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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穿成白莲太子妃后 ——(7)

——(7)

    慕锦钰冷哼:孤绝对不会碰你。
    从见宁环的第一面,且和她生出冲突时起,慕锦钰便知道,他绝对看不上这个女人。
    当时眼拙没有发现宁环如此美貌,现在即便发现了,慕锦钰也认定自己不是会为了美貌折腰的男人。
    宁环坐了下来,手上捏了一枚黑玉棋子,慕锦钰先行了一步。
    下棋的时候,慕锦钰并没有专心在此,他在想别的事情,微微有些出神。慕锦钰与宁环成亲之时,岳王出京办事并没有回来,慕锦钰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不知道对方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了
    太子殿下。宁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你输了。
    慕锦钰突然回过神来。
    不过短短两刻钟,宁环居然就处了上风。
    慕锦钰虽然心思没有在棋盘上,但他也没有忘记手中在做的事情,突然就输掉了棋局,他也有些不敢相信。
    宁环伸出一只手,手指轻轻曲了曲,眸中含笑:给我吧。
    慕锦钰脸色瞬间就黑了,把佩在身上的短剑给了宁环。
    宁环抬起中指,在剑身上轻轻敲了敲,铿锵的金属声音入耳,他笑了笑:不错。
    慕锦钰道:再来一局。
    宁环想要的东西到手了,之后便没有那么用心,天色渐晚,宁环也有些困了。
    他清楚慕锦钰睚眦必报的性格,不让对方赢回来,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刚刚是慕锦钰走神,算他让了自己一局,宁环眼下也刻意让了对方几次。
    慕锦钰看出宁环棋艺高超,比他想象中要好很多。
    宁环承让,他也看出来了。
    这一局慕锦钰赢得轻松。
    宁环喝了口茶提提神,正要开口送客。
    慕锦钰开口:去就寝。
    宁环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慕锦钰却往内室走了。
    晚上宁环是不需要叠青等人在房间里守夜的,他与这些人其实不算特别熟,宁环本身又容易对人生出警惕,不是容易相信别人的性子。
    所以房间里只有他和慕锦钰。
    他照旧睡在了内侧,中间隔得几乎是一个人的距离。
    半夜慕锦钰又在咳嗽,宁环能怀疑他把心脏给咳嗽出来。咳嗽声音不小,宁环睡眠又浅,当然睡不着觉。
    但他实在太困了,宁环估摸着时间应该是丑时,正是多数人睡眠香甜的时候。慕锦钰也没有醒,睡梦中无意识的在咳嗽。
    等对方又撕心裂肺咳嗽的时候,宁环实在忍不住,抬手捂住了慕锦钰的唇:不要咳。
    慕锦钰一愣,顿时苏醒了过来。
    宁环越过了中间的距离,靠在了他的身上。他身上清淡的檀香与莲花混合的气息尤为明显,声音里带着浓浓睡意:殿下,我还要睡觉呢。
    当真是困得不行了。
    宁环的身体并非寻常女子那般娇软得一触即化,他的手指修长细瘦,骨骼感明显,略有些冰冰凉。
    之后便渗出一些黏腻来。
    因为慕锦钰忍不住吐了一些血。
    宁环猝然就醒了,他赶紧松开慕锦钰,看着自己手心和手指上的血迹。
    他的肌肤本来就白,如霜如雪那般没有颜色的白,泛乌的血液顺着他的手指淌下来,一直淌到了素白的亵衣上,衣物瞬间也氤氲了一大片的红色。
    慕锦钰眸色沉沉,唇畔还带着一点血迹:不好意思,把你弄脏了。
    他领口微微敞开,可以看到胸膛上很狰狞的伤疤,慕锦钰本人俊美无比,甚至俊美到带着几分妖邪之气,身形也是挺拔清瘦,胸腹肌肉分明,伤疤横贯其中,乍看会被吓到。
    慕锦钰注意到了宁环的目光,他嘲弄道:是不是很恶心?
    宁环眸色平淡:我让人传太医
    正说着,他就要从床上下来。
    慕锦钰握住了他的肩膀:不用。
    他给了宁环一方帕子,宁环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手指一根一根的去擦,直到血污全部消失,露出雪白的颜色来。
    从慕锦钰的角度,可以看到宁环纤瘦无比,胸部真的没有一点轮廓。
    宁环道:我明天翻一下医典,给你找一找治病的药方。
    慕锦钰冷哼:太医院的太医都没有办法,你有办法?
    宁环斜睨了慕锦钰一眼,太医没有办法,是因为慕锦钰讳疾忌医,自己爱虐自己,他不去给人看,自己在这里撑着,又如何能好?他如果真老老实实的让太医院所有太医都给他看一遍,找出病因好好吃药,吃个半年左右,早就不咳嗽了。
    眼下宁环与慕锦钰并不熟悉,关心他的身体大概也是为了他的睡眠着想。
    谁知道慕锦钰改天发疯还会不会再来这里,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
    宁环不好将原因说出来,只开口道:说不定会有办法,喝不喝茶?我给你倒一杯。
    他从炉上取了水壶,倒了一杯清茶,热茶的白气袅袅往上冲,宁环睡得不够,只觉得身子一阵一阵的虚。
    他自然不用担心慕锦钰哪天色胆包心对自己做什么,且不说慕锦钰不喜欢男人,就慕锦钰这个咳得要死的状态,只怕也有心无力,咳死在半路。
    他觉得茶冷了一些,便尝了尝还烫不烫,之后又觉得自己居然半夜糊涂亲口试冷烫,又懒得再倒一杯等水凉掉,便递给了慕锦钰。
    慕锦钰刚刚看到宁环低头喝这杯了。
    他平时是极为计较的,眼下也没有计较,接过来便漱了漱口。
    血腥之气淡了很多。
    这盏晕黄的灯仍旧亮着,不甚明亮,火光一跳一跳,阴影之中,宁环如竹的身影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他就像是一幅画,亦像天上的一弯月亮。
    之后香炉里又放了一把安神香,宁环从外面回来,继续睡在了慕锦钰的身侧:你睡吧。
    慕锦钰知道宁环困得不行,后半夜他也没有再睡着,自然也没有再咳嗽。
    第10章 独发晋江文学城
    第二天慕锦钰要去早朝,自然是天不亮就起床了。鸡都没有叫,宁环却听到身边的人窸窸窣窣。
    阿喜也偷偷的进来伺候。
    房间里轻暖,宁环身上盖着一条锦被,早就不是新婚那天大红色的被子了,而是烟青色的,他一条手臂从被子里出来,雪白的丝绸裹着这截纤细的小臂,隐隐可以看到一点干涸的血迹,这是慕锦钰当时吐的血。
    慕锦钰瞟了一眼。
    宁环突然用手捂住了耳朵:殿下,您快些离开,我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一旁伺候这爷穿靴子的阿喜忍不住抬起了头。
    太子妃这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呢。
    慕锦钰沉着一张脸,倒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去的时候披上了他来时穿的狐毛披风。外面的天上还挂着一轮残月,地上滴水成冰,院子里也结了一层白霜,砖瓦是白的,无叶子的树枝也是白的,阿喜呼吸的时候都冒着白气,他忍不住道:真冷啊,我把太子妃娘娘的手炉拿来,您揣在怀里暖和一些。
    慕锦钰道:他脾气不好,你进去他肯定脾气发作。
    阿喜蹑手蹑脚进去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宁环其实听到了,但这声音一听就是慕锦钰身边那个长得像小耗子的太监,宁环也没有理会,继续沉沉的靠在枕头上睡去了。
    等出来之后,阿喜把宁环的手炉给了慕锦钰:太子殿下您闻闻,这个也特别香。太子妃娘娘的所有东西都带着一股好闻的香味儿。
    他也不知道怎么说,这种香味儿和寻常姑娘家身上的脂粉香气都不一样,这个味道没有那么媚,也没有那么甜,男子用正合适。
    慕锦钰也没有闻,直接放在了袖中,寒气扑面而来,他又咳嗽了几声。
    咳嗽着咳嗽着便有些震怒。
    旁人家的夫人都是早早起床伺候夫君上床,又给穿鞋又给更衣,宁环倒好,自己都起了他居然还睡着,不仅在睡着,还嫌弃自己吵到了他。
    阿喜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两句:殿下这晚上也没有睡好吧?您身子不佳,最好别沉溺于□□。
    慕锦钰知道阿喜误会了,却懒得和这个多嘴多舌的小太监解释。
    阿喜既然在眼前伺候,他知道慕锦钰身体不佳,便有提醒的职责。眼下见殿下脸色难看,阿喜声音越来越小,也就不说了。
    殿下总共来了就两回,新婚燕尔,说起来这也不算过分吧?
    慕锦钰翻身上马,骑着马去上朝了。
    卯时未到,所有官员都站好了,午门这边的钟还没有敲响,多数官员都听到了太子的咳嗽声。
    他们也知道太子身体不佳,早就有了其他的心思。这样一个病秧子太子,继承大统的可能性似乎也不大。
    宫门开启,所有人都进去了,御史也在看哪些人不够稳重表现不佳,太子屡屡咳嗽,自然就被记上去了。
    宁环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半夜睡不好,如今悠悠转醒,扯了扯手边的铃,叠青麻利的进来:小姐。
    宁环睡在枕上,眼睛没有睁开,冷冷淡淡的吩咐:备水,我要沐浴。
    他很少一早上就洗澡。叠青也知道宁环没有一大早泡澡的习惯。但她转念想了想,昨晚太子留宿,说不定宁环是觉得自己身上被弄脏了不干净,所以才想洗一洗呢。
    她赶紧让人去烧水了。
    宁环用盐水漱口,浸了水的杨柳枝清洁之后,接过帕子擦了手和脸。
    叠青看到了宁环衣物上的血迹,她有些惊讶:这是
    宁环漫不经心的道:太子的血。
    叠青松了口气:早膳备好了。
    用过早膳之后,宁环写了个方子,对叠青道:你抓这些药回来。
    叠青因为来得晚,从前是没有来得及见到宁环写字的。
    如今接过这张纸看了看,她勉强认得几个最简单的,纸上的倒是不清楚,只觉得宁环字迹清瘦有风骨,一撇一捺都极为漂亮,说不出的好看。
    宁环以为叠青认字的,因为他先前身边伺候的都跟着读过一年书,眼下看到叠青把纸拿反了,他也不好提醒,便道:我还需要切药刀、铁研槽、炒药锅、杵臼
    他陆陆续续说了许多,叠青更加惊讶了:小姐您要这些做什么?
    宁环道:记得几个药方,想做出来试试。
    叠青点了点头:好吧。
    太子府里这么多侍妾,叠青原本以为宁环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会把这些人打压得头都不敢抬。
    没想到来了太子府之后,宁环的心思全在今天的早膳是什么,午膳是什么,晚膳是什么,花瓶里放些什么雅致,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眼下又想着制什么药。不管如何,现在宁环不摔打她们这些下人,对叠青来说是一件好事,而且宁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他们这些随身伺候的也能跟着尝到一些好的。
    她拿了宁环给的银子,很快就去办了。
    宁环用过早膳,等热水烧好,他又去洗了一个澡。
    他总感觉这里洗澡的水有些涩,心里也不自觉的怀念家里从山上引来的泉水。
    还没有和慕锦钰和离,宁环已经在想和离后住在哪里了。
    昨天血迹渗透了衣物,大腿上都是干涸的血,擦净后恢复玉白,宁环披了衣服起来,在窗边把玩昨天从慕锦钰手中得来的短剑。
    森然寒气从剑身上透出来,宁环吹了一根头发上去,头发瞬间断成了两半。叠青不在,另一个从定远侯府带来的嬷嬷给宁环送茶。
    宁环看了她一眼。
    这位李嬷嬷手很巧,人也老实本分,平时寡言少语,不是仗着年纪大就随意欺负小丫头的人。
    他敲了敲桌子:嬷嬷过来。
    李嬷嬷赶紧过来了:小姐有什么吩咐?
    按照我的身形,制作两套男装,这个月做出来。宁环还是解释了两句,这个月我会去商铺里看一看,着男装出行方便些。
    是。
    宁环摆了摆手,让她下去了。
    慕锦钰现在也回来了,他朝堂上自然憋了一肚子的气,居然有大臣参他平日放纵自己,导致身体空虚。
    无论原因如何,太子身体孱弱都不是什么好事,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放大,他咳嗽一声,已经有人想到了他平日作风不正。
    他虽然养伤了一段时间,朝中势力却不能真的放弃。
    而且慕锦钰如今又娶了太子妃,太子妃还是冷冷清清目高于顶不给人半点好脸色的性格,成亲这些天,慕锦钰从来没有见他主动引诱。
    这与宁环平日作风大相径庭。
    别人不清楚,慕锦钰清楚得很,宁环是见个稍微有点权势的男人就惦记并暗搓搓的吸引注意力。
    他眼下便怀疑宁环觉得自己即将被废了。
    进门便看到宁环又在把玩这柄短剑,他似乎对兵器也有点兴趣,手指还凑了上去,这种举动十分危险,慕锦钰咳嗽了一声。
    宁环突然抬头,手也没有收回,指尖瞬间被剑刃割破了,他开口道:太子殿下为什么突然过来了?
    手指还在滴血,宁环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拿手帕擦了擦。擦了也无用,伤口不小,血会一直流。
    慕锦钰对阿喜道:把金伤药拿来。
    阿喜道:皇后娘娘赏赐的那个?
    慕锦钰点了点头。
    阿喜赶紧去了。
    宁环索性含住了自己的手指,血液在唇边漾开,他这段时间都没有用任何胭脂,因而唇瓣上多了一丝血色。
    慕锦钰并不拿正眼看他,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是梅花茶,茶色碧绿如玉,茶汤上漂浮着几片清香的花瓣。
    宁环咬着手指,心里也怀念着家里,如果在家里,他这个季节应该会和三两好友弄一个全梅宴,宴上梅花茶梅花酒梅花饼,再烤一只梅花鹿。
    他微微有些走神,连慕锦钰的目光完全移到了他脸上都不知道。
    梨雪堂和慕锦钰的住处很近,阿喜喘着气赶紧跑过来了,他把一瓶药膏送到宁环的面前:太子妃娘娘,给您。
    宁环擦了擦手指,他接过来,拿去了药塞。淡淡的草药香气从里面透露出来了。
    宁环常闻这草药香,跟在太医身边玩了那么多年,哪怕宁家被抄家他也能当个大夫谋生,这瓶药里有什么,宁环倒是闻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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