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名年轻的太监跑过来,试图推宁环下水。
楚何道:属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正想着一头跳进水里把太子妃捞出来,结果太子妃他
想起当时的情景,楚何心有戚戚然。
慕锦钰道:太子妃如何?
他点了那名太监的穴道,把人扔进去溺死了。
慕锦钰手背上青筋暴起。
傍晚这边本来就清净,莲花池水又深,人真的落下去了呼救也很难被发现。皇帝大概是想营造出太子妃落水溺亡的假象,再给他娶一个能闹事的来。
结果宁环不像皇帝想象的那般柔弱无力。
慕锦钰冷笑着道:找个机会在岳王的住处点一把火。
他太清楚皇帝的心爱之物是什么了,并非后宫里可怜的嫔妃,而是他的子嗣。皇帝子嗣虽多,真正长成器的却不多,连岳王这般的人都能够成为皇帝最宠爱的皇子。
恐吓一下岳王才会让皇帝心神不宁。
行宫里的夏夜别样清凉,远处有萤火虫在静静的飞着,近处的人影在灯下被扯得很长。
楚何犹豫了片刻才道:即便火烧起来了岳王也不可能有任何事情,殿下,他身边的侍卫不是吃素的。皇帝反而会认为您狼子野心,从此对你更加提防。
狼子野心?慕锦钰笑了一声,孤即便没有狼子野心,也不见他信任孤,他对孤本来就在提防,前段时间还暗中操纵五皇子毒瞎孤的眼睛。
反正无论怎么做,是反击还是按兵不动,只要发现到他的错处,皇帝都想废了他不是吗?
按照皇帝以往的行事风格,猜到慕锦钰要动岳王之后,他暗中会派侍卫保护岳王。到时候稍微挑唆,岳王就会认为皇帝是不信任他,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岳王的住处很快就烧起来了,兴许是半夜灯被老鼠给弄倒了,大火来势汹汹,岳王睡梦中被侍卫给拖了出去,所有人都在忙着救火。
岳王出去的时候心有余悸,宫里不是没有过大火,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烧到自己头上来。
守夜的还是岳王奶妈的女儿,看在奶妈的面子上岳王也不方便惩罚。
救火的弄了半天,最后把皇帝和贵妃都引来了。贵妃冲上去看岳王有没有什么闪失,皇帝也是担心岳王有个三长两短。
睿王被废之后,皇帝最钟意的就只有岳王了。假如岳王没了,除去几个年龄小的,剩下的母妃大多出身卑微,自身也唯唯诺诺的,压根就扶不起来。
他越想越觉得这阵火来的蹊跷,安抚了岳王之后,皇帝和太监往回走,他道:太子妃那边,派去的人还没有动作?
太监犹豫了一下道:人死在了莲花池里,太子妃虽然喜欢独身一人,但太子在他身边放了不少暗卫,奴才又派了新的人找机会下手。
派去的人死在了莲花池,岳王这边又走水,皇帝越想越不舒服:岳王住处突然起火太子是不是故意做给朕看?
太子素来乖戾,应该没有这个心机。
皇帝从前也认为太子是个废物。可结果怎么着?结果是战胜了枫丹,在朝廷中的地位更加稳固,更加难动摇了。
如今这场大火也是皇帝对太子的揣测罢了,他没有任何证据,只能胡思乱想生闷气,后悔没有在慕锦钰羽翼未丰满时把人给杀了。
皇帝最担心的还是兄弟残杀,岳王杀慕锦钰他倒是不心疼,发生这场大火,他却担心慕锦钰哪天把岳王给什么了。岳王是动摇慕锦钰太子之位的关键,朝堂上支持岳王的大臣不在少数。
皇帝暗中派了人保护岳王,岳王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大逆不道的心思,这些人正好可以给他通报一些事情。
等消暑之后便要回京,也慢慢要入秋,京城里是一场秋雨一场寒。
秋日有秋猎,也有几个藩王进京朝贡。
慕锦钰在书房里和宁环议事。外面秋雨绵绵,房间里也冷了几分,宁环看着名册道:太子现在就派人查探好所有藩王随行之人的身份,他们的来历也一一打探清楚。今年秋猎他们也要参加,你们之间肯定会有所交集。
慕锦钰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宁环抬眸:太子有没有认真和我讲话?
慕锦钰眼下认真不起来。
这段时间他终于弄明白了那天安乐侯和小厮在做什么,也明白了更多的事情。但他明白是一回事,想宁环也明白一下,两个人都弄清楚之后才好逐渐尝试,成亲一载总不能连圆房都没有。
慕锦钰道:这些藩王的事情孤都知晓,先前在他们身边安插过眼线。
宁环诧异:你早就安插过眼线?
自然,孤上位后要废了他们。慕锦钰圈出名册上几个名字,他们凭什么得块地后像个土皇帝似的,过得比孤还要自在?他们不开心了,整个大洛朝都要担心他们会不会举兵造反,孤不愿意做被桎梏的皇帝。
宁环与他讨论了半个时辰便回自己座位上休息,他拿了本《淮海集》接着去看,打开之后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封皮是原本的封皮,里面的内容却变成了图画,且是不堪入目的图画,旁边还写着什么观音坐莲。
宁环把书给合上了。
宁环把这本书放回去,又拿了一本过来,打开之后发现这本同样被调换,里面的是文字,却是不堪入目的文字。
第43章 43独发晋江文学城
宁环将桌子上的书翻了一遍,没有找到一本干净的。
沉默片刻,宁环喝了一口水:太子最近都在读什么书?
不仅太子要读书,天子也是要读书的,会有官员专门来讲经。皇子们小时候天不亮就要起来读书,一年到头得不到什么好休息。如今慕锦钰虽没有那么辛苦,也是常常要听学士们讲经。
慕锦钰道:圣贤书。
他随口说了个一本:《群书治要》。
太子读到了哪里?
慕锦钰道:卷十孔子家语治要。方才你不是在看书?怎么不看了?
宁环也没有说破,垂眸轻笑了一声,他眼睫毛本来就长,密密匝匝的在玉白的面上投下一片阴影:看着累了,太子过来借我倚靠一下。
慕锦钰去了宁环身边,他觉得自己多少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能当个枕头,一般枕头并没有这么大的。
宁环靠在了慕锦钰的肩头上,因为慕锦钰体型修长高大,轻轻松松便能笼罩住他。宁环拿了一本书过来,信手翻了几页,书中讲的故事还挺有趣,曲曲折折,一小半是剧情,一大半是床上的事情。
慕锦钰见宁环面不改色的看着,他也凑上去看了眼,因为担心宁环不懂,慕锦钰还特地给他解释了一下:里面主人公的身份是皇帝,他看上了一名清俊公子,便隐瞒身份去当这名公子的侍卫,这名公子被侍卫救过几次,平日特别相信他。
宁环点了点头:很好。
既然皇帝能给商户家的公子当侍卫,那公子冬天晚上不让丫鬟暖床,反让一个侍卫给自己暖床也是合理的。
暖床的时候自然要发生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比如公子被侍卫强吻后挣扎两个男人之间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比如被凶悍的侍卫弄得死去活来。
慕锦钰搂住宁环的腰:这一段剧情,想不想和孤试一试?
宁环道:太子听大学士讲经时也这般浮躁么?看书要专心。
这一段剧情写的极长,居然有十几页,各方面都描写得极为细致,活色生香。
宁环漫不经心的掀着书页,似乎是一字一句认真在看。
慕锦钰觉得宁环身上淡淡檀香气息格外催人情愫,他揉着宁环单薄的肩膀,把人搂到了自己怀里,让宁环坐在自己腿上。
手中这卷书蓦然落在了一旁,秋风带着凉意在书房里转了一圈,宁环换了个方向与他面对面,浅淡眸子里带着些许暧昧笑意。
宁环贴了慕锦钰俊美的面容,与他肌肤相触,嗓音含笑,说话时气息扑在慕锦钰的耳廓:太子读的圣贤书里,有教你白天做这个的么?
慕锦钰脑海轰鸣一声,突然就失去了理智变得一片空白。
他将宁环按在了下方深吻,吻得过深过重以至于很快就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他本来就是极为不正常的一个人,本性里带着暴虐和强制的欲念。
宁环感到疼痛只皱了皱眉头,手臂却自然而然的攀住了慕锦钰的脖颈,轻轻阖上眼睛。
吻过之后慕锦钰才后悔,他扳着宁环的下巴:是不是弄疼你了?让孤看看。
他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总觉得是将宁环咬出血了。
宁环脸颊潮红,双眸迷蒙了片刻,居然真的分开薄唇给他看。
是被咬伤了,还好不严重,现在也不渗血了。
慕锦钰指腹按着宁环唇角,认真看了片刻。
宁环唇形很漂亮,方才被吻得略有些发肿,平时很干净诱人的颜色,此时泛着嫣红色泽。
一点舌尖看着就很诱惑,他方才品尝过,知晓味道清甜。
鬼使神差的,慕锦钰盯着他的唇道:宁环,你想不想吃一个东西?
宁环觉着厨房里的燕窝应该也要炖好了:等下吃点燕窝。
慕锦钰道:不是这个。
他指腹不断摩挲着宁环的唇角,之后试探着往里去。
暗示意味太浓重了,宁环不可能猜不出来。
宁环握住了慕锦钰的手腕,低头在对方最长的中指处轻轻磨咬了一下。
慕锦钰把他搂在怀里,贴着他的身子:这个能不能吃下?
因为慕锦钰没有轻重,刚刚就把他咬伤了,宁环担心他把自己嘴角撑破,这两天他还要出门见人,便咬着慕锦钰的指节不应答。
口中仍旧有淡淡的血腥气,宁环下去倒了一杯清茶,让丫鬟切些瓜果。
过了一会儿桃子切了过来,入秋后的桃子多是脆些的,桃肉清甜爽口,宁环吃了点瓜果,之后让慕锦钰把全部书籍都换了回来。
慕锦钰其实不仅仅准备了书,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都是书中提到过的。什么能捆住宁环的绳子,一串一串给宁环用的珠子,蒙眼睛的带子、外观很精巧的缅铃铛。不过眼下没有让宁环看到,全都放在了宁环装衣服的箱子里。
......
这两天藩王进京,慕锦钰自然又忙碌了起来,京城里也因为他们而有了可讨论的话题。另外还有冬沃国的王子携带公主一起过来,有传闻说这名公主要嫁给太子当侧妃的。
藩王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他们也想和京城关系和缓,让皇帝不那么忌惮。有人想要接着这次机会与岳王交好,也有人想接着这次机会和太子相识。
冬沃国是有一位公主,这位公主在话本里也被收入了慕锦钰的后宫之中。坚王进京也带了他的女儿,这个郡主与慕锦钰幼年相识,也被收入了慕锦钰的后宫之中。
话本里的宁环也是在这一期间被慕锦钰杀死。在天真烂漫热情火辣的公主和郡主衬托之下,伪善又爱挑事的宁环更被慕锦钰痛恨。
原话本中的慕锦钰似乎仇恨一切,后期将所有人当成棋子和工具,他旺盛的精力都用在发泄和杀人上面了,这一阶段在蛰伏着谋取皇位,等皇位到手他再肆无忌惮的做更多荒唐的事情。
宁环这日在酒楼里喝茶,他穿着一身月白衣袍,喝茶之际听旁边人说坚王进京了,坚王还带着他家里最小的一位公子。
宁环有些不解,不是说好了郡主么?怎么突然变成了公子?
他从楼上往下去看,下面一群人骑着高头大马过来,后面是两辆马车,往后许多人抬着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应该都是贡品。
坚王的排场不小,他的封地也是藩王中最大的,皇帝对他都礼让三分。
宁环看了半天,突然做了一个手势,酒楼里一位伙计迅速过来听宁环讲话。
宁环在他耳边讲了几句,他点了点头:小的回头就打听打听,一有消息就告诉您。
宫里也有盛大的晚宴招待,慕锦钰虽然仍旧是太子,和去年相比,他在朝堂中的地位已经大大不同了。
酒楼中间的台子上还有伶人在演着滑稽戏,一群人哈哈大笑,等黄昏时刻宁环才回了太子府。
第二天宁环才得知了消息。原来坚王府上的郡主病了,所以没有带来。这位小公子是坚王侧妃所生,因为性情好长得好,加上侧妃年轻貌美,坚王也特别宠爱这个儿子。
次日皇帝在紫宸殿设宴招待坚王一行人。宁环身为太子妃自然也要出席。
他坐在皇后与太后的身边,太后虽然对皇后仍旧有芥蒂,看到宁环却很欣喜。坚王府上的小公子也过来给皇后和太后请安,宁环这个时候才认真看了看对方。
这位小公子大概十七八岁,身量不高,白皙圆润的面庞,稚气未脱的样子,看着很讨人喜欢。
小公子名叫曲从南,笑嘻嘻的对太后道:我小时候来宫里那回就见过您老人家,这么多年过去了,您居然和从前一模一样,越活越年轻了。
太后表面上也带着笑:这孩子,嘴巴一直都这么甜。
曲从南给皇后行了礼,最后看向宁环:这是是锦钰哥哥娶的太子妃吧?
宁环冷冷淡淡一抬眸:曲公子。
宁环看起来不像太后那么和蔼可亲,也不像皇后这般温柔沉默,他更冷一些,眼睛是冷的神色也是冷的。
曲从南道:太子妃,我常常听人说起你,京城第一美人,今天来的好几个兄弟都仰慕你。你出嫁前还有人猜你最后会嫁给谁,有人猜是睿王,没想到嫁给了太子。
说完这句话,曲从南又道:我常年在坚州,平时直言直语惯了,如果说错什么,太子妃莫生我的气。
旁边太后神情都有些尴尬了。
无论如何揭宁环婚前同时与很多公子来往的事情都会让人不舒服。
宁环喝了一口茶:这有什么可生气?想必坚王府把时间和精力都花费在了栽培世子上了,小公子轻松一些,少学些东西。
曲从南脸色一僵。
坚王府世子是坚王妃所生,也是坚王嫡子。曲从南虽然也得坚王宠爱,但他却是庶子。
方才他想装得天真无忌,没想到宁环暗示庶子就是教养不好。
曲从南笑着道:都是父王惯的了。
曲从南又道:记得小时候在京城住的这段时间,我常常来宫里,经常看到太子殿下。当时我喜欢跟在太子身后玩,当时太子嫌弃我是个小孩,有一天我说要走了,太子对我说,如果我是女孩子就好了,是女孩儿的话以后就能娶我。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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