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竹桢知悉了所有情报,安排高阶修士攻打玚洲的时候,偶尔也安排他们去玚洲有布防的门派虚晃一招,然后在高阶魔修追出来之前赶紧逃跑。
这样做自然是为了麻痹魔修,毕竟他们的情报系统是从问道门抢过去的,如果他们发现对方对自己的行动了如指掌,首先就会想到是不是情报系统出了问题,继而检查或弃用情报系统。如果精准防御并打击对方,虽然在短期上看,可以取得卓越的战果,但对于长期利益却有很大损伤。
有些风险是不得不承担的。
修真历两万六千九百八十三年,简随心进阶炼虚。
大概是觉得己方又多了一位炼虚修士,玚州的士气格外高涨。他们攻打瀛洲的频率也越来越高,甚至隔几天就要进攻一次,周竹桢虽然知悉玚州所有的进攻计划,但为了麻痹敌人,不得不放弃部分门派,偶尔让魔修得手一次,或是在他们打破护山大阵之后才赶到救援。
她去后山静坐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
每一次做出抉择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冷静得令人发指。
玚洲的情报是个秘密。除了纯宁,她连卫长歌都没有告知。
可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简廷玉冲进含光峰正殿的时候,周竹桢并没有感到意外。
“师尊!”
他气喘吁吁的冲进来,周竹桢放下手中的玉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何事?”
“玚洲那边……”简廷玉说了半句话,反应过来,立刻挥手关上殿门,又下了几层隔音禁制,才茫然地问,“您早就知道……早就知道……是不是……”
周竹桢站了起来。
“是。”
她承认得如此坦然,简廷玉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血液渐渐冷却下来,他稍稍一思考,也明白了她的用意。
“对不起……徒儿冒犯了……”他抹了把脸,大脑一片空白,半晌才喃喃道,“可是……那您怎么办……如果这件事被人捅出去的话……那您的声誉……”
“为师不在乎那些。”周竹桢垂眸,“抉择是我做出的,虽然我并不是入侵者,但如果他们因此怨恨于我,想要找我报复的话,我等着。”
“这些得罪人的事情,终归要有人来做。”
她叹了口气。
简廷玉向前两步,嘴唇动了动,突然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您一定……很难过吧。”他低声道,“对不起……徒儿帮不上您,只能陪您一起难过……对不起。”
他毛茸茸的脑袋蹭在她脖子旁边,周竹桢忍不住笑了一下。
“傻徒弟。”她用力揉了一下简廷玉的脑袋,“这么点压力,师父还扛得住……你这个年纪,每天开开心心就行了,想那么多干嘛……行了行了,去修炼吧。”
她并非不信任卫长歌简廷玉等人,不告诉他们只不过不想让他们陪着难受罢了。
有什么她背着就行。
不知者无罪。
……
纸终究没有包住火。
不过问题并没有出在道修这一边,而是出在了更要命的那一边。
又过了七年,玚洲的魔修终于知道了这件事。
御苍和危羽好不容易养好伤出关,重穋魔尊把他们俩找来,又广发诏令,命各门派长老前来商讨攻打瀛洲的事宜,开会开到一半,发现有人往外通风报信。
重穋当即震怒。
重穋魔尊直接对叛徒搜了魂,搜魂得到的结果让他大为震惊。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那帮道修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策反魔门修士,数十年来竟然从未被发现!
玚洲顿时展开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清洗。对己方厉行肃清的同时,重穋用所有的力量追查问道门的情报系统,终于打掉了一个情报点。
也就是通过这一个情报点,他得知了一个更加可怕的消息。
这七十多年来,他们的所有信息竟然都暴露在敌人面前,他们的所有动向,上至战争布防,下至门内事务,在对方眼里几乎全部是公开透明的。
重穋魔尊大惊失色,立刻命人停用了情报系统,恢复传统的纸鹤传讯方式。
他刚刚命人停用情报系统,立刻用纸鹤将此事告知危羽魔尊。没过一会儿,危羽亲自赶了过来。
“您也太着急了……”危羽魔尊叹气,“我们既然已经被他们监控了七十多年,再让他们听一会儿也没有多少损失……原本还能借着这个系统阴他们一把,如今已经打草惊蛇,彻底没有机会了。”
“都到了这个份上,你居然还在想打草惊蛇!”重穋显然并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事情已成定局,多说无益,危羽也没有跟他纠缠这个问题。他是何等的阴险狡诈,想了一会儿,很快就有了主意。
“这样吧。”危羽说,“您先让长老们停手,不要再追究其他门派和道修勾结的事情了……”
“什么?”他还没说完,重穋差点跳起来,“不要再追究了?这是能不追究的事吗?”
“您冷静一下……”危羽无奈地道,“当时我和御苍都在闭关,他们不一定愿意签下契约,只是受到道修威胁,不得不这样做来保全自己。您要是把他们都杀了,这些门派没有人执掌,秩序就乱了,指不定还要出大乱子……您这样做只会进一步失去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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