻:阿喜,对外就说太子猎虎时伤到了,昨晚又被风吹得染了风寒,今天病得起不来,不见任何一个人,哪位大臣都不许过来,今日射猎让宣威将军代替太子。
阿喜道:是,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宁环点了点头道:好,退下吧。
皇帝好不容易安抚了几个满口伦理道德的大臣,他心力交瘁,秋猎剩下的流程几乎都是杨泰帮他主持的。
昨晚上和皇后一起睡下来不久皇帝就做了一个梦,梦里先帝七窍流血站在他的面前,揪着他的衣领质问:你抢了朕的女人还不够,还要抢太子的女人吗?
醒来时皇帝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惴惴不安,后半夜一直都没有睡着。
他想知道太子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想亲眼看看太子的表情,听到太子的言论。可惜太子唯一的表示就是装病,众人自然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太子心有不甘,却因为孝道不敢忤逆父皇。也有人说太子是被皇帝气病的。还有人说太子压根不在乎郎馥,毕竟郎馥未进门,而且太子先前也懒得看郎馥,称病只是不想给皇帝难堪。无论如何,有关太子的言论都是好的这方面。
宁环这两天白天都在皇后的身旁,随后几天皇帝都让贵妃伴驾,宁环没有再见到皇帝,这天晚上他回来之后恰好遇见了曲从南。
曲从南脖子上的伤还没有好完全,他现在彻底怕了慕锦钰,只敢远远的看宁环一眼。宁环觉得曲从南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事情想说,便招招手让人过来。
藩王的确是个问题,为了国家安定,等慕锦钰上位后必须要一一削爵减职平灭掉,曲从南并非嫡子,他不用考虑这么长远,以他的脑袋也想不到这份上。
看到宁环招他过去,他便立刻过去了。
宁环从袖中拿出了一瓶药膏给他:伤患处细细涂抹,明天你脖子上的掐痕就消了。
曲从南瞬间高兴了起来,笑眯眯的接过来:你虽然口上拒绝我,做的事情都是好的嘛,这三次我受伤都是你在医治。
他当着宁环的面打开了药膏罐子,挖出一点闻了闻:好呛的味道。对了,后天一早就得走,明天就是最后一晚了,太子风寒几天也该好了吧?我听说最后一天他就算要病死也得从床上起来参加。
宁环点了点头:这个自然,明天需要太子主持。
曲从南道:前段时间郎延献给了岳王殿下两只海东青,这次秋猎岳王又将它们献给了陛下,你让我亲一口,剩下的事情我告诉你。
宁环挑了挑眉。
曲从南抬头:你不听会后悔。
宁环道:我从不亲长得比我丑的人。
曲从南没想到宁环说话这么刻薄,他一颗心瞬间裂开了八瓣:我长得丑吗?虽然比不上你,也很好看的吧?
他试图证明自己很好看:从小奶妈就喜欢抱我,丫鬟们都在我脸上亲,除了你和太子,我想要的男人从没有得不到的,我哪里丑了?
宁环道:你要是不说我就走了。
凭借着曲从南刚刚提供的消息,宁环等下也能够让人调查出来。
曲从南不满的道:看在你给我药的份上,我说就是了。海东青的鹰爪上被淬了毒药,明天它会伤到太子,因为这玩意儿是郎延献给岳王的,罪过会推到郎延头上,冬沃国的人别想活着回去了。给岳王驯鹰的人来自坚州,是我父王曾经的部下,我从他嘴里打听到的,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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